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想你是永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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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葉小曼起床盯著水腫的眼睛出門了。ai愨鵡琻她嘗試泡在冷水裡半小時，可是眼睛依然是腫的。

    怎麼會不腫呢，哭了一晚上。

    總以為情不過百日，哪來那麼多傷心；不想就是這樣綿延的日常相處，才最讓人心裡煎熬。

    葉小曼拿著課本，一路上都避免見著熟人。生怕被人問起，她該怎麼回答啊？這份情誼那麼重，辜負了也是她的不是，不辜負也是她的不是。

    正反她都落不著好話，乾脆就這樣吧。嘴長在別人身上，她還真管不了那麼多。

    葉帥早課結束，就看到葉小曼腳步生風般的往教學樓走去。他緊趕慢趕才追上她：「姐，怎麼了？」

    葉小曼不搭理他，腳步更快了。葉帥有些生氣，她姐姐還沒這麼對待過他呢。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使勁一扯。

    看著葉小曼有些泛紅的眼圈，眼睛腫腫的。「哭了？誰欺負你了？」

    葉小曼別過臉，她極力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就是怕別人看到，從此她只是一個人。沒必要讓別人看多她的脆弱。

    「看看你的樣子，哪適合去上課啊。這樣子多醜啊。」葉帥在心裡嘆了聲氣，他這個姐姐就是脾氣倔。可是又說不得，從小就是嬌氣的孩子。

    葉小曼什麼都沒說，她怕她一開口就會哭出來。這裡來來往往都是硬漢，她還真怕丟人！

    「吃早飯沒？」葉帥無奈的送來抓著她的胳膊，從小就怕她哭。哭了他都哄不好她，真是愁人。

    葉小曼搖了搖頭，她都把吃早飯這件事給忘了。

    「你呀，要學會善待自己，對自己好嘛。這樣才會有人愛啊，走，弟弟請你吃早餐，想吃什麼隨便點，吃飽了就沒事了。」葉帥挺想摟住葉小曼肩膀，可是這是軍校。他只是來參加培訓的學員，這些親密的舉動真是不敢有！

    程朗跟著程翊走出宿舍時，正好看到葉小曼跟著葉帥走進食堂。程朗眼神黯淡，默不作聲。

    「夏家的孩子多好，這輩子都不會這麼讓你生氣。」程翊對葉小曼其實並沒有意見，她只是覺得論家庭，論出身，論相貌。夏珂都是更勝一籌的選擇。

    不過，男人難免會喜歡新鮮的感覺。嘗嘗不同口味也是可以的，但是真要談婚論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姑姑……」程朗現在根本不想聽到別人提起夏珂，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心裡搖擺不定，做出後悔一生的選擇。

    「你呀，走吧。人家離了你，看著也不錯。」程翊邁下台階，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程朗呆滯的站了一會，跟了上去。

    下早操的學員們陸陸續續的往食堂走去，程朗看到葉小曼靜靜的坐在那裡。葉帥跑前跑後的在打飯。

    「真是跟大小姐似的，還得讓人伺候著。」

    程翊含著笑，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到葉小曼那一桌。

    「葉老師？」

    葉小曼一直翻著手上的課本，上課之前她再多看幾眼。聽到有人叫她，她抬起頭，就看到了程朗陰沉的面孔。

    「程教授早。」葉小曼站起來，雙手疊加在衣襟處。有些惴惴不安。

    程翊看著葉小曼，真是一副小兒女的形態。這樣的女孩子真是剛畢業的姑娘，什麼世態都不了解。沒有心機，最是純情。恐怕心裡的戀情也是純潔的吧？

    「介意一起用餐麼？」程翊拉了拉程朗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過分。

    葉小曼看著程翊，含著笑，舉止大方得體。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她也不好拒絕。「一起坐吧。」

    葉帥端著兩份早餐回來，才發現座位上做著程朗。他有些生氣，可也只能忍著。「姐，我們換一桌。」

    葉小曼面露難色，這怎麼能說換就換呢？現在換，不是正好讓程朗看出來她在意麼？「不換了，坐下吧。」

    葉小曼感覺到她說完這句話，程朗緊繃的身體有些放鬆了。原來他也在意啊！

    程翊端著自己的早餐走過來，捅了捅程朗。「去買早餐，我可沒打算繼續養你。」

    程朗臉色驀地一紅，站起來尷尬的走向窗口。

    程翊笑著夾起一個小籠包，對葉小曼說：「二郎啊，被我寵壞了。小時候一直跟著我生活，早餐都是給他端到手邊。」

    葉小曼抬起頭，衝程翊笑了笑。這算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吧，依然很尷尬。他們只不過認識同一個男人。

