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落大概明白敵人的強度了。
圓盤持有者，大概是審判長白青霜，這點排除。級隱藏序列持有者，這一點有一定的可能性，但可能性不大。
因為s級序列雖然有先後，但大家都是同級別的。
呂落很相信觀察者的力量，如果觀察者沒有出錯的話。
對方就算是s級，那麼大概率也只是一個s級序列，具體無法探究的信息提示，而不是現在的完全沒找到。
如果這兩種情況都不是的話，那麼結果就只有一個了。
對方，是7階高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比較糟糕的情況了。
一個不知道身份的7階高手出現在這裡，而且鎖定了他麼！
【7階高手的危險程度為max，對於目前的你來說，戰勝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呂落心裡默默點頭。
「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那就是說，我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真的擊敗一個7階？
那麼問題來了，那一絲絲的可能是什麼？」
【那個人腦癱了，站著讓你殺。】
呂落沉默了一下。
問，一個7階高手突發腦癱的概率，有多大？
在線等，挺急的。
升降梯還在緩緩上升，這短短的一段距離，呂落的腦子已經開始急速思考起來。
「既然一個7階突發腦癱的幾率不大，那麼還是老老實實分析對方的身份吧。
按照排除法來說，我現在剛剛幫助了議會，議會也需要我成為四環和內環之間的貿易紐帶。
目前的議會，出於穩定性的考慮，不太可能有太大的變動。
並且他們現在很需要外部穩定的盟友，還有生活物品的渠道。
所以議會是不太可能對我動手的，首先排除議會的人。
除了議會，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教會了。
現在的教會，很明顯是分為兩派的。
第一派為審判長集團，他們應該算是教會的新勢力。
審判長集團的7階高手，排除審判長本人，還剩下三大騎士團團長。
至於有沒有其他的隱藏7階，暫時不明。
審判長集團對於目前的我來說，談不上多大的敵意。
雖然我們雙方產生過一些衝突，但之前他們也都說過，審判長對我本人還是報以讚許的態度。
再加上白月瞳的關係，暫時先排除審判長本人，還有他的心腹勢力。
四大騎士團的威脅程度，沒有見過，所以不能確定。
但正義騎士團團長萬靜，已經被我殺死。
從她的需求來看，可以確定一件事情。
黎明之星對於教會成員應該是非常重要的物品。
所以其他三大騎士，也有出手的可能，不過可能性應該不是很大。
如果排除了審判長一脈，那就只剩下教會的第二派，也就是教宗一脈。
教宗一脈基本上可以代表教會的老舊勢力，他們是陳舊的一代。
想法和目的，很多都是趨於保守和穩定的。
如果前兩種可能性都不大的話，那教宗一脈的可能性就會逐漸凸顯。
之前教宗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其中一個關鍵的核心，就是齊心竹。
也就是說，齊心竹本人對於教宗一脈，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
雖然這個特殊意義的具體內容不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齊心竹這個所謂教會聖女的身份，絕對不是口頭說說那麼簡單。
他們鎖定我的目的也許不是為了抓捕我，而是為了帶走齊心竹。
當然還會順便帶走齊心竹身上的黎明之星。
這個推測的可能性，很高。
在沒有新的情報條件下，這個應該就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所以，齊心竹現在很大可能是有危險的。
而我，就是阻止對方帶走齊心竹的障礙？
所以，對方會先殺我！」
……
升降梯已經緩緩上升到第二高牆上，呂落的目光沒有再去掃視周圍，再繼續觀察的話，只能讓對方警覺。
但現在的問題是，一個擁有隱藏能力的7階，應該怎麼去擺脫。
又或者，想辦法殺死呢？
「殺死一個7階？像季少然那樣的怪物？好吧，或許比季少然更強一些。
那麼問題又重新回到了原點，殺死一個7階的可能性，有多少？
一個7階高手，突發腦癱的概率，又有多少？」
【無限接近百分之零。】
「好的，我明白了。」
呂落的沉默讓一旁的齊心竹若有所感。
「呂落……」
齊心竹還沒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呂落這邊就打斷了她。
「趕緊走吧，我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呂落不想讓齊心竹再提身後的監視者。
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前往二環，跑到審判長身邊，找自己的老岳母，也就是審判長求救。
雖然呂落不知道岳母大人會不會讓她抱腿。
但呂落可以確定的是，岳母大人和教宗一脈是敵對的。
自己把人帶過去，雙方應該會幹起來吧？
等他們打起來，自己和齊心竹就安全了。
齊心竹感覺到了呂落的打斷，對呂落足夠熟悉的她，立刻明白了呂落在示意她這個時候不應該繼續說話了。
那人，應該還沒有走！
「嗯，好。」
……
兩人下了高牆之後，老朽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破碎的帽兜。
這是被剛才齊心竹的劍氣震碎的。
呂落的感知很準確，而齊心竹的的順應攻擊也很凌厲。
劍氣在當時確實擊中了她，但在這道劍氣擊中她身體時，老朽身軀突然變成了一種虛化的狀態。
就像是和空氣融合成了一體。
所以齊心竹的那一劍，就像是斬在了空氣上。
他們以為沒斬中，其實斬中了。
老朽這個時候乾脆把自己的帽兜扯掉，露出了光禿禿的腦袋。
滅有毛髮的她，顯得十分詭異。
尤其是這樣漂浮在空中的狀態，簡直就像是很多書中描繪出的幽靈種一樣詭異。
