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軒答應了之後, 陸孟就乖乖讓他給自己整理衣服和頭髮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其間一直用曖昧難言的眼神盯著他,看得烏麟軒簡直要惱羞成怒。
他喉結滾動,伸手彈了下陸孟的腦門, 說:「收斂一點, 今天要見的人你也認識。」
「誰啊?」陸孟這才好奇地問出聲。
「見了你就知道了。」烏麟軒想了想,說:「還有陳遠和辛雅, 你前兩天不是問起了,他們現在都在文華樓。」
「陳遠養著傷呢,辛雅照顧著陳遠, 她順便幫著文學承年中盤賬,要麼早到東宮去找你了。」
陸孟一聽特別驚喜:「你前兩天不是告訴我辛雅嬤嬤在江北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這兩天。」烏麟軒說:「就算你今天不來文華樓,估計她明天也要忍不住進宮了。」
「辛雅十分惦念你, 她跟了我那麼多年,到頭來最惦念的是你。」烏麟軒說著,給陸孟弄好了頭髮。
陸孟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旁邊, 說, 「太子殿下有沒有聞到,這馬車當中有一股很大的酸味」
烏麟軒立刻就懂了陸孟的意思,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陸孟順勢抱住了烏麟軒的手臂, 對他說:「那我們女孩子之間總是有很多體己話可以說, 自然關係就比較親密一點。」
烏麟軒笑了笑,對於自己的人,心卻向著太子妃的這件事兒, 毫無芥蒂。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從前, 讓烏麟軒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他的人就是他的人, 若是不向著他算什麼他的人?
但是現在不同,他自己的心都是向著陸孟長的, 他身邊的一切,都已經悄無聲息地被另一個人滲透。
烏麟軒最開始懼怕這種感覺,一直都在排斥,他做過很多過激的事情。
直到現在他已經能夠徹底接受這種和另一個人密不可分的狀態,並且全身心地享受著。
他自然也就不會在意,他的人也格外向著他喜歡的人這件事。
很快馬車到了文華樓外,烏麟軒先下馬車,地上並沒有放踏腳凳,他向陸孟伸手,陸孟抓著他的手也跳下了馬車。
護衛和僕從們都在左右跟著,他們是在文華樓的側面停下的,並非從大門進入。
文華樓的側門通後院,進入了院子之後烏麟軒拉著陸孟,直接朝著後院方向走。
很快文學承就迎了上來:「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
文學承的肚子還是非常像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所以他彎腰做得很吃力。
烏麟軒抬手示意他起來,詢問道:「人已經到了嗎?」
「回太子殿下,昨個兒夜裡就已經到了,昨晚上住在頂層五樓,今天一天都沒有在前面露過面,也沒有讓任何人到過後院,太子殿下放心。」
烏麟軒點了點頭,拉著陸孟穿過曲曲折折的迴廊,穿過幾道小門,到了後院進樓的門口。
文學承讓兩個婢女在前面引路,他跟在陸孟和烏麟軒的身後,一直走到了頂層的五樓,一個上等包房門口。文學承這才上前開了門,然後就立在了門口,對烏麟軒點頭說:「人安排在裡頭,酒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太子殿下太子妃慢用。」
陸孟跟著烏麟軒進屋,很快就看到了臨窗擺了一張桌子,是那種矮桌,要盤膝坐著或者是跪坐著吃東西的桌子。
一個人盤膝正坐在桌邊上,對著窗外的江景獨自飲茶,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對著陸孟和烏麟軒綻開了一個笑容。
陸孟看到那個人一腦袋白毛,一雙清澈如同遠處天空的眼睛,很快就將人認出來。
「南容赤月?」陸孟側頭看了烏麟軒一眼,又看向南容赤月,第一反應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這不怪陸孟,實在是在皇宮把延安帝給變成傀儡的那段時間,陸孟每天腦子也轉的都是陰謀詭計。
雖然被迫轉,但到底還是有點作用,陸孟現在某些方面比從前敏感多了。
因此陸孟愣了一下就說:「兩國交戰之際,私下會見敵方將領,太子殿下你是要叛國嗎!」
南容赤月臉上的笑容一僵,烏麟軒抓著陸孟的手也頓了一下,而後屋子裡的三個人一起笑出了聲。
很快陸孟和烏麟軒也入席了,南容赤月並沒有起身而是微微身體前傾,對陸孟和烏麟軒非常友好地說:「太子殿下,太子妃。」
