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聽到了一句話:
「我們兄弟先過過癮,這樣的美女直接交上去太可惜了。」
「老大你先上,我們一個個來。」
狗剩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見這種情景就怒火衝天。
慢慢地轉身回來,看到兩個武者在脫血魔的褲子,一個武者在血魔的胸腹上上下其手,另外一個正在解開自己的褲子。
「噗噗噗噗!」
四截樹枝飛過去,全部鑽進了四個武者的腦袋。
四個腦袋都化為碎末,四個沒有腦袋的武者全部倒在地上。
拍拍手,狗剩轉身進了森林深處。
第八十七章 陰魂不散的血魔
(一)、想做你的女人
狗剩變得越來越強,他的窩棚周圍百里內已經沒有任何獸類敢靠近了。
每天的修煉仍然是右劍左拳右劍左掌,以及飛劍無影步。
忽然有一天想起了森林外面的四個武者:
他們手裡有劍,我為什麼沒有收取呢?我不能老是拿胳膊當劍使用吧?
這麼想著,就向著那四個仙人境武者死亡的地方走去。
剛剛走了三四十步,就見前面趴著一個人,好像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爬進森林要幹什麼?看她身後的痕跡,已經爬行了很久了。
急忙跑過去把女人翻過身,試了一下鼻息,發現只有半口氣。
女人渾身是傷,衣服基本上已經全部變成了血色,面部腫大滿是傷口,完全是黑色。
狗剩急忙給她餵下兩顆丹藥,一顆補氣一顆療傷,並把她送到自己的窩棚。
又試了一下鼻息,發現氣息似乎略微增強了一些,便飛下巨松,再去找那四個武者的屍體。
不久就找到了,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可四具屍體仍然沒有腐壞,因為這裡的氣溫很低。
四把長劍,六本書,三十幾瓶丹藥,兩把短劍,嗯,還有四套衣服。
狗剩剝取死人衣服好像上癮了,不剝取好像不能離開。
剝取了衣服後,他還在屍體的腹部背部查看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功法刻在身上。
一路迴轉一路掃除雪痕,防止有人沿路尋來。
到了窩棚里,狗剩就圓睜著兩眼呆住了。
雖然女人的傷勢剛剛開始恢復,面部的腫脹恢復了一半,但大概的面部輪廓告訴狗剩,面前的女人就是血魔。
陰魂不散啊!
「終於找到你了!」
聲音很輕很低。
「你找我幹什麼?」
「你三次救了我,我想謝謝。」
「沒有必要。你不跟著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他根本不相信血魔是為了感謝他,一定是有所圖謀。
但事實證明,血魔沒有吃自己的想法,這個狗剩還是能夠肯定的。
「我喜歡你。」
「什麼?哈哈,吃人肉喝人血的血魔會喜歡人?會喜歡我?簡直讓人笑掉下巴。」
「我只吃那些想凌辱我的。」
「哼,那五個帶著你趕路的人也想凌辱你?」
「是,他們商量龍奸我以後把我買到妓院分錢。」
「口說無憑,我不知道這些,由你編造吧!」
「既然你不知道,為什麼認為我在編造?」
狗剩無語。
想在嘴巴上面戰勝血魔,還真很難。
「我喜歡你,想做你的女人,如果你嫌棄我,我願意為奴為仆。」
「哼,願意為奴為仆?我讓你不再吃人,你願意嗎?」
「願意!你說什麼是什麼。」
狗剩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
「好,以後你就跟著我,我看看你怎麼做到不吃人肉不喝人血。」
「嗯,謝謝。」
「那四個仙君境是你殺的?主人。」
「是我殺的——你不要這麼叫,誰是你主人?」
