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未來 一/第一百五十八章 未來 二

    陳武面無表情輕輕擁著師妹。

    回想起前天的情景。

    那間陰暗的劍室內。林菲背對著他，單手握著長劍。

    「你拿什麼來證明？你依附我的決心？」他身隱隱散發著藍色的煙氣，如同體內燃燒著火焰。整個黑暗中只有這一龘片藍色。

    「我會證明的。」陳武漠然道，眼中一龘片藍色，不知道是印照的色澤還是內心的火焰。「用我最珍視的。」林菲驀然轉過身。在他展示過了非人的力量和龐大的勢力之後。他很好奇陳武會用什麼方式表示出對自己的忠誠。

    「如果我讓你殺了你最愛的人呢？」他微笑道。

    「師兄，你真的喜歡我麼？」師妹輕輕在自己耳邊呢喃著。

    陳武微微點頭，眼中一龘片溫柔。「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

    「我也是。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師妹柔軟的身軀擁入懷中，滾燙似火。臉滿是滿足和甜蜜。嗤！

    刀刃刺入肉體，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師妹的表情瞬間凝固。陳武緊緊擁著她，越來越緊，雙眼緩緩閉。

    一滴鮮血慢慢滴落。啪！

    一滴鮮血陡然濺到東耀飛白暫漂亮的臉蛋。血液的紅色和肌膚的白哲形成強烈的對比。

    東耀飛渾身都在顫抖戰慄著。站在鐵門後，電梯門緩緩關閉，最後一刻，一滴飛濺的鮮血陡然濺到他的臉側。他身邊的嚴叔面色凝重至極。

    「少爺，這人……」

    「不用說了！！」東耀飛抬起手止住他的話。臉浮現出一種混合了恐懼，興奮，還有莫名的狂熱表情。

    「對付吳家，或許只有這樣的強者才能成為我真正的支柱！」他的語氣堅定不移。

    一邊的嚴叔臉露擔憂。他很清楚，這樣隨時隨地都可能無視現則的高手，是最具不可測性的。前一刻或許還是親近的朋，下一刻可能就成了毫不留情的殺人儈子手。

    東耀飛輕輕拭去臉的血滴。

    「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真正的老師。」

    ………

    林菲身前，一個高大的屍體從中分成兩半，無數血液如同爆開的煙花，四處飛散。黑色的熊爪輕輕在其手中旋轉，輕易甩掉面的所有血跡。

    所有人都愣住了。整個地下空間一龘片寂靜，就只有電梯緩緩業升的聲音。林菲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歡悅。輕輕舔舔嘴唇。

    「可憐的小火柴們，享受你們最後的餘光。」

    「該死！！殺了他！」黑痣女人大喊起來，迅速從後腰一摸，一把黑色手龘槍頓時出現在她手裡。

    同時身龘體快速往後退去。

    混混手裡多了一把匕龘首，刃尖呈倒鉤狀。老人雙手多了一龘套黑色手龘套。其餘人也各自拿出自己的依仗和武器。

    一股沉重的氣氛瀰漫在空間內……

    陳武面無表情的抹去臉的一滴血跡。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

    或許林菲會清楚。

    他確實愛著師妹，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女子。付出他最愛之人的生命，作為換取力量階梯的鑰匙。只有這樣的覺悟才能一直維持著攀強者的高峰。

    當陳武面無表情的殺死師妹，鮮血飛濺到他臉時，陳武從此缺少的東西終於完整了，因為愛而產生的憎恨，對林菲的憎恨，因為憎恨而瘋狂變強。同時也是林菲為自己準備的斬斷後路。他很清楚陳武的憎恨，這種火焰將是推動他不斷變強的決心之一。

    再或許，連林菲也無法知道，陳武會用這種決然的方式表示對力量的決心。這個可怕的男人在面對力量的誘惑時，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以前自己珍視的美好。

    但無論如何，林菲不會理會陳武心中是如何想法。他只需要一個全心全意放棄一切而變強的工具而已。憎恨什麼的，在他倒下之前，其實和崇拜的效果一樣。兩者都是一樣瘋狂的變強，都是想無限靠近甚至超越心中的目標。只是憎恨遠比崇拜來得強烈。