    「對了，小曼。你今天幾節課。我也想去聽聽心理學的課，當初要是不程朗的爺爺攔著，我鐵定選心理學專業了。」程翊夾起一塊腐乳放在包子上，咬一口。

    葉小曼翻出課表一看，真是不巧啊。今天她滿滿的一天課。「今天一天課，晚上還有一場辯論課。」

    「那真是蠻累的。那晚上我去旁聽吧，最喜歡看這一群學員們辯論了。我告訴你呀，他們這些男人們啊，嘴最碎，最貧。能把花給說開咯。」

    剛說到這些，程朗就端著盤子過來了。聽到這句話，他很不高興的開口：「姑姑，你又說什麼呢？誰能把花說開了？」

    程翊把盤子往邊上移了移，笑看著葉小曼。「想知道啊， 就不告訴你。」

    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話，葉小曼小心翼翼的吃著早飯。程朗坐在她對面，她瞬間覺得拘謹起來。想伸腿都不敢伸了。

    「葉帥，集合了！」葉帥的班長站在食堂門口，瞅了一圈才發現葉帥坐在那裡。提起嗓子就吼。

    食堂里大部分學員都吃完早餐準備去聚合。葉小曼也吃完了，她準備站起來就被程朗勾住了腳。

    葉帥看葉小曼沒動，他噌站起來。「姐，我去集合。中午等你一起吃飯。」

    「嗯，去吧。好好聽課。」

    葉帥剛離開，程翊端著盤子就起身了。「你們先吃，我得去點名了。今天我的課也不少啊。」

    葉小曼看著程翊離開的身影，就明白了。這明明就是要他們單獨相處！

    葉小曼看也沒看程朗，就抽回了腳。她整理了課本，就站起來。程朗跟著站起來，拉著她胳膊就拉下去。

    「再吃點，你吃的太少了！」

    葉小曼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她生氣的怒視著他。「我減肥！」

    「吃飽了再減。」程朗擠著路，就不讓她出去。

    葉小曼生氣的坐下來，氣鼓鼓的拿起盤子裡的小籠包。惡狠狠地咬著，好像在咬程朗的肉。

    程朗看著葉小曼氣鼓鼓的咬著包子，他的氣已經消了一半。昨天晚上回去後，他真的很生氣。要不是程翊一直在說教他，他真有衝動跑去葉小曼宿舍。

    「還生氣呢？」程朗把自己買的稀飯放在葉小曼跟前。「喝點稀得，沖沖。別噎著了。」

    葉小曼看了看稀飯，沒動。他們分手了不是？

    程朗無奈的看著她，想起了他大學時老教授說的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如今看來這話絕對不假！可見古人見解有多透徹！

    「我昨晚上一晚上沒睡。」程朗看她不答話，就開始找話說。得切入話題啊，得打開她的嘴巴啊。

    葉小曼到底還是心軟，忍不住。「怎麼了？」

    「想你……」程朗看著葉小曼，眼睛一眨都不眨。看的好認真，好深情，好專注。

    葉小曼嚼著包子，聽到這句話。神經就斷了一下，「哎呀！」

    程朗眼神有點慌亂，拉住葉小曼的手。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咬著肉了，好疼。」許是身邊真的坐著喜歡的人，其實並不比分手的痛疼上多少。可是葉小曼就那麼可憐兮兮的眼淚在眼圈打轉。

    「吃著肉包子呢，還咬著肉。中午等我一起，給你買排骨吃。」就這樣簡單的，再次掠走了她的心。

    其實後來，葉小曼想了想。程朗並沒有像其他男生一樣，用了多少手段，或者說了多少甜言蜜語。只是恰好在她需要的時候，他正好在旁邊。

    「中午跟弟弟一起吃飯，約好了。」葉小曼一向都是最受諾言的女孩，她答應了你，就一定會辦到。

    程朗把他們面前的餐盤收起來，拿起葉小曼的課本。「那就給你們兩買排骨吃。」

    葉小曼站起來，跟著程朗往外走。外面學員們已經集合完畢，程翊拿著點名冊在操場認真的點著名字。

    「你怎麼昨天沒回去？」

    程朗趁著兩個人並排走，挨得近。偷偷的拉了拉葉小曼的小手，臉上就一直帶著微笑。

    「昨天被你傷著了，回去怕走過門，上錯床。」程朗趁機揉捏著葉小曼柔如無骨的小手，吃盡了豆腐。

    「起開！流氓！」

    「這不是就流氓你嘛。」

    「你今天很閒啊？不會部隊了？」

    「我呀，你猜唄。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葉小曼翻著白眼，這人智商有問題吧！猜對了，誰還需要你告訴啊！

