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是圓盤嚮往之地。】
嗯？一向廢物的觀察者，居然在這個時候給出了有用的信息。
這讓呂落感覺到一絲驚奇。
「你怎麼突然有用了？」
【人言否？這是末日圓盤透露出來的信息，我知道個錘子帝國。】
「額，原來有用的是末日圓盤，你固然還是我心中想像的那個樣子。」
【……你心中想像的樣子，是什麼？】
「你懂的！我重複過很多次了。」
【爬吧。】
純淨的靈魂並不一定是穿越者，也可以是一名帝國人。
在看到這個提示之後，呂落的心裡既有遺憾，也稍稍鬆了口氣。
審判長白青霜不是穿越者，聽到這個消息，居然讓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
他果然還是特殊的，穿越者的身份，至今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過也有點遺憾吧，如果有一個穿越者同行，也許很多事情，他們都可以仔細地聊一聊。
很顯然，他的這一生，主要要做一個獨行者了。
呂落現在懂了，只要沒有被黎明圓盤照耀過。
或者沒有被聖輝粒子污染過的人，都有純淨的靈魂。
黎明圓盤污染了這片大地，所以在這裡出生的人，都不是純淨的靈魂。
他的靈魂非常純淨，是因為他的靈魂是穿越者。
而審判長白青霜的靈魂純淨，則是因為她並不是純粹的廢土人士。
審判長白青霜，是一名帝國人！
末日圓盤嚮往的地方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帝國，但帝國這個詞語本身，就和廢土聯盟有很大的差別了。
帝王和聯盟，國家和居所。
兩者的意義，絕對是不一樣的。
如果廢土聯盟不是唯一的人類據點，那帝國的文明等級，大概會到什麼樣的層次呢？
呂落的表情，還有遲疑的神色，被白青霜盡收眼底。
「你不是帝國人？」
白青霜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以她的判斷力，自然看的出呂落不是帝國人。
這就讓她比較奇怪了，如果不是帝國人的話，怎麼可能會擁有純淨靈魂呢？
「額，我是個孤兒……」
【你終於承認了！沒錯，你是孤兒！沒有媽媽的那種。】
呂落有點無語。
「我是說，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聯盟人，不過呢，可能是我從小就比較討厭教會吧，
所以我……額！」
看著白青霜充滿懷疑的眼神，呂落感覺自己的話編不下去了。
「好吧，我確實是個聯盟人，但聖輝的光芒沒有照耀到我的身上。
審判長大人，請你相信我，如果我不夠特殊的話，末日圓盤也不會出現在我這裡了。」
白青霜皺眉看著呂落，原本她以為呂落和她一樣，是一個帝國人。
如果呂落是帝國人，那見識過帝國的他，必然不會停留在廢土聯盟這樣一個地方。
這樣一來，那他們就算是自己人了。
可現在呂落卻說，他不是帝國人。
這就讓白青霜很難受！
經歷了那麼多的折磨，背叛，在廢土聯盟中，除了她的女兒之外，她很再去相信一個聯盟人。
「不是帝國人，也會被黎明圓盤所看中。
看來這片土地和三大圓盤之間，還有許多我無法探知的事情。」
呂落稍稍沉默了一下後，才開口問道：
「審判長大人，您所說的帝國，到底是什麼帝國？」
「新帝國。」
「新帝國？好吧，我知道了。」
呂落其實還有很多的問題，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
他感覺到白青霜在確認自己不是帝國人之後，整個人的態度都有了一些轉變。
這種轉變，是變惡劣的。
過多的問題，會導致這種關係的惡化。
這不是呂落想要看到的情況。
「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我是新帝國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額，能說嗎？」
「沒什麼可說的。」
「好吧，不能說就算了。」
白青霜笑了笑。
「你放心吧，呂落，無論你是不是帝國的人都沒有關係。
我知道你很特殊，不過我也同樣特殊，而且我要比你強大的多。
所以，我沒有必要在乎你的特殊。
你身上真正能夠讓我在乎的東西，其實是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你已經和瞳瞳在一起了吧，你知道我的意思。」
「額，是的。」
【生米煮成熟飯這種事情，還是有用的。】
呂落知道白青霜所說的在一起，是產生了夫妻事實。
這一點，無論是帝國，還是廢土聯盟的法律，都是承認的。
這也是白青霜對他感官的最大顧慮。
「那你現在的身份，就是瞳瞳的丈夫。
如今的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成年人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既然你是她選的，那我自然不會幹涉。
我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無情，也不是你們口中的獨裁者。
作為一個母親，我只希望你以後可以好好待她。」
白青霜這樣鄭重的和自己說話，而且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那呂落自然要給予同樣尊重的回應。
