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恐怖的氣浪四溢,所有人都被震飛,戰場出現出現短暫的空白,堅硬的大理石戰場粉碎,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深坑的周圍,密布著蛛網。
野豬已經退了三十多米,依然止不住身形,又退了六七步總算化解了那股可怕的力量。感受著半邊身體發麻,手臂已經沒了知覺,不禁心中駭然。
藤蔓人的紮根大地,是所有人中下盤最穩的一根,但是此刻也飄逸了二十多米,強悍的根系把大地劃拉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
廢物的碎片裡面,有幾節綠色的枝條,那原本屬於他的身體的一部分。
其他的高手就慘了,不是拋飛出去再也動彈不了了,就是大口喋血,臉色蠟黃。一個個表情震驚,看向劉危安的眼神全是驚駭。
一拳,把十幾個進化者震飛,這種力量,他們想都不敢想。
「這是什麼拳法?」唯一完好無損的沈紅棉緩緩開口,他只是退了六步,是所有高手裡面退的最近的一個,而且沒有受傷。
「大審判拳!」劉危安笑著看著他,「你是沈紅棉吧?」
「大審判拳,好一個大審判拳,拳如其名。閣下認識我?」沈紅棉皺眉,從劉危安的笑容里,他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的地盤,我接管了,有沒有興趣跟著我混?」劉危安問。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沈紅棉臉色一變。
「你明白的。」劉危安微笑看著他。
「找死!」鐵人怒喝一聲,全身金屬化,化作金屬巨人,衝過來。
吼——
「此路不通!」乞丐擋住了他的去路,一記《降龍十八掌》把它擊飛十幾米,半空中全身龜裂,幾乎破碎。這還是乞丐手下留情,否則他此刻已經是碎片了。
叮——
黑色的長槍仿佛憑空而現,點在金黃色的頭顱上,爆發出刺目的火花。銅頭喝醉了酒般搖搖晃晃後退了七八步,還是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全是痛苦之手。
中年槍客已經沒看他了,一片槍影籠罩小不點。
「我來了!」葡萄的能力也是金屬化,比其他人跟厲害的是,他還能操控金屬,一個人擋住了六七個進化者,在金屬元素的影響下,這些進化者的實力發揮不了一半。葡萄的超音速展現出可怕的力量,一拳一個,把進化者都擊飛了,落地之後就失去了戰鬥力。
「聽說你的能力是無形刀!」劍二十三帶著一片劍芒出現在徐金堂面前,一個人擋住了徐金堂數十人。
轟隆——
雷聲再起,拳頭與拳頭結結實實碰撞,缺少了其他高手分擔,沈紅棉無法承受那恐怖的力量,震退十幾米遠。
「好一個浩然正氣!」劉危安上前一步就停下來了。按照力量對比來計算,刺客的沈紅棉應該受傷吐血才對,但是沈紅棉的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保護著他,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笑容『大審判拳』的力量,最終沈紅棉只是被震退,並未受傷。
「見過前輩!」劉
危安看著壞書生一劍刺來,臉上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像見到了老朋友般打招呼。
「年輕人,如果讓你成長下去,就沒有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活路了。」壞書生也很平靜,平平淡淡的一劍沒有絲毫煙火之氣,更感受不到絲毫殺氣。
「知道自己是老傢伙就該退位讓賢了,還霸占位置尋不痛快嗎?」趙煥山獰笑一聲,一座山嶽出現在半空,重重壓想壞書生。
他很聰明,在高手們圍攻劉危安的時候,就他後天,避開了所有的攻擊,在高手受傷後退的時候,他在蓄力。壞書生並未被他看在眼中,他的目標是劉危安。在他看來,劉危安是最大的威脅。
他沒有見過壞書生出手的場面,否則一定不會對他出手。
「那個老傢伙沒有年輕過?你的父母沒有叫你要尊敬老人嗎?」壞書生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手中之劍晃動了一下,射出了一縷光芒。
這一粒光芒太細太快,以至於現場處理劉危安,根本沒人發現。
「我的父母?哈哈哈,他們沒有教我,是我告訴他們不要浪費資源——」趙煥山眼中精芒大盛,山嶽完全凝實。重重落下,所有人皆變色,所謂一力破萬法,當力量大到了極致的時候,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枉然。趙煥山的這一招和泰山壓頂有的一比。如果真的落下,在場之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劉危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一個人如果失去了敬畏之心,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砰!