「剛才察覺到我了？這個呂落，還真是有點意思。」
老朽遠遠的看著呂落，她沒有趁著這個時候跟上去。
呂落剛才已經發現了她，雖然沒有找到她，但呂落的偵測能力已經很強悍了。
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老朽覺得，自己還是和呂落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這裡畢竟是第二高牆，守牆人太多了。
出手就要顯形，顯形就意味著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一擊必殺還好，可萬一貿然出手被提前察覺，沒有做到一擊斃命，甚至拖住了幾秒。
就有可能發生很多不可預知的事情。
守牆人會認出自己，這不是老朽想要看到的事情。
這個時候，老朽看了一審判長和教宗爆發戰鬥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樊鎮這個老傢伙，怕是活不成了。
齊心竹是我的了！」
稍作等待之後，老朽和呂落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足夠的距離。
她再一次的飄動起來，悄悄跟在呂落兩人的身後。
這種跟蹤確實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惜，她遇到了呂落。
呂落既不是神，也不是鬼。
當然了，其實也不能算是人。
在老朽離開之後，一顆小小的眼睛突然在她的身後睜開。
這顆眼球朦朦朧朧，就像是新生的夢境一樣，處於虛幻和現實之間。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甚至沒有辦法發現這裡有這麼一隻眼睛。
不過當這顆眼球出現之後，呂落對老朽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大致上的了解。
「一個乾癟的，腐朽的，女性老光頭？」
以貌取人是不對的，不過以貌取人，也是有理有據的。
從一個人的外貌上，可以大致推斷出一個人的身份，經歷，還有部分可能的出現的能力。
雖然有很多人都會隱藏自己，但老朽這種擁有隱身能力的敵人，呂落想來，她應該是不會再去隱藏自己外貌的。
「按照她的外貌和老人斑的密度來看，這個老年女禿頭，年齡已經超過150歲了。
這個年紀，不太可能是審判長那邊的人。
審判長身邊的人大多是青年或者中年，雖然有的人已經不再年輕，但也不至於這麼老。
這個老女人，應該和教宗一樣，是屬於教會老舊勢力的陣營。」
【未知女性，7階，能力未知，序列未知，屬性未知。】
雖然觀察者給出三個未知，不過呂落已經得到了足夠準確的消息，那就是對方確實是7階高手。
一個和教宗同輩的老傢伙！
呂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不安的情緒，對一旁的齊心竹說道：
「心竹，我們走快一點吧，我想去看看審判長和教宗之間的戰鬥。」
「啊？你剛才不是說，我們遠遠的等著就行了嗎？現在怎麼又要過去了?」
呂落一邊走，一邊笑著說起了自己的理由：
「我這不是剛剛突5階麼，對於6-7階還沒有一個非常明確的想法。
之前不想去是擔心安全問題，不過你看這些人都在往那邊走，這說明安全問題也沒有那麼離譜。
近距離的觀戰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可以看到聯盟最強者之間的戰鬥，或許會對我以後的發展有所啟發。」
【這個理由有理有據，讓人信服，跟在你後面的人，應該也相信了。】
呂落說的這個理由確實有理有據。
此時正在二環的超凡者們，現在都再朝著審判長和教宗戰鬥的方向趕去。
就像是呂落說的那樣，這樣的戰鬥，已經是聯盟最強者之間的戰鬥了。
能夠近距離觀看這樣的戰鬥，只要是有上進心的超凡者，恐怕都不會拒絕的。
齊心竹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走這邊，這裡近一些。」
齊心竹剛要走近道，呂落就阻止了她。
「不不不，還是不要抄近道了，我們靠著高牆，跟著人流走就行。
我需要順便觀察一下二環的地里環境。」
「這樣啊，那好。」
齊心竹沒有多想，就點頭答應了。
呂落拉住了齊心竹的手，開始朝著人流的方向前進。
他這樣走的理由很簡單，高牆人有守牆人。
在爆發戰鬥之後，守牆人的數量更是進一步的提升了。
遇到危險的時候，往人多的地方走，往有jc叔叔的地方走，就是最為理智的選擇。
呂落不知道他們對身後的那個老女人有沒有威懾力。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混在人群之中，可以讓他稍稍有一些安全感。
不過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呂落的腦子裡都沒有停止思考。
「這種行動速度，按照二環的範圍來說，恐怕是甩不開對方了。
既然甩不開對方的話，那麼問題來了。
怎麼才能殺死一個7階呢？在線等，挺急的。
哎，要是有白度就好了，白度一下，大概率就知道了。」
……
二環木屋的附近，周圍的一切建築物已經被夷為平地，強烈的能量附著在周圍的許多殘骸上。
比如石頭，房屋，讓這些殘骸不斷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金色光芒。
教宗樊鎮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切，似乎對於白青霜的戰鬥方式有些不太理解。
「白青霜，現在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
「樊鎮，你不是看到了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裝糊塗？」
教宗樊鎮看了看周圍已經被破壞殆盡的一切，心裡突然有了一些明悟。
白青霜是要徹底毀滅掉2環?
