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這一頓罵,內外試圖挨罵的都罵了。
似乎那幫人也找不出另外的藉口了?
不的。
人家還有個大招沒開呢。
啥?
尊師重道!
「那可是你老師的親家的女兒,你多少年沒見你老校長?就這麼不給面子?」又被那位大人趁機嘲諷打擊了一頓的賊鷹家的著名故事編造者覺著這個大招開得很好。
關蔭回復道:「這你都知道?不愧是提前一天,比克格勃還早知道人家大隊伍要出去搞事路線的存在!」
他又發了個大拇指點讚的表情。
大帝立馬贊:「世上還是有明白人兒的!」
關蔭回復道:「這證明人家的信息暢通嘛,看來,果然是誰也不干擾誰的地方,你看人家那消息,但凡是對別人有害的,那叫一個互相通氣。但凡是對自己不利的,嘖嘖嘖,渣土車,水泥車,攪拌車,輪流給你上,還不准報導。你要敢報導,立馬一群人圍攻你干擾人家的採訪權限,這雙標狗當的啊,真不知道一萬年之後,這幫人是不是還能把宇宙其它物種給禍害了,呵呸。」
當面吐你一臉口水你敢擦掉嗎?
人家還真就當你沒吐。
獒媒問:「既然沒問題憑什麼不准人去採訪?」
「@德寶,獒媒說,你們有問題,所以不准讓人採訪。」關蔭立馬把鍋甩過去。
那位大人:「就是就是我也覺著很奇怪啊。」
……
這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這是一門心思想把自己沒搞好的事情推給別人背鍋。
獒媒:「我們在說你們的事情,人家是世界第一你們怎麼敢?」
「老子是天下第二,要求查你總沒問題吧?老子一個天下第二,召集一批第三第四,加起來總超過天下第一了吧?我們要求查,有問題?」關蔭嘲笑道,「你們就算了,要真的有問題,一場大火早把你們的問題曝光了,你們能有啥問題啊。別往前湊了,真敢當誰的眼睛,小心一鐵鉗子戳瞎你那雙狗眼。」
然後?
「哦,尊師重道的問題,我也不跟你扯什麼叫『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這裡頭不牽扯這個問題。你一個外國記者,要採訪我一個還算有些能耐的國人,你不走正常程序,你逼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給你說情?你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連正常程序都不敢走?」關蔭最搞不懂的就是這個。
包包菜反駁一句:「不該存在的程序為什麼要遵守?」
那你們的程序呢?
「那自然有我們的道理。」這王八蛋公然撕下了面具。
關蔭也就回復了一句:「省點心吧可,不看你家的破帆船連西島海灣都過不去?早沒有那個實力了,你說你還裝什麼大頭鬼?日不落的榮耀,也只有在小西洋沿岸才有一定市場,正經人誰把你當回事兒。天天想著給別人拖後腿,你也不想想你一個跛腳鴨,你能拖得住誰後腿?真有那能耐,別光嘴上喊了,開幾條破船,你來我們這打漁,反了天了還。」
這人損。
他回頭就給人家送了一個視頻。
一大杯枸杞,外加一首歌。
「當月光灑在你的臉上,我想你就會變了模樣,有一種叫做枸杞泡水的湯,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就這麼幾句。
啥意思?
外媒震驚了。
這又有啥隱喻?
帝國網友笑彎了腰,只要是個人就知道這裡頭的意思啊。
枸杞泡水,那是精壯的人能喝的嗎?
「他在說,你早就垮了,身體都垮了,六味地黃丸都救不了的,還是喝點枸杞水,安慰安慰自己吧,別出來逞強了。」花骨朵過去介紹道。
使節做不住忙跳出來批評道:「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辭。」
「拉倒吧,我的素質只給有素質的,像你這種還做著日不落的美夢,陶醉在亞當斯密的祖國的二百五,給你素質就等於給狗好臉,世界馳名雙標狗,你家本身就一條,見不得別人煙囪里冒煙。」關蔭嘲笑道,「都啥年代了還死抱著亞當斯密的棺材板兒,你就不怕你祖宗詐屍滅了你這幫狗東西?」
鴻臚寺:「要不我還是宣布一件大事兒?」
你說。
「即日起,我們不認你們的牌照了,你咋看?」這傢伙上去騎臉,順便把關老師拉回來。
你跟他們說什麼?
那是講道理的一群貨色?
「這次就是要給你立個規矩,往後採訪去,記著佩戴採訪證明,還要按照我們的規矩做好檢查,仗著你是不要臉,就敢尋找二皮臉,信不信撕了你的皮臉?」關蔭罵罵咧咧下線。
出來!
尊師重道的問題還沒解釋清楚!