即將觸碰到壞書生頭頂的山嶽炸開,碎成無數的小石頭射向四面八方。那些趙煥山的手下,真得意地打算看著進化者們被壓成肉餅的樣子,冷不丁碎石襲來,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射了篩子,一般人當場死亡。
「你——」趙煥山狂妄的笑聲戛然而止,身體一震,一縷血跡從嘴角緩緩溢出,眼神迅速暗淡下去變成死灰,砰的一聲,直挺挺倒地。
身後,他的那些手下通體冰涼,他們雖然死傷慘重,但是並不絕望,因為他們知道趙煥山會為他們報仇。趙煥山雖然殘暴,但是護短。打了他的手下,他是一定要把梁子找回來的。
趙煥山的死,不僅擊碎了他們的幻想,也擊碎了他們的信心。幾個衝上來的進化者高手見狀,嚇得趕緊止步,掉頭就走。連趙煥山怎麼死的他們都不知道,這種級別的戰鬥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
這就是壞書生劍法的可怕,殺人無形。如果有人解剖趙煥山的屍體,就會發現,他的心脈已經完全粉碎。
「蒼蠅沒有了,可以好好地教訓你了。」壞書生這一劍並未停下。
「前輩真這樣想的嗎?」劉危安似笑非笑。
「當然了,有資源可以利用,我也不會拒絕。」壞書生溫和道:「小兄弟不會有意見吧?」
「當然,我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劉危安自始至終沒有看靠近的沈紅棉,眼睛看著壞書生,語氣充滿恭敬道:「前輩不知道最近有沒有和酒鬼前輩聯繫?」
「沒有?他找我有事嗎?」壞書生問。
「他在地獄很寂寞,想找個人去
陪他!」劉危安道。
「什麼?」饒是壞書生經歷過無數慘烈的戰鬥,也經不住心神一顫,劍式出現剎那的波動。
「大審判拳!」
劉危安出手了,聲如雷霆,拳如狂龍。
「想亂我心神,小子你的道行還不夠!」壞書生高聲喊道。劍芒驟然加速,快到極致。地面,沈紅棉也在加速,浩然正氣浮現體外,遠遠的看起,猶如一尊戰神。
屍魔、惡魔喪屍和黃金喪屍皆露出畏懼的表情,作為黑暗生物,它們最懼怕的就是這種正氣,比佛門氣息更加讓它們敬畏。
「前輩激動什麼?」劉危安依然微笑。
「前輩,酒鬼前輩確實死了,我當時就在場,看的清清楚楚,笑笑也在場,不信你可以問笑笑,酒鬼前輩被劉危安一拳轟碎了。」紅嬋揚聲。
壞書生看向笑笑,笑笑點頭。
壞書生終於色變,紅嬋的話不能信,魔女騙人已經騙習慣了,但是笑笑姑娘是不會說謊的,她的師門宗旨不允許騙人。
「前輩,祝你好運!」劉危安的話音落下,天地倏然變成了黑色,漆黑如墨,黑的令人心悸。這股氣息太恐怖了,連沈紅棉的浩然正氣都被壓下了。
「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野豬人大叫,卻發現生意根本傳遞不出去,從嘴巴發出,連他自己都聽不見。藤蔓心中發毛,他想後退,卻發現方向不變,哪裡是前面哪裡是後面都分不清了。
紅嬋和笑笑姑娘一直盯著劉危安,在黑暗氣息爆發的瞬間倏然後退,險而又險脫離了黑暗的籠罩,兩人心中忌憚無比,和之前相比,劉危安的這種黑暗能力強大了數倍。
她們懷疑,如果在黑暗之中,藉助師門的秘器法寶都未必能逃得性命。
黑霧翻騰了一下,接著潮水般褪去,褪的極快,一眨眼都沒了,仿佛從未出現過。場上已經分出了勝負,劉危安卓然中心,瀟灑不凡。沈紅棉倒在地上,胸襟上全是鮮血,掙扎了幾次都爬不起來。野豬同樣倒在地上,雙臂折斷,雙腿折斷,疼的冒汗。
藤蔓人已經恢復正常的人身,半躺在地上,不見傷痕,但是臉色蒼白如紙,看向劉危安的目光全是驚駭。
「前輩走好,晚輩不送了!」劉危安對著西邊的夜空喊道,聲音遠遠地傳遞出去。回應他的是一聲冷哼,極速遠去,以至於這一聲冷哼被拉的極長。
紅嬋和笑笑姑娘目光銳利,分明看見一連串鮮血朝著西方延伸出去,直到消失在黑暗中。兩人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眼眸深處卻是濃濃的擔憂。那可是壞書生啊,老一輩中的大牛,結果剎那之間就被劉危安重傷,她們很確定壞書生的傷勢絕對很嚴重,如果不嚴重的話,他不會不要面子的逃命。壞書生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
劉危安的實力到底已經達到了什麼高度?忽然之間,她們感受到了無力的差距。
青鷹子和來見大師停止了打鬥,警惕地看著劉危安,銀髮老嫗佝僂著背,但是氣息緊繃,隨時準備爆發攻擊。
劉危安對這些視而不見,走向菩提樹,若無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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