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親切微笑:「其實我請你幫手的這件事,對你來說相信並不難。此外,關於你另外的事情,我也可以出力幫忙,等你辦完事再來找我,我們仔細商量。」
「我沒什麼事情是需要你幫忙的。」
白衣人幾乎要將牙齒咬碎:「打從事情辦完的那一刻開始,咱們素不相識,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再無瓜葛。」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說事情。」
「恩,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只是需要如此如此……」
白衣人聽完,目露詫異之色:「但你最終目的,卻只有那一個。我的承諾,何等貴重,你居然只是讓我殺一個人而已?」
雲揚親切微笑:「你聽的沒錯。這件事,並不是很容易。當然,那是對我來說。」
白衣人臉上露出來不屑之色:「殺個人有什麼難……」
「恩,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若是你在辦事情的過程中,將我暴露出去了,那麼這件事情可就不算了。」
雲揚親切提醒:「這是友情提醒哦,不管是任何時候,任何情況,只要是泄露了,那麼……你的債務,無論這口劍,還是這些東西,都還是我的!」
白衣人只感覺肝火一陣陣的往上沖:「理所該然。」
雲揚將玉佩,以及各種金屬什麼的全都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請……」
剛說了一個請字,雲揚突然猛地住了嘴。
這些玉佩,奇異金屬,雖然看起來還都是原來的樣子,但云揚分明能夠感覺得出來,內中所蘊的所有靈氣,十成至少去了九成半!
雲揚登時一陣牙疼。
不過是放在自己懷裡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已經被綠綠偷吃了……
但白衣人這會明顯已經被氣瘋了,看也沒看,徑自將所有的東西嘩啦一聲掃進了懷裡,道:「從此兩不相欠!告辭!」
雲揚鬆了一口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兩不相欠,兩不相欠;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
白衣人怒道:「我白衣雪,豈能是那種沒有口齒、出爾反爾之人。」
話音未落,徑自轉頭揚長而去。
雲揚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我的天,真懸哪!」
以雲揚判斷,這個白衣人的級數至少要在日前所見的雲海神龍梁雲奇之上,若是此君惱羞成怒,正面直對自己,那自己的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綠綠!綠綠!」
雲揚黑著臉進入了神識空間:「你……」
「啊呀呀……」
綠綠此際顯然是知道自己闖了禍,柔嫩的藤蔓纏繞著雲揚,一陣嫩嫩的撒嬌;用柔柔的藤蔓尖端討好的在雲揚身上繞來繞去,居然鑽進了雲揚的胳肢窩裡。
就像是一個知道做錯了事情,拼命討好自己父親的小女兒,各種撒嬌,各種賣萌,各種討好,各種乖巧,總之就是各種動作無所不用其極的輪番上陣……
「……敗給你了……」頓時感覺一陣酥酥的,滿腔怒氣不知道飄到了那裡去,毫無威懾力的警告道:「以後可不能這麼幹了,知道了吧?乖。」
「啊呀呀……」
綠綠揮舞滕蔓,親昵的在雲揚身上臉上蹭來蹭去。
「綠綠,我還差多少又能升一級了?」
「啊呀呀……」
「還差幾十個人?這麼少了?」
「啊呀呀……」
雲揚只感覺滿心溫柔的退出空間,一臉笑容,渾身輕鬆,然後才發現,剛才明明怒火填胸的自己居然連一點點火都沒發出去,就這麼被化解於無形了……
綠綠的滅火手段,端的一絕!
至此,白衣人引發的變故告一段落,雲揚自然又將精力放回到賭桌上那邊。
相比較於突如其來的白衣人,各國將領才是今天的真實目標!
只是,雲揚已經對這邊的賭注再無興趣,不,或者應該說雲揚從來就沒有把各國將軍所持有的籌碼、銀票當一回事!
全都是已經進口袋的獵物,不過早一步晚一步獵殺的事!