    陳武溫柔的將師妹的身龘體放在地，鮮血因為匕龘首拔出時太過快速，濺起一些血滴。

    「咔嚓。」房門緩緩打開了。

    陳武猛地抬起頭。

    雙兒靜靜站在門口。緊身的小黑裙和大大的髮結在燈光下反射著絲綢的光澤。

    「哥哥一定會很滿意的。」小女孩的稚嫩嗓音平靜毫無波折。

    ……

    殺掉地下室內的所有人，對於林菲來說，沒有任何懸念。無論什麼樣的技巧招式，面對絕對的速度和力量都只有消亡一途。殺掉所有人，對於東耀飛的震懾只是小事，主要是林菲這個身龘份擁有強大實力，是不能泄露的。無論如何這些人都看到了他的容貌，在以後他也必定會使用實力對抗吳家，以林菲的身龘份擁有強大實力，這樣的消息知道的人還是少些為好。

    林菲覺得自己現在殺人越來越熟練了，似乎生命越來越脆弱，也越來越不值錢。

    像這些惡徒之類的，更是完全不用在意生死。

    緩緩從酒店內走出來，林菲依舊渾身下乾淨整潔。他沒辛去理會東耀飛如何處理地下室的場景，無論是火燒還是混著水泥融進牆裡，或者是埋掉。就算惹出麻煩也算是考驗他東家的能力。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無論如何都會有蛛絲馬跡被警方抓住，就看這個東耀飛的能量有多大了。

    作為未來吳家內部的一顆棋子。林菲並不在意這次的收穫有多少，對於他來說，僅僅是參加了同學最後的聚會。僅此而已。但隱約中，林菲感覺自己修煉的新真力，似乎有種淡淡的嗜血影響，那種仿佛凌駕於人類物種一般的超然感似乎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就在剛才殺人時，他竟然隱約感覺到陣陣快感。

    「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在面對陳武時，他竟然會說出那樣莫名的暗示。

    夜晚的天空一龘片漆黑，只有圓盤般的月亮好似蒙一層薄紗，朦朦朧朧。

    「滴滴！」手機的簡訊聲響起。

    林菲摸出來翻開手機蓋。是雙兒從社裡發來的。只是微微掃了眼，簡訊里是陳武的情況。

    「看來，陳武我還真你了呢。」

    陳武的師妹徐若若對他的感情，就算外人也能看出端倪。能夠有這種決心的人。新得到的真實謊言之力也自然會順利有了寄主。

    一切都按照預想的計劃前進著，東耀飛的出現是個意外驚喜。足可以將進程推進一大步。

    接下來是林攸那邊了。按照前世的發展，林攸的不斷深化涉入階段應該就是這段時間了。黑貓，外國少女，以及絡腮鬍外國大叔，似乎以能量權杖為中心，一個個新人物不斷出現在林攸身邊。關於能量權杖的資料，林菲也是從西斯那裡得到的。

    總共五根能量權杖被學者們認為是曾經的世界五大基石，儘管現在已經推翻了這一觀點，但對於集齊五根能量權杖就可以獲得某種未知力量，這個論點卻是得到了所有學者的一致認可。這也導致了當初鼎盛一時的五大權杖家族轟然倒塌，僅剩小部分族人四處躲藏逃逸，每個家族都做出了融合能量權杖的決定。於是五名能量權杖融合者，就成了里世界最熱門的話題之一。

    里世界異能側主要組織中，眾神殿持看熱鬧的態度，異端完全不去參與爭奪，各國國有組織也因為攝於宗教側的影響，不去插手，他們和其他組織不斷的明暗交龘鋒，爭奪地域控制權都來不及，哪還有力量去參與這種遊戲。魔法側則純粹不認可所謂的世界基石論點，他們還在為了內部的無限之石一一魔法石而爭戰不休。只有宗教側的教廷，孟巴斯教派，奧姆真理教之類大小組織倒是狂熱不已的追殺著能量權杖融合者。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中層結構的僱傭軍或者中小家族。

    這個世界遠比想像中的熱鬧得多，異能側，魔法側，宗教側。三個大類里，各自都有著自己的圈子和主題。即使敵對方面，也不會有大的衝突，仿佛所有人都扼守著一個共有的規則。

    林菲在拿到這份資料時，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才大致清楚整個裡世界的主要構成。能量權杖僅僅只是宗教側和異能側學者們的猜測，還未得到證實，五大權杖家族的學者們也研究了這麼多年，卻依然毫無所獲。儘管有著集齊五根權杖就會得到強大力量的傳言。但魔法側也有得到無限之石，就能擁有無限魔力的傳說。宗教側大部分的力量還在非洲和土著巫師爭奪遺失的號稱屠龍之槍的神器。屠龍之槍，同樣號稱著持有者會得到屠龍之力的灌注，成為世最強武士！！

