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大家也能猜出,奚雲妝臉上的痕跡估計與王氏脫不了關係的。
「娘這麼問,我可回答不出來,還是讓人好生的查查才是。」奚雲妝說的漫不經心,可越是這樣,似乎越能讓人懷疑。
當然,這些奚雲妝是不會在意的。
王氏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站起了身子,又或者是想起了什麼,又坐了下來。
「可惜了這棺木了。」奚雲妝這話一說,就更讓人覺得,此事絕對與她有關係。
王氏的臉已經是沉的不能再沉了。
不錯,她是打了奚雲妝一巴掌,可是奚雲妝這接二連三的打了她好幾巴掌了已經。
王氏以前是沒有領略到奚雲妝睚眥必報的性子,今日是頗有體會。
不過,在場的人可沒有人敢說什麼。
到底著一些也都是她們的猜測,說破天擺在明面上的,也只是奚雲妝對王氏不算恭敬。
可若是細究下來,還真沒有人能抓的住奚雲妝的錯處的。
這種感覺,讓人家是很不美妙
王氏忍了下來,那麼宴會又可以繼續進行了。
這棺木奚雲妝讓人挪出去燒了,換上了舞女們過來。
不過無論舞女們,舞姿是多麼的美麗,現在也都沒有有觀看的心思了,只希望這宴會早早的結束,離開攝政王府這個是非之地。
等到事情回歸到正常之後,奚雲妝就退了出去,換做fèng湛過來,不過,fèng湛可更是隨心所欲的人,之前奚雲妝還算是遮遮大面,好歹不說主持了宴會。
而fèng湛直接連大面都懶得遮了,前頭就交給王氏自己處理,他與奚雲妝陪著fèng雪舞。
fèng湛心裡是有氣的,自己娘的下人害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娘又打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讓他若無其事的出去主持王氏的壽宴,他做不到。
fèng雪舞折騰的累了,奚雲妝回來之後就睡了,這更就沒什麼事了。不過,奚雲妝看著fèng湛都沒有打算過去,也就懶得勸了。由著fèng湛。
倒是前堂那邊,王氏心思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本來都決定要好好與奚雲妝相處了,也覺得放手了。可是,心裡只不過想讓奚雲妝手下留情,才故意說了那番話。旁的也沒有做啊。
就算良嬤嬤別有心思,與自己何干?
這女人本來就容易鑽牛角尖,現在奚雲妝與fèng湛直接就將她晾在這裡了,除了胡思亂想她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王氏拿奚雲妝沒辦法,但並不代表王氏對別人沒辦法,現在與奚雲妝有關係的也就是四姨娘了。王氏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就落在了四姨娘的身上。
「親家的身子瞧著硬朗,不過想想也是,親家養了這麼好的兩個姑娘,又沒有什麼不舒心的事,心情好身子自然就好了。」王氏說這話的時候,那可謂是皮笑肉不笑的了。
這話這麼一聽下來,好像沒什麼,可是細細一想,那幾乎是每一個字都帶著刺。
什麼叫兩個好姑娘,誰不知道奚雲妝狠毒,奚紅瑜有經歷了那樣的磨難。再來還說是沒有什麼不舒心的事,王氏的身子都被下人看來,能活著,其實也不過是捨不得奚紅瑜罷了。
奚雲妝不在這裡,眾位夫人也都隨意了很多。一聽王氏的話,眾人們都笑了起來。
也不是說對四姨娘有多麼的排斥,就是天生的幸災樂禍。
四姨娘其實瘦了不少,她知道,奚雲妝讓她過來,也是為了讓她勇敢的邁出這一步,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除非她常伴青燈,不過單就作為皇后母親的這個身份,就算是她常伴青燈,也註定了不得安寧,倒不如勇敢的面對。
看的多了,也或許就麻木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真正的遇到了,還是讓四姨娘的臉變的蒼白。
可饒是如此,四姨娘還是硬生生的扯出一點笑容來。
四姨娘是個聰明的人,不然當初奚府的亂世中,她能得以保全。
「親家說笑了,兩個女兒自然不讓我這母親的費心,不過也是承蒙皇上厚愛,一個為後,一個為王妃。不過,我終究是羨慕親家的逍遙,早就聽說親家是巾幗英雄,如今一接觸,越發的覺得,這巾幗英雄四個字,哪能配的上親家。」四姨娘強撐著露出笑容來。
這話毫不猶豫的還了過去。
王氏的臉變了變,一直以來,她瞧不上深閨婦人,覺得都是一些眼界淺的,可今日,她如那些婦人一樣,只能在這內宅里鬥鬥嘴皮。可是,即便是鬥鬥嘴皮子的小事,她好像都輸了。
巾幗英雄?