他微微點頭，做出了自己承諾。
「請審判長大人放心，保護自己的愛人，是一個男人應該盡到的責任。
我會保護好白月瞳的。」
白青霜點點頭，呂落能不能做到自己的承諾，她也沒有辦法去判斷。
這種時候，她只能去選擇相信呂落，除此之外，她也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既然你已經是瞳瞳的愛人，那有些事情確實可以告訴你了。
新帝國在千年之前，名為東極。
東極是人類的浩劫時代之後的一處居所。
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大的居所，但那個時候的東極，已經擁有堪比末日圓環的規模了。
而在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東極逐漸發展狀態，漸漸的有了一個國家的樣子。
不過東極的統治，也因為告訴的發展，越發混亂。
還好，在一位偉大領袖的幫助下，民眾們齊心協力，推翻了腐朽的東極政府。
也是這一刻，東極才改名叫新帝國。
寓意為一切的浩劫的結束，一切新生的開始。
黎明圓盤，就是東極首領的物品。
也是在新帝國成立後，帝國的皇帝，才放逐了黎明圓盤。」
「東極，新帝國，放逐……」
「沒錯，末日圓環存在的時間，已經有千年之久了。
高牆也不是守望人類的保護，而是為了囚禁黎明圓盤，所建造的封印。」
「千年的封印，這一切都是為了囚禁黎明圓盤……」
「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除了末日庇護所之外，聯盟的歷史早已經被黎明圓盤所控制的人修改。
而且是反反覆覆修改過很多次了。
真正的歷史，只有這裡掩埋了一部分。
其他的，早已經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中了。」
對於白青霜所說的情況，呂落有點無語。
「好吧，聽起來很複雜的樣子，那我現在……」
「它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離開這裡，就算以它的力量，也沒辦法做到。
我本來是最好的人選，但我拒絕了它。
所以現在，它的目標變成了你。
作為白月瞳的母親，我才在這裡提醒你。
呂落，你接下來要想好，再次見到黎明圓盤之後，應該如何應對它。」
聽到這裡，呂落有點無語。
雖然黎明圓盤對他感興趣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可這個時候挺白青霜說起具體原因，呂落還是有點無奈的。
比起黎明圓盤，他還是更喜歡自己那個叫自己「爸爸」的末日圓盤，呂小伊。
原本來內環的目的，是為了鋪平道路，解決問題的。
可到了內環之後，問題一個又一個地接踵而來。
而且都是不可控制，不可違抗的目的。
這讓呂落不禁覺得，來到內環，似乎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額，它沒手沒腳，應該動不了吧？
我這個人別的不行，逃跑的速度還是可以的。」
「它確實沒手沒腳，但它有人啊。」
「額，具體是哪些人呢？」
「教宗樊鎮，怎麼樣，你感覺他跑的會不會比你快一點。」
【我證明，呂小落真不快！】
「好吧……」
呂落早就已經猜到了，不過這個時候聽到教宗的名字，他還是有一點無奈。
等他出去之後，得儘快離開這個旋渦。
不管是教宗還是審判長，對於他來說，都太強了。
「樊鎮他們以為自己找到了新的力量，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不過是更高一級的陷阱和圈套罷了。
所謂的生命歸還，本來就是儲藏於圓盤之中的能力。
擁有圓盤的人，會自然掌握生命歸還這種力量。
保持長久的年輕，就像是我和你一樣。」
持有圓盤的人，可以保持長久的年輕？呂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齊心竹。
長生麼……
雖然聽起來很有誘惑力，但呂落還是覺得，可以和自己的愛人一起變老。
看著自己的孩子們慢慢長大，其實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可以長生，但沒必要。
而且關於生命歸還的事情，呂落還有一些疑問。
「審判長大人，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我曾殺了一個7階。
她叫莫凡，一個女禿子，實力很強的女禿子。
她的能力，也被稱之為生命歸還。
在使用能力之後，她確實可以變得年輕，她剛出現的時候，狀態大概是一個100多歲的老人。
但使用過生命歸還之後，卻變成了年輕人的狀態。
她和你說的，是一樣的情況嗎？
如果真的是一樣的，那他們是不是可以通過這種方法，實現永生？」
聽到呂落的話，白青霜的眼神有些驚異。
「你說，你殺死了莫凡？上代的生命聖騎士？」
「額，如果上代的生命聖騎士確實是一個禿子，女人，個子大概這麼高。
變年輕之後，長得還算不錯，黑長直。
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她了。」
白青霜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呂落。
