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個女子一步一扭的朝著沈浪緩緩走來,正是被沈浪打了屁股的郝風流!
「東鴻師兄不用驚慌,在玄道宗內雖然不禁止打鬥,但是他不敢向我們下殺手的。」沈浪安慰了一聲鄭東鴻。
鄭東鴻張嘴冒出來一句:「我知道,我就是擔心……萬一她直接把我們打殘怎麼辦?萬一她見我們一次打我們一次怎麼辦?」
「……」沈浪雙目圓瞪,啞口無言。
「郝風流你不要亂來,你的對頭是我,不要為難別人!」商笑然擋在了郝風流跟前。
那郝風流伸手推開了商笑然惡聲惡氣說道:「不光你的事,我就是想來找沈浪討一個公道而已!」
不等沈浪說話,那郝風流有點歇斯底里的說道:「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你打倒了我就奪取了我的須彌戒,打倒了蕭彤和劉海,卻什麼都不拿?」
商笑然和鄭東鴻兩人頓時傻眼了,這女人到底心裡想的是什麼東西呢?
沈浪一張臉頓時拉得老長,轉過身去,在人群中四處找尋著什麼東西。
「幹什麼呢?不敢回答我的話麼?」郝風流怒氣沖沖說道。
「你們誰看到蕭彤和劉海了,剛剛打暈了他們之後,忘記開裝備了,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呢?」沈浪吶吶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
「算了,不必急於一時。我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會把須彌戒送來的。」沈浪悠悠說道。
「……」
「被我打得豬頭似的,是男人都受不了啊,你們看著好了,三天內他們一定會找我的,到時候我再活動活動手腳……你們看,那兩個傢伙正看著我呢。」
眾人順著沈浪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便見人群中的蕭彤和劉海被人攙扶著,正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浪,一副恨不得衝過來將沈浪生吞活剝的樣子。
只不過現在有長輩在場,而且這兩人都被沈浪打斷了幾根肋骨,短時間內無法復原,想要報酬也得等過一段時間了。
沈浪聳聳肩,雙手一攤說道:「你們看到了?有時候就是這樣,該發財的時候擋都擋不到。」
說著,他雙手抱在腦後悠悠然往松多峰那邊位置走去。
「給我站住了!」
一聲輕喝突然響起,卻不是郝風流發出來的。
眾人循聲望去,頓時面色都有點古怪了起來。
只見山道上下來一名面若秋月,儒雅斯文的青年男子,面色不善的狠狠盯著沈浪。
這男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唯一的缺憾就是……太娘了,甚至讓人有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感覺。
沈浪一張臉都黑了:「幹什麼?打扮成這副模樣嚇鬼啊?」
來的正是女扮男裝的納蘭紫煙!
納蘭紫煙滿臉不爽的走來,一把抓住了沈浪的領子差點將他給提了起來:「好啊,我剛剛還在懷疑,你這混蛋讓我先來,原來是一早就想好了陰謀了!讓我先來,現在我們就分到不同山峰了,你就可以跟其他女人廝混了是吧?打的倒是好主意!」
「喂,你誰啊?說話客氣點!」商笑然不樂意了。
納蘭紫煙轉身一看,「嫵媚」的衝著商笑然一笑,鬆開了抓住沈浪衣裳的手。
她兩根手指頭托起了沈浪的下巴說道:「難怪了啊,姿色還不錯嘛,不過你們可就別打沈浪的主意了啊,因為他是我的……我朋友的男人!」
商笑然和郝風流兩人倒吸一口冷氣,有點驚慌失措的就退開了兩步。
「沈浪,你你竟然喜歡男……囈,你這人……」商笑然指了指納蘭紫煙,又指了指沈浪,差一點就落荒而逃了。
郝風流神念往納蘭紫煙身上一掃,發現神念如泥流入海,頓時吃了一驚,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浪,轉過身來揚長而去。
只有見過納蘭紫煙女兒身的鄭東鴻拼命的忍住笑,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這次還真是靠了你的符籙啊,不然的話一路上沒辦法這麼輕鬆的,下次有機會再玩玩看吧?我先回去了,記得好好修煉啊!」商笑然道了聲謝就準備走人。
沈浪白眼一翻道:「還玩?這一戰就把我珍藏的高階符籙用了一大半,差點就讓我傾家蕩產,再玩下去不是逼我賣身嗎?」
納蘭紫煙在旁冷冷插話:「賣不出去的,你就死心吧。」
「靠!」