「好——您為什麼之前沒有救我?」
「我之前希望他們殺死你,為民除害。但不妨告訴你,我見不得他們凌辱你,見不得男人那麼做,不管是對誰,哪怕是血魔你。」
狗剩忽然淚如泉湧,他的心底深埋著這樣一個慘景:
一個強盜壓著母親在狗剩眼前凌辱母親,並且當著狗剩的面殺了母親和父親
這一切是狗剩的記憶,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麼,所以一直把自己當做狗剩。
聰明的血魔似乎明白了什麼,至少猜出狗剩身上發生了一些令他難以忘記的事情,與男女關係有關。
「有一個血魔,晚上進了我家,把我一家十口全部吃了。當時我藏在床下面逃了一命。血魔離開後落下了一本書,我就按照書里的功法修煉,結果就」
血魔一邊哭一邊說,淚流滿面。
狗剩一聽,對血魔的痛恨瞬間崩潰。
「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欺騙我?」
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但骨子裡對血魔的恨已經崩潰。
「你已經是仙君境了?」
狗剩吃驚地望著血魔,問:
「你看出我是仙君境?」
血魔點點頭。
(二)、須彌功
「我感覺你比仙君境還要厲害。在龍翔鎮死在你手裡的有一個仙君境,可那樣的仙君境你居然一擊殺死,唔,估計他四五個也不是你的對手——那次如果沒有你,我已經死去好久了。幾天前如果沒有你,我比死了還慘。所以我」
狗剩閉著眼睛想了很久,問:
「如果你願意放棄血魔功法,我願意和你正常交往。」
「我聽你的,你要我放棄我一定放棄。只是我沒有另外的功法,如果不修煉,以後就沒有自保之力,下場會很慘。」
「你可以修煉我的功法,唔,這裡還有很多。」
從戒指里拿出近百種功法書丟在血魔面前。
血魔挑揀了半天,最後選定了一部《須彌功》。
「這個功法不錯,好像和佛門有關係。」
血魔高興地說。
「只要你喜歡就練吧。」
須彌功是前不久從那幾個武者身上撿來的,狗剩早已看過,修煉很簡單,只有一個動作,那就是靜坐。
第一步,靜坐觀眉心,等眉心達到通明境界後觀心,等心明通透後關注下丹田。
第二步,觀微;第三步觀自我;第四步觀小虛;第五步觀小無,第六步觀大有;第七步觀大虛,第八步觀虛無;第九步觀舍。
最後觀舍,舍掉肉身,成就金身不死身。
總共九步。
自此以後,血魔除每天兩個時辰練習狗剩的千幻劍外所有的時間都在靜坐,很少說話,這倒讓他放心不少。
兩人同時修煉須彌功。
血魔一年沒有吃人肉喝人血,只吃森林裡面的野果野菜,身體持續消瘦,兩年後變成了老太婆的模樣。
三年後的一天,血魔的眉心、膻中穴、下丹田三處同時放射強光,直達一里里之外,先後持續了五個時辰。
從這天起,血魔不再練劍不再下樹,一動不動又靜坐了三年。
狗剩仔細查看,只見血魔皮膚乾枯得像一截枯樹,頭髮幾乎全部脫落,原來胸部鼓起的兩個傲峰無影無蹤了。
偷偷地給血魔餵下幾顆補氣丹,又餵下幾塊獸肉,狗剩就落在巨松下面修煉《須彌功》,不再上窩棚。
「能夠挺過去就活,挺不過去就死,看你的造化吧!」
六年時間,狗剩的須彌功已經到達第七步觀大虛,沒有出現血魔那樣的枯瘦情況。
狗剩的須彌功到第七步後停滯不前,紋絲不動,被他果斷放棄。
狗剩自己不斷地練習右劍左拳右劍左掌及無影步,六年後再次打開那一堆功法書,從裡面找了一部《天吼功》開始修煉。
同時他還修煉了一部改變相貌的功法,把自己的相貌變成了一個深眼巨鼻的壯漢。
每過一個月他看望血魔一次,每次看到的血魔都是一截乾枯的樹木。
血魔的呼吸早已停絕,但心臟一直在微弱地搏動,一個時辰只能聽到有三四次。
第八十八章 血魔蛻變
(一)血魔脫胎換骨
「要死了嗎?唉,不死也差不多了。」