「想不到，你居然可以殺死莫凡，我原本已經儘可能地提高了對你的預期，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
沒錯，莫凡使用的確實是生命歸還，而且，她還是第一個發現生命歸還技術的人。
不過長生簡單，永生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任何生物的靈魂，都是會疲倦的。
普通的肉體無法承載強大的靈魂，但疲憊的靈魂也無法適應強壯的肉體。
兩者是共存的，也是互相排斥的。」
白青霜的讚許讓呂落有點不好意思，要謙虛，要低調。
雖然哥們真的弄死了一個7階，但是戰績這種事情，總不能寫在腦門子上吧？
那是小代才會幹的事情！
真正的代中代，通天代，能擰斷小代的腳筋，然後把小代逼到牆角，嘴裡大喊「恐怖如斯」的那種。
「也不是，我和莫凡之間的戰鬥，有點投機取巧的意思。
她不夠了解我，所以被我坑了。
戰鬥的過程不是很光彩，雖然最後贏了。」
白青霜搖搖頭。
「這個年齡，這個階位，不管你是用什麼樣的辦法，道具，能力。
又或者很強的裝備，情報差來獲得勝利，都是了不起，甚至是不可思議的勝利。
你有沒有想過，殺死一個7階高手本身，就是實打實的戰績。
你說莫凡不了解你被你坑了，那換一種說法，你應該也不了解莫凡吧？
既然都不了解，那對戰的雙方，自然就是平等的。
活下來的人，終歸是你。」
「說的也是，聽審判長大人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我自己挺不錯的。」
呂落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被大佬誇讚，實在是一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好了，說的差不多了。
呂落，這裡是真理教會的末日庇護所。
這裡也是整個廢土聯盟中，唯一沒有被黎明圓盤侵蝕的地方。
真理保護著這裡，我也是在這裡得到黎明圓盤的。
這個大廳中的棺材，名為真理之棺。
放心吧，這裡的棺材和黎明圓盤製造的那些棺材不一樣。
這裡的傳承者們，都是純淨的。
你和齊心竹可以各自挑選一口棺材，繼承先輩們的一部分力量。
這部分力量中，必定含有序列。
這裡，也是曾經人類傳承序列的歸宿。
你可以拒絕，也可以接受，這都要看你們自己的選擇。」
額，怎麼就突然快進到隨機選一位幸運棺材的時刻了。
「審判長大人，有沒有提示之類的東西，比如每個人是什麼能力，他們的善惡，有沒有威脅之類的東西。
我們吧，膽子小，實力也弱，有些事情還是要小心一點的。」
白青霜掃了一眼呂落，這個傢伙……太苟了。
「沒有提示，選不選都是看你們自己。」
「好吧！」
呂落這個時候看向齊心竹。
「老婆，怎麼說？」
齊心竹也是一臉糾結，繼承人類先輩的力量，這種事情聽起來還是挺偉大的。
可一想到所謂的繼承，是要從這些棺材裡選擇，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之前乾屍阿麗給了她很大的精神衝擊。
以至於讓齊心竹對這裡的棺材，也有了一層心理上的牴觸。
「呂落，你想要嗎？」
「不用了，我不會去繼承什麼先輩們的序列，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不需要。」
呂落很明確直接的拒絕了。
道理也很簡單，呂落自身的序列已經足夠強大，這裡的傳承序列或許也很強大。
但要說比自己的序列更強大，其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事到如今，呂落已經可以確定，s級序列就是圓盤上的最高序列了。
圓盤十二輪，對應的應該是12個s級序列。
自己已經掌握了其中4個，真的不需要再從序列上補齊自己的能力。
他現在只要好好的研究序列之力，做好開發和延展，他的實力就能達到一個其他人無法觸及的高度。
再去吸收其他序列，不過是徒增煩惱，浪費自己的精力罷了。
齊心竹聽到呂落說不要，思緒也逐漸鎮定下來。
「你不要，那我也不要！」
呂落看了一眼齊心竹，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勸慰她的話。
不要這裡的東西，還是看自己。
要有要的好處，不要，也不能說有錯誤。
對於內環的一切，呂落髮自內心的有種疏離感。
他不信任這裡的東西，牆外廣闊的世界，才是屬於他的地方。
「好，那我們都不要。」
呂落扭過頭。
「審判長大人，傳承之類的事情還是算了。
我們都還年輕，還沒有建立自己的修煉體系，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個時候接受其他人的傳承，很有可能會打亂我們原本的發展節奏。
所以……。」
白青霜眯起眼看著呂落，她能夠感覺到呂落和齊心竹的那一絲戒備，她也能理解。
所以在這個時候，呂落兩人的拒絕，她也不會去強求。
「不要打官腔了，你們的選擇，最終負責的人也是你們自己。
如果不需要這裡的力量，那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出去。」
聽到可以出去，呂落和齊心竹的表情瞬間驚喜起來。
「終於可以出去了。」
「別高興的太早，我們還有一關要過呢。」白青霜冷臉打斷了他們。
「教宗大人麼。」
