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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part8:「男配」的逆襲2
因為接吻而略微顯得有點紅潤了一些的唇|瓣依舊勾著冷嘲的弧度。
「紀沂書,你給我滾!」
本應是厲聲呵斥的話,卻因為身受重傷,氣息不穩而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在說出話的時候,雲凰就知道要遭。
結果果然如此,紀沂書非但沒有聽話地離開,甚至還十分理所當然地直接躺進了她的被窩。
手臂一抬,將雲凰攬入懷中,卻小心地沒有碰到她的傷口。
「睡吧。」
此時他的聲音不再像剛剛那樣冷厲又強勢,反而帶著濃濃的疲倦。
雲凰聞聲一愣,偏頭認真地看了一眼他的臉。
這才發現他的眼底有著淡淡的青黑色。
眉宇之間也染著幾分疲憊之色。
看來是真的累著了。
也是。
宛城那邊,因為是最近才打下的一個城市,宛城中的人對白梓塵大多數都是不服的,暴亂也相當嚴重。
原劇情中紀沂書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將宛城的暴亂壓制下來。
而這次,紀沂書僅僅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直接縮短到了原劇情的三分之一。
可想而知,他為此付出了多少。
雲凰輕輕嘆了口氣,也不再佯裝生氣,闔上眸子,也開始睡覺了。
這具身體雖然身體素質很好,但這次畢竟受的是致命傷,能撿回一條命都已經算是奇蹟。
因為傷勢過重,也時常會覺得很乏很困。
剛剛和紀沂書說話都是強打著精神的。
在聽到身邊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緩規律以後,紀沂書才緩緩睜開了雙眸。
側著身,目光從雲凰的鬢髮,一寸一寸地往下挪,似是要將這張臉刻入自己的骨子中一般。
末了,傾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
「白梓塵,這輩子,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只能是我的。」
說完,額頭抵著雲凰的,閉上眼,真正開始入眠。
-
就這樣,時間在紀沂書白日裡去軍營處理軍務,傍晚便回到白家照顧雲凰的日常中一點點流逝。
雲凰的傷勢也逐漸好了起來。
已經可以自己坐起身處理一點簡單的軍務問題。
正如現在,她垂眸認真地看著文書,紀沂書則是坐在床邊為她剝著橘子,然後一片片地投餵。
卞芸一進門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俏麗的面色微微一白。
但很快,她的唇角就重新掛起了淺笑,將手中端著的飯菜放在了床邊的矮桌上。
「少帥,用飯了。」說完,立馬轉頭看向了紀沂書,「紀副官,您照顧少帥辛苦了,去正廳用膳吧,少帥這邊我來照顧便可。」
一般人,對著這樣聲音輕柔,長相甜美,還善解人意的女生,是很難拒絕的。
但……
紀沂書畢竟不是一般人。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卞芸一眼,然後不由分說地捧過碗,作勢打算餵雲凰。
雲凰都被他這陣勢驚了一下。
自從她傷勢好轉,可以自己起身以後,紀沂書便沒有再餵過她吃飯,基本都是她自己吃,結果現在突然這樣……
雲凰的餘光看了一眼侷促地站在紀沂書身邊,且一臉委屈的卞芸,然後再看了看冷著臉,墨眸中卻是一片執拗,大有一副她如果不吃,他也不吃模樣的紀沂書,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三角戀的修羅場現場?