    「去上課吧，好好工作。」程朗把葉小曼送到教室門口，看著她走進去。擺好課本，打開電腦，調整好幻燈片。

    程朗對著她微微一笑，揮了揮手就走了。

    葉小曼有些呆愣的看著門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暗自思付：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會對他站過的地方出神。

    程朗離開後，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演習剛剛結束，他卻並不能放鬆神經。正好趁著時間，爭取一下也來進修進修。順便穩固一下和葉小曼之間的感情。

    校長辦公室的門虛掩著，程朗抬起手正要敲門就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司令，這是葉小曼的全部資料。已經調查清楚了。」

    沈軍灝接過資料，一頁一頁的仔細翻開。翻到葉小曼父母介紹那一頁，看到沈緯的照片。眼角就有些濕潤，沈緯身邊的男人沒變。

    還是執意嫁給了他，那個沈軍灝極力反對的男人。

    「她過得好嗎？」沈軍灝撫摸著照片，他也不知道在問誰，也不知道誰會回答他？

    警衛員很激靈，他默默的站在哪裡。揣摩著司令的心，「派人去那邊看過了，小康生活是可以的。只有這一個孩子，就是葉小姐。」

    「嗯。」沈軍灝翻著那為數不多的幾頁紙，真的很少。她之前的記錄全都被強行刪除了，也只有她跟著他落腳之後的記載了。

    「司令，……」警衛員有些難言之隱，並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什麼事。」沈軍灝平時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人，這會心情有些鬱結。

    警衛員恭敬的站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沈小姐精神面貌有些不太好。」

    「什麼？她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這個消息對沈軍灝來說，絕對是個晴天霹靂。他從來沒想到這個女兒的命這麼苦。

    警衛員有些站立不安，他也只是聽那些調查回來的人說的。並不清楚真正的實情，看著沈軍灝依然擔憂的神情。他覺得有必要親自跑一趟了。

    「司令，改天我親自去一趟吧，看看大小姐。」

    沈軍灝沒有說話，眼淚漸漸滑落。警衛員及時地上手絹，沈軍灝沒有接，只是任由眼淚低落。當初如果不是他那麼狠心絕情，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地步。

    程朗猶如聽到了晴天霹靂，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夏珂查不到了。沈司令的親閨女，自然他會封鎖消息。

    那葉小曼呢？葉小曼是沈司令的外孫女！程朗悄悄的退出來，他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樣一個大烏龍，竟然活生生的發生在他眼前。他突然想起那些曾經罵過葉小曼的人，呵呵，還真是讓他們說著了。

    她可真是個火鳳凰啊！

    程朗走在陽光下，看著刺眼的陽光。原本以為他只是尋找一個比較天真善良的女孩子，只不過是另一個夏珂而已。

    上午的課終於結束了，葉小曼收拾了講義。心情很舒暢的去找程朗，可是她都走到了食堂門口都沒有發現程朗的身影。

    無奈葉小曼只好給他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葉小曼感覺到程朗的情緒並不是很高，她竟然有些小心翼翼。

    「中午了，不吃飯麼？」

    程朗此時很煩躁，即便知道這些都不是她能決定的。程朗心裡有多煩躁，恐怕沒人知道。其實他一直站在校場，他看著葉小曼抱著講義走向食堂。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竟然是身份尊貴的人。

    「不吃了，我有事忙了，掛了。」程朗絕情的掛斷電話，這個時候。他好想見到夏珂，他真的好想逃避，逃避出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葉小曼失望的走進食堂，可是她沒有胃口。聞著那些飯味，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捂著嘴跑出去了。

    程翊剛走到食堂門口就看到了葉小曼跑出去，她好奇的多看了幾眼。發現葉小曼跑到水池子邊嘔吐起來。

    「小曼，你怎麼了？」程翊走過去，拍著葉小曼的背。

    葉小曼吐得胃裡酸水都出來了，她臉色有些蒼白。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舒服麼？有沒有看醫生，程朗怎麼沒跟你在一起？」程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看著葉小曼狀態很不好。不會是生病了吧？

