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經國這話說得平平淡淡,可卻如同一記無形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龔定遠的臉上。伏魔府 m.fumofu.com
任誰都能聽得出,馮經國這話里嘲諷的意思了。
龔定遠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難看。
不過他卻仍舊是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輕笑道:「我說馮老頭子,這小輩們什麼都不懂也就算了,你怎麼也是聽風就是雨啊?」
「是誰告訴你,我們是拿玉珍的幸福作為犧牲的啊?」
「告訴你,玉珍跟歐少之間,完全是兩情相悅,自由戀愛!」
「也就是一些見不得別人好的好事之人,才會往別處想!」
「還真是,可笑至極!」
龔定遠這一招還算高明,不動聲色地就嘲諷了回去。
只不過,能不能服眾,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由戀愛?」馮永信嗤笑道,「這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本來就是如此!」龔明旗立刻咬死,隨後又對身旁的龔玉珍道:「玉珍,你看,大家對你跟歐少的事情似乎是有所誤會。」
「剛好今天借著這個機會,你親自向大家來澄清一下好了,免得別人對我們龔家,有所誤會!」
「你來告訴他們,你跟歐少的事情,究竟是你自願,還是被逼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龔玉珍,等待著龔玉珍的回答。
龔玉珍顯然沒想到,三叔龔明旗會突然給她來這麼一出,讓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與歐俊走近,一切都是被逼無奈,可如今,三叔卻還要讓她當眾承認,這一切都是她自願。
龔玉珍心中委屈到了極點,強忍著才沒讓眼淚流落下來。
正當龔玉珍為難不決的時候,卻聽陳冬忽然開口道:「好了,龔小姐是自願還是被逼,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她也沒必要向任何人解釋。」
「馮老,宴席應該快開場了吧,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馮經國會意,趕忙點頭,「也好!」
隨後,馮經國便不再跟龔家人多說什麼,帶著陳冬馮晴兒便徑直離開了現場。
馮永信臨走前,卻是不忘對著龔明旗意味深長地道:「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腳又沒長嘴,你卻還非要逼著腳說話。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你」龔明旗氣得要吐血。
馮永信卻是懶得再跟他廢話,也是跟著離開。
周圍眾人都是一臉的悻悻然。
他們原本以為今天能有這位淮城第一千金的大瓜吃的,結果沒想到完全吃了個寂寞。
只有龔玉珍,此刻卻是怔怔地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不知道是她自作多情了還是其他,她總覺得陳冬剛才那一番話,乍聽上去冷酷無情,可反倒卻有些像是在,替她開脫
此時的龔明旗卻是氣得火冒三丈,「這個陳冬,才混出幾天的名堂啊,就連我們龔家都敢不放在眼裡了!還真是小人得志!」
龔定遠看著陳冬跟馮家人離開的背影,眼神中也是閃過一抹陰鬱。
「你都知道他是小人得志了,就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了。」
「反正只要我們能夠取得樓太公的信任,今後也就沒必要再將他跟馮家放在眼裡了!」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這場喬遷宴,關乎到淮城日後的格局,也關乎到淮城資源的重新劃分。
此時的龔定遠面色傲然,顯然是對於這場喬遷宴志在必得!
畢竟,歐俊如今已經完全站在他們龔家這邊了,成為樓太公的心腹,那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正當這時,不遠處的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陣騷亂。
接著,便見十幾個護衛簇擁著一個老者,便來到了眾人面前。
這老者一身的黃色唐裝,年過七旬,卻是步履堅定,精神矍鑠,給人一種老而強健的感覺。
尤其是這老者的目光,凌厲敏銳,同時又深邃悠遠,似是裝著千百心思,萬千城府。
隨著老者出現,人群中頓時便傳來了一陣喧鬧。
「樓太公!是樓太公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他們的面容之上,也都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敬畏。
沒錯,眼前這個老者,正是太公,樓伯鞅!
不出意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將是這淮城,真正的龍頭!
隨著樓太公一路走來,無數的人都是興高采烈地與他打著招呼,爭先恐後地在樓太公面前表現,露臉。
看到眼前這一幕,龔定遠心情一陣複雜。
曾幾何時,他也是如此這般,被這些淮城的名流上層競相巴結,可是如今,他卻早已沒有了以往的風光,只能甘做人後,看著樓太公宴賓朋,起高樓。
想到這些,龔定遠的心中就是不由得感嘆,世態炎涼。
「爸,太公到了,咱們也趕緊去他老人家面前露個臉吧!」龔明旗提醒道。
龔定遠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仍舊是點了點頭,換上了一副笑臉之後,便隨著龔明旗擠進了人群。
看著爺爺與三叔一起上前討好樓太公的樣子,龔玉珍五味雜陳。
她忽然覺得,他們這些人,有的時候,還真的是挺可悲的!
龔定遠顯然並不這麼認為,此刻已然滿臉笑意地湊到了樓伯鞅面前。
「恭迎太公喬遷淮城!」
「太公能夠定居淮城,實乃淮城之幸啊!哈哈哈」
樓伯鞅上下打量了一番龔定遠,似也覺得眼前這個老頭有幾分不俗,卻也完全認不得對方的身份。
這時,一旁的郁紅顏趕忙低聲提醒道:「太公,這位便是龔家的龔老!」
聽到這話,樓伯鞅頓時恍然大悟,看著龔定遠,笑道:「早就聽聞,這淮城有『一黑一白一羅漢,五家四少兩元老』的說法。」
「由此可見,龔老弟在這淮城的份量有多重啊!」
聽到這話,龔定遠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滿臉惶恐地道:「太公說笑了,我那些都是好事之人胡亂傳播的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如今這淮城,唯有太公一人爾。」
「我等屠狗之輩,怎敢在太公面前托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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