在過片刻,某人給水無音遞了個眼色。
水無音不動聲色,微微點頭。
接下來……
四大公子的賭技人品同時大爆發,好像有精密計算過一般,基本每一鋪都是贏多賠少,大把大把的銀子如同潮水一般流入腰包;只贏得各國將領鬼哭狼嚎,抱怨聲不斷。
「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哥就是這麼牛!」
冬天冷連續贏,早已經忘乎所以:「兔崽子們,你們都給我記住了,記清楚了,哥今後就是天玄大陸第一賭神,以後,不要再叫我冬天冷,冬公子什麼的,請叫我小名,冬連贏!」
「你丫的叫誰兔崽子呢?」
一干軍中將軍們本來輸得肝火旺盛,兜里乾乾的,便如是遭遇了大旱一般;再聽到這般無差別覆蓋式嘴炮,當真就好似十年久旱逢雹子,現在哪裡還忍得住,即刻反唇相譏。
冬天冷嘿嘿笑:「誰反駁誰就是兔崽子,嗯……這麼多人都有反應麼,那就更簡單了,在座的諸位,全部都是兔崽子,還都是垃圾。」
「揍這混蛋!」
輸急眼的眾人惱羞成怒,一擁而上、群起而攻之。
四大公子毫不示弱,合身迎上:「來啊來啊……」
這一場架,打得端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四大公子一邊固然是人人鼻青臉腫,但各國將軍也一個個的盡都是滿身狼藉。
大家都知道這是賭徒之間的戰鬥,並沒有人當真下死手,畢竟彼此知道彼此的來歷,若是當真把對方打壞了,後續的麻煩很不小。
所以大家出手都比較克制、很非常相當的克制。
但再如何的克制也好,凌風閣賭場這會卻早已經變得滿目瘡痍,就算眾人沒出真力,但些許餘波也足以令到賭場七零八落,不復原貌!
這個結果本來不算多出人意料,可是接下來的變故卻是大大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或者應該說隨之而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是懵逼了。
轟隆一聲巨響之餘,一群人急匆匆地衝進了賭場,手中刀槍閃爍著寒光、殺氣騰騰:「全都不許動!」
居然是城衛軍。
水無音一頭冷汗:「我們這裡就是自己人跟自己人開玩笑,沒事兒……沒事兒……」
但這幫城衛軍全然不肯聽解釋,直接下令:「把所有人都給我綁了,全部帶回去嚴加審問!」
眾將軍空前驚愕間,城衛軍們已經如狼似虎的沖了上來。
十幾個對付一個,對方還要投鼠忌器,不敢當真放對,情勢自然一面倒的傾頹,很快,包括四大公子、各國將領在內的所有鬧事者全員五花大綁,宛如綁成了粽子一樣,浩浩蕩蕩的押解出去。
「雲揚呢?雲公子呢?」
被押解出來的眾位將軍此刻方始回神,卻早已不見了剛才還在門口的雲大公子!
……
雲揚一路狂奔,一口氣迴轉接天樓,砰地一聲推開門,將裡面正坐著商議事情的幾個老將軍都是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
「不好了……不不不……不好了……」雲揚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幾位將軍在賭場裡賭錢,輸急眼跟人家打了起來……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結果城衛軍出動,將他們全都抓走了……」
靜!
一片死寂也似的靜。
所有人都是眼珠子幾乎飛了出來一般看著雲揚,在消化著雲揚帶來的這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大家現在真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描述。
「那麼……多人……都被城衛軍抓走了?」紫幽帝國老元帥鬍子都在顫抖:「城衛軍……啥時候開始管這些瑣碎事了?」
雲揚焦急的拍著屁股:「各位可得趕緊想辦法啊……救救他們啊……這可糟糕啊了……」
寒山河在震驚之餘,旋即便恢復了鎮定,噙著微笑看著雲揚:「雲公子你將人帶出去,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抓走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又或者說這是玉唐帝國的待客之道?」
雲揚冤枉的叫起來:「寒老元帥你不要胡亂扣帽子好不好?這跟我有啥關係?事情的起因是他們鬧事好不好?城衛軍要抓人,份屬該然,別說我無官無職的,就是一介紈絝……就算我是朝中大員,也不能埋沒良心的強行攔阻人家執法吧?」
這話說得真是漂亮,光明正大,正氣凜然,非但將自身完美置身事外,還不忘一個勁的抬高自己,順帶表明了玉唐官員的剛正不阿,這……簡直了……
我草,這傢伙當人一面被人一面,什麼話都讓他給說了!
各位老將軍人人心裡怒罵。
這個混蛋!
沒出事的時候,他拍著胸口就跟天下第一能人似得,啥也能幹;有他在,啥事都木有;一旦出了事,張口就是:「我只是一個紈絝……」
萬事一推二六五,全都不行啊!
你奶奶的!
每個人都是心中雪亮:這件事的根源,絕對就是雲揚這小子搞出來的!也唯有這個缺德冒煙的傢伙,才能搞出來這樣子的事情。
請客居然將人請到了監獄裡去……這也真是沒誰了。
…………
<上午寫好了要更新的時候感覺不對,重新推翻了重寫……上午沒能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