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嘆息一聲,走到厲鬼面前。
「你還認不認我,要是認我,就跟我立即回家,和她斷了關係,她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天天照顧什麼?」
厲鬼在他剛說完,就道:「不認,我要和媳婦一起過,我要走了,家裡的碗還沒洗。」
沈別枝眼睜睜地看著老人氣得鬍子都一顫一顫的。
隨後,厲鬼抱著她轉身往回走,不管身後的村民。
沈別枝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想事情,而厲鬼自覺地開始洗碗擦桌子。
塔拉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甚至都不是被鬼殺死,而是被村民放到河裡漂走了。
還有老人說的,來生和安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聽起來實在過於神神叨叨,她畢竟是中國長大的人,對於這些東西一向是不信的。
不,塔拉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她還是想知道她最後的結局,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不過,沿河而下對她很難,但對厲鬼來說很簡單。
沈別枝走到擦桌子的厲鬼身邊。
「我想你幫我件事情。」
厲鬼把抹布擰乾晾起來,然後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握住沈別枝的手。
「你說,我一定幫你。」
沈別枝笑了笑。
「你派一個分身,你看看從河裡漂走的塔拉最後怎麼樣了。」
厲鬼卻僵住了。
「可是我還要照顧你,我走了你怎麼辦,我不走,我還要看著我們的孩子出生呢。」
沈別枝看它這個樣子,心裡有了一種猜測。
「你是不是不能有分身?」
厲鬼沒說話,而是有些不甘地低頭。
「我雖然不會這些,但我會做飯洗衣服,還會洗碗。」
沈別枝有些難辦,明明之前的厲鬼都有鬼的能力,但這次卻沒了。
她指了指關著的門,然後道:「你能不打開門帶我出去嗎?」
厲鬼垮下臉,走過去把門打開,然後把她拉出去。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只是不會這個,你就不想要我了對不對,誰讓我只是個沒用的人。」
沈別枝仔細看了看它的表情,確實沒有說謊,而是真的不會。
她也發現了,似乎都要把人欺負哭了,只好安慰道:「沒有嫌棄,我就是問問,我還是最喜歡你的。」
難不成,這次的鬼是只是披了人皮的『人』?
厲鬼被她一通安慰,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又順便給門口的母羊餵了草,然後才牽著沈別枝回屋子。
晚上睡覺之前,沈別枝又道:「你也不能變成影子是不是。」
厲鬼輕哼,在床邊一屁股坐下。
「你還是嫌棄我。」
沈別枝:
這次她也沒有再安慰,而是拍了拍身側的地方。
「過來睡覺。」
在之前,她都是和厲鬼一起睡的,她睡在裡面,厲鬼在外面。
厲鬼應該什麼都不懂,也不占她便宜,雖然時不時地不睡覺盯著她,但她也習慣了。
厲鬼氣呼呼半天,還是脫了外套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但它翻了個身,背對著沈別枝,似乎在說,怎麼還不哄哄它。
沈別枝沒管它。
它還得寸進尺上了,什麼事都要她哄,她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她腦子裡想電影生路的事情。
這次厲鬼並沒有變成影子的能力,也對,它除了本體出現的時候,其他時候,幾乎都只能使用附身鬼的能力。
那既然黑色的影子不是它,那她身上黑色的影子是怎麼回事?
還有,在塔拉離開之前,她為什麼要說不可能,為什麼那麼驚訝。
其實這些時間,除了她的劇情在更新,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在更新,肯定也遇到了危險,從劇情上就能看出來。
聞又川、徐淨月和李浩然,乘車往該隱家的莊園走,但路上卻發生了許多怪異的事情,還有好兩次必死的劇情。
還有朱顯,他帶著殺手,在許多個村子搜尋,也遇到了各種各樣的詭異。
似乎,大家的主線不同,鬼也不是一個。
沈別枝只想知道,生路是不是也不同,難不成電影的生路不止一條?
今天還是早些睡覺吧,朱顯的劇情已經更新了,他很快就找到這裡了。
【巴茲尋找姐姐已經快一個月了,身後跟著幾個身手不錯的殘民,但始終沒有找到姐姐的身影,直到天邊飛來一隻信鴿,上面寫了姐姐在殘耳村,他立即帶著人往哪裡去。
他一定要儘快找到姐姐,把她帶回去,不讓她繼續錯下去了。】
沈別枝還記得自己的紅線劇情,就是在生產之後,被朱顯帶的人抓住了。
這是無法違背的。
所以,既然朱顯已經往這麼走了,那距離她生產也就這幾天了。
但她的肚子也才九個月左右,正常的話,根本沒有到生產的時候。
不是說,懷胎十月。
沈別枝想著想著就睡著了,自從到了這具懷孕的身體裡,她的睡眠就格外的多,而且特別容易半夜清醒。
沈別枝感覺到臉上一片冰涼,忽然從睡夢中驚醒,窗外的月光透進屋子,勉強能看清裡面的布置。
她睏倦地用手摸了摸她側臉的冰涼,一手黏稠,而且血腥味也同時衝進了她的鼻子。
她對這種味道實在太熟悉了。
沈別枝瞪大眼睛。
是血!
可這裡為什麼會有血,還是從她臉上出現的,她並沒有受傷。
而她的身邊躺著的是鬼
此刻卻沒有半點動靜,按理說厲鬼不會什麼都沒有發現。
忽然,上面又掉下來了一些黏稠的血液,這次掉在了她的鼻尖上。
血腥味更加濃重,帶著腥臭的味道,幾乎讓她吐出來。
沈別枝直直的往屋頂看去,尖塔形的屋頂的柱樑上,一個人影靜靜地掛在上面,腿勾著樑柱,身子倒栽,臉直勾勾地對著她。
凸出的眼球,裡面血紅一片,牙齒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尖銳,幾乎是倒三角形的,血就是從她的牙齒上滴下來的。
它的頭髮很長,倒垂下來。
但,尖塔形的屋頂,讓它離她還有兩三米的距離,但這也讓她手都顫抖起來。
竟然是塔拉!
是白天順著水漂走的塔拉。
她不,它竟然又回來了。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清醒,塔拉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齒,然後猛地開始從房梁向下攀爬,速度非常快,越來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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