看著日益虛弱的血魔搖搖頭,狗剩給她每天餵下兩顆補氣丹,然後繼續修煉。
五虎掌、五虎拳、無影步、,日月印,三陽劍
狗剩的天吼功在三年後大成,他來到距離窩棚五百里外的地方,對著百丈外的一座石山一吼,居然把那座小山吼成了煙塵。
有一天晚上,一動不動靜坐了十餘年的血魔忽然渾身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虛空都被照得賽過白晝,九彩光輝持續了二十八天才漸漸地隱去。
狗剩大吃一驚,急忙飛上窩棚查看,就見血魔的身體持續變化,皮膚白嫩得勝過凝脂,面部美麗得令人頃刻失神。
以前的血魔就是世間的絕美,但和現在的血魔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以前的血魔美麗得讓所有人都想侵占,現在的血魔美麗得令所有人敬仰。
「感謝您呵護我十八年。」
血魔一邊說一邊抱住狗剩,狗剩瞬間石化。
血魔從前面抱著狗剩的腰,美麗的面部緊緊地貼著狗剩的胸腹,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地靜著,直到太陽落下去又升起來。
「我想去報仇,找那個吃了我全家的血魔。」
「你現在什麼境界?那個血魔又是什麼境界?」
不知為什麼,現在的狗剩很膽小,遇事首先想到的是能不能戰勝對方。
如果能力不及,沒有殺死對方反而被對方殺死,那就千萬個不划算了。
自己也想報仇,但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想去昊陽宗搞清楚自己的遭遇,但境界沒有上去,去了估計會再死一次。
自己死而復活已經是天地眷顧,如果耿耿於懷糾纏不清,一定是得不償失。
但就這麼忍耐下去?哼哼,等我境界提升後讓你們好受,不管是誰!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境界,只知道我已經第八境大成了。」
「第八境大成?比我還要高一個層次。」
「是的,我已經須彌功第八觀觀虛無大成了,應該是仙帝境了。」
這些年狗剩看了許多書,搞清楚了境界的劃分,知道自己是仙帝境,血魔應該是大聖境。
「你知道他在哪裡?」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我們可以先找一個鎮子隱居下來,然後慢慢打聽。」
「嗯,聽你的。」
兩人終於離開了森林。
「你的相貌太美了,一定要遮掩一下。」
血魔立即找了一個泥水坑,用髒水在自己的臉上塗了一層,又把頭髮搞得一團糟。
「嫌棄我嗎?」
「怎麼會。」
實際上狗剩也是又髒又臭,只不過自己感覺不到罷了。
兩人進了一個叫歸陽鎮的大鎮,在門口看到了五張懸賞緝拿告示,其中一個是女血魔,一個是血手。
「沒想到我們兩個被劃分到一個陣營了,我是血魔你是血手。」
狗剩無語了。
自己和血魔在一起二十餘年,被劃分在一起也不冤。
很快就買下一處商鋪,從這天起狗剩就學符籙製作,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生意人。
血魔每天帶著黑紗四處打聽老血魔的下落,但總是沒有消息。
數年後的一天,血魔問: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田玉清。」
「就叫馬奇吧——其實我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
馬奇是馬老太給他起的名字。
「想不想要一個孩子?如果你嫌麻煩,我撫養。」
狗剩心頭巨震,很久以後才點點頭。
無法抗拒!