「跟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別說那不是尊師重道,真就是尊師重道,那也不能被你們當搞事的理由。以後規矩點,信不信我們一起上,整天跟你討論和你祖宗交流的道理?」網友一看帶頭大哥下手了,自然樂得上去輸出。
那幫媒體只好又試圖跑去欺負能欺負的:「你憑什麼不認我們的牌照啊?」
因為你們的牌照不符合我們的標準啊!
「信不信我對應?」人家也是有辦法的。
這次不用太多人出面,一個公司就把那幫人給滅了。
青旅:「你可趕緊治病吧,這麼弄下去,我們半年接不到十個去你們那邊的單子,可能只好調轉方向,著重尋找欠發達地區的旅遊亮點去了。」
這就沒法聊了,你們怎麼越來越像那個大流氓?
關蔭扔下手機,又去做了幾道菜。
老校長這會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還有些惋惜。
「一個是國內最優秀的年輕人,一個是有國際視野的年輕人,交流一下可能會有更好的效果。」他總覺著關侍郎的胸懷有些太不開闊。
你跟人家聊一下能有啥?
「規矩麼,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老校長吐槽,「你就是愛戲弄外國人。」
李媽一笑道:「李老師,他不是戲弄外國人,而是人家仇恨他。」
「不可能,我也接觸過,我估計有些媒體是把有些誤會放大了都,人家發展了那麼多年,基本上整體素質比我們高點,不可能用那種方式。」老校長不信,「國內的刺殺我估計是真的,國外不可能的嘛,可能是出於某種宣傳的考慮……」
「那是我女婿娃我還能不知道?」李媽稍微有些不高興,再怎麼自卑,你也別自卑到這地步吧?
李爸打圓場:「好了好了,喝酒吧,今天多喝點,」但他大有深意地說道,「我這個女婿娃我是很信任的,有時候,我就是覺著他說的有道理,做的很正確,至於別人怎麼想,我不在乎它。喝酒,我去拿好酒,幾十年的老同事了,今天都要多喝點。」
老校長嘟囔:「就是沒必要跟人家鬧的那麼僵,咱們不是有那麼多軍隊保護著呢嗎,他們又打不進來,友好相處多好啊。」
關爸暗暗搖下頭,這老頭從年輕的時候就在校園生活,想的很天真。
還是兒子說得好啊,這樣的人當個普通朋友就行,不必要打著糾正他的想法之類的念頭去要求。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還能活幾年啊,糊塗就糊塗吧,既造不出巨大的破壞,又影響不了別人,隨它去。」李爸悄悄勸解親家。
關爸一笑道:「被時代拋棄了的可憐人,一個既有小知識分子的妥協性又有小農意識的自我利益最大化的可憐人。」
這就好辦了。
酒桌上打開幾瓶酒,愛酒人聞到香味兒就不管別的了。
老校長倒也豁達,三杯酒下肚才說,他就是個不懂這個世界的小教書匠,說話最多最正確的,也就是教室里給小學生教的一加一等於二,辦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而不會想著跳到別的掙錢的行當。
「話可能不好聽,但就是我的主要想法,也不是覺著外國人多好,真的要是和他們打起來,我是沒辦法,我兒子還年輕,我趕著他去上戰場。」老校長笑道,「人老了,有時候愛聽點稀罕的事,一聽還就忘不掉。最關鍵的是,現在一些正規媒體的報道,我是不看的,也是不信的,上當太多了。一些小媒體,推送過來的東西,我也不知道真的嗎假的,只好當真的信。嘴上牢騷一萬句,實際上最後還是知道,我就是個叫時代淘汰了的老古董,喝酒,喝好酒,說這些就是個牢騷,不當真。」
那你親家那女兒在門外找打的事兒……
「她真要是有能力,自己想辦法進門,規矩在那擺著,誰都沒針對。自己沒本事,還想利用我的老面皮子,這娃心思有些歪了。」老校長揮手,「快喝酒,我這個人別的不喜歡,就喜歡跟容忍我這個老古董發牢騷的朋友喝酒,也不在乎啥禮節不禮節,喝多了,也不要把人丟到人家家就好了。」
這就很讓李爸待見了。
他老人家往樓上看了兩眼。
女婿娃,下來。
趕緊把門外的人趕走,別打擾我們喝酒了。
李媽氣得掐了下,以前這人不是個喜歡喝酒的人啊。
她正要找仙兒告狀去,又有人登門了。
這次是真正的為工作而來的人。
胡台剛給關蔭打電話,他手下的一個年輕的團隊,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整理了一些素材,還親自拜訪了一些當事人,製作出一個劇本,胡台很自信,想請關老師為劇本把把關。
「有問題直說,這幫年輕人很勇敢,他們是紮根在村里,一個團隊融入到貧困村扶貧工作當中去,一邊工作一邊寫劇本的,我可以保證,這劇本至少在優良水平標準。」胡台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