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陸小寧把五千兩銀票交給白芷,讓她交到賬房去,又給杜若她們幾個布置了重任,今天最少做出五十罐面膜,省的她們太閒了,就想著賣主討好帥哥。
而她自己則去了御醫院,本來只想請幾天假,結果事趕事的,一請請了十幾天,眼看著又要到考核時間,當然,第三次考核會不會再次取消就不得而知了。
「老大。」看到陸小寧,劉奇正興奮地迎上前來。
「前幾天聽小楊醫生說你回來過,我還以為病好了,要歸隊了呢,結果你又去了長公主府。」劉奇正道。
「哦,我那天就是來看看你們,沒見著你們,我就回去了。」陸小寧輕描淡寫道。
「是嗎?可是宮門口的守衛卻說沒見你出宮呢。」皇甫雲瀾陰陽怪氣道。
就因為這件事,她被皇后娘娘一通數落,說她稟報不及時,事後,皇后派人去問守宮門的侍衛,可是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侍衛也記不清楚了,陸小寧是否出過宮就成了查無實證,這會兒,皇甫雲瀾想要詐唬詐唬陸小寧,看能不能詐出點有用的消息來。
陸小寧嗤鼻一笑:「原來雲瀾小姐這麼關心我啊,還特意去問守衛,可惜,也就只有你這麼關注我,守衛知道我是誰?估摸著就算我在守衛面前走上幾個來回,他們也未必記得我這個人。」
都過去好幾天了,若是皇甫雲瀾能確定她那天進宮後沒出宮,皇后早就派人把她抓去問話了,陸小寧相信皇甫雲瀾是在詐她。
皇甫雲瀾冷哼一聲:「誰要關心你。」
繼續埋頭練習。
劉奇正鄙夷地瞪了皇甫雲瀾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皇甫雲瀾這幾天到處在問老大那天進宮的事情,肯定又在憋什麼壞心思了。
「小寧,回來就好,對了,這次的考核也取消了,大傢伙商量了一下,碰巧趕上你那藥鋪開張,我們幾個都去捧捧場。」陳子陽說道。
「不考核了?」雖然陸小寧之前有過這樣的猜測,但確定不考核了,還是有點訝異的。難道又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怕她這次又耽擱了好幾天考核成績會落後?
「是啊,不考核了,顧大人和薛御醫整天在紫宸殿忙著給皇上治病,方院使也沒心思,現在薛御醫就每天給大家布置任務,上午練習針法的控制力和精準度,下午就去後院練習九針術,老大,我按著您教的法子,進步神速,八針都成功過兩次了,良宇比我還厲害呢。」劉奇正眉飛色舞地說道。
不用考核,九針術還有了突破,劉奇正想想都開心。
「看來你們都進步很大,就我落後了。」陸小寧苦著臉道。
陳子陽唇邊浮起迷之微笑,笑的陸小寧有點心虛。這傢伙是這幫人中第一個懷疑她扮豬吃老虎的。
可惜啊,師父老人家住的遠,估摸著這會兒她寄去的信還有茶葉師父還沒收到,師父收到信就算立馬給她回信,也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不然,她就能知道陳子陽這傢伙的底細了。
「老大,那是您大公無私,願意分享經驗,不像某些人,練個九針術都要把雞拎的遠遠地,生怕被人學了去。」劉奇正鄙夷道。
「劉奇正,你少在那陰陽怪氣,你說誰呢?」皇甫雲瀾惱了,拍案而起。
劉奇正不以為然地嗤笑道:「誰願意對號入座就說誰咯,再說了,大家都是有眼睛的,看得見。」
「劉奇正,我忍你很久了,你要巴結姓陸的你自己巴結,沒人攔著你當狗,我就不讓你學怎麼樣?你是我誰啊?我有義務教你嗎?憑什麼我十年辛苦所得要教給你?」皇甫雲瀾怒道。
「還有,你當她就真的這麼好心?肯把自己的心血都教給你?少做夢,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皇甫雲瀾指著陸小寧道。
「你要教我,我還不學呢,留著你的辛苦所得吧,我就是看不慣你防賊似的那樣,你當大家稀罕看你的?」劉奇正毫不客氣的還擊。
趙學禮弱弱道:「御醫院召集大家一起訓練,就是想讓大家互相學習,取長補短嘛!」
皇甫雲瀾轉瞪趙學禮,趙學禮忙解釋道:「我不是想學你的經驗,就事論事,就是論事而已。」
一貫少言寡語的鮑良宇忍不住開腔了:「難怪大周多少年都沒有出現神針了,就是因為自私自利的人太多。」
包括醫學院也是,每個人就知道藏著掖著,生怕別人比自己厲害了去,連醫學院的老師也這樣,給點好處就多教一點,不給好處就晾著你。像陸小寧這樣大公無私,願意分享自己的經驗心得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鮑良宇忍不住有感而發。
「就是,皇上上次是怎麼說的?在醫術上要精益求精,在德行上要嚴格要求自己,心懷蒼生疾苦,仁心仁術,方稱得上大醫精誠,像某些人,只把醫術當成追求榮耀的手段途徑,自己自私還要諷刺挖苦別人的人,就算得到了神針的稱號,也得不到別人的尊敬。子陽兄,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劉奇正壞壞地要陳子陽表態。
他是看出來了,皇甫雲瀾還是挺在意陳子陽的看法的。
陳子陽手握空拳掩著嘴乾咳了兩聲,道:「陸小寧不藏私還是很讓人敬佩的。」
皇甫雲瀾氣的淚花閃閃,陸小寧不在的時候,劉奇正每每諷刺挖苦她,陳子陽還會勸幾句,現在陸小寧回來了,陳子陽就幫陸小寧說話了,陸小寧就那麼好嗎?每個人都向著她。
別人說她,她不會傷心難過只有憤怒,可陳子陽說她,她真的很傷心,覺得特別委屈。
陸小寧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這裡是不是也動不動就火星四濺,這麼的不和諧。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好啦,現在要你們幫我的忙了,大家把你們的筆記摘要都交出來,我得惡補這幾日落的功課,不然就墊底了。」陸小寧擼了袖子,大有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筆跡摘要沒啦,自從皇上生病後,就沒上過理論課了,全是實踐操作,不然子陽兄一定給你整理的清清楚楚,詳詳細細,也輪不到我們了。」劉奇正嘿嘿笑道,還朝陳子陽挑眉。
這裡就兩個女的,如果一定要子陽兄在其中挑一個,子陽兄肯定挑他老大,不會挑那個自私又矯情的皇甫雲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