    這個世從來不會缺少寶物，也不會缺少不斷追逐的人們。能量權杖僅僅只是其中一樣而已。西斯發來資料的同時，也附加了一龘份歐洲里世界雜誌——法師之眼。林菲在自己的郵箱裡打開時，幾乎還以為是某個玄幻愛好者的惡作劇，但當他在邊看到一則小短文《關於五大能量權杖為世界基石的猜想反駁》。這才意識到了這很可能都是真的。

    字由冷瑾眸提供

    精美的銀色封面，如同一本畫冊般的架志，裡面記錄了大量關於魔法側的資料和最近相關報道。譬如法國最新崛起的僱傭軍團一地獄火焰的相關採訪報道。譬如最後一隻歐洲巨龍的骨骸在馬賽被發現。美國異能機構開始大幅度提高投入資金。華國集英社和暗夜之塔小現模戰鬥情況等等各種消息。

    最讓林菲關注的，是其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提到的里世界一詞。這裡的里世界不是概念性的用法。而是如同真實世界一般的使用。比如很多報道的末端，都會有某某法師於某年某月某日，在某某里世界為您報道。

    這很明顯是當做真實區域來用了。

    「真的有和表世界不同的里世界麼？」林菲這樣給西斯發去過詢問消息。

    西斯的回答讓他莫名震撼。

    「是不是很奇怪，這世明明有著這麼多的強者，卻依舊沒有多少相關消息動靜。里世界是魔法側於千年前就發現的和表層世界相似的空間。裡面的景物和正常世界大致一樣，一切建築風格都是類似的。但唯一不同的，就是對於里世界裡的人來說，我們才是外來者，他們的科技和現實相當，卻沒有和我們一樣的異能者，法師，或者宗教力量，為了維護表世界的穩定，幾乎所有的戰鬥都是在里世界進行。而且無論如何大的矛盾，表世界都不允許爆發大現模戰鬥，這是眾神殿的命令。所有組織必須遵守。」

    里世界，原來是真有這個地方。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

    林菲順著街道慢慢走著，一個個路燈從身邊倒退而過，遠處前方是一龘片明亮的燈光，兩側的大樓，如同流水般流動的牟輛，都是零碎的光點。偶爾人行道和他相錯而過的是一對對情侶，他們幸福而甜蜜的笑著。東寧酒店周圍原本就是情侶們最喜歡來的購物街。這樣的情景如此平靜，誰能想到這樣的和平其實是一直維持在眾神殿的強大威懾下呢？

    「萍萍，你不是說約了阿飛他們麼？」

    「是啊，就在前邊東寧酒店門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過去等等。」

    兩個年輕男女親密的摟在一起，從林菲身邊走過。

    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剛剛和自己擦身而過的男生，卻是才殺掉接近二十人的血腥儈子手。生活就是如此，總會有著戲劇般的情景。

    林菲微微低著頭，兩側的長髮將大半面容完全遮住。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妹妹林攸的發展為基準主線，依靠林攸的經歷來判定距離前世的那個階段還有多久。並為此做著準備。

    對於夢境世界，這就是他的主要計劃之一。雙兒正在積極查探整個五大夢境家族的概況。儘管夢境家族的存在幾乎和里世界脫節，雙方互不干涉，但作為頂級的大家族之一，這些勢力實際在表世界都有著龐大的嚴業，自然能夠查到一定蛛絲馬跡。

    五大家族唯一會對華國有企圖的，就是吳家，而其他勢力都是外國人，坐擁著自己的地盤，不輕易開啟戰端。所以迄今為止，最緊要的，就是弄清吳家的組織。

    至於東耀2隻是計劃之外的插曲，他不會為了這點小變數而改變全盤。該如何生活還是會依照原來的步調進行。

    畢竟不論是哪個家族，神器真實謊言的部件都是絕對珍貴的寶物，保護措施一定不是一般的嚴密。龍眼的背後勢力，就是他們吳家，損失了龍眼身的一絲真實謊言之力後，想必對方也會有所警惕。

    忽然一陣悅耳的童聲從林菲的褲兜里響起。

    「哥哥接電話！哥哥接電話！」雙兒的聲音無論什麼時候聽起來都和那是舒服。軟軟糯糯，柔和得足以塞滿心靈。

    再次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林菲走進身側的涼亭里，裡面空無一龘人。

    陸俊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你要的資料到手了。國內排得號的所有大家族資料。不過你要這些資料做什麼，詳細程度要求太高了。如果換成都可以裝兩個大箱子。」他現在作為代理社長，可謂是順風順水，春風得意，不過對於林菲的指令卻是絲毫不敢懈怠。他也知道自己的地位是完全依靠燕菲的名字得來的。

