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嗯。。」
惡魔鐵匠沉浸在石化消退的震撼中半天沒緩過神來，哪怕在來的路上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黑暗之地幾千年的常識被打破人需要時間接受。
「既，既然你證明了，那，那就不是我跟你談了，導師閣下會親自過來，我這就報告給他。」
伴隨著「咔」的一聲，他從懷裡取出一塊石碑用力捏碎。斯諾里能感受到這玩意跟遠方的另一件事物有冥冥之中的聯繫，應該是會一起破碎起到傳遞簡單消息的效果。
「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他要多久才能過來？身為半神本王日理萬機，不可能無限制的等他。」
「導師說如果得到消息他會立即動身，那麼或是三天，或是一月左右。」
「這跨度有點大啊，三天是怎麼樣？飛過來？」
「不錯，但以我對導師的了解，他陸路過來可能性大些。他老人家的載具乃是神鐵鑄造，最強壯的烈焰魔牛都馱不動它。」
「我承諾，唉，估計你也沒有第二塊石碑了，等著吧。送你出城也不保險，留在這兒食人魔還能幫你遮掩一二。」
斯諾里話到一半還是咽了回去，鐵手能在那麼一個種族裡執掌大權搞得清主次，摘了載具飛過來除了增加風險和顯示自己的急迫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得知斯諾里要在屠夫堡多留一個月後阿格里姆雖然詫異但難掩高興。拋開別的不談，在面臨可能的強大waaagh衝擊時平添一尊半神戰力都是不敢想像的事。
等待時間裡斯諾里並沒有閒著，他先去紅眼山慰問了前線作戰的部隊，表達了先祖諸神對石錘氏族收復故地的支持又對作戰計劃給出了一些建議。
隨後他乘機北上蒼涼堡，考察了在諾斯卡矮人回歸之前群山最北端的堡壘，並對混沌荒原的形勢作出了重要研判。高崔克尋找神斧還渺無音信，但斯諾里對他有充分的信心。
或許是斯諾里的到來讓搞毛二哥給予了額外的提醒，綠先知和鐵皮帶著它們頂著大範圍轉進的疲憊和銜尾追擊的部隊另找路徑翻山而非直接衝擊尖峰隘口，大戰沒有爆發，阿格里姆派出了信使提醒人類並在能力範圍內進行了干擾。
「我的導師到了。」
綠皮浪潮一過，惡魔鐵匠便托艾合坦木帶來了消息，斯諾里披掛整齊，跟著食人魔隊伍以返回駐地為由出了屠夫堡。
使者捧著一塊能感應位置的寶物兜兜轉轉，很塊在一處山坳前斯諾里嗅到了濃郁的混沌氣息。
「該死的偽神。。呃！」
一小隊看上去就很精銳的步兵迎了上來，帶頭人口出不遜到一半，只見斯諾里伸手一指他口中的舌頭就亮起金光，財富權柄用在人前顯法上效果奇佳。
「咚咚！空哧空哧！」
未見人先聞聲，一陣蒸汽機轟鳴下，一尊底座高度和人類差不多的載具出現了。上面站，或者更貼切點，擱著一個身著綠袍的混沌矮人。
他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高帽，樸實無華到斯諾里認為是臨時換上的，灰白的鬍鬚用骷髏打造的鬍鬚環打理起來，背後拖著一領邪意凜凜的披風。
「阿斯特戈斯見過閣下！」
斯諾里剛露了一手，身份不言自明，鐵手更不必說了，這蒸汽外骨骼在世界上算是獨一號。短暫的對視後，鐵手先開口問好了。
「呵呵！」
「你，笑什麼？」
「沒什麼，忽然想到了開心的事，我朋友，最好的朋友，老婆要生了。」
斯諾里看著鐵手的窘境到底還是沒憋住笑，其他惡魔鐵匠石化是幾根手指腳趾，這傢伙倒好，已經石化到膝、肘關節往上不少了，這意味著在後續談判中他將任自己宰割。
「多說無益，先給你感受一下先祖諸神的慈悲吧。」
先祖共選果斷拿出最關鍵的東西來掩蓋自己的失態，他手舞足蹈兩下後召出綠色光點集中向鐵手的右臂-他的左手已經鋸掉換成蒸汽驅動的鐵爪了。
「嗷嗷！」
用左爪抵著右臂的石化線，看著它往前推移了半寸就停止下來，前秘會之主發出了野獸般的嚎叫。當發泄結束，鐵手態度肉眼可見地軟了下來。
「治癒我，我願重新皈依先祖諸神！」
「老兄，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喜歡開玩笑？放棄侍奉邪神是前提，前提懂吧？不然招呼你的可就不是母神恩典而是風暴之錘了！」
斯諾里輕蔑的打消了他的幻想，怎麼會有人在絕對下風還想給他開空頭支票啊？真把他當虔信徒忽悠嗎？
「把你能提供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哈蘇特相關的別拿來髒我的眼！我給它們估價看能值多少寸的治療。別猶豫老傢伙，我想只要放出消息，有的是扎爾之塔議員趕著來找我。」
「是他們背叛了我，我還有什麼秘密要為他們保守的呢？跟公牛神無關的，那就得是戰爭機械了。絞顱機喜歡嗎？割孬布拉跟割草一樣。」
「蒸汽坦克的改良款，平原上好用，山地還是不合適嘛。這要我說也就是一隻胳膊兩指寬。對了，我看你手下扛著的東西有點意思，它倒是能多值一點。」
斯諾里其實嘗試過用履帶代替輪子來提升坦克的越野性能，但仍然不能滿足在崇山峻岭之間快速調動的需求，在列裝了符文守衛之後他轉而關注為這些石像加裝遠程武器。
「寬刃火槍？想要就拿去。」
鐵手看向了斯諾里所指的傢伙，那是一種結構緊密巧妙的重型火槍，槍管前部合併了一把單刃砍刀，可以當雙手重武器揮舞。雖然沒見過具體效果，但斯諾里相信混沌矮人對殺戮兵器的造詣。
「爽快，我出一手掌的寬度。老兄，拿點好貨出來吧，不然你的復健有困難吶！」
斯諾里相信扎爾之塔絕對沒有「做矮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優良傳統，被趕下台不但沒丟命還能找地方另起爐灶，他在歷任秘會之主里都算強手。剛剛的小打小鬧只不過在評估自己消除石化的「費率」而已。
我人在巴黎碼完這一章，希望過兩天能安全溜回帶嚶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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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阿斯特戈斯-鐵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