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覺得這不會是越妃一個人的想法,肯定是太子一黨,所有人的想法,讓他如芒在背!
他不想重蹈祁王的覆轍,現在心裡已經想要廢棄太子了,只不過還沒有合適的人選,一切也只能忍著。
而霓凰卻沒時間關心這些,她快馬加鞭的回到穆王府,還沒來得及和弟弟穆青說話,就感覺頭暈目眩四肢發軟,她身子一個踉蹌,整個人就軟倒在地。
穆青看到這一幕,感覺天塌了一般,他連忙上前扶住霓凰,有些驚慌的吼道,「快叫醫師!」
他說完之後,慌裡慌張的就抱著霓凰往霓凰的院裡送,心裡非常的慌亂,就像當年他父親死亡的時候,丟失了主心骨一樣。
還好霓凰感受到了穆青的驚慌,她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了一瞬間,也只說了一句話,「快去把你姐夫叫來!」
穆青畢竟已經成年了,他看著霓凰的反應,大致猜到了什麼,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讓霓凰的婢女守在屋子裡,拿冷水被霓凰擦洗,他自己守在霓凰的院門口,然後慌張的派人去通知梅長蘇。
先來的是醫師,他剛來到霓凰的院子門口,就被攔下了。又過了半個時辰,梅長蘇這才趕了過來。
梅長蘇原本在焦急的等待,看到穆王府的人慌亂的過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匆忙的跟著趕了過來。
這會兒見到了穆青,他非常激動的問道,「青兒,你姐姐怎麼了?」
穆青聽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只是他來不及細問,就連忙把梅長蘇往院裡推,邊推邊說道,「沒什麼大事,你快進去吧,你進去就知道了。」
梅長蘇一聽沒什麼大事,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進了屋子裡。
霓凰的婢女看到梅長蘇進來,知道這是未來的姑爺,就連忙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口。
梅長蘇有些莫名其妙,他來到霓凰床前,就看到了衣衫凌亂的霓凰。
他連忙轉過頭去,可是耳邊卻還是能聽到霓凰的呻吟,讓他心神都有些慌亂,他有些著急的問道,「霓凰,你這是…」
霓凰根本不給梅長蘇再說話的機會,她一把就把梅長蘇拉倒在床上。
梅長蘇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一個溫熱的紅唇堵住了嘴。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梅長蘇這個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老處男,哪裡經得起這個折騰?
所以,在省略了幾萬字之後,梅長蘇癱軟在了床上,霓凰卻滿面紅光,嬌艷動人,美艷不可方物。
第二天一大早,霓凰虎虎生風的刷了一套劍法,等婢女準備的大補湯準備好了之後,她這才收劍洗漱了一番,然後端起湯回到了臥室。
梅長蘇這一會兒已經醒了,只不過黑眼圈很重,身子也有些虛弱,他看到霓凰進來的時候想要起身,可是四肢酸軟,讓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霓凰連忙上前兩步,單手就把梅長蘇給扶了起來,然後一個側身坐在了梅長蘇的身後,讓梅長蘇靠在自己懷裡,她這才端起碗放在了梅長蘇的嘴邊。
跟進來的小丫鬟想要說,可以用湯勺慢慢餵的,可是霓凰哪裡經過這些,再加上她一隻手扶著梅長蘇,另一隻手操作不方便,因此她就直接把碗放在了梅長蘇嘴邊。
還好,梅長蘇也不講究這些,他的吞咽的力氣還是有的,大口大口的把大補湯一飲而盡。
一碗熱湯下肚,梅長蘇竟然出了一身的虛汗,不過人卻又精神了起來。
霓凰看梅長蘇的狀態好了許多,把碗遞給小侍女,這才有些擔憂的問道,「小殊哥哥,你好些了嗎?」
梅長蘇緩過勁來,這才有些氣虛的說道,「好多了,不過,你這是怎麼回事?昨天你出宮回府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霓凰也不太理解,就有些疑惑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回到家裡,還沒來得及和穆青說話,腦袋就開始有些眩暈,身體也有些燥熱,讓我想起了一些傳言中助興的藥,就趕緊通知你了。」
梅長蘇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太理解,這一路上,應該沒有人可以有下藥的機會啊?