    葉小曼搖了搖頭，「他說他有事。」

    「那你吃飯了麼？吃點飯回去休息休息吧，是不是上午課太多，累了？」程翊看著葉小曼的臉色真的很嚇人。

    「沒事，您去吃吧。我回去休息會。」葉小曼拖著有些累的身體，往宿舍走去。路上有學員跟她打招呼，她也沒有理會。

    程翊看著葉小曼有些晃晃悠悠的身體，有些不放心。她拿出手機撥給程朗，很快程朗就接了。

    「你在哪兒呢？葉小曼好像身體不舒服，臉色蒼白的厲害。」程朗剛接起電話，程翊劈頭蓋臉的就羅嗦了一大堆。

    程朗從校場對面往這邊走，他自然看到了葉小曼蹣跚的步伐。只是他真的不願意去，就像他無法第一時間接受她的身世一樣。

    「姑姑，我心裡鬱悶。真的好鬱悶。」程朗自小就與程翊親近，他什麼心事都會跟程翊說。現在，他真的急需要找一個人好好發泄下鬱結。

    「去我宿舍吧。我給你打點飯帶回去。」程翊什麼都沒說，她年輕過。她明白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說，默默的聽他說就好。

    程朗避開葉小曼，往程翊的宿舍走去。他要聽聽程翊的建議，這件事他做不了主了。如果他拋棄了夏珂，那麼他也必定要拋棄葉小曼。

    葉小曼剛回到宿舍坐下，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媽媽。」

    沈緯剛吃完藥，坐在軟布沙發上。看著手裡的照片，她是不是太殘忍了。她當初狠心做了一個不孝的女兒，難道現在也要女兒不孝麼？

    「曼曼，抽個時間回來吧。媽媽有話要對你說。」沈緯按著胸口，最近胸口越來越堵得慌。一堵起來，她就覺得自己喘不過起來。

    沈緯開始害怕，萬一哪天喘不上來氣，她就永遠無法親口告訴女兒。當初她離家出走的真正原因了。

    「媽，那我清明節看請個假出去。」葉小曼坐到床上，腦袋就開始犯暈。困意就上來了，最近總是覺得很容易就疲倦了。

    「嗯，媽媽等你。回來給你做好吃的，你爸爸冷凍了好多深海魚。惦記著你。」沈緯最滿意的就是老公疼她，女兒乖巧，聽話。

    「嗯，那媽媽保重身體。我先掛了。」葉小曼眼皮都開始打架了，在不掛她都怕拿著電話睡著了。

    沈緯放下電話，擦拭著老照片。既然曼曼提出來了，她也是時候告訴她實話了。那些往事總要提起的，晚提不如早提。

    程朗坐在程翊的宿舍，程翊提著打包的飯菜回來。看到他又是那副面孔，她放下飯菜。「這是怎麼了又，又吵架了？」

    程朗看著程翊，突然就想哭。他其實也只是個孩子，只是個年長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姑姑，你知道葉小曼的身世麼？」

    程翊擺著飯菜，有些奇怪程朗怎麼突然說這些。「怎麼了，她身世還不簡單啊？」

    「她葉小曼，她媽媽是沈緯，沈緯是沈軍灝的女兒。親女兒，她就是紅三代啊！」程朗有些情緒波動，這樣一個噩耗對他是絕對的打擊。

    「啪嗒」程翊手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程朗只知道她是沈緯的女兒。卻不知道沈緯當年鬧得有多凶。

    「她，她就是沈緯的女兒。我說看見她第一眼就覺得她很眼熟，卻不曾往那方面想過。」程翊有些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甚至忘記了撿起掉了的筷子。

    「我只知道他是沈司令的外孫女，唯一的。」程朗默默的坐在那裡，他腦子裡亂亂的。

    「你還要和她繼續走下去麼？」程翊清醒過來，只問了程朗這麼一句話。

    「我不知道。」程朗真的心裡搖擺不定，他想不明白。他真的不想想了。

    「你好好想想吧。」程翊說完，就走出去了。她已經被這些震驚的消息打擊的心裡憔悴了。當初因為沈緯私自定下終身大事，放著前途可觀的高級軍官不要。非要跟著一個鄉下窮小子離開。