「毀滅然後重建嗎？確實是非常有效的手段，這些光斑是什麼東西？」
「光斑？那個東西叫太陽耀斑。
你感覺到了麼，樊鎮，太陽耀斑里充滿了光明的氣息。
這種能量才叫光明，它比聖輝更加溫暖，也更加地純粹。」
白青霜說著話，又隨手凝聚出一塊耀斑，十分隨意的丟向了教宗樊鎮。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擊，卻能爆發出驚天動地般的能量和巨響。
這種程度的攻擊，已經堪比宏圖武備最高級別武器，暗能聚集導彈的威力了。
可這僅僅就是白青霜隨手的一擊。
這樣的攻擊，即使是教宗樊鎮也不能抵擋。
可他一旦躲避，白青霜的攻擊就會摧毀成片成片的建築。
這些建築，都是教會在二環建立的個人修煉所。
這些修煉所都有著各自的名號，身份，這些都是400年來，教會和議會在二環留下的遺產。
但白青霜現在做的，就是要摧毀這些遺產。
而且是有理有據地摧毀。
從兩人爆發戰鬥開始，一直到現在，白青霜已經轉移了兩次陣地，毀壞了大量的二環建築。
她在利用教宗樊鎮達到自己對內環重新洗牌的目的。
「還不準備動手嗎？再不還手的話，我就要毀了那裡！」
白青霜指著一旁的建築說道。
樊鎮陰沉著自己的老臉，胸口不斷起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青霜見樊鎮不接話，徹底失去了耐心。
「差不多了，樊鎮老師，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老師了。
廢土聯盟需要繼續向前，而不是在原地停留。
所以，這是你逼我的。」
白青霜舉手為刀，輕輕一揮。
「大滅！」
「什麼？」
樊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光芒吞沒。
轟！
一道驚人的耀斑，直衝教宗樊鎮，聖輝混合著如同太陽一樣的耀斑，將所過之處統統摧毀。
教宗樊鎮在這種驚人的力量面前，就如同無根浮萍一樣，四處飄蕩！
衝擊波從樊鎮的身上碾過，直接轟擊在第二高牆上。
這道已經守衛人類300多年的高牆轟然坍塌，整個東南邊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無論是站在高牆之上的守牆人，還是被能量波及到的超凡者。
都在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太陽耀斑殘餘的能量附著在殘破的第二高牆上，讓高牆不斷發出閃耀的光彩。
這樣的光芒，似乎讓灰暗的廢土聯盟，更加奪目了一些。
塵埃散盡，沒有死去的人們有些茫然地看著高牆上的缺口，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屍體。
淒涼之意，油然而生。
「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充滿淒涼的感覺時，一顆金色的光球緩緩升空。
金色的陽光沐浴大地，所有重傷，甚至瀕死的人類，在這道光芒之下重新恢復了生機。
他們的肢體重新生長，他們的傷勢逐漸恢復。
看著新生的白皙肢體，很多人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我居然沒死，還治癒了以前的傷勢？」
「我感覺比以前狀態更好了。」
「我也是！」
與此同時，天空中傳來了白青霜的聲音。
「諸位，我是黎明教會審判長白青霜，現在的我，正在與教宗樊鎮發生戰鬥。
廢土聯盟需要改變，所有的一些都需要改變。
而這些改變，從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理念之爭，我不想傷及無辜，也不想讓你們這些廢土聯盟的優秀人才在這樣的戰鬥中死去。
諸位傷勢我已經盡全力為你們治療，可我和教宗之間的戰鬥還是會繼續。
所以，諸位還是遠離這裡吧。」
白青霜沒有進行什麼動人的說辭，她就是簡單的實話實說而已，可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實話實說加上實際行動，比修飾許久的發言，來得更加有效。
因為這個時候還能在二環的人，一般來說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大多是實力優秀的超凡者，所以在白青霜說完話之後，對這次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認知。
這些人互相看了看，如果說之前的戰鬥狀態還能夠讓他們安全的觀戰。
那現在，很明顯是不可能的了。
劫後餘生，已經讓這些人議論紛紛，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他們是活了，但是在白青霜剛才那一擊中直接死亡的人，卻沒有活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為那些死去的人說話。
這個時候還活著的人，無一不是對白青霜感恩戴德，畢竟白青霜確實拯救了他們。