如果非要在這兩個人之中選一個陪她吃飯的話,按照她本來的意願,她其實更願意選紀沂書。
畢竟這個人是她知根知底的鳳霄。
但是……
雖說酒酒沒有說過她不能崩人設,包括以前控制不住崩了人設的時候她也沒有受到什麼懲罰,可作為做事有完美主義的雲凰,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還是想要將事情做到最完美的。
所以,最終雲凰的選擇還是:「沂書,你不必一直守著我。」
紀沂書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不過這僅僅只是一瞬間。
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那速度快的,讓卞芸認為剛剛那樣看起來就覺得有些滲人的紀沂書只是她的錯覺。
她立馬就巧笑嫣然地接過了紀沂書手中的碗。
那模樣,落在旁人的眼中只以為她是有多喜歡白梓塵,多麼願意給她餵食。
但其實屋內的雲凰和紀沂書二人都知道,卞芸只是高興於自己可以和紀沂書距離這樣近罷了。
雲凰察覺到,在這個時候,紀沂書的目光似乎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那目光,似乎是害怕她誤會。
她挑了挑眉。
按理來說,在現在這個時候,卞芸雖然已經對紀沂書心生好感,但還沒有正式開始倒追,紀沂書應該不知道卞芸喜歡他這件事。
所以……
雲凰微微勾唇,輕笑一聲。
紀沂書身上,秘密還挺多。
然而她的這一聲笑,落在即將邁出房門的紀沂書眼中,就是因為自己終於可以和心上人獨處一室而開心的笑。
徹底走出雲凰的房間以後,紀沂書原本溫潤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陰沉,那雙墨眸中也蘊著滿滿的危險。
路上經過他身邊,本想與他打聲招呼的幾個白家的傭人都因為他的面色而被嚇跑了。
不過他們也沒多想,只以為紀沂書是因為和他們少帥談論到了一些十分嚴重的軍務問題,這才面色凝重了一些。
後來,在有人看到紀沂書直接出了白家大門,往軍營的方向趕去以後,就更加確信了這個猜測。
他們少帥和他們紀副官雖然都是年紀輕輕便大有作為,但實際上,他們也是真的辛苦啊。
-
雲凰的房間內。
雲凰看著自從紀沂書走了以後,心都飛走了的卞芸,倒也不想難為對方,放下手中的文書,抬手接過卞芸手中的碗:「我自己來就好,你走吧。」
卞芸被雲凰這操作弄得懵了一下,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地點頭。
然後……
就這樣,真的走了。
雲凰再好的教養,都忍不住看著卞芸的背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髒話。
不管怎麼樣,那可是她的人!
跟了她九輩子的人!
這樣有人當著她的面,這樣光明正大地要追他,她還礙於人設不能做太多事情,這是真的讓她不爽了。
【其實宿主,你要是想崩人設的話,大可隨便崩,這真的只是小問題……】
之前那麼多個世界都過來了,也沒見宿主多將人設這一點放在心上,最多也就是位面剛開始的時候,會勉強貼合一下人設地去做一些事說一些話,到後面就開始放飛自我了,可為什麼這個位面就特別開始注意人設問題了呢?
酒酒表示自己的小腦瓜子想不明白雲凰是怎麼想的。
不明白,也不敢問。
但它現在是真的很想支持雲凰崩了人設,然後和紀沂書在一起,不給卞芸任何一點機會接近紀沂書。
畢竟,自從知道每個位面都一直跟著自家宿主的人其實就是自己男神鳳霄殿下以後,酒酒就再也沒有措攛過雲凰去虐位面男主,甚至還為自己曾經那樣猛烈地慫恿雲凰虐了鳳霄殿下那麼多個位面感到特別的愧疚和害怕。
鳳霄殿下不會恨它吧?
他可是它的偶像啊!要是恨它的話,它豈不是就被自己的任務給坑害慘了,從此以後就失去了和偶像近距離接觸,順便要個簽名什麼的放家裡供起來的機會?
雲凰卻並沒有get到酒酒的求生欲,吃了一口飯以後,這才淡淡地回了酒酒:「我想玩。」
酒酒早已想好的說辭就這樣因為雲凰簡單的三個字而梗在了那兒。
震驚地看著雲凰。
這還是它了解的那個宿主嗎?
不會是個假的吧?
