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北冥神功的特性,王躍可是很熟悉的,先不說他練習的很熟練,就說他還在笑傲江湖世界裡,還使用過北冥神功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如果是別人在如此之近的情況下,在這種突然出現的對天地元氣恐怖的吸力之中,根本就無法做出太多的動作,可是王躍卻不怎麼受影響。
王躍本來就在向著大劍師揮刀,距離那大劍師又那麼近,他的動作也顯得格外的迅速,在這種吸力的作用下,也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那大劍師面前,配合上快捷無比的一刀,斬在了大劍師脖子上。
只是讓王躍感覺詫異的是,這個大劍師像是練了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似的,他的長刀砍上去,像是砍在了一段石頭上,震得他手臂發麻。
即使是這樣,王躍的這一刀還是砍破了這個大劍師的那層天氣元氣形成的防禦,割破了大劍師咽喉上的皮膚,包括皮膚下的大動脈。
大劍師本來強行吸納天地元氣進入身體裡面,想要把身體的一部分作為本命武器進行殊死的搏殺。
可是他的身體突然被突然劃破了一個傷口,而這個傷後恰好就劃破了他脖頸上的動脈,讓他就像是一個被捅破氣球似的,瞬間就有大量的血飆射而出,讓他再也顧不得吸入天地元氣,連忙想用天地元氣封住傷口。
只是就在他的手捂住喉嚨的時候,從大劍師正前方的馬車方向,快速的飛出了三隻箭矢,每一個箭矢雖然發出的時間略有差異,可是卻落在了同一個位置。
剛剛撤去了魔宗功法的大劍師,根本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這三箭先後擊穿鎖甲肌膚,然後就是貫穿了心臟!
大劍師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竟然被兩個士兵給殺了,他一隻手捂著喉嚨,一隻手摸向了自己的心臟,只是他這個時候渾身力氣被抽離,那隻手怎麼也摸不到。
大概是太渴望知道是什麼東西擊穿了自己的心臟,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直直的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也讓大劍師在最後時刻,手摸到了心臟位置的箭矢,也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死了。
呂清臣本來看到天地元氣瘋狂的湧入大劍師身體的時候,他就驚怒的吼道,「你身為書院弟子,竟然用魔宗功法!你欺師滅祖」
只是他的話只喊了一半,大劍師已經躺在地上毫無聲息了,讓他都有些瞠目結舌了。
普通士兵殺死修士的事情不常見,可是普通士兵殺死洞玄大劍師的事情,那簡直就是堪比永夜一樣千年難遇的。
可是這種事情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眾人面前,剛剛那個大劍師使用魔宗功法的時候,天地都變成了黑色,眾人都感覺身體有種被靈魂都要被撕裂的感覺,顯得異常的難受,所以在劫後餘生的時候,再看向王躍的時候,都有種看英雄的感覺。
雖然再給王躍一秒鐘,王躍肯定能幹掉那個大劍師,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搶別人的功勞。
所以,他就很瀟灑的聳了聳肩,很是隨意的說道,「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也想殺了這個傢伙,可是不得不承認,是寧缺的那三箭殺死了這個大劍師。」
王躍的話提醒了眾人,讓大家的注意力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大劍師身上插著的那個箭矢,還有站在遠處拿著弓迎風而立的少年。
寧缺被倖存的眾人看著,表現得極為冷淡,他瞥了一眼桑桑,發現她正擔憂得看著自己,他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手裡的弓箭,又看了看大劍師的屍體,然後才罵了一句,「廢材!」
他說完之後,就收起自己得弓箭,找回自己得三把刀,一個個放回後背上,然後才對桑桑說道,「桑桑,走,回我們得馬車。」
桑桑很聽話得抱著大黑傘,亦步亦趨得跟著寧缺,像一個小尾巴似的追了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跟隨公主一起來的草原人中有一個有些驚恐指著寧缺喊道,「三把刀,他是梳碧湖的砍柴人!」
他得話像是瘟疫似的,把那些被李漁收服的草原人嚇得連忙躲得遠遠得向著王躍這邊移動,他們這些廢材害怕寧缺,畢竟,梳碧湖得砍柴人在他們那裡簡直可以止小兒夜啼。
寧缺看那些活著得草原人竟然躲開他,竟然向著王躍這邊躲去,心裡就有些不滿,他冷哼一聲,壞笑著說道,「你們覺得和我一起來的同伴,會不會跟著去砍材?」
那些馬賊聽了這話,嚇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往哪邊躲了,因為王躍在最前面的馬車邊,寧缺在最後面,難不成讓他們去樹林裡?
