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師妹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搖搖頭說道:「冷師兄你也沒有看到,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浪少說了什麼話啊?」
冷師兄得意的一笑說道:「師兄我是幹嘛的?為了收集這一戰的細節,師兄我都快把須彌戒裡面的靈石掏空了!」
「我甚至敢說,除了當日看到這一切的那些人,就沒有比我更清楚那一戰的人了!」
歐陽師妹露出崇拜之色說道:「那……那師兄你趕緊跟我講講唄,浪少是怎麼出場的,又是怎麼殺掉那些邪惡強者的?」
冷師兄眼中精光閃爍,抬起了頭來看著空中,就仿佛沈浪現在就站在空中一般。
他悠悠說道:「浪少的出場方式實在太帥了,太酷了……他人還未到,刀光先到!」
「一刀,就將那准帝武鏡五重天強者計悟明的一隻手給斬落下來!」
「在那計悟明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浪少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摁到了地下,讓他吃了一嘴的砂石!摔了個狗吃屎!」
「浪少說,『我要捏碎你的腦袋,也是輕而易舉』!」
「就這麼幾個動作,就這麼一句話,其餘七位準帝武鏡強者,完全不敢動彈!完全被震懾住!那是何等的狂妄,何等的囂張!何等的霸氣!」
冷師兄眉飛色舞的說道:「接下來,浪少又說了一句話……」
「說……說什麼了?」歐陽師妹眼睛瞪得滾圓滾圓,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冷師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浪少說,『你叫計悟明是吧?不好意思,我現在的心情很差,所以我不想再說話,接下來對你做的,都只是純粹的發-泄。』」
「就這樣,浪少一拳拳落下,每一拳都快若閃電,雷霆萬鈞!」
「轉瞬之間,計悟明的背部便是出現了一處處恐怖駭人的凹陷和傷口!」
「這狂妄不可一世的准帝武鏡五重天強者,一根一根骨頭被浪少拆掉,轟碎!」
「准帝武鏡五重天強者的肉身,在浪少這裡,就如同是紙糊的一般!」
「這一刻,看著這裡的所有強者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千萬千萬不要讓浪少生氣,千萬千萬不要讓他心情不好!讓他心情不好,就是這種下場!」
「就算是准帝武鏡強者,也給你轟殺成渣!」
「當他將那些在紫楚國帝都燒殺搶掠的強者殺了個精光之後,浪少如神如魔的說了一句話:紫楚國是我沈浪的地盤,擅入者,誅命鞭屍!」
歐陽師妹兩眼直冒星星,雙手托著下巴大叫了起來:「天吶,好帥啊!太帥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啊啊啊,我快受不了了,我一定要去看一看浪少,師兄你一定要幫我,帶我去看一眼他啊!就一眼!好不好?」
冷師兄白眼一翻說道:「別發椿了,現在想見浪少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九千八,排隊都輪不到你……何況我知道浪少一個紅顏知己叫納蘭紫煙,根本是個母老虎!跑去****的很多女人都被她一條鏈子打得不成人樣了!誰惹得起?」
「你要是也想讓你娘認不出你,倒是可以去試一下。」
歐陽師妹扁著嘴不說話了,但是眼中明顯還帶著不甘。
冷師兄繼續說道:「那計悟明真慘啊,開始囂張跋扈,狂妄到了極點,結果呢……結果在浪少面前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被打成了殘廢!」
「當他最後想說話的時候,浪少說,『遺言的話就不用說了,沒興趣』,然後……他就被捏爆了腦袋,就好像西瓜被……噯,還沒說兩句你就吐,像話嗎?真是沒見過世面!」
「那是准帝武鏡五重天強者的腦袋,你明白嗎?那不是一般的腦袋,就那麼被捏碎……算了我不說了,我都知道你昨天吃的是什麼玩意了,唉,我他嗎今天不想吃飯了。」
「一會記得清理乾淨!否則被上面看到了,你就等著被罰吧!」
過了好一會,歐陽師妹終於止住了嘔吐,不甘心的問道:「後面呢?後面怎麼樣了?」
冷師兄冷笑一聲說道:「計悟明被浪少擊殺之後,其他的七名准帝武鏡強者那是跑也跑不了,動也動不了。」
「然後就被浪少一刀一個,簡簡單單全部劈成了兩半!」
「什麼叫做摧枯拉朽?什麼叫做螳臂當車?」
「這就是摧枯拉朽!這就是螳臂擋車!」
「問天下英雄,有誰能擋得住浪少一刀?」
冷師兄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他站直了身體,好像自己就是沈浪,正在接受萬民敬仰……
