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過過這等節日了....」冉欣悅臉上的疤痕也被恢復沒此時皮膚眼瞳都換了樣,不是特別熟悉她的人,根本認不出她此時的模樣。筆硯閣 m.biyange.net
「這便是我想要的。」張榮方在一旁輕聲道,「安寧,和平,安全,不用擔心
每時每刻有人偷襲,刺殺,危害你。這樣的生活,為什麼還會有人不喜歡?我無
法理解。」
「呵呵。」冉欣悅在一旁不敢說話。
在親眼看到這傢伙將剛找到的一個殘神信徒村子殺光,人仙觀諸多高手衝上
去,將敵人全部吸乾後。
她便明白,這傢伙所謂的想要安寧生活,和動起手來的暴躁殘忍,根本就是兩
種割裂的性格。
毫無疑問,逆時會內部對此人的評價非常精淮。
冉欣悅回想起前陣子在會裡開會時,大家給出的對張榮方點評。
「此人表面上愛好和平,想要安定幸福。但要的卻並非尋常人的安定。他要的
是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絕對把握帶來的安全。」
「人仙觀人仙觀,看看他取名便能看出,此人心中將自己定位為高高在上的仙
人,他便是仙人中的第一位。是與凡人相隔離的存在。表面上此人性情安定,但
實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稍有刺激,便會走向極端,極度危險。唯一值得慶幸
的,便是他心中還存在有最後的一絲底線。而這底線,便是其姐姐一家,以及大
道教掌教岳德文等人。」
「所以我等若是想與其合作,最好的辦法,便是從其姐姐一家入手。而若是想
要讓其發瘋,徹底淪為惡鬼,同樣也是從其姐姐一家入手。」
「張榮方此人,看似簡單,實則內心癲狂殘忍,接觸時,切忌維護其平和,莫
要觸犯禁忌。切記切記。」
嘭。
忽地一聲煙花在天空炸開,宛如雪蓮,緩緩綻放。
也將冉欣悅從走神中拉扯回來。
她看了眼張榮方,此時的他面容很柔和,視線注視著姐姐接過去的外甥,完全
看不出是手底下有著數千人命的殘忍劊子手。
「怎麼了?」張榮方注意到她的視線,迴轉視線問。
「沒什麼,只是感覺你這人其實蠻複雜的。」冉欣悅道。
「複雜?我只是為了安全的生活。」張榮方回答。
「現在沒人威脅到你了吧?為何還要四處尋找那些以前的殘」她沒說完,但意
思張榮方是明白的。
「只是基本的未雨綢繆吧,畢竟日後說不定早晚要和那些存在對上。」張榮方
回道,「與其等到時措手不及,不如我先下手為強。」
「」看看,這就是不正常。
冉欣悅無語。
就為了這個理由,這些時間,人仙觀到處出擊,搜刮殘神宗教勢力,有的已經
被掩埋在歷史沙塵中的還好。
但更多的是有著殘存的隱世信徒,但凡遇到這類,人仙觀的處理方式都是全面
殺光。
此時再回過神看這一切,冉欣悅越發的感覺到人仙觀的危險。
並且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張榮方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此時同樣巫山府的另一處。
東方穆端坐酒樓頂層,在露台上斟酒聽曲,和他一起圍桌而坐的,還有兩人。
一個是面容方正的中年文士。
另一個是女扮男裝,容貌清冷的青衣儒衫女子。
「兩位初至此地,老朽添為地主,除開招待外,還是有些注意之事,要與兩位
細說清楚。」東方穆將倒好的酒水推至兩人身前。
「穆兄,若是想說的是義脈之事,我等已經接觸了解過了,只要動手帶走劍便
離開此地,不勞操心。」青衣女子(冷淡道。
「孤鶩學宮確實實力非凡,但無論如何,七脈都是我輩正門,學宮只是當年妥
協之後的產物,其中門戶眾多,兩位就算天賦過人實力絕佳,也不可能代表整個
學宮。」東方穆出聲道。
「穆兄有話直說便可。何必拐彎抹角?」女子道。
「也罷。」東方穆點頭,「我知兩位是為了義君子劍而來。學宮一直想要執掌
七大君子劍,如今恰逢義脈衰退,便認準機會前來。但,這巫山府,並非兩位想
的那麼簡單。」
「何意?義脈如今已經破敗,也就剩下丹書、地宮、陣勢等還能有點實力,這
點底蘊,如何還能護得住君子劍?
