「咦?」
「我的手帕呢?」
慕漁趕緊低頭四處尋找。
原本以為隨時可及的小物件突然不見蹤影令她十分詫異。
可是找了半天,怎麼也找不見。
無論是衣襟還是口袋內都沒有它的身影,這讓女孩越發焦躁不安。
「是不是你一不小心落在了什麼地方,自己沒注意?」
知書試探著問道。
儘管語氣中帶有安慰之意,但仍難掩她心中的擔憂情緒。
慕漁抿抿嘴唇,覺得很有可能,但又不太確定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隨身攜帶的手絹要是弄丟了,那可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尤其是落到別人手裡,解釋起來都麻煩。
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似乎意識到丟失手絹可能意味著比想像中更大的危險。
慕漁一把抓住知書,焦急地問:「你在聽到廚房阿姨說西廂有人打鬥時,除了你自己外,還有其他人聽見了嗎?」
這個問題對於目前形勢至關重要。
知書想了想,回答道:「似乎沒有其他人
今天參加詩會的人很多,大家都忙著準備點心送到東西兩廂。廚房裡除了兩個還在揉麵團的廚娘外,就沒有什麼人了。」
描述起當時的場景她依舊印象深刻。
「壞了!」
慕漁心想道。
這可能不是偶然,而是那兩個廚娘故意讓知書聽到這段話的!
這樣的推測令她感到背脊發涼。
「走,快回去!」
她大聲說。
時間緊迫不容多想,必須儘快查明事實真相才能保護自身安全。
「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問題嗎?」
知書好奇地詢問。
面對好友突如其來的舉動自然感到困惑不解。
慕漁來不及多說,拉著知書和紅藕就往東廂跑去。
三道輕盈而又急促的腳步聲迴蕩在這片靜謐的空間裡。
就在這個時候——
「哎呀,這不是慕家漁姑娘麼?看你這麼匆忙,是要去哪兒呀?」
刺耳的聲音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話語打破了寧靜,如同尖銳的釘子插入人心中。
慕漁回頭一看,正對著魏莉兒那副不屑一顧的眼神。
只見後者雙臂交叉於胸前,目光中滿是鄙夷與挑釁之色。
「是你?!」
看到對方出現此處顯然並非巧合那麼簡單。
前一陣子清圓齋的事情之後,不僅是祝汐薇受到了懲罰,魏莉兒也沒少挨訓。
德順侯魏晉讓她在家反省。
據說,就連長寧長公主都特地派來信任的琴嬤嬤到侯府給魏莉兒上了一課。
然而即便經歷挫折與打擊仍未改變她囂張跋扈的性格特點。
受到這種打擊,對她而言肯定是非常難以接受的羞辱!
或許正是為了報復才會做出如此極端之舉吧。
於是
是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懷恨在心,才趁機在這次詩會上設計害她,讓人告訴知書假消息的同時偷走了自己的手絹,再以此為由加害於她?
這些念頭閃電般閃過腦海中,逐漸串聯成線形成了完整的推斷邏輯。
但轉念又想:
魏莉兒怎麼會知道讓她弟弟慕庭文去找袁嘉成的事情呢?
這事只有她倆清楚啊。
就算魏莉兒想打聽,慕庭文也不可能告訴她吧。
這其中存在諸多疑點需要一一解答方能找到答案所在。
可眼前這人像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樣,嘴角一撇,露出嘲諷的笑容,繞著慕漁轉圈。
仿佛勝利已經在望般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別以為真那麼重視你!告訴你!只要我還魏莉兒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你在京城裡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