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輛卡車同時發生爆炸,火光沖天,爆炸的威力極大,整輛卡車直接炸成了破爛,碎片射向四面八方。
嗖——
一塊鐵皮破空而至,即將擊中劉危安面門的時候戛然而止,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了鐵皮的前進。
噹啷——
鐵片掉在腳下。其餘人沒有劉危安的本領,要麼移動閃避,要麼以劍擊落飛至的鐵片、破爛。
開車的平安戰士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爬起來,除了頭髮有點燒焦之外,並未受傷,劉危安提醒得及時,平安戰士本身的反應也很快。
看著20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
不講武德!
他們當強盜的講誠信,反而是自詡為城市秩序管理的人不講誠信,使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大家看著劉危安,劉危安沒有人大家失望。
「追!」
一個字,表達了他的決心。黑人等人開的是車,已經跑的沒影了,但是不管是劉危安,還是平安戰士,一點都不擔心。
????????????????追出500米左右,劉危安忽然停下,豎起了右手。藤蔓人、李惡水、楊掌門等人瞬間止步,目射精芒。
劉危安沒有說話,只是指著前方的地面,然後看了西北瘸狼一眼。西北瘸狼騰空而起,完好無損的腿突然變大,剎那間,一隻山嶽般的巨腿充斥天宇。
咚——
大腳落下,地動山搖,一個面積堪比籃球場那麼大的大腳印出現在大地上,深達三米,震動呼嘯衝出數公里。
地底隱隱約約傳來幾聲微弱的慘叫,西北瘸狼收回大腳,大腳印裡面,滲出了幾股鮮血,再也沒有動靜了。
「你這能力不錯。」浪子閆世三看了西北瘸狼一眼,西北瘸狼的腳已經恢復了正常,難怪大象願意放他一馬,這種威力,有泰山壓頂之威。
「運氣!」西北瘸狼羞澀一笑,身為七匹狼,在沒有遇見劉危安等人之前,他是自信的,甚至有些囂張,大有天下之大,誰奈何我的豪情,可是,劉危安帶著人出現後,他的自信心一再被打擊,劉危安、大象就不必說了,其餘人,隨便走出來一個,都能壓制他,最次也能打成平手,他的能力,仿佛一下子平庸起來了。
所以,他現在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因為他根本找不到可以囂張的資本。
清除了埋伏,眾人繼續追趕,速度並不快,西北瘸狼生出疑惑的時候,聽見前方傳來槍聲、爆炸聲和慘叫聲,再看劉危安等人篤定的表情,頓時明白了,黑人使詐,劉危安也不是沒有任何準備。
就不知道是為了應付黑人的出爾反爾,還是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伊魯卡丹·羅素等人回去。
一行人趕到戰鬥的地點時候,地上已經躺著十幾具屍體了,5輛平頭軍車,翻了2輛,一輛在燃燒著,一些傷者躲在僅剩的兩輛軍車中間。
黑人率領手下和楊無疆帶領的平安戰士廝殺在一起,黑人背後出現一隻黑虎的虛影,虛影源源不絕提供強大的動力給他,他一人獨斗楊無疆以及幾個平安戰士,大占上風,若非楊無疆長期與喪屍廝殺,戰鬥經驗豐富,怕是已經落敗了。
】
恢復了自由的野獸正在瘋狂攻擊平安戰士,平安戰士一個個被他打得吐血飛出,也虧得了他一條手臂受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西北瘸狼在考慮先對誰出手的時候,劉危安已經到了野獸面前。
「大審判拳!」
宛如雷霆降世,刺目的光芒一閃而滅,野獸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整個人拋飛了出去,半空中,一連串的鮮血噴灑而出。
「去死!」
黑人背後的虛影突然張開打開,一股強盛一倍的氣息爆發,楊無疆身體一僵,動不了了,眼睜睜看著鋒利的爪子掠過面門。
黑人眼中的瘋狂突然變成了驚愕,他的手臂動不了了,停留在距離楊無疆的脖子一公分的地方,罪魁禍首是一隻手,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宛如鋼鐵澆築,他用盡全力也無法移動分毫,這隻手的主人是劉危安。
劉危安手腕一振,黑人半身酸麻,身不由己騰空而起,耳畔生風,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身體已經結結實實和地面來了一個接觸。
砰!