人群逐漸散開，他們順著第二高牆的缺口，朝著三環走去。
在前行的路上，一些超凡者或是巧合，或是故意的。
總有一些人碰到了地上的太陽耀斑。
而超凡者在碰到太陽耀斑之後，這些耀斑居然順勢流入了這些人的體內。
形成了一種新的力量種子。
這種能量，就像是太陽的力量，除了像聖輝一樣光明之外，還有種溫暖人心的感覺。
這讓這些超凡者有些驚喜，因為多出一種能量，無疑是非常有意義的。
就像呂落多出了冥炎之後，即使冥炎的規模很小，但在他手裡也發揮出了很多的作用。
這些人的情況也是類似。
平白無故得到了一種屬性能量，總歸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更不用說，這種能量堂皇大氣，看起來比聖輝還要更加正義一些。
這些力量種子會逐漸滋長，至於最終會成長到什麼地步，還要看白青霜本人的發展。
……
就這樣，白青霜用一次攻擊和一次治癒，在驅散這些人的同時，還收買了人心。
而她本人，也從天空中緩緩落了下來，落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的廢墟。
「好了，樊鎮老師，這個時候已經沒人了，偽裝什麼的差不多可以退去了。
200年了，這兩百年來，你真的有露出過自己的底牌嗎？」
砰！
已經被碾成黑灰的地面突然伸出了一隻手臂，這隻手臂精壯而健康。
無論是膚色還是皮膚都不顯得蒼老，頂多就是壯年男人的樣子。
手臂捏碎了周圍的焦土，一個高大的男子，緩緩從灰燼中爬了出來。
「真是驚人啊，如同太陽一般的力量。」
精壯的男人正是教宗樊鎮，此時的他居然恢復了青春，變成了一個大概30多歲中年男人的樣子。
不算英俊，也不算壯碩，貌不驚人的外表下，唯一凸顯的地方，就是他高大的身材了。
白青霜看著樊鎮，眼裡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果然，初生的源頭，依然是你。」
樊鎮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似乎在適應這具十分年輕的身體一樣。
他沒有去回答白青霜的話，而是看向了身後高牆上的缺口。
「白青霜，你的實力確實已經超過了我。
而且你的手段，也確實優秀，靠著攻擊城牆和治癒傷者，就得到了這些優秀人才的認可。
真是一舉兩得的舉措，不過你釋放了那麼多的聖輝去治癒別人。
要靠什麼能力來擊敗我呢？」
樊鎮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聖輝，毫無疑問，此時他恢復到巔峰狀態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外表而已。
白青霜盯著教宗樊鎮，眼神已經從最開始的淡然，變成了如今的厭惡。
白青霜是有些面癱的，讓她露出這樣的情緒，那只能說明樊鎮做的事情，真的很讓她感覺到厭惡。
「樊鎮，你到底吃下了多少初生之果？」
「我活了203歲，所以，我吃下了203顆生命之果。
生命的力量可以讓我重返年輕的狀態，這就是生命歸還的力量。
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之一。
原本的我，可以進入更年輕的狀態，甚至達到和心竹一樣的年齡。
為此我隱忍了那麼多年，甚至在三年前，為了減少生命的流逝，讓自己進入歸寂的狀態。
很可惜啊，其實我距離成功，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白青霜看著已經恢復到30多歲狀態樊鎮，眼裡的厭惡情緒更加深刻了。
「如果說以前的你，只是讓我感覺陳舊的東西令人厭惡。
但現在的你，就只剩下噁心了！
樊鎮，你真是個噁心的傢伙。」
面對白青霜的厭惡，樊鎮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青霜，你的出現就像是上天給我開的玩笑一樣。
我所有的計劃，都因為你而出現了變故。
這的經歷，你的苦難，就像是這個世界誕生的主角一樣耀眼。
我始終想不明白，廢土聯盟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存在。
這個世界的主角，應該是我啊！
我在教宗的位置上，已經做了157年。
你以為我在這157年的時間裡，做了什麼？每天對著黎明禱告嗎？
白青霜，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摸到了8階的門檻嗎？
通往8階的道路，從來不止一個。
就像是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或許你的方法是正確的，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正確，就說我是錯誤的。
當生命歸還的時候，我就可以成為8階！」
第354章 初生的源頭-教宗樊鎮（二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