    「沒什麼，只是遇到個大家族的子弟，忽然有些好奇他們的情況，所以想查查。」林菲笑了笑隨口道。「把傳到我。」一般情況下，這種特製可以直接從社裡的服務器傳輸無線資料到的。而這份資料林菲等了很久了。

    他越發的感覺到，沒有一個完善的情報來源的窘境，分社的情報部畢竟是國家的，很多東西很不方便。他現在主要的來源就是通過西斯或者陸俊，不然就只能自己動手。僅僅是弄一龘份吳家的詳細資料，就花費了好多天的時間，這樣的效率實在太慢。

    「好的，對了，過段時間，英國的一個重要人物會路過平市邊的南市，那邊的分社長前不久在一次任務里犧牲了。這次緊急調派周邊地區力量去作為護衛工作。邊要求你也去。」

    「我也去？」林菲一愣，作為市級分社長，他已經不需要參與各種任務了，不過邊指派的任務卻是必須參加。這無法選擇。「有相關資料麼？」

    「被保護者名叫威廉，據說是英國的一個古老家族未來第一繼承人。不過現在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暫時到華國避難，我們和英國方面的國家組織關係一向不錯，雙方有著很多方面的合作，所以無法拒絕。」陸俊回答道。

    「面不怕泄露我身龘份了？」

    「這個肯定是必須易容的。不過面的意思是，如果遇到不可阻擋的危險，讓你優先以自身龘安全為第一標準，迅速離開。」陸俊補充道。

    從這句話也能看出，邊對林菲的看重。

    掛了電話，林菲默默思索了一會兒。

    「或許應該去拜訪一下趙老爺子了。」以前他卻是聽說過面對他很是看重，卻沒想到會看重到這個地步。出乎預料的情況和資源必須要提前掌握，心裡有數才能達到最大化分配。趙老爺子應該會知道一些邊的情況。

    林菲可不會相信，邊僅僅是光付出而不求回報。赴韓任務中，自己殺光了大部分相關人龘員，連同當時的負責人一起，回來居然沒受處分，儘管一開始心裡就有所預料，但反而被任命為分社社長就有些反常了。這種程度的照顧，不會沒有理由。而且迄今為止，邊的領導人都沒有半點接見自己的意思，情況的未知地方太多。必須要有個全盤的認識。

    原本因為修煉的麻煩沒空理會這些，但現在稍微陷入瓶頸了，自然就有時間處理這些了。儘管只要自身變強變強再變強，邊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但有些情況也需要好好了解一遍。

    ……

    家中

    送走了克里斯他們，林攸這才感覺到一陣疲倦。不是身龘體的，而是心靈。她感覺好累好累，從覺醒異能起，她便不斷陷入一個個漩渦中，每一個都屬於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的危機事龘件。

    從最開始，覺醒，然後被吸收進異端，然後得到相關資料，出現組員組隊執行一些看去很驚險刺激的任務，然後是輔助訓練的大龘姐。直到那天起，眾神殿下屬成龘員來襲，那種只能無力的趴在地，看著危險不斷逼近家人的感覺，如此恐懼，如此絕望。

    「我的手機不能用了呢。」林攸拿出異端發的手機輕聲道。

    「他們放棄你了。」菲爾的答案和林攸想像的一樣。「宗教側教廷涉入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他們退縮了。」

    「呼……」林攸長長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菲爾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回答：「聚攏所有的能量權杖，或許我們會有自保之力。就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

    「那之後呢？」

    「之後……」

    「難道要一輩子都這麼生活在別人的威脅下麼？我不想這樣了。大家一起安龘安靜靜的生活不好麼？我們藏起來不好麼？」林攸忽然語速加快。「或者我們可以把權杖交給他們啊，這樣就可以……」

    「我們會死。」菲爾打斷她，平靜道。「西嵐去找老朋了。接下來，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不斷戰鬥，為了親人朋同學的安全，不停戰鬥。」

    「教廷的人都是瘋子，能量權杖和你我生命相連，一旦我們交龘出，我們都會死。」菲爾徹底打破林攸的幻想。

    林攸抬起頭，透過客廳和房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邊朦朧的月亮。

    「菲爾。」

    「怎麼？」

    「你說過我會變得很強很強龘。」

    「是啊，我說過。」菲爾靜靜看著林攸。

    「那怎麼才能回到以前的那樣平靜的生活呢？」

    菲爾沉默了。

    「我只是想像以前那樣，做個普通的女孩子，每天普通的學，和朋聊天逛街，每天和哥哥鬥嘴吵架，依靠著父母撒嬌。」林攸轉過臉來。臉已滿是淚水。「難道這樣的要求很難嗎？」

    菲爾看著林攸，無言以對。

    字由冷瑾眸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