「樊鎮以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自身的突破，殊不知，他已經陷入了圓盤的陷阱。
走吧，我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敗了，你們就逃吧。」
看著白青霜淡然的表情，呂落略微有些沉重的點點頭。
「知道了，審判長大人，如果遇到危險，我一定會以最快的時間，最驚奇的角度逃跑的。」
能把逃跑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估計也就呂落這麼一個了。
「走，去上層。」
……
駱丹看著末日庇護所牆壁上的壁畫，若有所思。
「利維坦麼，人類居然和利維坦之間發生過戰鬥，真是不可思議……
看起來，這裡真的記錄了一些不屬於廢土聯盟的歷史。」
「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很多，這種歷史傳說和典故，不需要那麼驚訝。」
「誰？」
駱丹有些驚訝，對方的出現，她居然毫無察覺。
就像是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一樣，如果她只是個普通的超凡者，那她肯定會很淡然。
可問題是，駱丹已經是7階高手了。
而且是本代的生命聖騎士。
是屬於教會7階中的巔峰存在。
可就是這樣的一份實力，居然沒有發現來人，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了。
「你是……審判長大人。」
駱丹發現了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的白青霜，讓她更加驚訝的。
是跟在白青霜後面的呂落還有齊心竹。
「呵！」
駱丹突然失笑，自己平時引以為傲的生命感知，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完全失去了作用。
同樣都是7階，看來7階和7階之間的差距，真的可以達到遙不可及的地步。
原本她以為自己如今的實力，或許已經達到了7階的頂峰。
再向前一步，就是8階的門檻。
可現在看到白青霜已經這樣的層級，依然沒有到達8階，這讓駱丹對於自己未來的發展，蒙上了一層陰影。
「想不到，差距居然會這麼大，在這樣的差距下，教宗大人還用8階的方法作為誘惑，真是夠可笑的。
連7階頂峰都無法達到，就算得到了走向8階的方法，那又能怎麼樣呢！」
雙方的距離不算遠，白青霜他們在這個距離下，自然能夠聽清駱丹的自言自語。
白青霜搖搖頭：
「不用妄自菲薄，駱丹，這一代的四大騎士中，你的天賦實力，毫無疑問是最強的。
比起萬靜那種什麼事情都想要走捷徑的方式，你的修行方式其實更為踏實和正確。
如果你不是生在廢土聯盟的話，8階，只是早晚的問題。」
白青霜話讓駱丹微微一愣，稱讚之類的話，她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她本身就是天才，被人稱讚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最後兩句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出生在廢土聯盟，我還能生在哪？
審判長大人的話，好像沒有說完吧。」
其實比起教宗樊鎮所承諾的那些所謂的方法，渠道。
駱丹還是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到達8階，真的到了他們這個級別，都有了各自的心氣。
沒有心氣的人也走不到這一步。
所以對於白青霜話里隱藏的意思，駱丹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不要著急，用不了多久，我和樊鎮就會碰面的。
到時候，我和他之間自然會有一個了斷。」
「然後呢？」
「如果我贏了，我們才有必要繼續說接下來的事情。
如果我輸了，我現在告訴你也沒有意義。
而且，樊鎮不是已經承諾過，交給你們生命歸還了麼？」
生命歸還？
駱丹對於這個詞非常敏感，因為結合生命能量，從古代典籍的秘法中，創造出生命歸還的創始者。
就是上代的生命聖騎士莫凡。
作為這一代的生命騎士，大部分的生命騎士典籍駱丹都已經看過了。
甚至生命之果的獻祭方法，她都很清楚。
只不過她是個非常高傲的人，雖然平時表現的不夠強烈。
但駱丹的骨子裡，是不屑於那些能力的。
她雖然很強勢，但內心裡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正義。
在某種程度上，駱丹和齊心竹的性格有些相似。
這個時候挺白青霜提起，駱丹對於教宗的感官，莫名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審判長大人可以確認，教宗冕下要交給我們的東西，是生命歸還嗎？」
「重返年輕這件事情，除了生命歸還之外，還有其他方法麼？
你本身就是生命聖騎士，對於生命之力的研究，應該比我要深刻一些才對。」
白青霜說的很輕巧，不過站在她身後的呂落，卻感覺到了此時白青霜身上的緊張。
或者說，是觀察者感覺到了白青霜的緊張。
【她的血液流速微微提升了，心跳也在加快，但變動的幅度很小。
這種情況應該是心理緊張所導致的。】
