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的陷陣營和曹鑠麾下飛熊營不同。
飛熊營上馬是騎兵,下馬是步兵,而陷陣營則是清一色的步兵。
五千將士在外圍形成環形大陣,陷陣營拱衛中軍。
「高將軍,你這麼布防不行。」遠處的曹鑠喊道:「四面防禦,我只要動一面進攻,其他三面都起不到作用。」
曹鑠居然在戰場上教高順布防。
高順頓時懊惱萬分。
怒目瞪著曹鑠,高順喊道:「將士們聽令,敵軍不比我軍人多,這一戰勝負難料,諸軍只需隨我殺敵」
「高將軍,我看你還是別掙扎了。」曹順的喊聲剛落,曹鑠就向他喊道:「你我兵馬人數雖然相差不大,可我們都知道,老弱殘兵和精銳的區別是什麼。」
曹鑠喊了這句,他身後的將士們出一陣譏諷的嘲笑。
示意將士們不要再笑,曹鑠回頭指著城頭說道:「高將軍,你看看城頭,那裡飄的可是我的旗幟。不能進駐薛縣,你和麾下將士都是無根浮萍。與其死戰讓將士們送命,還不如向我投誠,我不派你去打呂將軍就是。」
「曹子熔,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高順冷哼了一聲:「我追隨呂將軍多年,他待我不薄,只因四面受敵就投誠,你把我高順看成了什麼」
「高將軍來之前我還和士元說過,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一根筋。」曹鑠說道:「明知不敵,還要強行廝殺。不考慮自己,高將軍總要考慮你麾下的將士。」
高順沒有回應,曹鑠接著喊道:「我知道你麾下陷陣營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可那些不是陷陣營的將士們會怎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都有家,都有父母妻兒,你就忍心讓他們戰死沙場」
「曹子熔,不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高順喊道:「如果不是你帶兵進入徐州,將士們哪需要上陣廝殺」
「這幾天我先後占了蕃縣和薛縣,城裡是一片蕭條。」曹鑠說道:「呂將軍這兩年可沒有把徐州展起來。與其看著百姓們受苦,倒不如把徐州交給我們曹家。如今的豫州可是興盛繁榮,百姓安居樂業。」
「徐州是數戰之地,常年廝殺,任誰也沒能耐讓它興盛繁榮。」高順說道:「要打就打,廢話不要多說。」
曹鑠小聲對一旁的龐統說道:「怎樣,我說過吧,高順無法說服。」
「公子看人還真是通透。」龐統說道:「高順這樣的品性,就怕曹家攻破了呂布,他還是不肯投效。」
「這樣的人要麼不投效,一旦投效就是忠心耿耿。」曹鑠說道:「我要定他了。」
曹鑠向一旁的蔡稷說道:「傳令魏延,由他率先起進攻。」
蔡稷應了,策馬往魏延列陣的方向奔去。
沒過一會,魏延列陣的方向傳來號角聲,將士們紛紛上前。
「防禦左翼」曹軍有了動作,高順喊道。
面朝左翼的徐州軍擺起盾陣,長槊指著前方,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正靠近過來的曹軍。
「強弩」行進中,魏延向將士們喊了一嗓子。
將士們紛紛從背後取下強弩,瞄準了曹軍。
「公子。」龐統提醒曹鑠:「一面強弩,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要不要」
「要,當然要」曹鑠說道:「不過我要等文長那邊開始進攻,再下令全軍前進。」
魏延率領的將士向前推進著,徐州軍陣列中,弓箭手也張弓搭箭瞄準了他們。
強弩比弓箭有個優勢,它的射程相對要遠。
到了弓箭射程達不到強弩卻能形成有效射殺的距離,魏延下令止步。
將士們排列著整齊的隊形,端著強弩瞄準徐州軍。
「盾陣防禦」看穿了魏延的意圖,高順喊道。
徐州軍將士紛紛躲在盾陣後,陷陣營則在正中擺列出了盾陣,護住高順。
「放箭」魏延吼了一聲。
隨著他一聲令下,曹軍將士紛紛扣下機簧,無數箭矢飛向徐州軍。
像是雨點一樣密集的羽箭落在徐州軍的盾牌上,出「噼噼啪啪」的響聲。
由於陣列緊密,徐州軍並沒遭受多少損失,許多盾牌卻被箭矢射穿,像是刺蝟一樣插滿了羽箭。
「傳令全軍前進」徐州軍有重點的防禦魏延,曹鑠下達了全軍前進的命令。
隨著中軍號角響起,包括趙雲率領的飛熊營在內,所有曹軍都開始向前推進。
曹軍從四面逼近,高順不得不調整了防禦重點,把士兵大多集中在人數較多的三個方向,唯獨朝向飛熊營的那一面,將士相對少些。
放箭的命令紛紛下達,四面曹軍都扣下了強弩的機簧。
高順率領的徐州軍,就像是一個吸力極強的磁石,正吸引著無數箭矢向他們飛來。
「將軍,敵軍全是強弩,我軍根本抬不起頭。」蹲在高順身旁,校尉喊道:「要不要起衝鋒」
「不要」高順回道:「他們的箭早晚會用完,等到沒了羽箭,他們自然會向我軍起衝鋒,到時我們的弓箭手就能派上用場。」
校尉不再吭聲。
徐州軍承受著箭矢的侵襲,從四面八方飛來的羽箭,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盾陣緊密,箭矢雖然像蝗蟲一樣飛向徐州軍,卻並沒有多少敵軍被射中倒地。
「命令城頭射」曹鑠向魏圖吩咐了一句。
魏圖轉過身,往城頭上揮了揮手。
城頭上的曹軍看見手勢,紛紛跑到旁。
其中一個曹軍坐在上,用力蹬下機簧,另一名曹軍則把標槍長短的弩箭搭上。
「放箭」隨著一聲令下,二三十台同時射。
巨大的弩箭呼嘯著飛向徐州軍,落進他們的陣列。
粗壯的箭矢射穿了徐州軍的盾牌。
伴著一聲聲盾牌被射穿的脆響,二三十名徐州軍被貫穿身體,倒在了地上。
「將軍,他們有」校尉喊道:「這樣死守,早晚會被敵軍擊破」
「傳令全軍,拼盡全力擊退後方敵軍」也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高順喊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