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了解完李淳風的動向之後不由莞爾,雖然知曉李淳風在算術之上或許有天賦,但現在看來興趣同樣是一方面。
想到了這裡之後舒安並沒有去打擾這一位師侄的打算,反而在待了一會兒就返回了長安。
至於這一些學生的話,相信明天是一個不錯的體驗,這快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可是學會了不少。
當然除了李淳風之外,還有一位蘇烈蘇定方了,不過倒是不在書院,舒安並沒有理會。
畢竟蘇烈的話僅僅是教頭而已,並不算是舒府真正的護衛,舒安自然不會限制其自由。
只要在他課程的時候,人有在就好了,至於其他的話,舒安自然不會在意。
.......
「咚,咚!」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書院之中,隨著一道敲打鐘聲的聲音傳出。
一排排書院房間之中的學生從睡夢之中驚醒,不過隨後面色恢復了正常。
從一開始的不適應早起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這一些學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過當第一位學生走出房間的時候面色不由微微一愣,因為往常在這裡等待他們都只有蘇烈這一位教頭。
今天不一樣的是王玄策同樣出現在了這裡,面色之上帶著一絲笑容看著眼前這一位學生。
只不過不知曉為何,這笑容在諸位學生看來,似乎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還不都站好!」
蘇烈面色嚴肅吼道,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粗獷。
這一個月的時間,蘇烈在這一些學生眼中還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旦沒有做好的話,蘇烈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是一腳,或者說是體罰,絲毫沒有在意這一些人什麼身份。
哪怕是李泰同樣不例外,要知曉原本李泰這一位小胖子,原本在武藝一方面就沒有占據多少優勢。
甚至因為之前養尊處優的緣故,和那一些世家子弟差不多,哪怕一開始蘇烈僅僅只是要求長跑幾圈。
這一位小胖子都累個半死,被抽了好幾鞭子,當然另外一方面也是說明了蘇烈的心大。
剛開始的時候蘇烈還覺得自己會不會太嚴厲,不過當初自己父親就是這樣教導自己。
因此原因蘇烈還讓舒狂虎幫忙轉達一下安玄公,而舒安同樣回復了,這個時代可不會在意體罰,加上心志早熟的緣故,倒是無妨。
得到了舒安的肯定之後,蘇烈同樣就放下心來了,他知曉自己這一位老爺同意的話。
那麼基本上就沒有太多的問題了,哪怕日後有人怪罪下來,自己老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在這樣情況之下,蘇烈在眾多學生的眼中,顯然十分深刻,一個個趕緊出來排隊站好。
此時蘇烈的情緒並不是很好,原因是昨天老爺來書院,他竟然沒有在場。
原因便是有幾張弓箭因為訓練的緣故損壞了,剛好他拿去修補,沒有想到就這樣錯過,所以看向這一些學生就有一些不順眼。
「這一位蘇魔頭又怎麼了。」
程處亮眼眸目不斜視看向正前方,不過嘴裡不由嘟囔道。
很快就收到了一道目光警告,哪怕是程處亮面色之上也不由嚴肅了起來。
而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言,他們可不像程處亮皮肉有一點硬,哪怕被揍了不少次,但是依然敢於挑釁這一位蘇教頭。
在都站好了之後,王玄策率先上前一步聲音響起。
「今天的課程都不用上,你們將有一天的外出時間。」
「至於外出做什麼的話等等你們就知曉了。」
「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整理一下,隨後馬上出發。」
.....
王玄策並沒有解釋太多,因為到了地方之後自然就清楚要做什麼了。
而隨著話音落下了之後,一道道驚呼的聲音響起。
「什麼,可以出書院了?」
「終於可以離開書院了。」
「在這裡已經待得有一點麻木了。」
......
這一些聲音之中無不帶著喜悅的神色,書院的生活可以說是十分枯燥。
每一天都在重複循環,唯一讓他們提點興趣的就是飯點時間了,哪怕是吃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還是百吃不膩。
長安城門口
隨著新一天的到來,大門緩緩開啟,看守城門的士兵第一眼便看到了已經開始排隊的難民隊伍。
雖然才僅僅只有幾百人,不過這一些士兵知曉,很快整個長安城門之外就會聚集起無數難民。
「安玄公真乃是大善人。」
每一次士兵看到這一些枯黃的面孔不由感嘆道,這已經不知曉第幾天救濟了。
而今天註定是不尋常的第一天,因為書院的學生一位位面色之上有一些尷尬,站在了一個裝滿稀粥的木桶之前。
「今天你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給長安的難民分派稀粥,這是舒院長的安排。」
王玄策的聲音緩緩響起,原本這一些人還有一些迷糊,不過一路之上他將最近長安簡要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一時間所有學生都陷入了震驚之中,之前他們還在疑惑舒院長為何才不久沒見就白髮蒼蒼,原來是這樣的緣故。
不過當說到事情的時候,這一位位學生面色之上就僵硬了,出身普通百姓之家的少年還好。
至於那一些世家勛貴子弟可是從來沒有照顧過其他人,更不用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一種下人該做的事情。
想到了自己將會以這樣的方式名傳長安,不少世家子弟都有一些頭皮發麻。
其中類似杜荷,程處亮等勛貴不由把目光落在了李泰身上,似乎想要看看這一位越王會怎麼做。
此時李泰面色之上同樣有一些尷尬,不過想到這是自己安爺爺的安排,肯定有著他的用意。
而且李泰同樣感受到了不少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內心不由一陣小惱怒,又要本王來出頭。
在書院的時候這一些人可沒見到讓著他,自從那一次比試拿第一之後,他就沒有拿過一次第一名了。
王玄策的目光落在李泰身上,面色之上同樣有一些好奇,因為他知曉李泰的身份不一般,很有可能是這一群人最尊貴的一位學生。
哪怕到了現在王玄策還不知曉李泰的真正身份,李泰來的那一天王玄策並不在,加上後來舒安規定書院不看身份地位只有名字。
不過王玄策也有自己的猜測,他不知曉李泰的身份,但是知曉程處亮的女人身份,所以猜可能是某一位皇族宗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