原來審判長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呂落笑了笑，從這樣看來，審判長還算是個人。
「那現在有沒有辦法探知一下她的屬性？」
【無法探知！】
好吧，呂落再一次的失望了。
相比起其他的那些事情，他最感興趣的東西，始終都是審判長白青霜的實力。
她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呢？
對面的駱丹沉吟了一會之後，看著白青霜說道：
「審判長大人不會在意我們的態度嗎？」
「我不是不在乎，是根本沒有必要在乎，你們所追求的東西，都還在這個範圍之內。
可畢竟已經到了傳奇階，應該看看更曠闊的世界了。」
傳奇階？白青霜的話，駱丹越來越聽不懂了。
不止是她聽不懂，身後的呂落和齊心竹一樣聽不懂。
「傳奇階是什麼？」
「1-3為初階，4-6為高階，7階之上，就是傳奇。
這樣講，應該很容易理解吧。」
駱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就走吧，見見樊鎮，了卻一下我們這一代人和上一代人的恩怨。
黎明圓盤的事情，也該了結了。」
……
教宗樊鎮帶著李紅雲站在末日庇護所的上方，黎明圓盤的聖輝照耀到了他的身上，但被他拒絕了。
「在這個時候拒絕我的力量，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如果你的狀態沒有辦法恢復到最佳，那你很難是白青霜的對手。」
黎明圓盤生澀的聲音在一環內迴蕩，周圍的守衛們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剛才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是誰。
站在教宗身旁的李紅雲沒有說話，而且就算她說話，聲音也不會這麼大，更不會用這樣生硬的語氣。
守衛們看向黎明圓盤。
雖然曾經有很多人說自己聽到過黎明圓盤的聲音，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清晰過。
黎明圓盤，居然真的發出了聲音，而且是一個類人化的感覺。
「額，教宗冕下？」
聽到了黎明圓盤的聲音，教宗樊鎮的目光才從末日庇護所的走道里收了回來。
重新看向黎明圓盤，樊鎮的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
「抱歉，我知道以不完整的狀態對上白青霜很危險。
但即使危險，那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圓盤大人，我侍奉黎明，已經超過了200年的時間。
這200年的大部分時間裡，我都可以做到問心無愧，兢兢業業八個字。
我付出了我的一切，青春，理想，愛人。
但我並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到了現在，我已經不想再被控制，不想再成為一件器具的傀儡了。
希望您可以理解我。」
如果圓盤可以笑的話，黎明圓盤早就笑了。
樊鎮真的的以為，不使用聖輝，就擺脫它？
多麼天真的想法！
樊鎮確實已經成為了200年的教宗，查閱了無數的典籍，史書。
但樊鎮畢竟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廢土聯盟人。
他不知道聯盟之外的世界，他所有獲得信息的渠道，都在廢土聯盟，也就是末日圓環之內。
而黎明圓盤被放逐到這片土地的時間，已經有千年之久了。
千年的時間，黎明圓盤早已經腐蝕了這片大地。
所有的歷史，所有的進程，都是按照黎明圓盤的意志來修改的。
黎明圓盤的力量，早已經滲透到了廢土聯盟的每一個角落。
樊鎮以為自己找到了脫離黎明圓盤，晉升8階的方法。
卻不知，他所找到的方法和條件，依然存在於黎明圓盤的框架之內。
根本沒有任何改變，只不過是從聖輝的牢籠，進入了生命之力的牢籠里罷了。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排斥我的力量，聖輝的力量……」
黎明圓盤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不過樊鎮卻主動打斷了它。
「不，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我都不會再接受聖輝了。
我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失敗了，那就是我能力不行，不怪任何人。」
樊鎮畢竟是教宗，他也是曾經站在過這個世界最為頂點的人。
他也有他的心氣，200年的時間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8階的門檻前。
樊鎮想要的東西，無非就是更進一步。
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的了。
既然無可失去，那就無所畏懼。
「雖然白青霜很多事情做的非常偏激，但她說的沒有錯。
廢土聯盟和內環，確實需要新生的力量。」
在樊鎮說完這些話之後，黎明圓盤便不再發出聲音。
沉寂了許久後，它才有了聲響。
「如你所願，她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