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你還有什麼用心?
朗姆怎麼可能相信白蘭地的胡說八道。
「要知道,你可是泄露了那位先生的事情,如果我不先把你踢到這裡來。」淺倉真選擇性忽視了原歷史中朗姆一直擔任著組織二把手的事實,俯視朗姆頭也不回地問琴酒。
「琴,這種失誤,我們是怎麼處理的?」
淺倉真知道朗姆不會受到嚴重的處罰,甚至連罰酒三杯的概率都很低,但這並不妨礙他把這件事情拿出來忽悠人。
琴酒冷哼一聲。
「如果是他的話,我會親手送他上路。」
泄露丁點組織情報的人得死,更別提把BOSS名號流傳出去的人了。
理論來說,朗姆現在還能安穩統領一個規模不小的分部,從表面上看的確是白蘭地放了他一馬。
這種情況,朗姆看了眼琴酒,在這條忠犬在場的時刻,他顯然不可能說出自己做好了收尾,確保了BOSS不會發現的事實。
這種事情,只要不是當場發現,就給朗姆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去斡旋。
但現在,朗姆確信他要真這麼說出口,下一瞬他的腦袋就會開花。
作為組織元老,幾乎是組織中最年長的幹部,他幾乎是看著琴酒、白蘭地這樣的幹部一路爬上高層,在這其中他有大把時間機會去觀察他們的性格。
狠辣、果斷、殺人不眨眼基本上是這個等級幹部的標配,但不同的是,琴酒說殺誰就殺誰絕對不會讓人活到第二天。
而白蘭地卻會想著把目標的剩餘價值榨得差不多以後,才會動手。
就像面對臥底,琴酒直接反應就是殺死,但白蘭地會權衡背後的利益。
所以朗姆才敢過來參加這次談話,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價值,不管是白蘭地貪圖他向BOSS提出的計劃,亦或者要保持一心為組織的人設,都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地把他叫出去殺掉。
如果是琴酒想和他談談,那他就得考慮是不是前者覺得他現在這個地方不好瞄準,想讓他自己走到槍口下面去。
「你看。」
得到回答的淺倉真表情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給了你戴罪立功的機會,而你呢,只認為是我想爭權奪利。」
「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甚至不願意對我說一聲謝謝。」
朗姆活了大半輩子,終於還是見識到了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夠了!」
如果現在這裡只有他和白蘭地兩個人,那麼他大可以不裝了,說些聽起來就大逆不道的話,可惜還有第三者存在,讓他很多話都只能憋屈地壓在心底。
想了不少反駁的話語,都擔心引發琴酒這殺星的殺意。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只是想讓專程來羞辱我的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羞辱,當然不是。」
淺倉真倒退著回去,一邊說,一邊將躺椅推到朗姆的面前,然後當著他的面坐下去。
「就像那時候我遇到的麻煩一樣,我希望這次你能吃到點教訓。」
「我們沒有襲擊你的研究室,沒有影響你的研究,所以也希望你以後能少點心思,安安分分為BOSS做事。」
「不要想著繼續搞那些小動作,畢竟......」
回來的路上,他還順便從保溫箱中重新拿了一瓶汽水放在手中打開。
「朗姆啊朗姆......」
「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一句忠告。」
朗姆注視著湊近過來的白蘭地,臉上喜怒不言於色,板著的臉上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但哪怕不讀他的微表情,淺倉真也能感知到他心裡的怒火。
被自己親手引進組織的後輩如此羞辱,但凡脾性火爆一些的都得當場暴走,但朗姆沒有,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情緒。
現在形勢比人強,認慫也是一種智慧。
「這就是你想說的嗎?」朗姆反問道:「教訓?忠告?你是想當什麼熱血教師嗎?」
「在我看來,你現在的威脅,只是自認為長大迫不及待想要證明自己的孩子而已。」
可很明顯,急性子的朗姆並不想使用這種古老的智慧。
「是嗎?」
朗姆的反駁沒有讓淺倉真升起任何被輕視的惱火。
「那你呢?昏聵無用、將行就木、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
有的時候,撲克臉的用處不大,相比之下,此刻白蘭地眼中的蔑視,嘴角的嘲諷才是扎心的利箭。
朗姆啥時候受過這種氣,朗姆還真受過這種氣——
他又不是第一次和白蘭地打交道,於是有了抗性的他這次忍了。
「你知道嗎,為什麼我能在你經營多年的開羅,只花這麼幾天就能找到你的藏身地?」
這個問題,淺倉真注意到朗姆的眼神波動了一下,但旋即就收斂下去。
發覺這一點後,他發出爽快的笑聲。
「哈哈哈,我能猜到,你現在肯定在懷疑有人出賣了你的情報是吧,我幫你算一算,能出賣你情報的人有哪些。」
「皮斯科和愛爾蘭,龍舌蘭,庫拉索等等等等。」
「皮斯科指望著你王者歸來把我趕下台,不可能倒向我,愛爾蘭向來和他共同進退。」
「龍舌蘭在醫院躺了一陣,沒機會接觸我。」
「庫拉索嘛,你當初把她從貝爾摩德手下保下來,對她有恩,也不可能背叛你。」
「其他的人,你該提防提防,會用的都經過嚴密的背景調查,所以我想你也能確認背叛的不會是他們。」
白蘭地的分析簡短不失道理。
「所以啊,聽我一句勸,坦然接受自己的無能吧,你這個年齡,為了防止你覺得我是在侮辱你,所以我用個學術性的詞語,也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患上阿茲海默症了。」
那麼朗姆,到底是會接受自己的無能,還是會認為自己的麾下出了叛徒呢?
說完之後,淺倉真也不管朗姆的反應,直接起身將汽水瓶往旁邊一丟,瓶子落在石板拼成的地面上,冒著泡的汽水汩汩流出,淌在地上暈開來,折射著依舊舔舐別館的火光,搖曳出波瀾般的流明。
在映照之中,淺倉真向琴酒打了個招呼後,四人坐上來時候的汽車,低聲閒聊著什麼漸漸遠去。
留在原地的朗姆,噴泉的水柱在他身後湧起,熾烈的紅蓮向這夜空發出勐烈的咆孝。
他將拳頭捏得嘎吱作響,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所謂的談一談,就是白蘭地這狗賊限於BOSS命令不能殺他,但又不想他就這麼跑了,專門用個貌似正當的理由把他騙出來痛罵一頓。
而這時,卡著白蘭地一行人離開的時間點,朗姆從外面召集的支援後腳趕來。
為首者,當然是銀髮的庫拉索女士。
看著自己往日忠誠的部下,朗姆想起淺倉真先前的分析,被救下的恩情......
恩情?當初他對白蘭地也有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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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FLAG立了,希望能成吧,這開羅的事情終於要完了,我都寫吐了,寫的都是啥東西,回去再也不搞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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