這四個字顯得熟悉而又陌生。
「早就聽聞夫人賢德,今日難得有機會,本宮敬夫人一杯。」水似錦說著,率先將杯中的酒幹了。
四姨娘的微微的垂著眼,她沒想到,水似錦竟然冒著得罪王氏的危險,來與自己說話。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如今王氏不見當年的風采,而明顯與fèng湛的關係也不好,即便有以前的威名,年輕一輩的人估計都不會給她面子。
反觀自己,奚雲妝對自己禮數周全,奚紅瑜又是她所出,怎麼樣也似乎比王氏有用。
四姨娘看了一眼王氏,卻笑著將酒杯端了起來。
王氏的臉這些更被打的生疼了。
有水似錦的抬頭,婦人們也紛紛效仿,大多都是敬四姨娘的。而少有一些年長的,才會與王氏說話。
四姨娘知道,這些人別瞧著敬她,可是一旦得到機會,一定會狠狠得踩自己。
她們得心裡,都瞧不起自己的。
可那又如何?
終歸她們在奚雲妝今日的震懾下,還沒人敢挑釁自己。
王氏覺得,這每一分都過的難熬。
今日是她的壽辰,吃了奚雲妝與fèng湛的氣不說,現在又要吃王氏的氣。
這屋裡頭還是一片熱鬧,一個下人悄悄的走到王氏的跟前,送了一張紙條。
王氏看了之後,突然苦笑了一聲,站起來,一言不發的離開。
與此同時,奚雲妝與fèng湛都收到了消息,鶴王去了。
而且是面帶微笑的離開,吃的鶴頂紅
奚雲妝與fèng湛心裡都極為的複雜,事情過了這麼久了,其實奚雲妝已經想到了,當初是韋側妃故意編下的謊言,鶴王的身子根本就沒有傷過。
他就是fèng湛的生父。
而如今,鶴王就這麼死了,甚至這麼多年,連fèng湛的面都沒有見過。
人很奇怪,活著的時候,她們都是那麼的厭煩鶴王,可是真的有一日,鶴王死了,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了。
好像有什麼遺憾,好像是想要彌補一些什麼。
有時候想想,也許鶴王的錯事並沒有那麼難以理解,就好像現在的王氏,只能說,人都是會變的。
奚雲妝與fèng湛的手十指緊扣
房門被王氏推開了,王氏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奚雲妝是fèng湛。
「誰做的?」王氏明明說的是詢問的語氣,可是她們都明白,王氏已經認定了,此事與奚雲妝fèng湛有關係。
奚雲妝的腦子,瞬間都想明白了。比之前更要明白。
原來,對方做了這麼多,怪不得沒有傷害fèng雪舞,他要的就是自己與王氏鬧僵了,鬧的比兩年前還要僵。
fèng湛再不按常理出牌,都不能做出弒母的事情來,那麼,今日恐怕就沒有雙全的局面。
如果說奚雲妝想的沒錯,在自己與王氏打起來之後,水似錦就會帶著眾人,去找藏三皇子的屋子,因為自己已經無暇顧及別的,她到底又是皇家的妃子,王府的人肯定不能將她如何。
而就算自己真的處置了水似錦,那麼宮裡頭,可是蘭妃獨大了。
因為京城太亂了,奚雲妝也沒有打算讓奚紅瑜現在回來,再加上呼延則的事,回不來,這也是fèng漓的意思。
那麼,為了後宮的局勢,她不能動水似錦。
可是,三皇子曝光,自己與王氏也鬧了起來。
布局的人,很了解自己,奚雲妝非常明白。
因為這份了解,奚雲妝相信,對方並沒有打算將自己陷入死地,可是想要解決這些事情需要時間。
若是奚雲妝猜的沒錯,對方就是想要用這個時間,來達到他的目的。
不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卻無法讓自己陷入死地,奚雲妝只能說,對方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
不過現在,王氏這邊已經是大有一股不死不休的感覺了。
身子從王氏的眼神里,已經看到了王氏對fèng湛的失望。
奚雲妝的心沉了沉,對方料的不錯,王氏是fèng湛的母親,別說fèng湛不能將王氏如何了,就是自己,也不能真的傷了王氏。
「娘,娘」屋子裡頭,傳來了fèng雪舞的聲音,聽聲音是fèng雪舞已經醒了,看不到奚雲妝在這裡,喊了出來。
奚雲妝想也不想就先要進去看fèng雪舞,可是王氏這邊勢必是要與奚雲妝鬧僵了,奚雲妝一動,王氏就要伸手去拽奚雲妝,可是fèng湛肯定是要攔著的,王氏這次事是下定主意了,手裡拿著之前簪子,對著fèng湛的心口就刺了過去。
...
第二百零七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