再三年,兩人有了一個兩歲的男孩,叫田源。
之所以姓田,是因為狗剩自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但他知道自己不姓馬。
生意越來越好了,兩人又購買了左右及後面的三處莊園。
閒暇的時候兩人輪換著靜坐,兩年下來,狗剩的《須彌功》也進入了第八觀。
後院非常寬敞,狗剩發明了飛釘手法,兩人丟棄了其他的武技專心練習飛釘。
他們的「田氏符籙鋪」無限制地收購鐵釘,家裡四處都是鐵釘,幾乎變成了釘子鋪。
狗剩索性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田琦。
「不准再叫我血魔,叫我田玉清。」
「這樣一輩子太幸福了。」
田玉清經常偎依在狗剩胸腹上說著永遠不變的一句話。
兩人已近六十,對世俗越來越反感,狗剩最終放棄了去昊陽宗的想法,於是就聘請了制符師在鋪子裡打點,兩人都隱蔽在後院不出來。
田源修煉的也是須彌功,兼學千幻劍無影步及五虎掌五虎拳無影步。
等田源千幻劍和無影步五虎掌五虎拳大成後,狗剩把三陽功、三陽劍和日月印傳授給了田源,同時給了田玉清。
「為什麼以前沒有傳授?」
田玉清提出了疑問。
「我以前是昊陽宗弟子,這些功法是昊陽宗的,我擔心你們得到後有危險,會暴露。」
接著就把自己的遭遇告訴給了田玉清。
「哼,等我們進入法王,我們兩個去找昊陽宗,看看為什麼殺你。」
田玉清咬牙切齒。
又十年後,田源的須彌功進入第六觀。
但進入第八觀的狗剩和田玉清一直難以突破第九觀。
「第九觀為什麼總是突破不了呢?」
兩人都陷入了修煉泥潭。
準確來說,一家三口都陷入了修煉困境,因為田源已經修煉到第七觀了。
狗剩開始由制符轉變為陣法研習,田玉清仍然堅持靜坐。
田玉清靜坐,狗剩研習陣法,田源練習射釘,練習無影步,練習千幻劍,美好的生活不知不覺又過了五年,這時候田源已經二十五歲。
「應該給田源找媳婦了。」
兩人不僅僅想要孫子,也想要更多的兒子女兒,可是田玉清生了田源以後不再懷孕了。
讓狗剩家族開枝散葉,報答狗剩的恩情,這是田玉清的理想,可是這一點很難做到。
如果有可能,她想給狗剩生一百個兒子。
(二)、田源應該有媳婦了
忽然有一天田玉清對狗剩提出了一個狗剩沒有想過的問題。
「田源真的到結婚的時候了,應該讓他出去走走。」
「嗯。」
狗剩同意了,田玉清就找田源談:
「你出去走走,一年內給我帶回來一個姑娘,我和你爸爸想看著你結婚。我們都老了,想抱孫子。」
「媽媽爸爸,我正在突破第八觀。」
田源不同意。
「突破第八觀有什麼用?我和你爸爸都沒辦法突破第九觀的。先結婚再說。」
「爸爸。」
田源的目光轉向父親,想讓父親支持自己。
狗剩上去把田源的頭抱進自己懷裡,目光望向田玉清。
他很疼愛田源,不想讓他做不喜歡的事情。
田玉清搖搖頭:
「你們父子都是冷血,腦子裡沒有女人。」
這是數十年來第一次田玉清向狗剩父子發脾氣。
狗剩感覺妻子的發脾氣讓他很受用很舒服,就笑笑說:
「難道說你不知道,情這種東西不是四處亂找就可以找到的?」
田玉清立刻笑了,但沒有退讓:
「我的情就是堅持找到的,不堅持不追就沒有你我的夫妻關係就沒有田源。」
如果當年她在重傷時不拼命爬進森林找狗剩,就沒有她和狗剩的現在。
那時候,她只剩下最後半口氣。
狗剩無語了,看看田玉清又摸摸田源的長髮,想了想說:
「我們各退一步,想辦法找幾個修仙的姑娘來我們家玩。」
「不行,這樣會破壞了我們的隱居生活。」
田玉清搖搖頭。
「要不,把他送入什麼宗門?」
狗剩提議。
田玉清沒有說話,狗剩知道她擔心進入宗門會暴露一家人的功法,甚至引起宗門對這裡的探視。
「我去鎮遠鏢行。」
田源忽然說。
狗剩和田玉清半天都沒有吭聲。
隱居的生活雖然很好,但兒子與世外隔絕不是辦法。
第二天,三人壓制了境界來到鎮遠鏢行。
鎮遠鏢行的掌柜一看來人兩個仙君境一個仙人境,一下子就熱情起來,田源很快就成了護鏢二級武士。
掌柜叫蘭星河,仙君境境界,手下還有一個一級武士叫王立波,也是仙君境。
第八十九章失鏢
(一)田園入鏢行
鎮遠鏢行有二十三個護鏢武士,除王立波是仙君境外只有田源一個是仙人境,另外還有十五個開魂境,六個開神境。
雙方很快就簽訂了合約書,議定田源一年的酬金是四百兩銀子,每次出鏢補貼二兩,並獲得五張二級符籙。
另外,每年四套衣服,一把三級青鋼劍。
對於這些報酬,狗剩和田玉清田源根本就沒有打在眼裡,他們關心的是這裡的美女。
可惜鎮遠鏢行只有蘭星河女兒一個女的,而且還算不上是美女。
田玉清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僅有的一個姑娘早已情竇大開,屬於那位王立波了。
忽然感覺此次讓田源進鎮遠鏢行變得毫無意義了。
可兒子很興奮,正在那裡精神抖擻地試穿武士衣。
「唉——」
田玉清嘆息一聲和狗剩回到了家裡。
十五天後,田源高興地說:
「爸爸媽媽,明天我獨自押鏢了,大師兄有事不去。」
狗剩吃了一驚,田源剛剛進鏢行,鏢行怎麼讓他一個初入茅廬的娃娃獨自押鏢呢?
