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長孫以學徒的身份留在了百鍊成鋼鐵匠鋪。
武院長也感到有些奇怪,自己為何要收這個陌生人為學徒?但自己見到他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過這些疑問,都在武院長看到長孫控火的水平之後煙消雲散。
「你控火的水平不錯啊」
長孫在心中暗想,這不都是你教的麼。
此時的武院長雖然還未到達凡者境,但煉器的水平依舊比現在的長孫還要高。
但看周圍煉製的廢料,長孫便能想像武院長年輕時煉器有多刻苦。
成功的在百鍊成鋼留下後,正當長孫思考如何開口詢問雲院長時,年輕的雲學知已經登門。
長孫看著年輕的雲學知和武大奎在一旁交談,這個時期的二人似乎已經是舊識了。
長孫看到雲學知掏出一件圓盤狀的靈器,整個人如遭雷擊。
「封印陣?不,應該叫靈物空間」
雲學知拿出的正是長孫在1號礦時發現的封印陣,之後上交學院後,被武院長和雲院長命名為靈物空間。
當然,雲學知此時拿出的靈物空間並非長孫在1號礦得到的那件遺族靈器。
「原來武院長和雲院長早就知道了」
長孫來不及想更多,此時的雲學知已經將靈物空間交給了武大奎。
長孫眼看雲學知準備離開,才回過神來,趕忙上前搭話道:「這個是?」
雲學知聞言看了一眼長孫,而後目光詢問的看向武大奎。
「他是我新收的學徒。」
雲學知有些意外,他是熟悉武大奎的。
性格有些悶,但實則火爆的武大奎竟然收了一個學徒。
雲學知也並未多想,現在的他心思都在唐懷安的案子上。
武大奎將靈物空間遞給長孫,開口道:「他想知道這是一件什麼樣的靈器。」
武大奎指了指雲學知,向長孫說道:「他是雲學知,我的朋友。」
長孫假裝查看了一番靈物空間,這句身體並不是真正的長孫,體內自然沒有惡念,所以也無法驅使靈物空間。
長孫將靈物空間還給武大奎,問道:「你能看出來這是什麼麼?」
武大奎聳聳肩,回應道:「需要研究兩天。」
長孫思考了片刻,轉頭對雲院長說道:「雲公子,這件靈器什麼來歷,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更多的信息?這樣有助於我們更快的研究出這件靈器的用途。」
雲學知皺了皺眉,這個學徒怎麼看起來比師傅還有主見。
雲學知看向武大奎,但武大奎沉默了片刻,而後示意雲學知長孫說得有道理。
「這件靈器是從一個案發現場發現的。」
雲學知似乎不太願意多說,也有可能是長孫在場的原因。
「案發現場?什麼案子?」長孫追問道。
雲學知再次皺皺眉,但依舊開口解釋道:「我最近在負責一樁命案,這是從案發現場發現的靈器,我感覺有些可疑,於是拿過來讓看看這件靈器是什麼用途。」
說到了這裡,雲學知索性將案子全盤告訴二人。
聽完後三人都陷入短暫的沉默,武大奎只對煉器感興趣,對查案算是完完全全的門外漢,不過有些好奇朝廷為何要將這個案子交給雲學知。
其實雲學知查案的過程長孫在上一夢基本已經了解,此時沉默長孫是在思考應該以什麼理由參與到這個案子。
說完案子,雲學知像是打開了話匣,忍不住抱怨道:「這件靈器現在成了案子唯一的線索,現在就連案發現場都被大理寺控制了起來
,就連我這個負責案件的主審官都進不去」
說到這雲學知忽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只見雲學知舉起右手,手腕不可查覺的抖動了一下,而後一塊黑影從手中破空而出,擊向屋頂。
「啊」
一聲吃痛的悶響從院外傳來。ap.
武大奎有些納悶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雲學知面無表情的回答,「沒什麼,一隻野貓在屋頂偷聽,趕跑了。」
武大奎能夠聽出自己這位朋友此時心情的鬱悶,但對此卻毫無辦法。
長孫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了看屋頂,而後又看了看院外,心中忽生一計。
「我有辦法!」
而後長孫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下,推開門走了出去。
只見長孫左右張望,看向巷子的深處又看了看天色,像是在確定什麼。
待確定完畢後,長孫忽然開始大聲吆喝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本店最新煉製靈器,車用減震器,減震效果堪比懸橋陣,讓您在乘坐馬車時不再忍受顛簸的苦惱」
長孫反反覆覆的吆喝了起來,立馬引來了周圍路過人的圍觀。
像長孫這樣的吆喝在黑岩區十分少見,哪怕是在甲市都沒有像長孫這樣的。
黑岩區的煉器師可不屑於像長孫這樣做。
而在長孫身後的武大奎和雲學知也是懵的狀態。
「這個什麼減震器是你新煉製的靈器?」雲學知問道。
武大奎有些懵逼的搖搖頭。
二人都不知道長孫葫蘆里買的什麼藥,長孫則在圍觀的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圍觀的群眾中出現兩道熟悉的身影,長孫眼前一亮,吆喝聲頓時高了幾分。
周圍圍觀的人對於長孫說的這個什麼減震器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更關鍵的是,能擁有自己馬車的那可都是達官顯貴,在這窮酸地這號人可不多。
沒一會兒,看熱鬧的人因為遲遲沒見到長孫拿出靈器來,便興致缺缺的散去。
現場頓時只剩零零散散幾人,其中就包括劉新彥和李東。
沒錯,長孫這一齣戲就是演給劉新彥和李東看的。
長孫見劉新彥和李東沒有走,感覺有戲,正準備上前主動出擊,卻被身後的武大奎拉住。
「旺財,你說的減震器是什麼東西?我們有這個靈器麼?」
「旺財?」雲學知對長孫的名字感到新奇。
「旺財!」長孫對武大奎給自己起的這個名字感到震驚。
自己可從沒有自我介紹叫旺財啊,這是把握當狗了麼!