走出兩步的商笑然突然回頭納悶的說道:「對了,你明明背著一把刀,為什麼全程都不用刀?難道你的刀是用來做裝飾的麼?」
沈浪擺出一副高人姿態,負手而立,仰望天空說道:「我的刀,不是用來表演的,刀一出,就要見血,作為一個刀客……噯,你好歹聽人家說完再走啊,怎麼這麼不禮貌!」
見商笑然也跑了,納蘭紫煙手一伸,又抓住了沈浪胸口的衣裳惡狠狠說道:「你說,讓我先上玄道宗是不是你一早就想好的?是不是這樣就可以避開我了?」
「你想的太多了吧?我怎麼知道他們是上一批就分一批的?行了,別胡攪蠻纏了,那邊在叫我了。同一個宗門內,想見面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麼?」沈浪拍掉了納蘭紫煙的手說道。
「我不在你身邊就無法監視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若是你被女人勾引了,我怎麼向叮噹交代?說!如果有女人勾引你,你會怎麼做?」
「放心吧,我會用三十六計來對付她。」沈浪一邊走,一邊揮揮手說道。
「走為上計?」納蘭紫煙面色緩和了一點。
「不,將計就計。」
「這個混蛋……記得來紫溪峰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納蘭紫煙揮了揮粉拳,眼中掠過了一縷惆悵之色,不過已經遠去的沈浪卻是看不到這一幕了。
……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明月沉落,燦燦如玉。
沈浪靜靜站在一處懸崖旁邊,長發隨風飛舞。
在他的左手邊,十米開外就是一處如刀削般的山壁,後面有一座小小的木屋。
「玄道宗共有九九八十一峰,各種奇山峻岭更是多不勝數,即便是內門的九峰也是大氣磅礴,萬壑千岩,這元力碎片該如何找尋呢?」
沈浪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黑夜,投放在了遠方蒼穹一般。
戰帝的記憶被認為的封印了,關於玄道宗放置元力碎片的事情只有幾塊碎片而已。
到底為了什麼而放置,放在哪裡,沈浪一無所知。
關鍵是玄道宗當年剛剛創立的時候可是秘銀級勢力,不管後面降級到了靈銅級勢力還是現在到了玄鐵級勢力,但是當年的底蘊還在,八十一峰雖然人丁奚落,但是山峰可沒有小過一點。
這麼大的地方,想要找完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即便是真的在這八十一峰當中,想要找到也是難如登天。
如果元力碎片真那麼容易尋找,這麼多年來恐怕早就被玄道宗的人發現了吧。
「這還真是有點麻煩啊,只能先在松多峰找找看了,戰帝這個混蛋是怕我沒事幹麼,還跟我玩捉迷藏?」
沈浪苦思無頭緒,稍稍有點頭疼了起來。
微微沉吟片刻,沈浪反身走回了木屋當中。
差不多三十多平米的木屋擺設簡單,進門靠左是一張單人床鋪,上面有一疊乾淨的被鋪,一個木枕,床邊是一張材質和木屋一樣的古銅木製成的方桌,桌上一件圓球摸樣的東西,桌子下面是兩張竹椅。
除此外,再無他物。
沈浪手掌一觸桌子上米白色圓球一樣的東西,手上靈力微吐。
便只見那圓球慢慢亮起,最後原本昏暗的房間變得亮堂了起來。圓球散發出的光芒比較柔和,並不刺眼。
這個是普遍使用的一種夜靈燈,靈燈內簡單法陣,法陣裡面放置有小塊劣質靈石,可長期用來照明。
沈浪手腕一翻,拿出來幾把旗子和一堆靈石。
這旗子正是當初採集千葉果的時候,「順」來的東西,是那胖子陳天賜布置防禦陣法的陣旗。
「這陣旗做工精細,其內靈陣圖品階也不低,乃是用蠻族領地獨有的蠻龍獸的獸皮所制,看起來雖薄,但是堅不可摧;其上刻畫的符文是蠻族皇族才通曉的特有符文,是不可多得的陣旗啊,這小胖子,開始有點想念他了呢。」
沈浪輕笑一聲,雙手連揮,將幾把陣旗和一堆靈石都打了出去,布置出來了能夠隔絕外界的隱匿陣法。
旋即,他的身影一閃,憑空消失在了當場。
一顆肉眼難辨的小小灰塵飄落到了桌面。
進入了封天鼎之後,沈浪直接往冰魄水玉走了過去。
冰魄水玉之外被沈浪布下了九層大陣,此時四隻骨魔仿佛四具冰雕一般,正在外圍第二層修煉。
沈浪看了眼另一側的水靈珠,又看看冰魄水玉,毫不猶豫的走入了冰魄水玉第一層當中。
這一走進去,徹骨的寒意立刻席捲沈浪全身!
他體外的防護罩瞬間被全部冰凍,化作了一個透明的寒冰罩!
「這寒氣,太強了!」
沈浪目光微凜,盤腿坐下,隨後散去了靈力護罩。
那森冷寒氣立刻瀰漫過來,不過才幾秒的時間,沈浪體表迅速結冰,厚厚的冰晶覆蓋在了他的全身,整個人都是化作了一具閃爍著異彩的冰雕。
這種寒意,讓沈浪感覺連靈魂都似乎凍結了起來,全身骨骼都開始「咔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