他望一眼田玉清,田玉清笑著說:
「好孩子,你第一次押鏢一定要完美完成任務,現在想想,有什麼地方還準備不充分?」
田源興奮地說:
「謝謝媽媽鼓勵,我已經反覆檢查了,沒有遺漏。」
狗剩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說:
「多準備一些鐵釘,路上不要在危險的地方停留,更不要在陌生人的地方停留。」
「好的爸爸。」
田源睡覺以後,狗剩對田玉清說:
「不正常。」
「嗯。明天我們兩個化妝跟隨。」
「嗯。你去半道等,我從鎮遠鏢行門口開始跟。」
十三箱貨物一字擺開在鏢行門口,蘭星河打開貨箱讓田源一件件點數,點數完田源親自貼了封條,然後進去在蘭星河那裡簽收貨單。
田源進去的時候,鏢行大門被關閉,遠處化妝為乞丐的狗剩皺了皺眉頭。
「十箱玉器?哪裡來的巨富?如此巨大的財物,為什麼選擇了鎮遠鏢行這樣的三流鏢行?」
田源拿著手裡的貨單,也心頭驚慌。
「一百件玉器,價值三萬兩黃金?損壞十倍賠賞?啊,千萬不能出錯啊!」
大門打開,十五個開魂境六個開神境隨著田源全部騎著馬押著一輛大貨車出來,另外還有兩個駕車的車把式。
馬車由三匹大紅馬拉著駛出鏢行,最前面的田源高呼一聲「鎮遠開道——」
其他的鏢師緊接著喊:
「鎮遠開道——」
貨車「吱吱呀呀」駛進大道,一時吸引了許多目光,田源激動得滿臉通紅。
兩個時辰後遇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顫顫巍巍地要求搭乘貨車,田源下馬把老奶奶扶上貨車。
三匹馬拉十箱玉器很輕鬆,捎帶一個老奶奶沒有什麼。
「老奶奶,你要去哪裡?為什麼獨自出門?」
田源同情地問。
「我兒子在飛馬鎮,一年沒有回家,我想去看看。」
「我們正好要去飛馬鎮,就捎帶著你吧。」
老奶奶很感謝,望著田源說:
「真的是好娃娃,嗯,我還有一個姑娘沒有出嫁,很漂亮的,以後有沒有興趣去我家坐坐?我家就在那個村子。」
老奶奶指著不遠的一個村子說。
「謝謝老奶奶,有機會我會來的。」
(二)、失鏢
天還沒有大黑,田源帶著貨車進了牽牛客棧,二十二人住進一個大房子,十箱貨物被抬進了大房,二十二人分兩撥輪換著去外面吃飯。
田源是第二批出去吃飯的,前後大約一個時辰,結果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房子裡的十一個鏢師都昏迷在地,十箱玉器不翼而飛,現場只剩下十個空箱子。
房頂坐著的狗剩看到大房外面牆角處多了十塊石頭。
狗剩飛身上了客棧外面的一株大樹,樹上面的田玉清焦急地問:
「沒有一個人出進,為什麼丟了鏢?」
狗剩狠狠地說:
「看到那十塊石頭了沒有?貨箱裡面根本就沒有玉器,那十一人裡面有一個迷暈了其他人把石頭丟了出來,然後假裝暈倒。」
「你是說,玉器沒有出鏢行?」
「是。田源驗收完貨以後就去簽單,那時候鏢行大門關閉了三十息時間。」
「好一個蘭星河,真是好手段。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謀害源兒?」
「可能是看到了我們兩個的境界,他認為一家三人都是高境界,必然有錢。」