長孫對於武大奎擅自給自己起名的行徑,還是帶有一絲侮辱性的名字,險些暴走。
長孫強忍著心中的暴怒,正要給武大奎解釋,遠處的劉新彥二人已經走了過來。
「這位兄台,請問你剛才說的減震器可有實物?可否讓我們觀摩一二?」劉新彥走上前說道。
武大奎和雲學知同樣看向長孫,想看長孫如何收場。
誰知長孫絲毫不慌,反而開口問道:「敢問二位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吏部員外郎劉新彥,這位是李東。」
「原來是劉大人,失敬失敬,兩位大人不如移步院內詳談?」
長孫將二人迎入院內,雲學知則是聽完劉新彥自報家門後,思索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激動的欲言又止。
進了院子之後,長孫轉身對二人說道:「不瞞二位大人,這減震器現在還只是有了構想,還並未煉製出來」
李東本就有些不情
願,此時聽長孫如此回答,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
「你小子沒東西在外面吆喝什麼!」
「大人莫急」
只是還不等長孫解釋,鐵匠鋪的主人再也忍不住了。
武大奎走上前對二人行禮,開口道:「二位大人,在下武大奎,乃是這間鐵匠鋪的主人。這位是我的學徒,名叫旺財。」
長孫再次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強忍著掰開武大奎的嘴,讓他把「旺財」二字吃回去的衝動。
「旺財年輕不懂事,在下替他向二人大人賠不是。」
劉新彥和李東二人聞言,眼神難掩失望,準備轉身離開。
長孫被武大奎攔住,都來不及解釋。
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的雲學知反而走上前攔住要離開的二人。
「二位大人請留步!」
劉新彥和李東轉身看向這位與周圍簡陋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貴公子,不知其何意。
只見雲學知向劉新彥行學生禮,起身說道:「學生雲學知見過劉員外郎,承蒙科考時劉大人舉薦,學生的文章才有機會直達御前。劉大人對學生有知遇之恩,學生在此叩謝劉大人!」
劉新彥起初有些懵,待雲學知說到科考時才反應過來,此人正是這屆科考的狀元雲學知啊。
李東也有些震驚,自己之前就感到儀表不凡的貴公子原來正是這屆的狀元。
只是二人震驚之後表情又都顯得有些不自然,之前與周密聚會,三人已經分析過雲學知可能會成為朝堂黨爭的犧牲品,而這其中劉新彥算是間接的有一定責任。
畢竟要是沒有劉新彥的舉薦雲學知就不會成為狀元,不是狀元,那他也就不會成為尚書令大人的眼中釘,自然也不會接到那件棘手的唐懷安案。
雲學知不知道二人心中閃過的諸多念頭,此時他心中想的是如何報答劉新彥的知遇之恩。
「不知劉大人為何造訪黑岩區?又為何對所謂的減震器如此感興趣?武大奎是學生的朋友,在黑岩區是有名的煉器師,同時對黑岩區也頗為熟悉,如果有煉器方面的難題,學生願意略盡綿薄之力!」
武大奎有些不滿的看向雲學知,自己拼什麼要幫你還人情。
雲學知當然對武大奎的不滿視而不見。
長孫沒想到這個關鍵的時刻雲學知竟然幫了自己一把,見二人還有些猶豫不決,趕忙上前再添一把火。
「是啊,二位大人,我師父武大奎在這片可是遠近聞名的煉器師,二位大人想來不常來黑岩區,這裡雖然藏龍臥虎,但要是不熟悉這裡,那只能是兩眼一抹黑。」
劉新彥二人在黑岩區已經耽誤了大半天,確實如長孫所說,大部分時間都在四處碰壁,於是將訴求向幾人明說。
「懸橋陣」雲學知聞言後看向武大奎。
武大奎很乾脆的說道:「懸橋陣我不會。」
劉新彥二人聞言有些失望。
此人都已經將長孫之前吆喝的減震器拋在了腦後,認為那只是長孫一個無聊的惡作劇。
長孫也懶得再跟幾人解釋,而是直接在旁邊拿起筆墨在紙上寫寫畫畫。
不一會兒,一個簡易的減震器設計圖躍然紙上。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