「不必拘禮,你在南酈國什麼樣就什麼樣。」烏麟軒竟然也很客氣,陸孟幾乎沒怎麼見過他對一個人客氣成這樣。
這場會面應該是不簡單,烏麟軒這麼謹慎的一個人,選擇在這個時間私下面見南容赤月,又對對方這麼客氣,陸孟總覺得他在打什麼大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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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開始你來我往地寒暄,南容赤月時不時會問陸孟一句近況,陸孟笑著含糊過去,她主要還是跟著來混飯吃的。
「我在來的路上聽聞太子妃產下一位男嬰,現在看太子妃的氣色還不錯,想來應該是恢復得很好。」
南容赤月說著,視線落在陸孟的身上,尤其是陸孟的肚子。
陸孟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心說不用看了,再怎麼看我這肚子裡也只能有大腸和小腸。
烏麟軒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看,尤其這南容赤月曾經還對他的女人圖謀不軌。
只不過烏麟軒今天特別離奇,他竟然就忍了,臉都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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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氛圍其樂融融,兩個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半天也沒聊到正事上。
陸孟一開始還支棱著耳朵聽著,他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見面,總不至於就為了敘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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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酒和菜特別的豐盛,陸孟聽了一會兒就不聽了,愛什麼什麼吧她還是專心吃東西。
酒過三巡,陸孟吃得差不多飽了,也淺淺酌了幾杯,都是烏麟軒給陸孟倒的。
兩個人在席間舉止親密,但又沒有任何的刻意,看得南容赤月頻頻動作停滯。
他不遠萬里翻山越嶺的來這兒,可不是為了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秀恩愛的。
因此兩個人客氣話都說得差不多,南容赤月就直接說:「並不需要太子殿下以北疆兵馬支持我,只需要太子殿下將風曲國的戰馬借給我,讓風曲國的皇子殷林栩跟在我身邊就可以。」
「我保證,我的人得了太子殿下的支援,南榮澤必然會被陷在戰場之上,有去無回。」
陸孟低著頭吃東西,並沒有抬頭做出驚訝的表情,但是眉梢也微微挑了一下。
原來南酈國的二皇子殿下,在這個時間冒死跑到帝國的皇城,就是為了借刀背刺。
借的是烏麟軒手中的刀,刺的是他的皇弟。
陷在戰場有去無回,那不就是南榮赤月之前經歷的嗎?看不出這南榮赤月長得像個綿羊一樣,為人卻這麼睚眥必報。
烏麟軒並沒有馬上接話,而是慢悠悠喝了一杯酒,又從自己的酒杯里勻給陸孟一點點。
說:「太子妃不要喝太多了,你的臉已經紅了,差不多就這些吧。」
「你如果吃好了我就讓辛雅過來,帶你去暖泉散一散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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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把烏麟軒倒給她的那點酒喝了,然後點了點頭:「二皇子殿下,那我就失陪了。」
「讓辛雅過來吧。」陸孟看著烏麟軒,眼神當中全是信任。
絲毫沒有因為談話一半把她支走這件事,心裡感覺到不舒服。
她今天本來就是混飯吃的,現在酒足飯飽,烏麟軒準備跟敵國皇子密謀什麼,陸孟一丁點都不關心。
