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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宮，鬼魅一般的宮殿，僅僅點了些微微的燈火。[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嗯，程大夫，你這話也是有理，當年，還多虧了褒娘娘的仗義執言，老夫才能重見天日，褒娘娘確實是一個好人呀！」孫叔不禁老淚橫流道。
「孫大人，你也別這麼亂想，畢竟，王上如果真的能成功打擊掉那些魚肉天下的外戚世家，對於天下百姓也是好事嘛，特別是能立褒妃這樣一位平民出身的王后，也是一段佳話呀！」程榮侃侃而談道。
「褒妃娘娘？唉，程大人，其實，這些都是王上一個人的皇家私事，想到我們這兩個朝中剛直的人，竟然整日要為王上的個人私事而拼死拼活，卻沒有時間管天下窮苦的百姓，想起來，老夫的心中就隱痛呀。」孫叔不禁皺起了眉頭。
「蒹葭宮的褒妃，如果我沒有猜錯，王上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立自己最愛的褒姒當王后，母儀天下，孫大夫，你還不知道，那個王上的近臣陸凱，已經早早就開始活動，拍王上的馬屁了！」程榮冷靜地說道。
「王家勢力也要全部消滅？程大夫，那王上準備立哪位皇子為太子？後宮又有哪位能夠繼承後位呢？」孫叔面色凝重道。
「正是，孫大人，其實王上之所以命我們暗地裡追查掘突公子被誣陷造謠的謠言散布根源，一個原因就是，跟初修太子被廢出於同一個目的，就是借瑾皇妃的罪行，把瑾皇妃的娘家，大將軍王志家也一網打盡！」程榮的眼睛，露出了一絲憂慮。
「程大夫，這個原因是不是，王上也想一舉搞掉瑾皇妃的後台，權勢赫赫的大將軍王志，徹底把所以外戚都消滅了，然後乾坤獨斷，一舉收回大權？」孫叔驚訝地猜到。
「是呀，但是王上的意思很明白，也不會去立瑾皇妃的兒子為太子。」程榮斷然說道。
「那就王上的性格，初修太子既然是姜氏的外甥，已經跟本不可能繼承王位了！那麼掘突公子確實是有些脫離實際了。」孫叔長嘆了一聲。
「那王上就沒有一點察覺，太子是冤枉的？」孫叔奇怪道。「一來，王上非常寵愛褒妃，對太子的行為深惡痛絕，二來，王上是想借太子這個事件，來個一網打盡，把壓在他心中十幾年的仇敵姜氏徹底推翻，自己掌握朝政。」程榮分析道。
「孫大人，瑾皇妃一派的陰謀其實早已經昭然若揭了，先太子初修之所以會莫名被廢，背後都是瑾皇妃搗的鬼，她一箭雙鵰，挑撥離間，挑起太子對褒妃的仇恨，再借天子的手，殺掉她的政敵初修和姜後，這條計策不可謂不毒！」程榮感慨道。
「所以有些人肯定就危險了！特別是瑾皇妃的眼中釘。」程榮小聲說道。「大夫的意思是掘突公子？是呀，掘突公子到現在還在為初修太子求情辯白，也難怪，瑾皇妃為了自己的後位和兒子的太子位，一定拼死製造掘突的流言蜚語人身攻擊他，看他們的架勢，是非要制掘突公子於死地呀！」孫叔憤慨道。
「程榮大夫，現在朝中，超過三十名王公大臣都聯名上書王上，請求早立國本，看來，瑾皇妃是蓄謀已久，就等著活動你，對她的謠言錦上添花呀！」孫叔捋須笑道。
「孫大人，這個瑾主子的心機十分的深不可測，她只是讓我去朝中活動，為慧恩皇子被立天子製造輿論，並沒有透露什麼別的陰謀，咱們總不能說，王志大將軍又要圖謀不軌吧？」程榮兩手一攤，苦笑道。
「大人，罪證掌握得如何了？瑾皇妃有沒有給你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孫叔焦急地拱手問道。
犒京的夜晚，月色暗淡，程榮出了甬道，駕馭著良馬，出了小節，正好遇到在外迎接的孫叔。
「這萬萬不可，娘娘，為我大周立國本是公事，微臣如何能夠無功受祿，還是等事成了以後，臣再討太子的喜酒吧。」程榮趕緊兩手一推，呵呵笑道。
「嗯！大夫果然是聰明人！」瑾皇妃欣然笑道。「來人！」瑾皇妃左手一揮，帳幕後面的安貞立刻帶著幾個下人出來，手上全部捧著金燦燦的金銀首飾。
「這，娘娘的意思，臣明白，是想讓臣奏請王上，早日立娘娘為正後，這樣，慧恩皇子成為太子就名正言順了！」程榮微笑道。
「喔，大臣說的對，不過你是聰明人，方今王上身邊的嫡子除了獲罪的初修，也只有慧恩皇子身份最為尊貴，所以大夫，這人選不是不言而喻嗎？」瑾皇妃狡獪地悠然一笑。
程榮眼睛一轉，趕緊拱手道：「娘娘說的有道理，不過，這立國本，既是國家大事，也是皇家大事，微臣就是有一萬個狗膽子，也要先揣測王上的意思，您說是不是呀？」
「這個，就是國本的問題，大人為我大周社稷兢兢業業，忠心耿耿，該不會不明白國本的重要性吧，如今太子初修剛剛被廢，整個姜氏外戚都一夜之間獲罪，而王上卻遲遲不立新的太子，要知道，太子可就是未來的天子，朝中最近起了那麼大的變動，許多的達官顯貴都丟了官，這個時候正需要穩定朝綱，制止居心叵測之人散布流言蜚語，節外生枝，而安定天下的最好辦法就是正式確立國本，重新立一位新太子，所以」瑾皇妃說到這，故意緊蹙雙眉，默示著程榮。
「公事？不知娘娘有何疑難？請娘娘指教。」程榮裝糊塗一般拱手道。
重華宮，玉簾輕挑，露出了瑾皇妃嬌美的玉容，程榮趕緊跪下施禮。「程大夫不必客氣了，超過一半的宮裡大臣都知道，您可是我大周正氣盎然的表率，所以，有一些公事，還是想請教大夫。」瑾皇妃笑容可嘉地輕啟丹唇道。
「瑾皇妃娘娘？」程榮禁不住大吃一驚。
「王上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程榮的腦海里，閃過一個驚悚的動機。「啟稟程大人，瑾皇妃娘娘有請！」程榮的心砰砰直跳，此時面前，香氣逼人，使他不由得抬頭一瞧，竟然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宮女在文雅地向他請安。
掘突目中無人，放蕩不羈的流言蜚語在京城越傳越厲害，不斷有奏摺進入周天子明貢的朝陽宮裡，當然，一打開全是誹謗掘突的過激言辭，明貢不禁暗暗好笑，因為在另一時刻，程榮正奉命調查流言的散布地點，朝陽宮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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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