想到剛剛樹林裡可是冒出了無數得殺手,他們十分害怕裡面還有沒有剿滅得刺客餘孽。
李漁看到了這些被她收復得草原馬賊很怕寧缺,就有些好奇得走上前去詢問,那些草原人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個個得靠近李漁,爭先恐後得給李漁講他們道聽途說得砍材人的故事。
王躍剛想去找寧缺,他要繼續低調下去,順便告訴寧缺,三把刀有些太顯眼了,實在不行,你準備四把也成。
只是他才走了兩步,下了馬車的呂清臣就連忙出聲說道,「王小兄弟,請留步,不知道你能不能移步,我想和你聊兩句。」
王躍停下腳步,有些狐疑的看著呂清臣,十分好奇這老頭找自己幹什麼,就停下腳步說道,「榮幸之至。」
呂清臣看王躍沒有拒絕,就率先向著一側的山丘上走去,在這裡視野開闊,可以對周圍的事情一覽無餘,算是絕佳的密談的地方。
他等王躍來到了跟前,就很是直接的問道,「小友,剛才看你在大劍師使用魔宗功法的時候,竟然可以自由的移動,敢問你可是修行者?」
王躍看他說的這麼篤定,就知道有些狐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呂清臣看王躍不想承認,就故意逗趣的說道,「那麼近的距離,在魔功的作用下,普通人肯定不能做動作的,這天下只有荒人能做到。你說你是修行者還是荒人?」
王躍很是無語,這讓他怎麼選擇?他沒想到自己還是暴露了,果然,在修行者面前,自己根本沒辦法隱藏。
他也就索性點了點頭,還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算是修行者吧。」
呂清臣有些狐疑了,什麼叫做算是修行者,他知道這話里肯定有故事,剛好天也快黑了,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聽聽故事,他也就好奇的問道,「此話怎講?」
王躍看呂清臣想聽的事情,就連忙向他告罪,然後就對寧缺招了招手,這才笑著解釋道,「我本來和寧缺一起在梳碧湖砍柴,可是那天遇到了大批馬賊伏擊,雖然我們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我在事後還是有些後怕,覺得這麼下去,早晚是個死,也就想試試能不能修行,剛好我同伴寧缺有本從不離身的太上感應篇,我就拿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進入了修行。」
呂清臣聽了王躍這話,就有些驚奇的問道,「這麼說,你就靠著那個普通貨色,就能夠修行了?」
寧缺剛好在這個時候過來,他就連忙討好的說道,「誰說不是呢,那本太上感應篇我看了幾年了,可是一直沒有進入修煉,可是他就看了半天,就可以驅物了。」
呂清臣聽了寧缺的描述,就有些震驚了,這得是多大的天才啊,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太上感應篇就會修行,他就有些想把王躍拉入到師門,這說不定是一個堪比柳白的存在啊。
他想到這裡,就有些激動的說道,「王躍,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昊天道南門?」
王躍馬上就知道這老頭要幹什麼了,他很堅決的搖了搖頭,拒絕的說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夫子是天下第一人,我想去書院碰碰運氣。」
他說完之後,看呂清臣有些失望,就連忙說道,「呂大師,你能不能幫寧缺看看他的情況,為什麼一直無法修行,還有,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修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呂清臣看王躍這麼說,他倒是也沒有勉強,畢竟這種事情是無法強求的,他轉而看向寧缺,伸出手調動了天地元氣,感受了一下寧缺的氣海雪山,結果發現空空如也。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放下了手,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寧缺,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王躍看寧缺臉色都變了,就裝作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師,怎麼樣?寧缺可以修行嗎?」
呂清臣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他感知天地元氣的十七道筋脈堵塞了十一道,根本就沒辦法修行,還是不要勉強了。」
寧缺聽了這話,心裡就很是著急,他從小就想修行,也問過幾個修行者,可是每一次都是受到打擊。
他就想問問呂清臣,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修行,特別是王躍說的辦法,到底是可不可行。
王躍知道寧缺想什麼,就拍了拍寧缺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然後才疑惑的問道,「呂大師,修行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到現在還懵懵懂懂的,能不能給我們講一下修行者的世界?」
呂清臣聽了王躍這話,又遺憾的看了眼寧缺,然後才給兩人講述起來這個世界的修行之道,也讓王躍和寧缺知道就這個世界修煉以念力為主。
他講述完畢之後,這才很凝重的說道,「本命物對修行者來說尤為重要,所以每個修行者都會找到合適自己的本命物,要細心的培養,方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就像是劍師的飛劍,符師的筆墨,而念師的本命物就是他自身。」
王躍聽了這話之後,心中就是一動,就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師,本命物能更換嗎?」
呂清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很是嚴肅的說道,「當然可以更換,只是你更換新的本命物的時候,就是你最虛弱的時候,戰鬥力可是降低了無數倍。」
王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這個警告了,他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師,像我這樣能夠讓物體移動的境界,屬於什麼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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