烏麟軒看著陸孟這種反應,眼中的暖色都要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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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總是要忍不住去試探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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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是讓烏麟軒坐到如今這個位置,甚至將來能夠登上大位的特質。
烏麟軒沒有辦法徹底把這種東西從骨子當中剔除,因為如果把這些東西剔除,烏麟軒就不是烏麟軒了。
只不過自從兩個人徹底交心之後,烏麟軒所有的試探,都像是扎入水中的剛槍。
剛槍不會觸到任何堅硬的地方,只有一片無底的深潭,要把它拖入其中徹底淹沒。
陸孟的性子像水,大部分的時候沒有特定的形狀,用什麼盛放就是什麼形狀。
和陸孟相處的每一天,烏麟軒都感覺自己身處在河流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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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身邊沒有南容赤月,烏麟軒立刻會把陸孟撈回來,跟她說清楚自己心中剛才的想法,並且送上自己的歉意。
不過現在還有南容赤月在那坐著呢,烏麟軒可以和陸孟表現得舉止親昵,但是對烏麟軒來說,這已經是極限了。
他不可能當著別人的面對陸孟做出什麼孟浪之事。
他很快叫了婢女,辛雅應該是早早就到,烏麟軒一叫人她就立刻出現。
陸孟看到辛雅特別開心,起身對南容赤月微微躬身道別,然後就跟著辛雅出去了。
兩個人直接進了隔壁的屋子,這間屋子跟剛才那間格局一模一樣。
都是又大又豪華。
門一關上,陸孟立刻回頭說:「真是好久都沒有見了!一別數月,你可好呀!」
辛雅關上門轉過頭,直接就給陸孟跪下了。
無論陸孟怎麼讓辛雅起來,辛雅都沒起來。
她就這麼跪著仰著頭,紅著一雙眼睛對陸孟說:「是奴婢無能,沒能一直陪在太子妃的身邊。讓太子妃受了這許多的苦楚」
「太子妃在皇宮的那個時候,我正好在江北,我當時想要回來,但是殿下他也聯繫不到陳遠,猜測陳遠已經被延安帝抓起來了。」
「奴婢雖然有一些粗陋的武功,但是並不足以救太子妃殿下出水火,就只能留在江北,繼續等消息。」
辛雅說:「太子妃真是受苦了」
她是真心實意地心疼陸孟,言語之間帶著微微的顫抖。
陸孟聽得窩心,伸手死活把辛雅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你就不要跟我這麼多禮了好不好,快跟我說說你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奴婢一直輾轉在皇城和江北之間,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太子殿下的產業。」
「過得挺好的,只是苦了」
「哎喲可別說了!」
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陸孟雖然想起來現在還膽戰心驚,但她根本就不在乎了。
所有人都有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基因,陸孟是其中這種基因最優秀的一個。
她不糾結於過去,也不憂愁未來,就只珍惜眼下的榮華富貴。
「就不要提之前的事,反正都已經過來了嘛。」
「不過提到陳遠我當初雖然知道他在暗牢當中,但我那個時候沒有能力救他。」
「我不能確定他是否出賣了太子殿下,我只能找一些人在暗牢當中給他醫治。」
「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了?」
辛雅聞言立刻說:「陳遠也在念叨太子妃,他在暗牢當中受盡刑罰,一個字也沒有吐露過。延安帝是要他自生自滅。」
「幸虧太子妃那個時候控制住了延安帝,給陳遠找了醫師幫他診治。」
「陳遠理解太子妃當時不能救他出去,並且從心感激太子妃的救命之恩。」
「只不過他現在還不方便行動,身上的傷處大多數都沒有好,沒有辦法親自來謝恩,就只好讓我來代他謝恩了。」
辛雅說著就又要下跪,陸孟實在沒辦法,說:「你要是再跪我可就生氣了。」
辛雅這才微微彎了彎膝蓋就站了起來,對著陸孟笑得特別溫柔。
陸孟拉著她,兩個人一起坐在窗邊,喝著茶,聊了好一會兒。
聊來聊去陸孟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陸孟本能地掙扎往上爬,烏麟軒低頭,抓她後頸衣領朝下一扯,輕哼一聲,咬在了她的後頸上。