「現在我們怎麼辦?殺了他?」
狗剩想了想說:
「先賠錢,這樣有利於教育孩子。第一他不應該在驗收完貨物的時候離開貨物,第二他不應該去吃飯,在貨車旁邊吃一點也可以。蘭星河我們緩緩圖之,他一定會付出代價。」
「我們的錢可能不夠。」
「乘著消息還沒有傳開,你去把那些沒用的功法書籍還有武器賣掉,萬一不夠就借高利貸。我留下看著。」
田玉清離開,狗剩跟著鎮遠鏢行返回。
鎮遠鏢行失鏢,一下子震動了歸陽鎮。
鎮遠鏢行數十年第一次丟了上萬黃金的貨。
田源回家倒頭便睡,狗剩笑著說:
「孩子,天塌下來了沒有?」
田源一骨碌坐起來,茫然地說:
「沒有。」
「父母安好?」
田源一下子笑起來:
「安好。」
「那還愁什麼?賠錢就是了。」
田源哭著說:
「爸爸,我想不明白的是,貨是怎麼丟的?」
「我問你,你離開貨車幾次?」
「一次。」
「再想想,幾次?」
「一次!」
「再想想。」
田源想了很久才說:
「我在鏢行里簽字的時候也離開了一次,但」
「問題就出在這兩次上面。第一次,有可能換貨掉包。第二次,把裡面的石頭丟出來,造成貨物被劫的假象。」
「爸爸,太可怕了,難道說掌柜會害我?」
「你想想,你剛剛進鏢行,路都沒有熟悉為什麼要讓你帶鏢?這不是很反常嗎?還有,為什麼掌柜不會害你?什麼理由?你一個陌生人,從你手裡撈取三十萬兩黃金,有什麼不可?另外,如此重要的貨物,為什麼大師兄會避開?鎮遠鏢行三十年最大的貨物,為什麼不選擇高手老手護送而偏偏讓一個初出茅廬的人護送?」
田源一聽立即跳起來:
「老狗!」
第九十章 誰傾家蕩產?
(一)、假裝很痛苦
「坐下,孩子你想一錯再錯嗎?難道說蘭星河沒有想到我們會找他麻煩?告訴你,他一定是找了什麼厲害人在哪裡等著我們,或者是勾結了衙門在等著我們。」
「爸爸,難道說我們就這樣爛了?」
狗剩笑笑說:
「孩子,我們不是爛了,是大發了。你想想,爸爸媽媽都是什麼人?先賠錢,假裝很痛苦地賠錢,然後找到他們的人他們的錢,一網打盡。你說說是不是大發了?現在要你做的,就是如何假裝很痛苦。」
「爸爸,這個我會。」
田玉清笑著說:
「哼,小屁孩,偽裝很痛苦可是高手的活,我都不會,你會什麼?」
狗剩和田玉清連續幾天都忙著變賣家產,很大的莊園賣出去了,符籙鋪裡面的所有符籙被半價出售,狗剩的高級陣法盤賣出去了,僅有的幾把劍和一套寶甲也賣了,最後仍然不夠,只好借了五千兩黃金高利貸。
田源很痛苦地離開了鏢行。
全家租借了一處寒窯作為暫時的居所。
狗剩連夜趕製,十天十夜後又制出兩套高級陣法盤,出售以後才還清了高利貸。
半年後,狗剩再次出售兩套陣法盤,才購買來一座只有八平方丈的小商鋪,符籙鋪算是再次開業了。
一家三口都擠在符籙鋪裡面,白天賣符籙晚上睡覺。
鎮遠鏢行賠賞貨主三十萬兩黃金的事讓鎮遠鏢行信譽大振,生意越來越好。
兩年後,鎮遠鏢行接下了又一個大買賣:押送價值五十萬兩黃金的十車藥材。
田源退出鏢行後整天在家裡靜坐,終於突破了第八觀。
十車藥材出了鎮遠鏢行,蘭星河和王立波兩人寸步不離地押運,但在走出三百里後被從天而降的一個蒙面人把所有人都打暈了,等清醒後發現十車藥材全部不見了。
十車藥材一百三十箱,不到一個時辰就不見了?