那歐陽師妹雙目放光,拉了拉青年男子的袖袍說道:「冷師兄,你見過浪少嗎?他長什麼樣啊?不會是三頭六臂的模樣吧?唉,我要是能見他一面該多好啊……你帶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冷師兄嗤笑了一聲說道:「你傻啊?三頭六臂?浪少能長那麼丑麼?聽說浪少才不過十八歲,就像一個鄰家男孩一樣的,英俊瀟灑,毫無架子,但是那英雄氣概,能讓無數人折腰……嗯,包括男人。」
「呃,你還是這麼想見他麼?我勸你在就死了這一條心吧,我聽說浪少身邊的女子無一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哪輪得到你?」
歐陽師妹面色一紅,羞不可抑的說道:「我……我就是想看看他樣子嘛,我又沒有多想!再說了,萬一浪少就是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呢?」
說著,歐陽師妹故意挺了挺胸。
那波濤洶湧的樣子,立刻讓冷師兄咽了一口唾沫。
冷師兄乾咳一聲說道:「好吧好吧,有機會的,你只要乖乖聽師兄的話,就一定有機會的。」
「你知道,我可是老祖身邊服侍的弟子,老祖對我這麼好,過幾天就會帶我去松多峰的……不是我嚇你,如果不是師兄我帶著你去松多峰啊,你絕對連擠都擠不進去!」
「現在松多峰簡直是人滿為患,全被其他峰那些狂蜂浪蝶給堵住了,聽說松多峰的弟子都是苦不堪言呢……呔,那個黑衣小子,你探頭探腦的做什麼?想偷東西啊!」
冷師兄話未說完,就指著沈浪吼了起來。
他正講得起勁,被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給打斷,心裡實在不爽得很。
「呃,師兄師姐,請問隱老在不在?我找他有點事。」沈浪有點納悶的走到了天璇峰大殿門前問道。
剛剛這兩人的談話他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倒是想不到自己現在這麼出名了,連底層弟子都津津樂道。
那冷師兄和歐陽師妹都是一愣,旋即,立刻都擺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
冷師兄冷冷瞥了一眼沈浪說道:「誰他嗎是你師兄?你誰啊?真以為我們搬到了這裡,你們玄道宗的人就可以跟我們稱兄道弟了?除了浪少,我們什麼人都不認!」
「嘖!不是說了我們器元宗要關閉山門十天麼?你怎麼還來啊?」
「真他嗎把我們器元宗當奴隸啊?想讓我們煉器就煉器?」
「一群老傢伙天天往這裡跑也就算了,你個小屁孩也敢闖進來?還他嗎想找我們老祖?你他嗎這是在侮辱我們器元宗嗎?」
「趕緊給我滾,否則我一腳把你踹下山去!」
沈浪眉頭微皺說道:「這位師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一句話就這麼多『他嗎』,你是有人養沒人教麼?」
冷師兄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敢頂嘴,而且還頂得這麼厲害!
「鏘」的一聲,冷師兄拔出了手中長劍,指向了沈浪脖子:「你他嗎找死!」
另一邊的歐陽師妹吃了一驚,趕緊抓住了冷師兄的胳膊說道:「冷師兄消消氣,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嘛……你忘記宗門新規了?器元宗任何人都不能對玄道宗的人出手!」
「你之前諷刺了幾句玄道宗的人,就被罰在這裡站崗,你還想跟人動手啊?不怕被宗主丟到玄冰崖去吹三天風麼?」
冷師兄打了個冷戰,有點不甘心的收起了長劍說道:「但是這小子太囂張了,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看看這小子,穿的破破爛爛一副熊樣,一上來就要找老祖!還敢罵我沒教養!難道新的宗規就是為了我們受玄道宗的氣才設立的麼?哪有這種道理?」
「我冷無情第一個不服!」
沈浪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啊?
哪裡破破爛爛了?
冷師兄氣惱萬分的繼續說道:「他嗎的玄道宗這些混蛋還真把我們當奴隸了啊?隨便這麼一個小子都敢使喚我們老祖,我他嗎真是夠了!」
「我沒有一腳將他踹飛下去,已經是對他客氣了!」
「這傢伙怨氣還真夠大的,看來器元宗想要融入這裡,還需要一點時間啊。」沈浪掃了一眼冷無情,輕輕搖了搖頭,繞開了他就想進天璇峰大殿。
那冷無情似乎沒想到來的這小子如此囂張,不但不離開,還敢硬闖,頓時大怒起來!
「該死的小子,活得不耐煩了!連天璇峰你也敢闖?」
冷無情大怒之下,探手就朝著沈浪領子抓了過去!
他準備抓住沈浪直接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