雖然領帶是挺欲的,但是現在她發現,那些所有小視頻裡面的加在一起,也及不上烏麟軒把腰封解開的這一個動作。
「你覺得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嗎?」
陸孟心裡又是一陣吱哇亂叫。
烏麟軒直接把腰封扔在了地上,咣當一聲,上面的玉扣直接碎了。
陳遠傷到了根本。
辛雅連忙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迅速應下之後就離開了。
當初陸孟雖然一直都看他不順眼,但陳遠除了總是故作老成,其實長得濃眉大眼的,年紀也不算大,以後連個男人都做不了,屬實是有點慘了。
辛雅有些沉痛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亂七八糟的,估摸著隔壁的飯局也差不多了。
陸孟現在不是演的,而是烏麟軒的樣子看上去確實有點嚇人。
「因為我想要的東西,不僅僅是那個位置。」
強忍住要笑,把自己給調成振動的裝著害怕。
「全新的,我想要那種紗的,最好是紅的。就那種薄薄的一層」
結果她一轉身,烏麟軒直接把她給摁在了池邊上,手按著她的後頸,覆上她的背。
他全身的血液都燒了起來,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他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自己的太子妃,要和她玩。
「來人吶!」陸孟身上還穿著泡池子的衣服呢,就雙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身前,對著外頭喊道:「快來人啊!」
辛雅本來想說「太子妃放心,我一會就讓人送來。」。
「但至少他今天晚上的那口血,是為你吐的。」
辛雅耳根子都發燙了,她不敢想像太子殿下那樣的人
就算偶爾有失控,也都是很少數的狀態。
「烏」
他說話的時候,灌入陸孟耳畔的潮濕氣息,直接讓陸孟體會到了半身不遂的感覺。
「你!」陸孟指著烏麟軒哆哆嗦嗦地說:「是你毒害陛下的!」
陸孟從來都沒有見過烏麟軒這樣,他從來都是克制而冷靜的。
陸孟沒忍住有些誇張地捂住自己的嘴,瞪著辛雅眼珠轉了轉,皺著眉好一會。
這暖泉今天晚上文華樓用清洗作為藉口,根本就沒有安排任何的人。
轉身就要朝著池子上面爬。
這才又小聲問了一句:「真的呀?」
這周遭沒有別的人,門外守著的下人他也已經交代過,根本不許任何人進入。
他說:「我勸你自己靠上來,只要你今夜讓我滿意,等我父皇死了,這皇宮當中就沒有人再能欺負你」
陸孟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水波晃動,陸孟被水波給掃到一下,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父皇從未寵幸過你,他甚至不記得後宮當中有你這麼個小東西。」
辛雅當然是懂的。
「你為何要這麼做!你本來就已經是獨一無二的皇位繼承人了!」陸孟抖動著,額頭上的水落下來,在她的臉上划過簡直像是眼淚。
陸孟鬼鬼祟祟地抓著辛雅說:「你在這文華樓裡面肯定熟,給我找兩身樂師的衣服來唄?」
「你」
他說著就把自己的腰封給解開了。
原來這就是強取豪奪嗎!
他一錯不錯地看著陸孟說:「我已經跟我父皇說過,今天晚上我會來你這兒。」
陸孟一個人在屋裡面一邊摸下巴一邊嘿嘿笑,她今天晚上要順便讓太子殿下再把大門推開一點。
於是烏麟軒把他那一些封建和禮教都拋開,站在那裡輕輕嗤笑了一聲。
這是烏麟軒平時根本就不會用的套路,他就算是真的看上了他父皇的女人,他也會步步為營,一直到對方主動走入他的陷阱,而不是像這樣粗暴的誘捕。
陸孟差點就要裝不住撲上去了。
「啊…啊?」辛雅看著陸孟,陸孟沖她擠眼睛說:「我一會兒要去泡溫泉,你幫我把衣服找來了就放在屋子裡。」
所以這一大排,就只有陸孟他們兩個。
烏麟軒手指還壓在她脖子上,說:「怎麼不求救了?你再喊幾聲,說不定就有人來救你了。」
很顯然還不算,很快陸孟被烏麟軒掐住了脖子。
這未免有點太刺激了啊
下一刻就要鮮血飛濺!
心裡的小鹿已經撞死了。
他整張臉瞬間就已經紅透,尤其是雙眼。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勢在必得,無論她曾經是自己弟弟要成婚的妻子,還是他「父皇的女人」。
陸孟哆嗦得像一個瀕死的小動物,睫毛顫抖得像落水的蜻蜓。
這下不用陸孟嚇唬他了,他就算好了之後也不能娶妻生子了。
烏麟軒眼睛盯著陸孟,一字一句說:「這天下,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我都一定要得到。」
然後他的表情一變,瞬間就變成了狼子野心的皇子!
