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崇禎十一年的十月份,前段時間登州營又弄了一次拉練。
很多人納悶,不是規定三個月才有一次拉練嗎,怎麼這才兩個月就又搞了一次?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王爭想看看全營擴招後磨合的怎麼樣了,總不能和往常一樣再各個地方去走。
王將軍他老人家不想一個個的去看,大手一揮又搞了這麼一次,自然沒有人會多說什麼。
其實說起來,登州營的兵士們心裡暗自高興的有不少。
因為上次拉練大家都有了經驗,每次拉練其實就是大發軍功的時候,麻煩的無非就是來回移換。
除此之外卻好處多多,無論你在其中表現如何,大拉練之後都會在軍功簿記上一筆,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軍將們來說這更是爭功的好時候,戰時的軍功好得又不好得,搞不好那可是要馬革裹屍,而平常獲得軍功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拉練。
這次拉練能看得出來,登州營正兵和戰兵各部都已經很好的熟悉了建制,尤其是戰兵的斧槍陣,讓傑姆這個正經的西方人都拍手稱好,覺得熱血沸騰。
轟轟烈烈的拉練還沒過去多久,也就是十月份上旬,一封塘報從北直隸快馬遞送到蓬萊。
九月份時候王爭在這邊擴軍,清軍居然接連入寇了兩次,第一次並沒有深入,擊潰了幾部明軍後,掠奪一些人口牛羊便退回關外。
北直隸上下都是鬆了口氣,但沒多久又是傳來消息,清兵又來了!
這第二次次不像上次的試探,奴酋皇太極誓師伐明,號稱八旗勁旅十萬,分兵兩路入寇。
岳托為揚武大將軍,貝勒杜度為副,統帥右翼軍,睿親王多爾袞統領左翼軍,分別逼近牆子嶺、青山口。
清軍一番疾風驟雨般的攻勢,明軍自然接連潰敗,魯宗文等數名總兵級別武將戰死,清軍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深入北直隸境內。
僅是岳託率領的左翼軍,在九月份的時間裡便連克城鎮十一處,烽火墩台三十二座。
其實清軍號稱十萬,其中真正的八旗兵不過數萬,大多數還是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等歸降漢人組成的漢八旗與歸附蒙古組成的蒙八旗,除此之外,還要算上不少戰力低下,跟著打醬油的朝鮮隨從軍。
崇禎皇帝九月初下詔,令宣府、大同、山西三鎮兵馬即刻入援,三賜盧象升尚方劍,督率天下兵馬奉詔入援京師。
盧象升雖號總督天下兵馬,可手中能用兵馬實際不過兩三萬,這其中還要包括其整飭三府時組建的本部天雄軍。
北直隸明軍連戰連敗,清軍勢大,盧象升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是連發詔令,急令各鎮兵馬入京勤王。
收到詔令的自然要包括山東總兵劉澤清,劉澤清經過王爭的敲打,能號令的兵馬已經不足萬人,接到這命令後權當沒看見,該幹什麼幹什麼。
其實話說回來,吳惟忠就算麾下兵馬一點沒少他也是不會去的,誰願意去找死。
天子下詔,各地的兵馬調動往往都是由巡撫和總兵聯合指揮,時任山東巡撫的顏繼祖自然要慎重行事,山東巡撫衙門商議幾日,覺得山東沒有可戰之兵。
當然,不派兵想應付過去也很簡單,不止山東一地應付,各地都是如此,沒有人願意去送死。
巡撫或者總兵不想奉詔往往都是將塘報直接發給各地的分守文武大臣,讓他們自行辦理。
顏繼祖和劉澤清算是想到一起去了,客客氣氣的把督臣盧象升的傳令兵穩住,說是已經派人傳文各地,很快就有兵馬前來。
至於那各地軍將想出什麼奇葩的理由來躲避,那可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反正命令已經傳下去了。
縱觀整個山東,唯一有能力入援的除了山東總兵劉澤清,也就是登州一府,去年登州營甚至還全殲了一部清軍,所以登萊總兵韓大虎接到塘報後第一時間便叫人去請王爭到掖縣。
王爭這邊熱鬧起來,收到山東巡撫衙門文書後的第二天,韓大虎的行文就到了蓬萊,當天下午,登萊巡撫徐人龍的文書也到了,都是請王爭去掖縣商議入援一事。
其它地方的官員聽到都是暗自譏諷,人家總兵巡撫這類地方大員都躲著不奉召,你這小小的登萊能有多少兵馬,非要趕著找死不成。
王爭本來想第二天再去,但是總兵和巡撫的文書在同一天到了,這說明事態確實很緊急,當天帶著十幾個馬兵連夜趕往掖縣。
沒幾天到了掖縣,韓大虎和徐人龍顧不得寒暄,直接把事情和盤托出,韓大虎可能考慮到私人關係,說的還算中肯,意思讓王爭自己決定去還是不去。
徐人龍可就不一樣了,張口一大堆道義上來,說你王爭是朝廷命官,既然有里有兵,為何不去幫盧九台抵禦清兵。
徐人龍畢竟是新上任沒多久,登州府還沒來得及去,不了解王爭這個人,心急之下怕王爭退縮,直接用激將法來試探。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向來低調行事的王爭,這次卻極為乾脆的答應下來,說是願意率領登州營戰兵與韃虜死戰。
不過徐人龍何等鬼精,最初的驚訝過後立馬就反應過來,王爭這是話裡有話。
雖然說會奉詔,但卻並沒答應去北直隸。
王爭的確是不想去北直隸,因為他雖然相信盧象升的能力,卻不相信其餘各鎮兵馬的能力,好不容易拉起五千的精銳兵馬,不能折損在這種必輸的戰役上。
其實王爭來之前,就已經派登州營的人馬全力偵查,清軍兵分兩路入寇,後方定然空虛。
現在蓬萊水城的水營雖然還在籌備中,但船隻卻不少,運送戰兵到金州地界也就是幾天的功夫。
韃子在北直隸境內搞風搞雨,幾萬人起碼是有的,自己這點人拉過去怕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韃子向來不諳水戰,根本沒聽說有水師,既然韃子能深入大明境內,為何自己就不能帶著登州營的戰兵到韃子後方搞一搞?
說實在的,自打來到大明,王爭一直看著韃子肆虐漢家山河卻毫無辦法,早就有些忍不住,既然這回來到掖縣與徐人龍和韓大虎商議,那自然是下決心要與韃虜死戰。
不過登州營要想渡海,自己這邊雖然早已準備好,第一關要過的卻是朝廷,沒有朝廷的旨意,自己只有奉詔入援一條死路可走,那可就是實實在在的去送死了。
所以王爭推心置腹的與徐人龍和韓大虎去說,說自己帶著登州營去韃子後面搞事,韃子知道了定然回援,北直隸的禍患自然解了。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遼東地界不知多少年沒有大明軍隊涉足了,韓大虎甚至問王爭來之前是不是喝多了。
徐人龍卻深深的看了王爭一眼,像王爭這樣的軍將,完全可以不奉召,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快活。
王爭這般舉動不似腦子燒壞了,是實實在在的大義,比奉詔入援更加危險,稍有不慎便可能全軍覆滅,馬革裹屍都談不上。
徐人龍神情緩和下來,只問王爭需要什麼,衣甲、兵器能給的都給。
王爭笑了笑,說登州營並不需要衙門和內庫的軍械,只要他們二人上表配合就行了,至於能成不能成,這還要看另一個人的意思。
這個人不是崇禎皇帝,卻是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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