他剛想說什麼,就想到了王躍說的那個玉佩,他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霓凰,昨天我給你的玉佩呢?」
霓凰連忙向床邊凌亂的衣衫中尋找,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驚喜的喊了一句,「找到了,啊~!」
梅長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連忙坐直了身子,有些焦急的問道,「怎麼了?」
霓凰有些呆呆的站起身子,把手伸到梅長蘇面前,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小殊哥哥,如果我說,剛才這塊玉佩在我面前化作了粉末,你會不會不相信?」
梅長蘇伸過手去捏起了一些粉末摩梭了一下,然後才有些凝重的說道,「還真是玉石的粉末,你還記得,你在越妃屋子裡發生衝突的時刻,距離你回到王府,有多長時間了嗎?」
霓凰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大概有一個時辰吧,陛下覺得家醜不可外揚,就快刀斬亂麻的處理了,我這才趕了回來。」
梅長蘇嘆了口氣,很是凝重的說道,「大哥,真乃神人也!」
梅長蘇和霓凰雖然心裡感激大哥,卻也只是暫時記在心裡,沒時間做什麼,畢竟兩人都已經發生關係了,當前的大事,就只能儘快定下房子,不能耽誤了婚期。
還好,當初梅長蘇說要住在王躍家附近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去尋找了,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的挑選,卻真的讓他們找到了一家。
這一家的後院和王躍家的後院挨著,如果對金陵城市布局不熟悉的話,看倒是看不出來。
就在梅長蘇布置婚房,和禮部配合走婚嫁流程的時候,金陵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來,梁帝賞賜了寒山鐵手張岳一個宅院,內廷司特意找了很多宅院讓張岳挑選,張岳隨意的抽了一張,竟然是一個蘭園的院子。
只是張岳找人去整理院子的時候,工匠無意間在園中的枯井裡,發現了女屍骨,就連忙報給了京兆尹。
京兆尹的捕頭過去查看過後,發現竟然出現了十餘具屍骨,他馬上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大案,並不敢馬虎。
只是這個院子前一個主人張晉,四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想要調查也很困難。
在京都突然出現一起關係十幾個人命的案子,再加上這時張岳是梁帝的紅人,作為京兆尹的高升壓力很大,頭髮都少了一些。
高升手下的張都頭,看高升著急的都上火了,就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大人,要不,我們安排人,去閻羅殿喊冤吧!」
高升經常接觸案子,可是聽說過閻羅殿的,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意動,可是他馬上就反應過來,狠狠的踢了張都頭一腳,這才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要害死我啊,這事讓陛下知道,我這個京兆尹也干到頭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冰冷的說道,「高大人,你還真的可以這麼做!」
高升向門外看去,就發現懸鏡司的夏春走了進來,他雖然是京兆尹,可是對懸鏡司的人還是惹不起的。
他連忙站起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不知道夏春大人過來,到底有何事要吩咐?至於說找閻羅殿的事情,大人可不要開玩笑啊!」
夏春卻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高大人,陛下對這個閻羅殿很有意見,我們懸鏡司正在調查,剛好可以利用這件事,讓人去試探一下閻羅殿。」
高升卻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夏春大人,這,金陵城現在滿城風雨,如果這事讓閻羅殿接了,是不是影響不好?」
夏春卻搖了搖頭,很是不屑的說道,「這案子都過去四年以上了,你查不到也很正常,老百姓也不過說上兩句罷了,又有什麼影響?」
高升看著夏春這麼說,就很嚴肅的說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請夏春大人寫一個條陳,也讓我在陛下那裡有一個交待。」
夏春早就有準備,從袖帶中取出一個文書,隨手丟給了高升。
王躍也聽說了蘭園藏屍案,他原本在和言豫卿討論這件事情的,卻沒想到突然感覺到一股記憶湧入腦海,他竟然時光回溯了。
原來,有人在金陵城外的閻羅殿許願,大概是心不誠的緣故,王躍這邊沒有接收到信仰之力,也就沒有感受到。
金陵附近的鬼差,注意到了求助信好幾天沒有人取,就準備拿給王平,結果被埋伏在那裡的懸鏡司給圍攻了。
還好鬼差基本都是殺手出身,知道事不可為,一定會自殺成仁,也就斷去了線索。
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負責打探消息的鬼影確定了消息,就連忙稟報給了王平。
王平也不敢耽擱,這還是第一次有鬼差死亡的事件,他確認了鬼差死亡的時間之後,馬上通知了王躍。
王躍毫不遲疑的一個時光回溯,也就來到了鬼差死亡之前,他一方面是想救人,另一方面也是想再殺一批懸鏡司的人馬,這次還要殺一個大的作為警告。
言豫卿和王躍接觸的時間久了,當然知道王躍的神奇,可以不遠萬里感受到閻羅殿有人祭拜。
所以,她注意到了王躍的表情。就有些疑惑的問道,「夫君,發生了什麼事?」
王躍對自己的媳婦兒也沒什麼隱瞞,也就很無奈的說道,「懸鏡司似乎有意藉助這次蘭園藏屍案釣出我們的蹤跡,我必須得調查清楚,順便給他們點兒顏色看。」
言豫卿受言闕影響很大,就很氣憤的說道,「這幫人,就會禍害好人,拿他們出出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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