大地震動,黑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很快又醒過來了,是疼醒的,全身兩百多根骨頭全部斷了,斷成了不知道多少截。
劉危安拎著黑人的身體又是狠狠地一下摔在地上,沉悶的碰撞聲讓西北瘸狼心驚肉跳,只是聽見就覺得疼,大地破碎,龜裂猶如蜘蛛網朝著四面八方延伸,劉危安沒有繼續砸了,隨手把黑人丟在地上,黑人已經進去多出氣少了,內臟全部破碎,大量的鮮血從七竅溢出。
李惡水、浪子閆世三、陸老殘等人全力出手,敵人很快消滅,這一次,楊掌門出手重多了,雖然沒有殺人,但是被他擊倒的人,全部重傷,短期內,基本上起不來了,八卦門的內家拳,傷人於無形,沒有內力修為的話,基本上治癒不了。
「大岩賢者,又見面了。」劉危安來到重新被綁上的大岩賢者面前,大岩賢者的手銬才被弄下來不到10分鐘,痕跡還沒消除,又戴起來了,換了一副新的。
「我什麼都沒做。」察覺到劉危安笑容下隱藏的殺機,大岩賢者很自覺示弱。
「我不想殺人的,卻有人逼我殺人。」劉危安收斂了笑意,沒有任何感情的目光盯著大岩賢者:「賢者教我,如果是你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如何做?」
「我很抱歉。」大岩賢者露出慚愧的表情。
「你是賢者,我不會殺你的。」劉危安走到伊魯卡丹·羅素麵前,盯著她看了幾秒,伊魯卡丹·羅素不敢與他對視。
「我講誠信了,結果呢?」劉危安質問,「瑪雅帝國不是自詡很講誠信嗎?」
「跟壞人講道德是對自己的殘忍。」伊魯卡丹·羅素道。
「受教了!」劉危安出奇地沒有生氣,平靜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死又如何?活又如何?」伊魯卡丹·羅素眼中燃起了希望。
「死的話,很簡單,你要你說想死,我立刻滿足你,活的話,那糧食來換,10倍。」劉危安道。
「月亮古城不會拿這麼多糧食出來的,月亮古城也很缺糧,僅剩的糧食,需要照顧市民,否則——」伊魯卡丹·羅素聽見聖后響起了咚的一聲,她扭頭一看,睚眥欲裂,大叫道:「怎麼又殺人?我又沒有罵人,我時候的是實話。」
原來是一個俘虜被殺了,這次的俘虜多一點,28人,不過現在只剩下27人了,被陸老殘殺了一人,砍頭,陸老殘喜歡砍頭,喜歡看鮮血從脖子裡噴灑而出的畫面。
「你不是說糧食不足嗎?少幾個人,可以減輕糧食的壓力。」劉危安道。
「你這個惡魔。」伊魯卡丹·羅素憤怒無比。
「我的時間有限,現在請說出你的選擇,死亡還是換糧食?」劉危安淡淡低問。
「我答應!」伊魯卡丹·羅素才思索了兩秒鐘,就看見劉危安看向陸老殘,嚇得她趕緊大叫。
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讓他人死亡。從未有過一刻,她內心如此的無助和無力。
月亮古城的明珠,有一天,也會成為待宰的羔羊。
「謝謝你的配合,我喜歡你把時間寫得精確一點,否則的話,我不保證我一直有這樣好的耐心。」劉危安道。
伊魯卡丹·羅素一言不發,撕了一截裙子開始血書。有機會活著,沒人願意去死,糧食很重要,人命更重要。
銀衣戰士可以說死亡,她可以死亡,但是大岩賢者不能死,大岩賢者不僅僅是月亮古城的賢者還是整個瑪雅帝國的賢者。
天黑之前,糧食送過來了,這一次,沒有隨行的戰士,只有開車的司機,但是,糧食沒有200車,只有110車。
「我們城主說了,只有這麼多糧食了,閣下原因交換,那就換,如果不願意,那叫撕票。」第一輛卡車的司機帶來了城主的原話。
「這是威脅我嗎?」劉危安的眼睛眯起。
「我之前就說了,月亮古城沒有那麼多的糧食,你這是強人所難。」伊魯卡丹·羅素趕緊解釋。
「這個時候跟我講道理——」劉危安的目光看向俘虜們。
「我有個提議。」大岩賢者忽然開口。
「賢者有什麼建議呢?」劉危安問。
「我留下,放他們回去。」大岩賢者的話音方落,伊魯卡丹·羅素和俘虜們就吵起來了,情緒激動,都不願意獨自偷生。
大岩賢者趕緊勸他們,好一會兒,吵鬧聲才停下來了。
「你和伊魯卡丹·羅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沉吟了一會兒,劉危安說道。
「伊魯卡丹·羅素只是一個小女孩,又何苦為難她呢,要做人質,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大岩賢者道。
「我不是在與你商量。」劉危安一句話,讓大岩賢者閉了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平安戰士接管了糧食,這次檢查的更為仔細,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確定沒有炸彈才放銀衣戰士離開,等到這些人離開,劉危安等人也準備回去,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平安戰士忽然指著野獸喊道:「他還沒死!」之前明明檢查了一遍,沒死的都銬起來了,死亡的才會放任不管。
野獸發出低低的呻吟,緩緩睜開了眼睛,表情痛苦,十分虛弱,劉危安『咦』了一聲,他清楚地記得是震斷了野獸的心脈的,一個心脈斷了的人,竟然活過來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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