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那點兒事兒,其實沒有那麼複雜。不過年齡的差距,對欲望的追求還是略有不同。少年郎赤裸裸的追求肉慾,膚白貌美大長腿是他們的最愛。在青春荷爾蒙的作用下,一個女人如何符合了這三條,立刻上床一丁點兒問題都木有。
隨著年齡的增長,男人對女人的要求會有提高。膚白貌美大長腿不再是唯一條件,感情的交流比體液的交流越發顯得重要。當然,那些見了女人就勃起的色中惡鬼除外。
兩世為人,雲浩發覺兩具身體和靈魂正在和諧的統一著。尤其在女人方面,雲浩既有少年郎的生猛又有老男人的渴求。
男人最喜歡聽女人說的一句話是我要,最恐怖的就是女人說我還要。比這還要恐怖的,那就是兩個女人說我還要。
看著海棠春睡的馨兒和苑兒,揉著酸痛的尾椎骨。雲浩對先賢的話很是贊同,對付兩個如狼似虎的女人,的確他娘的比挖菜窖都累。
出了門,侍候自己的居然是張妙柯。溫熱的毛巾擦在臉上,給雲浩拾掇衣服。長長的頭髮,被張妙柯梳成了一個馬尾辮。自從離開軍隊以後,張妙柯就不准雲浩剪頭髮。一年下來,雲浩感覺自己已經有了長髮及腰的感覺。
胖兒子樂呵呵的給自己見禮,孝道比天大。為人子女,必需每天給老爹老媽請安。不過在雲家就沒這一說,趙氏不許兒子大清早的給自己請安。有這時間多睡一會兒養養精神,晚上多給自己鼓搗出幾個孫子才是正經。
每次馨兒和苑兒去給趙氏請安,老娘總是盯著兩人的肚皮看。枉顧兩人和雲浩同房還不到一個月的事實,急切的盼望她們的肚子大起來。
雲家的後宅算是待不得了,到處都是盼孩子的女人。張妙柯生在長子嫡孫,自然不在乎兒子多幾個兄弟。不管有多少庶出的兄弟,最後都是兒子的幫手。大家族,長子在繼承家業上有著無與倫比的道德優勢。就連很欣賞李二的李淵,都沒有一絲一毫換人的念頭。
早餐是小米粥,小籠包,還是蟹黃的。看褶皺就知道,出自張妙柯的手筆。小米粥熱乎妥帖,咸蘿蔔條子切得粗細均勻。切成細絲的疙瘩頭,用油炒一下最是下飯。配上蟹黃小籠包,這頓早餐比皇帝都牛。
吃過了早餐,淨過了口。抓著沒人的時候,雲浩看著張妙柯道:「有事情就說,我九歲的時候你就進了雲家做大婦。如今咱們也算是老夫老妻,有什麼事情還是說開了好。這人就怕把事情憋在肚子裡,大家互相猜。猜來猜去總是會出現誤差,最後誤會逐漸增大變得不可調和。如果不想咱們夫妻今後和離,就把肚子裡面的話說清楚。」
張妙柯這段時間很不正常,不但把二梯隊塞進自己被窩。甚至新賣了幾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看起來是馨兒和苑兒的預備隊。
女人沒有不嫉妒的,後世的女人當街喊人打小三兒,扒小三兒衣服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天性使然,即便是在提倡婦德的大唐,也沒有多少例外。聽說李淵的後宮,宮斗戲就經常上演。竇氏老了,娘家的人也爭氣。兒子不是太子就是親王,她才不操那個閒心,都是一幫子年青的嬪妃鬥來鬥去。
或許,這就是本應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她。現在卻硬硬實實穩坐在皇后寶座上的原因!
「表哥……!表哥那天行刑,妾身……妾身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張妙柯咬著嘴唇,鼓起了好大勇氣才期期艾艾的說道。
女人看殺人沒問題,武元爽的行刑現場並不缺乏女觀眾。但張妙柯去看就有點兒問題,如果被有心人發現傳揚出去。一個舊情未了,婦德有虧的帽子就會扣腦袋上。即便她剩下雲浩長子,可若是雲浩一紙休書扔過來。她也只能是捲鋪蓋滾蛋!
這年頭兒,別說肉體出軌。就算是精神出軌,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如果真要是硬安,張妙柯已經符合精神出軌的條件。
「不就是這麼個事兒嘛!何必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的,還弄了幾個黃毛丫頭想往我被窩裡面塞。咱們夫妻一體,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武元爽跟你家有親戚,他就要死了難道我還不准你送一程?
天地君親師!這是聖人說的五種社會關係,跟我成親又不是讓你絕七情六慾。犯得著偷偷摸摸的,下次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只要理由充分,為夫不會難為你。」雲浩一丁點兒都木有被綠了的覺悟。
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接受了後世的教育。對這種事情看得遠比唐人開明,只要不出軌。看一下即將死去的老情人,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人是感情動物,寵物貓寵物狗死了都得難過幾天,更別說有過感情的大活人。
自己和張妙柯的事情,按照後世的說法。似乎第三者是自己才對!
「夫君不怪妾身?」張妙柯聽到雲浩的話,震驚的合不攏嘴。大度的男人見過,可這麼大度的還真沒見過。很小心的看著雲浩的眼睛,確認老公說的不是反話。
「這件事情不怪你,如果說怪的話。就要怪你事前不跟我說一聲,既然是夫妻睡到一個被窩裡面,彼此信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今後不要這樣了!」雲浩摟過張妙柯,張妙柯貓一樣順從的趴進雲浩懷裡。有這樣的男人,這輩子還有什麼奢求。
不知不覺間,雲浩已經長得比張妙柯還要高。寬闊的胸膛逐漸有了男人味兒,而不是當初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屁孩兒。
「謝謝你!夫君!」張妙柯迷醉在雲浩的男人氣當中,夢囈一般的呢喃著。蛇一樣的手臂攀在了雲浩的後頸上,嘴唇不住的往上湊。
「我……!」看著動情的老婆,鮮紅的嘴唇。隱隱作痛的腰椎似乎更疼了,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油然而生。
第五十章 信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