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邊境親王領的穩定直接影響黑水灣航路的安全。雖然未來南地的重心會在八峰山周邊，但找個烈度不那麼高的練兵之處也不錯。」
斯諾里撫摸起自己的鬍子，在湖神，白狼神，熊神，夜行者之外終於來了能輕鬆對付的凡人，他不禁長舒一口氣。
「彼得你度化了個伯爵，能力很強，必須肯定！但別再對貴族下手了，女人，女神，母精靈也好心眼都沒多麼大。好了，去點選下一階段的經費物資吧，根據排名在基線上進行了浮動你們可都知悉？」
十二個人輪流匯報加上討論，思考與點評巨大的蠟燭已逐漸燃盡。斯諾里放使徒們吃飯休息，自己則繼續琢磨，拉諾德和基斯里夫的事都是需要做關鍵決策的。
「各位，有件事昨天高興，我沒有提。你們為我收集來的信仰變得有些駁雜，這轉化出了異種神力，尤其是最近。我無意仔細分辯好問責誰，但今天咱們需要重新統一一下思想。」
當使徒們再次齊聚，斯諾里將他的訴求拋了出來。不明確自己的形象，不給自身設限也是不少神明的選擇-信徒們認為祂是怎樣祂便是怎樣。
此流代表便是渾沌四神，祂們的權柄廣闊，在諸天萬界間演化出了許多不同形象。很多人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崇拜的是邪神，後來才逐漸被潛移默化的侵蝕。
斯諾里原本也想試著走這條路以快速增長神力，但財富權柄太容易被用在歪路上，一但走歪就又和正義與契約相衝。
「您需要我們使用明確且統一的神像，是這個意思嗎？」
「不止，還要在闡釋尊神的權能上統一口徑。」
這種厘定大方向的事比吭哧吭哧幹活更露臉，使徒們立刻就開始了激烈討論。在傳教中排名靠後的著急，靠前者中被斯諾里暗點的也得端正態度。
「我表態，正義必須得放在財富前面！斯諾里陛下，他的同胞還有在座的各位一直堅定的對抗混沌！」
哈維老闆心裡發虛，第一個跳出來為討論奠定基調。瑪麗恩堡一切向錢看的基調從未改變，他估量所謂駁雜信仰自己這兒最多。
「顱骨之主不惜界域阻隔對尊神親自出手是最好的背書，舊世界各路英雄好漢親眼見證！偉大聖戰期間都未曾發生此等境況。這說明什麼？您的威脅比虔誠者馬格努斯都大呀！」
「吾神不只是群山，巴托尼亞，又或是什麼其他地方的守護神！我們應該順著祂的權柄另定一個範圍。」
腦子活泛是斯諾里選拔使徒的重要標準，他們聞弦知雅意，不需要他多做點撥就將討論引到了正確的方向上。
「彼得你說到點子上了，這方世界的神都喜歡按地域或者種族劃分勢力範圍。這不是我想要的，混沌四神給了我啟發，我希望去庇護某一類生靈。」
使徒們大多出身中下層，受過系統教育的彼得顯現出了優勢。為了保持神秘感斯諾里不想把每一件事情都說透，這時候知識面就很關鍵了。
「那麼，守信的商人？」
「小了，太小了，以正當手段賺錢的人！」
「祂自己就不是人，我的意思是不是人類。咱們教派不光是人，秩序種族來者不拒。」
「正義呢，正義得放前邊！」
「那就是，以正當手段賺錢的，秩序生物？這是不是太長，太拗口了點？」
使徒們又熱烈起來，他們清楚斯諾里所圖甚大，也知道祂越強能夠借出的神力就越多。同樣的，他們也清楚簡短而朗朗上口的東西能在中下層得到更廣泛的傳播。
「我認為祂的意思是我們不需要拘泥於財富，甚至可以在下一階段淡化這部分。或許可以直接對標西格瑪？雖然祂沒有任何與財富相關的權柄或是故事，但商人們並不會因此不崇拜他。」
努恩的菲利普提出了不同觀點，工程師出身的他對財富渴求有限，因地制宜地側重傳揚斯諾里正義和契約的方面。
「那因為祂是人皇，是人類帝國的守護神。。」
「不，祂的信仰在外溢，南方州不少祂的小教堂！」
「巴托尼亞也有，通過灰色山脈上的若干隘口，和帝國的商品，關於人民幸福生活的傳說一道擴展蔓延。」
斯諾里沒有說話只是為菲利普遞上了鼓勵的微笑，在實際應用上財富權柄表現得和金屬法系沒太大差別，這足夠對付殘暴的北佬嗎？他心中也沒有底。
「大？多大才是大呀？直接正義嗎，那盲眼女神薇蕾娜的信仰確是衰微，但傳說中祂是莫爾之妻，慈悲女士之母呀。」
「叫來你們的隨從，召開擴大會議。不斷升華，凝鍊，最讓我滿意的當有重賞！」
斯諾里知道這些紮根傳教一線的傢伙更清楚舊世界的民眾需要什麼，他更改去做的是推演「神戰」所需要的一切。
「惡人的災星，善人的保護神。好，這個好！」
蠟燭又燃盡了三輪，不斷疊代的疊代之後，在使徒們幾乎要投入奸奇懷抱之際，斯諾里終於得到了讓他眼前一亮的口號。立場明確，範圍夠廣，朗朗上口！
「回去吧，帶著資源回去。明確本尊的形象與定位。我承諾，我的慷慨來得只會比你們想像的更多！」
使徒們踏上專列北歸，只有提利爾的多祿茂被留了下來。雖然重新厘定了方向，財富不再是第一位。但斯諾里認為是時候用一場大動作告訴舊世界的老傢伙們新的勢力已經到來，此外捏一把軟柿子也能為後續啃硬骨頭積累寶貴經驗。
「祂擅長詐騙欺瞞，有傳說祂是靠騙搞來了神格，雖然不足為據，但越接近核心你的情報失真就會越多。」
「請您示下。」
「在搜集滲透上不要放鬆，我會調動一切資源來削弱祂。嘿嘿，要麼憋不住，要麼被削弱到藏不住。這個你拿著，別還沒等到時候就給摘了腦袋。」
斯諾里掏出一枚圓珠，隨著神力日增且被四神盯上，凡世壁壘這件曾多次幫助他出奇制勝的寶物作用日減。一筆閣 www.pinbig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