」另一名面容方正的中年文士沉聲道。
「七脈自詡正統,活在曾經的容光中,自然已毫無意義。如我等這般儒道後
人,也如幾大學宮,都對其看不上眼。但除開先輩殘留福蔭外,這巫山城還
有一大勢力,兩位還得小心。」
「哦?還請穆兄指點。」中年文士眯眼抱拳道。
東方穆見這兩人態度不以為意,心知兩人恐怕壓根不在乎。
當即也笑道。
「不知兩位前陣子可曾聽說過,人仙觀?」
「人仙觀?」兩人都是一愣,中年文士眉頭緊蹙,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說的,可是那吸人鮮血,功法邪惡至極的血仙之道人仙觀?」文士沉聲
道。
「正是,不過這邪惡至極是從何而來?」東方穆微微有些愕然。
他在巫山附近也沒聽說過還有這等說法。
「血仙道,是近些時日逐漸蔓延開的傳聞。在邊境附近,有不少好手死於血仙
狩獵。傳聞他們以血為生,行事殘忍血腥,動輒要滅人滿門,殘忍至極!」文士
正色道。
「那人仙觀的觀主,便在這巫山府內。」東方穆出聲道。
這話一出,頓時兩人都面色微變。
「此話當真?」
「自然。」東方穆回道,「所以,切忌不可在此地亂來。稍有不慎,怕是有性
命之危!」
「之前那則人仙觀主擊殺殘教靈將的傳聞,不知…」青衣女子忍不住出聲問。
「是真的。」東方穆嘆息點頭。
頓時兩人面色越發緊繃,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多謝穆兄告知,看來,我等只能從長計議了。」中年文士抱拳道。
「好說好說。」東方穆笑道。
實際上,事到如今,他幫著張榮方在背後已經趕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勢力代
表。
儒教內鬥一流,內部自從陳君沈失蹤後,便分裂為三股。
一股是傳統的七脈,執掌君子劍,代代傳承,勢力不強,但根正苗紅。傳承極
多。
第二股是部分儒門中人結合靈人規矩,改弦易撤,換成的新勢力。這部分大多
是以學宮為代表。
第三部分則是如他東方穆這樣的曾經大儒後人。
而在儒教內部,很多人,其實都只認第一第三,第二股勢力雖然最強大,但一
直被認為是被靈廷扶持出的傀儡。
極其不受歡迎。
不多時,兩人便起身匆匆離開。
東方穆獨自端坐,抬頭看向巫山府上空炸開的煙火,心中忽地更加平靜。
確實,如今的張榮方,就如一個定時炸彈,留存在城內。
但其威懾力,足以匹敵靈將的恐怖實力,卻能為這裡的人擋走很多襲擊者。
當然,他答應了張榮方要保密,不暴露他和其姐姐的關係。
這是為當初的救命之恩,也是為了維護這座城池的安定。
端起酒水,東方穆仰頭一飲而盡「老師,孤鶩學宮難道就這麼放棄了?」身後一名弟子緩緩走近。
「自然不可能,這麼好的奪取君子劍機會,你覺得他們只被一個名頭就會被嚇
退?」東方穆道。
「這麼說他們還會來?」弟子問。
「不僅還會來,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這一次有意思,義君子的護道者,
或許會出乎所有人預料。」東方穆笑了笑。
或許此時此刻,一直嚴陣以待戒備森嚴的木赤府張榮瑜,估計還會疑惑,為何
孤鶩學宮的人來了,卻又走了。
從姐姐家裡出來,張榮方慢慢走在大雪紛飛的街道間。
如今師傅那邊局勢越發穩定,大教盟天下無敵了,師傅岳德文也權傾天下,無
人能敵,據說已經開始遴選新的徒弟。
估計也不在乎他這個前任弟子在此摸魚了。
只是
張榮方仰起頭,看著茫茫夜空,忽地一種莫名的孤寂感湧上心頭。
「為何?明明現在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我一直追求的,為何我還會感覺不
對?」
他回想起以前,那時候的生活,雖然危險,雖然處處威脅,可總有一份目標,
一份期待,等待著他,催促他不斷往上。
而現在
師傅也好,姐姐也好,都生活順利,一切美滿,不需要他插手幫助。
「算了,想這麼多作甚?該回去了!」張榮方選擇拋開腦子裡的雜念。
屬性點又到了新的滿百,是時候再得到新天賦了。
腳尖一點,他縱身朝著遠處城外趕去。
不多時,回到人仙台上。
出乎他預料的是,石桌邊放置著一份信。
封面署名是丁瑜。
「觀主,丁師兄之前一個人過來,放下這封信之後便離開了。」看守的道人弟
子解釋道。
張榮方眉頭一蹙,拿起信封,撕開查看。
信上講述了丁瑜自己如今的實力修為,他已經成功進入了外藥極限,並且完美
掌握了自身血裔道基的使用。
這次留信,是為了和張榮方道別。
「這小子~!」張榮方瞬間便想到了丁瑜的心思。
他是要去找海龍報仇!
雖然紙上沒有提到一個字關於報仇,但張榮方已經看出來丁瑜的心中想法。
當初,他答應了丁瑜,幫其報仇,才讓其收心歸入門下。
如今
嘆息一聲,張榮方沒有試圖去找丁瑜。
「通知一下琴道人,讓其跟上丁瑜,輔助其一起向海龍動手。」
「是。」道人迅速離開。
將信迭好,放回桌面,張榮方再嘆一聲。
抬頭看向彎月,
他忽然想起了岳師,想起了當初在天寶宮時的生活。
如今海龍隸屬於西宗,西宗融入了大教盟,而丁瑜前往動手
這在他眼中的好師傅,在外人眼裡,大道教連西宗那般的邪惡存在都能接受,
可見其性質。
或許在外人看來,岳德文根本就是天下第一惡人,第一大反派。
「大家一起平平靜靜的生活,不好麼?為何成天都要殺來殺去?」
張榮方覺得,自己剛剛會感覺到無趣,肯定是因為身邊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
若是他們都不用那麼忙,那麼累,或許就有心思享受生活了。
想到這裡,他緩緩閉目,打開屬性欄,看向此時的生命值。
『張榮方499-499。』
最後留著的一點(屬性,還落在下方,靜靜等待加上去。
生命到了四百這個份上,他已經和之前感覺又有不同了。
之前受傷了,重傷還需要幾秒才能恢復。
現在,他懷疑自己受傷的同時,就會同步癒合恢復。
收斂心思,看著屬性欄,張榮方心裡也升起一絲期待。
當即,心念一動,頓時一點屬性加到生命上。
499,瞬間跳到了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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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篤定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