他的言行舉止像有一把無形的標尺在隨時隨地地量著,很少有人能夠讓他逾越那把尺子的標準。
他這副樣子變態極了,活像是狩獵者在享受獵物的哀鳴。
這件事情倒也不是辛雅嘴碎,這種事情總是要讓主子知道的。
烏麟軒吻得非常的用力,跟平常的吻不太一樣,陸孟被迫仰著頭,口水來不及吞咽,順著唇角流下。
陸孟今天把他內心中隱藏的那一部分暴戾,給徹底地勾出來了。
陸孟表現得弱小無助又可憐,像一個被逼到了絕路的羔羊,在試圖和步步逼近的大灰狼講道理。
烏麟軒這一刻清晰地知道,就算陸孟是,他也會這樣做。
陸孟差點尖叫出聲,她以前看過很多那種小視頻,視頻裡面都是各種解開領帶。
延安帝下手特別狠,陳遠等到恢復了連去勢都不用,以後直接能夠留在烏麟軒的身邊伺候了。
他的眼中是猶如實質的侵略,像一隻盯住了獵物的惡狼,隨時都要撲殺上來,扭斷獵物的喉嚨。
陸孟被他的手臂給摟得骨頭都疼了,砸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你輕點啊!」
然後就聽到陸孟說:「要男子的,男子有穿紅紗的嗎?可以不要裡面的,就只要外面那層紗」
但現在他已經徹底失控了,他的雙眼猩紅,他的眼神黏稠又充滿著嗜血的味道,這根本就不像是在看著戀人,簡直像是在看著將要撕裂血肉,吞吃入腹的獵物。
陸孟被他表情的變化給弄得渾身都麻了。
烏麟軒湊近陸孟之後氣息混亂不堪,另一手抓住她的雙腕,非常霸道地把陸孟擠在角落,讓她無處可退,只能在他的籠罩之下瑟瑟發抖。
烏麟軒已經把外袍給扔在地上了,兩隻鞋也已經脫了,他在脫衣服的過程當中,一直都緊緊地盯著陸孟。
烏麟軒這邊結束了之後,南容赤月幾乎是連夜就拿著烏麟軒給他的信物,離開了皇城。
陸孟心說哥們你這戲能去當影帝了。
「今夜這空中沒有任何人,除了你我。」
力道一點也不重,但是他微涼的拇指的扳指,摩梭著陸孟的側頸的時候,讓陸孟覺得自己像是被猛獸咬住命門的獵物。
「三皇子殿下,我是你的庶母啊!你怎能如此罔顧人倫,你怎麼能」
然後陸孟這塊酥餅,就被一點渣也不掉的,囫圇個吞了。
陸孟說著趴在池邊,還像模像樣地抽噎了一聲。
烏麟軒站在那愣了一下,喝了一整晚都沒有上頭的酒氣,現在徹底涌了上來。
烏麟軒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呵」了一聲,聽著在笑,但是表情卻很冷。
果然這世界上所有的優秀演員並不在民間而是在廟堂。
然後辛雅的表情就整個都不對了。
陸孟這邊被人給引著去泡了暖泉,泡到一半的時候,烏麟軒帶著一身的酒氣過來。
陸孟打算去拿一個厚布巾,不墊著點兒一會兒怕自己的腰要受苦。
陸孟被他的眼神激得一陣一陣起雞皮疙瘩,又興奮的頭皮一抽一抽地發麻。
烏麟軒打開了房門,從屋子穿過朝著後院來的時候,陸孟聽到了聲音,兩隻小耳朵立刻就支棱起來了。
「父皇現在已經中了毒,他連床都爬不起來了,還哪有工夫管他的宮妃?」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酥餅,咬一口又甜又脆,掉一地渣渣。
她感覺自己要被吃掉了,是真的吃掉。
烏麟軒繞著暖泉慢慢走了兩步,負手而立盯著暖泉裡面的嬌柔身影,說:「是我。」
烏麟軒因為酒氣上頭的原因,簡直要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背德犯上。
「太子殿下,你怎麼會在這!這裡是本宮的寢殿,男子不得進入後宮!」
陸孟叫他,結果才開個頭,就被烏麟軒卡著脖子吻上來了。
烏麟軒湊近了陸孟的耳邊說:「庶母又如何,罔顧人倫又怎樣,今天晚上你可以盡情地叫,看看有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中救下你。」
但因為酒力的散發,因為他整個人的徹底釋放,他變得不再克制。
然後在烏麟軒伸手撩開了暖泉的帳幔的時候,陸孟稍微醞釀了一下,一回頭,看到了烏麟軒並沒有迎上來,而是突然間驚呼一聲。
她以前就是在宮裡面伺候妃子們的,自然知道妃嬪們為了討皇帝的歡心,私下裡都要做一些連妃嬪自己都不齒的事情。
問她:「跑?」
她勉強繃住自己的表情說:「你不要過來!來人啊!」
烏麟軒脫到一身中衣,開始慢慢地下水。
陸孟抓著辛雅的手晃了晃說:「你懂的吧?」
而且陳遠就快恢復了,辛雅提前和陸孟說了,也免得日後涉及個人問題,弄得尷尬。
一吻結束。
烏麟軒湊近陸孟,伸手要去撫弄她的頭髮,結果被陸孟下意識地躲開。
「後宮又如何?這天下沒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陸孟腿軟,朝著池子下邊滑。
所謂趁熱打鐵嘛。
烏麟軒卻還在狀態,他一點一點地靠近,並不急色,姿態甚至是優雅的。
台詞給忘了。
又冷又酷。
陸孟被擠在浴池的邊角上,她心說烏麟軒有點過於帶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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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鹹魚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