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母女一模一樣不可置信的神情,她們實在無法相信葉懷愉會無意識時把客人帶到那個地方去。外人或許只會覺得葉家太過荒蕪那麼一塊有用一個地方,可是葉家的人,卻知道那是一個讓葉家人深深忌諱的地方。
那個地方,原本是一處院子,只是住在那裡的人,總是會禍亂家宅安寧。聽說前前前一代住在那裡的女人,她特別的美麗妖媚,偏偏有一張天真無邪的臉。原本是長輩晚年納進來的妾室,後來卻因為她引起內部家亂,差點鬧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邵氏瞧著這對母女的神色,她的眼裡閃過深思的神情,她曾經聽人說過葉家有一塊風水極其不佳之地。邵氏想一想自家的四個小女子,她很是仔細的打量葉氏的神色,見到她的眼裡閃過不快的神色,心裡稍稍的舒服起來。
葉母很快的收斂起面上的驚色,她伸手拍一拍葉氏後,笑著跟邵氏說:「親家大嫂,你放心,我們葉家絕對不會讓閒語牽扯到季家去。愉兒平常是一個穩重的孩子,只是近來的家裡發生一些小事,還是亂了她的情緒,這才她無意當中帶錯路。
她是我瞧著長大的孩子,她對你們季家的孩子絕對沒有壞心眼。」邵氏輕輕的笑了起來,說:「親家嬸子,愉兒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心裡還是有數。只是這樁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想著還是要過來跟你說一說,可不能隱瞞你。」
葉母笑著輕輕點頭,她伸手拍一拍葉氏,說:「你去瞧一瞧你婆婆那裡可需要你張羅?」邵氏趕緊攔住要起身站起來的葉氏,說:「親家嬸兒。弟妹是有身孕的人,今天葉家人多事多,就由著她在你這邊歇一會。婆婆那邊有我照應著,我這一會就過去了。」
邵氏只覺得這對母女只怕有話要說,她婉拒這對母女相送的意思趕緊退了出去。葉母冷臉來,衝著外面傳了人進來,又低聲吩咐去。葉氏瞧著葉母的神色。她趕緊安撫說:「母親。我婆婆三嬸和大嫂都不是那小性子的人,你心裡別覺得負擔太重。」
葉母瞧著女兒面上的神色,她擔憂的說:「這一回。季家的女子沒有在葉家出事,是你的運氣佳。現在老祖宗年紀大了,前一陣子又大病了一回。為什麼家裡會急著給愉兒相親事,也是擔心老人家萬一怎麼了。家裡男子的婚事還好說,可是女孩子誤了婚期就不大好。
你大嫂說的事情。那個女子只怕也是家裡的人,只是不知是那一房不要臉的賤人。」葉氏低垂眉眼沉思過後,她低聲說:「母親,東西顧兩家男孩子多reads();。我們家跟那兩家都有交情,為何不給愉兒往那兩家人里尋一尋?」
葉母嘲諷的笑了笑,說:「先前愉兒母親是有心思往那兩家人里尋一尋。可是等到聽說兩家男子竟然報名從軍後,她就改了注意。她就不想一想。我們已經戰勝了。我聽你父親說,這一次戰爭過後,只怕周邊國家再有心侵略過來都先要心怯幾分。」
葉氏伸手輕輕拍了拍葉母的手,低聲說:「母親,我知道你心底善良,想著愉兒是我們三房的人,盼著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可是這樣的婚嫁大事情,還是由著她的父母去操心。」葉母輕輕嘆息一聲,低聲說:「你父親重視兄弟情意,可別人卻未必待他有那麼親近。
幸好你們兄弟姐妹都長大了,婚嫁上面還算順暢。你大哥的性子,也不象你父親那樣固執,你大嫂也能擔得起一個家來。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學著你婆婆那樣處事,憑你大嫂的性情,等到我老了,她待我一定不會薄。」
葉氏把手往上指了指,低聲說:「那些人還想往大哥二哥身邊塞人嗎?」葉氏輕輕點了點頭,說:「那可能不塞,上一次就動心思以長輩們的身份,給你大哥二哥各塞來三個妖精,給我知道後,直接尋你嫂子們要過來服侍我。
前些日子,我和你兩個嫂子想法子,又把那六個妖精塞了回去。她們想我們這一房不得安寧,也不想一想你哥哥們是那種好色的性子嗎?」葉氏在手抱了抱葉母的胳膊,她的臉偎在葉母胳膊上,還順勢蹭了蹭幾。
她輕柔出聲說:「母親,我盼著我們家能分家出去,我瞧著大伯母將來也不會想著我們一房的人,還要繼續跟她這一房的人混居去。你瞧一瞧我三嬸田家,那樣的家規,一家子都多了不知多少是非。這分家出去後,大家都清靜來過自家日子,沒有那些瑣碎的麻煩事情。」
葉母聽著她的話,她輕輕的笑起來,說:「你父親有時重規矩得讓生氣不已,可是這樣的的人,也是有好處。你大伯母就受不了他事事講規矩的行事。你大伯和你父親兄弟幾人早商量過,你們祖父祖母都不在了,葉家如果要分家的話,我們這一房的人,那時也順勢分家。」
葉氏歡喜的連連點頭,說:「母親,要是買宅院銀子不夠用,我手裡還有一些。」葉母好笑的瞧著她,說:「季家的根底薄,你公婆這一房人又一直擔著葉家人的生計,你的手裡為了孩子們,也要存些銀子在手裡。家裡的這些事情,自有你的兄嫂去管。
我和你父親商量過,你哥哥們都有家有小的人,如果葉家再過十年分家,三房那時候也分了家,我們這一房的人也會順帶分了家,我們就跟著你大哥大嫂過養老的日子。」葉氏一臉呆滯的神情瞧著葉母,這一會聽來的消息,一個又一個讓她吃驚,她覺得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
申時過後,葉家的喜宴舉行,一對新人拜堂送入洞房之後,大家歡歡喜喜用過餐後,客人們大部分坐上馬車離開。季家的人,自然是跟著大家一塊離開的人。回到季家後,季守業原本還有心想和兩個弟弟再說一說話,卻在瞧見布氏身邊人晃頭晃腦的樣子,立時改變了心思,約了第二日晚上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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