    程翊自幼就崇拜沈緯，可是她自己卻沒有勇氣。假如她有一點點沈緯的勇氣，也不至於放走了那個他。

    下午，葉小曼醒來。簡單的洗了臉，就抱著講義去上課了。她依然覺得有些頭暈，下午教室里悶熱的氣息憋得她有些呼吸不暢。

    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吐。

    「下面，我們開始講第六章，心理犯罪學。」剛說完這句話，葉小曼拿著課本的手就失去了力量。接下來她就不醒人事了。

    葉帥率先跑過去抱起葉小曼就往外跑，跟著那些學員們全都跟出去了。那天是這個學院建校以來最瘋狂的一次逃課行動。

    葉小曼被送進醫院時，是程翊跟著去的。程朗聽說了她暈倒，第一時間跑到醫務室。抱起她就離開。也不管葉帥用殺人的目光看著他。

    「她必須去醫院接受治療。」程朗揮開葉帥阻攔的胳膊，即使他抱著葉小曼。力氣也絲毫不減弱。

    程朗把葉小曼送到醫院就打電話讓程翊過來陪她，他卻在病房外面。看著葉小曼那張酷似沈畫的臉。他真想抽自己，怎麼從來都沒有仔細偵察過。

    醫生拿著病例走進病房，看到程翊在。「你是病人家屬麼？」

    程翊往門口看了看，程朗沒有進來。只好說，是。

    醫生反覆看了幾眼，好似不相信一樣。「病人懷孕了，嚴重缺少營養。她現在需要大量補充營養才能保證胎兒的正常發育。」

    程翊腦袋『轟』就炸了。懷孕！

    程翊不敢想下去了，這孩子是誰的？會是程朗的麼？她還沒有結婚，她還小？她竟然懷孕了？

    「聽到了麼？這瓶營養液輸完，叫護士再加一瓶。她需要好好調理。」醫生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嗯，謝謝醫生。」程翊站起來看著醫生離開，她走出去。四處尋找程朗，這件事她需要聽聽程朗的意思。

    程朗在醫院花壇里坐著，看著那些穿著病號服卻依然樂觀的病人。程翊走過來，拍了拍程朗的肩膀。

    「她沒什麼大事，放心吧。」程翊思付著怎麼開口問比較好。

    程朗沒說話，他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問出來。

    「對了，你知道葉小曼有男朋友麼？」程翊這樣淺層次深入，相信程朗應該會招出來。

    「怎麼了？」程朗奇怪的扭頭看著程翊，雖然他沒有回答，可是他也沒有否認。

    程翊想了想，開口說道。「現在的男孩子啊，都太不負責了，女朋友都懷孕了，也不來看看她。對了，你要是知道她男朋友的聯繫方式，最好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葉小曼懷孕了。」

    「什麼！」程朗激動的站起來，站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程翊。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復有慢慢坐下來。緊閉著嘴，一句話都不說。

    「你說現在的女孩子也真是的，誰不誰就把自己交付出去了。你說這男孩子萬一不承認，或者不想要。她還得流產，唉，真是命苦。她還那么小……」程翊話裡有話的說給程朗聽，只要他沉得住氣，她就一直說。直說到他承認或者透漏點消息出來。

    「姑姑，我去個廁所。」程朗站起來，留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現在，他好像立刻看到葉小曼。

    程翊看著程朗跑似的往病房趕，心裡總算舒了一口氣。接著她心裡又擱了一塊石頭，這孩子到底要還是不要呢？

    程朗推開病房門進去，葉小曼還躺在病床上沒有醒來。他輕輕的走過去，坐在床邊。握著葉小曼有些冰涼的手。

    「小曼……我該怎麼辦啊？你告訴我。」程朗眼角流下一滴淚，正好滴在葉小曼大拇指上。

    葉小曼睡夢中聽到有涼涼的水滴滴在手指上，她緩慢的睜開眼。程朗一直注視著她，看得她有些發毛。

    「怎麼了？」

    程朗只是握著葉小曼的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什麼都不說了，只是看著她。

    葉小曼突然就笑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長花了啊，你這麼看我。」

    今天結束的還早點，想跟大家到道道點題外話。大家放心，訂閱是千字起算，這題外話不會占大家的金幣

    其實這本文的女主確實是構思出來的新類型，剛開文時確實也推薦過。但是後期沒有推薦時，我以為這文就上不了架了。不過現在還是走到上架了，上架之後，我發現只有幾個別人在追著看。這讓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我寫的文文不好，真的引不起大家的興趣。

    最近這兩天，是讀者386378 一直在留言支持。因為編輯一個推薦都沒有給，真的覺得這文就這樣……

    想要好好寫文，也是因為想要大家喜歡。喜歡這個故事，喜歡這個文的整體思想。可是現在我開始懷疑了，不知道這樣的堅持還有沒有意義。我知道我這樣說很不負責任，其實這真的可能是自己壓力太大，才會這樣說吧。

    不過，親們放心。我的每一個故事我都不會放棄，也不會斷更，我既然開寫了，就一定會寫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