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教主,咱們可以鳴金收兵了麼?」司空茉不得不提氣飛身上了那猩紅的華麗紅綢,有些無奈地拱手道。
『東方不敗』這才『哼』了一聲,還有些不情願地收回手裡的線,傲然地道:「既然是沖弟覺得這樣場面太無趣了,那也就罷了。」
司空茉挑眉,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多謝教主垂憐,您看這日頭不早了,咱們還沒用飯呢。」
『東方不敗』抬頭看看天,悠悠地負手道:「也是,昨兒沖弟喜歡吃的新鮮鯉魚和果木烤雞就要賣光了。」
他擺擺手:「走罷。」說罷姿態地飄落在那金椅上,一揚手。
司空茉立刻大聲道:「東方教主起駕!」
四名美貌少年立刻抬起黃金寶座向空中騰身而起。
三十六名已經收刀的黑衣護衛立刻單膝下跪,每人執起那釘在地上的紅色的錦緞,向空中一拋,頓成一片紅艷祥雲,他們高聲齊喝: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文成武德,一統江湖!」
「日月神教,『東方不敗』教主千秋萬載!」
隨後三十六護衛便足尖一點,執著那紅綢送著那黃金寶座一路飛身而去。
仿佛一片遮天蔽日的巨大重瓣血蓮花,在冰冷的紛飛碎雪與眾人中飄然遠去。
只餘下中原武林黑白兩道愣愣地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特別是了塵等人,他們在追殺剿滅了天理教之人後,正是開始憂心走了狼,來了虎,如此實力強大又神秘的日月神教。
教主』東方不敗』更是深不可測,手段血腥殘暴,若是讓這樣人統治了武林黑白兩道,恐怕也非幸運之事。
卻不想這個日月神教竟然如此行事荒誕不經,不遵循常理,說走就走了!
那誰來當正道武林盟主,誰來當黑道魁首?
於是眾人的目光就定在了了塵長老和單永信的身上。
「令狐小施主,你們這是這是就走了?」
了塵到底是臉皮薄,又是出家人,總覺得做這事不好,畢竟自己是輸給了天理教教徒,天理教徒又輸給了『東方不敗』。
遠遠地風中飄來『令狐沖』爽朗灑落的聲音:
「各位,如今我們教主本就是世外之人,只是看不得那些小人作祟,並不欲真參與這場爭鬥。了塵長老,您與單永信總瓢把子德高望重,當初不過是中了天理教的奸計,所以才落敗,由你們來擔任黑白兩道魁首最適合不過了!」
此言一出,了塵不由心神大震,羞愧地喃喃念叨:
「阿彌陀佛,如此高尚風範,才是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啊,這『東方不敗』的名字,初聽狂妄之極,如今想來,倒也除了那位日月神教教主倒也沒有人擔當得起!」
什麼叫高風亮節,這就是了,什麼叫行善不予為人知,這就是了!
而單永信則很乾脆地大吼一聲:
「好,既然是東方教主和令狐小兄弟的囑託,老單我也不推辭,但凡在老單這黑道魁主任期之內,只要東方教主和令狐小兄弟的出聲,我們黑道必定惟命是從!」
空中遠遠地飄來『令狐沖』『感動』的聲音:「單魁主果然是個講義氣的真漢子,好,這份心意,我們領了。」
了塵見狀,立刻也不肯落人後地用佛門獅吼功道:「若是『東方不敗』教主與』令狐沖』小施主有什麼吩咐,只要不違背道義,我們少林也必定相助!」
單永信沒耐煩地朝了塵翻了個白眼:「答應個事也磨磨嘰嘰的,白道就是煩!」
了塵:「阿彌陀佛!」
底下的一干其他武林人士都忍不住嘖嘖地讚嘆一番後,又暗自議論了起來。
「你們看那』東方不敗』教主是不是和那令狐總管有點不對勁?」
「哦?什麼不對勁?」
「洒家瞅見『東方不敗』在『令狐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哇,真的麼?」
「嗯嗯,我覺得那東方教主一定很美貌,如此妖嬈」
「說不定他是個女人?」
「切,女人,你乾脆說是個太監好了!」
「太監不是宮裡才有麼,除非他自宮了!」
「傻子才自宮,除非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唔唔有道理!」
「那一定是很又殘酷的厲害的武功。」
從這日起,黑木崖上神秘強大的日月神教的威名傳遍了江湖,無數江湖年輕人試圖找到黑木崖,拜師學藝,但誰也找不到黑木崖。
『東方不敗』與『令狐沖』的傳說漸漸成為武林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被說書人編成了無數個故事。
『東方不敗』的妖嬈殘忍,武功絕世;『令狐沖』的看淡名利,灑脫不羈,都讓人津津樂道。
從他們一開始是情侶到後來被奸人撩撥,反目成仇,變成相愛相殺的敵人,黑木崖的傳說淵遠流傳。
「我說,師傅,你的尊手可以從徒兒的臀部的位置上挪開了麼?」司空茉忍耐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東方不敗』,或者說裴炎悠悠地笑了笑:「愛徒,可真是小氣啊。」
司空茉咬牙:「你是聽不見之前那些人怎麼議論咱們嗎?」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裴炎這才收了手,搖搖手裡的羽扇:「今兒看在愛徒你為為師排了這樣堪稱完美的大戲的份上,就算了罷。」
司空茉一聽,火氣就沒了,她微笑:「師傅喜歡就成。」
嗯,反正今兒這事兒鬧那麼大,遲早要成為江湖傳說的,不若她再去把這個故事完善一下好了,保准這個騷包千年老狐狸會『喜歡』。
裴炎眯起眼,忽然盯著司空茉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讓為師會磋磨你的事?」
司空茉一驚,臉上卻一點兒也不顯,一臉詫異地道:「師傅,你在說什麼。」
裴炎莫測地睨了她片刻:「行了,這事兒就過去了,你還激那兩個莽夫做什麼,難道你真打算要文成武德,一統江湖?」
這丫頭把自己扮演成一副深明大義,看淡名利的樣子,激得了塵和尚與單永信都如此感激,許下那樣的諾言,可不像是那麼簡單的樣子。
司空茉以袖掩唇,眼裡若有流光隱現:「有備無患,若是日後有用得著他們的時候,不也是一件好事麼?」
眾人終於落了地,用輕功維持如此龐大華麗的排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方才魅十六就一不小心掉進河裡了,好在他拖著紅綢子,還是魅一把他在河裡拖上來的。
此刻凍得直打噴嚏。
司空茉想了想又忽然道:「師傅,我想早點回德王府。」
裴炎挑眉,冷笑:「怎麼,想念你家夫君了?」
「徒兒只是覺得司含香想必都已經準備回京了,我若不回去,豈非錯失好戲呢?」
司空茉笑笑,她也是該做回自己的時候了,從到洛陽的第一日,自己在司禮監行署衙門開始就遮遮掩掩的,不是喬裝變臉,就是蒙面出現。
如今洛陽之行,她已收穫頗豐,但想要在這裡打聽出關於藍家令牌和所謂寶藏的事,恐怕不現實。
何況主要人物們都已經離開了洛陽,那麼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裴炎聞言,挑了下眉,他不關心這小狐狸又打算做些什麼壞事,但卻比較關心:「回去以後,你那位夫君想必也身子痊癒了,你有甚打算?」
司空茉頓了一下,她還真一會子沒想過,不過
這位爺怎麼跟吃醋似的,他總不記得他才是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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