歸陽鎮鎮守馮一可大吃一驚,問:
「來了多少人?」
蘭星河哭喪著臉說:
「一個。」
「什麼境界?」
「氣勢很大,遠遠比我高,至少是仙帝境。」
「附近和我同一個境界的仙帝境我都有數,好像沒有誰敢在我的境內動手,畢竟我師父是大聖境。」
馮一可搖著頭說。
「一掌就震暈了二十幾個人,包括我,最低是仙帝境,說不定是大聖境。」
「胡說,大聖境會看好那些東西?嗯,不過,大聖境對其他東西都不感興趣,但對藥材也不一定。」
「現在怎麼辦?您給我一個注意啊!」
馮一可想了想說:
「第一,逃;第二,賠錢;第三,找貨。」
「賠錢?五百萬兩黃金?殺了我也做不到。找貨?一個月時間哪裡去找?」
「爸爸,那麼多的藥材你放在哪裡了?」
狗剩拿出一個戒指說:
「在這裡面。」
「爸爸,這個東西以後給我找一個。」
「好。」
「爸爸,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如果蘭星河賠錢就算了,如果逃跑,我就幫一次衙門,不讓他跑。」
田玉清說:
「哥哥,蘭星河今天見鎮守去了。」
「上次搞我們的就是他們兩個,唔,聽說馮一可的師傅是大聖境。」
田玉清咬牙切齒地說:
「大聖境?那也不能放過馮一可。」
一個月期限馬上到了,蘭星河查來查去沒有一絲進展,只好帶了一兒一女和王立波連夜逃跑。
結果,身上的三十萬兩黃金和六十萬兩白銀被人奪去,四個人連同坐騎都被捆綁在大路上的樹上面。
鎮遠鏢行被沒收,蘭星河四人被收監。
又過兩年,狗剩一家離開歸陽鎮,遠居五千里外的鎖龍鎮。
有了無數藥材,狗剩就開始學煉丹,半年後購買地皮在符籙鋪旁邊又開了一個丹藥鋪。
一家人都被困在須彌功第八觀,怎麼也難以寸進。
時間很寬裕,田玉清和田源都學習了陣法,接著共同學習煉丹。
(二)、田園的歷練
「我們兩個都近七十了,還沒有孫子。」
田玉清不斷地念叨。
狗剩望著田源說:
「源兒,我想煉製延年丹,延長我和你母親的壽命,但找不到獸丹。你出去歷練歷練,看看哪裡能夠得到獸丹?能買就買,不能買就去森林殺野獸。最重要的是回來帶一個姑娘。」
田源大喜:
「爸爸媽媽,我明天就出去。」
第三天,狗剩交給田源一件衣服,指著第三顆紐扣說:
「你用神識看看,打上你的神識烙印。」
田源一看高興得跳了起來:
「啊,時空袋。」
紐扣裡面有五六萬鐵釘,有數千張符籙,有數百瓶丹藥。
又給了田源一個掩人耳目的袋子纏在腰裡,裡面也有符籙和丹藥以及一些日常用品。
田源走後,淚眼迷茫的田玉清問:
「哥哥,你真捨得他離開。」
「一則他需要歷練,二則他確實需要結婚,三則我們真的需要獸丹。」
「哥哥,我們是不是需要跟著?」
「當然。我不會讓他一個沒有翅膀的愣頭青亂飛。」
兩人用陣法封鎖了家園,變換了相貌,暗中跟著兒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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