真的宿主怎麼可能這麼……
貪玩……
酒酒嚴重懷疑自家宿主是真的被人掉包了。
「酒酒,去跟著紀沂書。」
在將飯菜全部吃完以後,雲凰就對著酒酒吩咐道。
【好嘞!】
說完,雲凰就看到一團光影直接衝出了她的房間。
還坐在床上的雲凰:……
她選中的系統,好像一點都不像是她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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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雲凰總算被醫生批准可以下床活動以後,便立馬迫不及待地下了床。
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天,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生鏽了。
紀沂書剛拿著一疊文書走進白家大門,就看到雲凰正站在院中,微昂著頭,靜靜地看著院中盛開的櫻樹。
粉色的花瓣隨著微風,打著旋落到她的發頂。
一旁,卞芸守在她身邊,見她面上染上幾分薄汗便本能地抬手遞給她一塊絹帕。
「少帥,您的身體還沒好,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雲凰自然地接過,偏頭衝著卞芸客氣地笑了笑:「謝謝,不過這點風不打緊。」
紀沂書拿著文書的手因為雲凰的這一抹笑頓時一緊,紙張都被他捏出了褶痕。
「少帥。」
他邁著長腿,大步走到了雲凰的身邊,先替她拿下落在她頭頂的櫻花花瓣,然後才將手中的文書交給了雲凰。
「少帥,我們去書房吧。」
雲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文書,然後又看了看身邊自從紀沂書出現以後,一顆心都落在了紀沂書身上的卞芸。
在她視線沒有觸及的地方,紀沂書的心因為緊張,已經揪成了一團。
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對卞芸的喜歡到了一種什麼程度。
就算是他今天要說的是關乎整個華國興亡,絕對不能泄露的機密,白梓塵都有可能因為一時的鬼迷心竅,而不將卞芸屏退。
也幸好卞芸一直感念白母的養育之恩,對白家沒有什麼異心,否則,就以白梓塵對卞芸這盲目相信的程度,白家早就已經垮了。
雲凰的目光在卞芸的身上停留的有些久。
紀沂書的心也隨著雲凰看著卞芸的時間越久,而提的越高。
就在紀沂書已經認命地做好要在這裡和雲凰說事的準備的時候,雲凰卻開口了:「小芸,可以麻煩你先送兩杯茶到書房嗎?我和沂書待會兒過去。」
雖然不能和紀沂書多待一會兒讓卞芸有些遺憾,但她也知道分寸,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
卞芸一走,紀沂書就忍不住用一種略帶訝異的目光仔細打量了一眼雲凰。
「怎麼?」
雲凰理了理袖角,斜眸睨了一眼神色異樣的紀沂書。
「沒什麼。」紀沂書唇角勾起,溫潤一笑,「只是覺得少帥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紀沂書話中的試探雲凰不是沒有聽出來,只是淺淡地笑了笑:「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以後。」
紀沂書面色微變。
面前的人依舊生的那樣好看,每一處的稜角,都像是精心勾勒出來的一般。
那雙鳳眸中也依舊泛著熟悉的光彩。
但紀沂書還是察覺到了,面前的人,變了。
雖然變得不明顯,但也足以讓人在意。
雲凰自然察覺到了紀沂書打量的目光,但她並沒有多在意。
首先,這個人絕對不會對她出手。
其次,就算她現在這具身體身上還有傷,紀沂書也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她對他根本就不會設防。
「少帥,刺殺你的人已經招供了。」
一進到書房,紀沂書就正了面色,開始認真談公事。
雲凰一步一步走到案桌前坐下,手支著下顎,鳳眸半闔,一臉慵懶地看著紀沂書:「是誰?」
「是路北梟。」
一聽到這個名字,雲凰原本半眯的眸子一瞬間豁地睜大,眼底閃過一絲凌厲的寒芒。
「呵——」
良久,書房中才響起這麼一道冷笑聲。
「沂書,你說……對付這種手太長的人,應該怎麼做?」
聲音微軟,聽起來仿佛很溫柔,溫柔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溺進去。
但紀沂書卻知道,這外表的溫柔偽裝下,其實是徹骨的殺意。
白梓塵能虎踞整個華國北方,可不僅僅只是因為仰仗了她父親白元帥的福蔭,更重要的,是她這個人,本來就比一般人更優秀。
有野心,有能力。
處理事情的時候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
而對自己的東西又有著一種絕對的占有欲。
紀沂書斂了斂眉,垂眸回答:「自然是砍了。」
雲凰抿唇,然後輕笑。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