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粘之既分。
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花姬連初吻的觸感都來不及感受嘟囔了一句晚安便想要倉皇逃離此處。
不過沐長卿又怎能如她所願?
欺負完人就想走?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好事?
一伸手已然將眼前那提著裙擺準備開溜的女子抱進了懷裡。
「怎麼?親完人家就想跑?不準備對我負責麼?」
沐長卿言語如此調笑,花姬又剛經歷了這一輩子最大的一次勇敢,此時哪還有力氣與他鬥嘴,早就像個綿軟無力的小貓咪一樣順勢縮進了他的懷裡。
發燙的俏臉緊緊的貼在那寬厚的胸膛之上,澎湃有力的心跳聲在她的耳邊連綿不絕。
發燙的俏臉如同染上了一層粉霜,不過心裡卻是有著絲絲的甜蜜慢慢滋生。
這就是他的懷抱麼?真的好暖和。
那這算是接受我了麼?
那我以後是不是就是他的妻子了?
那他什麼時候準備向我求婚?
一連串的疑問在花姬的腦子裡浮現。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古往今來皆是如此,繞是花姬平日裡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性,在面對這種男女一事基本上也像個懵懂無知的小女生一般。
會有著各種的浮想聯翩。
正幻想著彼此的未來呢,一根手指輕輕的挑起了她的下巴,隨即便對上了一雙蠻含炙熱的星眸。
「剛才還沒什麼感覺,再來一次好不好?」
沐長卿柔聲道。
這時候任何的言語回應都顯得有些多餘,花姬主動a了上去。
是啊,她本就是性格颯爽的女子,如今已然走到了這個局面,那股羞意過去剩下的也只有滿腔的情愫了。
這一吻。
碧海青天相思未央,兩廂情願莫失莫忘。
月亮不知何時已經隱匿於雲層之後,夜風也在遊蕩中平靜於柳梢渡口。
天地徹底黑暗寂靜了下來,只剩下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兒在黑夜深處纏綿悱惻。
「如何?」
在掠奪了滿口的香津之後,沐長卿笑著打趣道。
「有點奇怪。」
花姬喘著粗氣喃喃應著,哪怕環境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沐長卿還是能夠清晰的看見她那臉上遍布的紅霞。
嗯?有點怪?
這是什麼反應?
「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腳都沒力氣了。」
花姬張著小嘴繼續憨憨的說著。
這話頓時引來沐長卿毫不吝嗇的大笑。
這就是這個時代最讓他值得留戀的地方,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美好和讓人期待。
「那以後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個稱呼了?」
沐長卿抱緊懷中的玉人兒認真問道。
「那,那喊你什麼?」
「要不叫聲相公來聽聽?」
「相,相………」
囁嚅了嘴唇半晌,花姬也沒吐出一個完整的詞來。
「花姬,花姬喊不出口。」
將小腦袋往沐長卿的胸膛一埋,花姬再次當起了鴕鳥。
雖然她並不反感這樣的稱呼,甚至隱隱的有些欣喜,但是是真的喊不出口嘛。
而且,太快了,有點讓她轉不過彎來。
剛才那個熱吻還沒從中回過神來呢,現在哪裡禁得住這樣的調侃。
沐長卿臉上的笑容未熄,心中卻是不由感慨著。
也就是這個時代的女子在面對這種事上會如此的矜持而又充滿韻味。
不過此事也不用操之過急,慢慢習慣了也就改口了。
「那就喊沐郎吧,也別公子公子的了,顯得怪生分的呢。」
「嗯,沐郎。」
花姬甜甜的回應了一聲。
這個稱呼她很是喜歡,也更容易能夠接受一些。
「夜深了,要不我們休息吧。」
就在體會著熱吻之後的餘韻時,一句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花姬的耳邊響起,隨後花姬突然感覺一雙大手不知何時已經穿過衣裙探進了自己的胸前,正附在自己那引以為傲的溝壑之上。
「啊!」
花姬頓時一個跳腳從那溫暖的懷抱中逃了出來。
漲紅著臉極喘著:「沐郎,花姬,花姬先回房休息了。」
說罷再也不敢看那人一眼,捂著小臉蹭蹭蹭的推開院門跑了出去。
「明早別忘了過來吃飯。」
沐長卿在身後不忘提醒道。
好一會兒才從隔壁的院子裡傳來一聲小聲的回應。
「知道啦。」
害,還是太急了些,今天給她的衝擊已經夠大了,過猶不及啊。
搓搓手,聞了一下指尖殘留的女子香味,沐長卿恬不知恥的笑了起來。
靠,怎麼這麼猥瑣的!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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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見花姬之時,她的臉色已經正常了許多,雖然看向沐長卿的眼神還會有不時的閃躲,不過基本上已經可以坦然直視了。
沐郎也是喊的越發自然,讓沐長卿不由很是舒坦。
你想想,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嬌滴滴的站在你的面前,嘴裡還不時親昵的稱呼著你,那種感覺自然是令人神往。
溫馨的早飯結束,花姬將洗刷碗筷的任務自然的接了過來。
沐長卿則是邁步去往了城中。
如今工坊百廢待興,清風樓裝修已然完工,很多細節還需要自己親自去指點一二。
就在沐長卿前往城中之時,花姬洗刷完畢,又將家具整理一遍,這才滿意的離開院子,一個掠影對著皇宮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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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女皇寢宮。
楚稚文雅的坐在餐桌前享用著早餐。
一旁則是雪姬月姬兩女在身旁伺候著。
瞥見花姬走進,雪姬頓時繡眉一揚:「喲,這麼早就來啦,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匯報麼?」
花姬今天心情好,也懶得與她鬥嘴,走到楚稚的身邊站立。
「是朕讓她一大早就過來的,你們兩人能不能消停一會,好歹也是親姐妹,怎麼像是冤家一樣,一見面就不對付。」
「誰與她是親姐妹了。」
將臻首瞥向一旁,雪姬抱胸冷哼了一聲。
將後續的涉案官員細節匯報清楚,楚稚點了點頭隨後又對著花姬問道。
「他呢?昨日剛經歷了那般場景,心中可有什麼想法?」
楚稚對於沐長卿還是頗為期待的,若是因為此役能夠讓他因此對權利有所嚮往,楚稚自然會不遺餘力的栽培於他。
「沐郎他………」
花姬剛開口就被楚稚出聲打斷。
「等等,你喊他什麼?沐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