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腦海里不能出現東陵二字,否則便是鑽心刺骨般的疼痛感,深入靈魂,生不如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像是萬千螞蟻啃食骨髓心臟,一陣陣的酥麻和刺痛感,讓她無所適從。
輕歌等著血魔花里的小嬰兒陷入沉睡後,退出第二十五條筋脈世界,回到靈宮房內。
火雀鳥飛進屋內,狠狠撲到輕歌懷裡。
「老大,我要跟你睡。」火雀鳥扒拉著輕歌。
輕歌嘴角一抽,不再多言。
沐浴過後,輕歌揪著火雀鳥躺在(床chuáng)上陷入沉睡。
她的(身shēn)體過於疲憊,努力奮鬥是好事,畢竟天道酬勤。
但凡事過猶不及,這兩個月來,她的修煉速度以及突破都太快了。
即便沒有姬月和魘在,輕歌也知,現在的她不能盲目修煉。
她必須穩定如今的基礎,體內的各種元素絕對不能紊亂,否則(身shēn)體完全承受不住。
輕歌走至何西樓閉關煉化魂元丹的密室,她站在窗外,看見何西樓盤腿坐在石(床chuáng)之上,閉目靜心。
一顆碩大的魂元丹懸浮在何西樓面前,一絲絲元氣,猶如赤紅的絲綢,纖細若絲,灌入何西樓的兩側太陽(穴xué)內。
何西樓正在全神貫注的煉化魂元丹,他也知時間緊迫火燒眉毛,拼了十二分的勁兒去煉化。
何西樓滿頭大汗。
輕歌看著那魂元丹,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二十天的時間裡,何西樓只煉化了十分之二的魂元丹。
也就是說何西樓還需要煉化十分之八的魂元丹,煉化完成之後,還需要一個過渡期來恢復實力,直到重回巔峰。
然,兩天後,就要和洛天睿對戰了。
她和解霜花能堅持到何西樓來嗎?
輕歌垂下雙眸,默然。
她走過隧道,走上環梯,離開這個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密室。
密室門外解霜花等候已久,看見輕歌上來,緊張的問:「如何?」
「就算再堅持一個月,恐怕也沒有希望。」輕歌開門見山的道,沒有一絲隱藏的意思。
解霜花的臉沉了下來,她扯了扯唇,臉上的笑滿是苦澀。
「你放棄了?」輕歌問。
解霜花笑,「怎麼會,我會努力到他出關,我期待他大殺四方踩著洛天睿腦袋回到自己的位置。」
「你能在洛天睿手裡堅持幾個時辰?」輕歌嘲諷的問。
「你呢?你能堅持多久?」解霜花雙手環(胸xiong),挑眉,「說起來,咱倆實力半斤八兩,我賭你只能堅持兩個時辰。」
「半斤是你,八兩也是你,我沒那麼蠢。若我只能堅持兩個時辰,恐怕半個時辰不到你就成了洛天睿的手下敗將了。」
輕歌突地認真起來,冷凝雙眸,淡漠的道,「我不給你做決定,但你要接納我的建議。你若上了戰場,洛天睿絕對會要你死。你是何西樓的女人,他怎會放過你?」
「讓其他人上去,就能活著回來嗎?老何來之前有兩場戰鬥,分別是你和我。洛天睿會要你生嗎?若一定要死人,是我又如何?眾生皆平等,我怎能置(身shēn)事外,就因為我是何西樓的妻子?正因為我是他的妻子,我才更應該義不容辭去應戰。」
解霜花咬字清晰,明亮的雙眸深深望著輕歌,道。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許久,卻是極有默契的笑了。
「讓我去吧。」旁側響起一道聲音,輕歌轉頭看去,柳煙兒背著殘月刀緩步走來。
解霜花皺眉,「煙兒,不要胡鬧。」
「何領主戰勝洛天睿,重回巔峰之後,你若死了,便沒人陪在他(身shēn)邊了,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事嗎?」柳煙兒問。
解霜花皺眉,「你的實力……」
「我很弱,但我會想盡辦法堅持半個時辰。」柳煙兒道。
提及半個時辰這個梗,三人皆是笑了。
解霜花眼眶發紅,「何苦如此?」
柳煙兒眼角餘光里皆是輕歌。
她想和夜輕歌出現在同一個戰場上,哪怕不自量力,至少死無遺憾。
柳煙兒走至一旁坐著,拔出掛在脊背上的殘月刀,拿出軟布不停地擦拭,將刀刃擦的鋒銳鋥亮。
「刀已出鞘,就差面朝敵人而戰了。」柳煙兒揚起臉,側臉延伸至鎖骨處的深紅疤痕,在白月光下演繹出了凌虐(性xing)感的美。
解霜花(欲玉)要說些什麼,聽著柳煙兒的話,卻是緘默了。
「霜花,你去為我和柳爺訂兩副棺材,要上好的水晶棺,若戰死在擂台,就把我們裝進棺材裡帶走,找一塊好地埋了。」輕歌道,「若我們堅持到老何出關,這兩副棺材就留給洛王夫婦吧。」
柳煙兒一個轉眸,笑道:「正合我意,深知我心。」
解霜花心(情qing)無比的沉重,她閉上眼,眼尾皆是淚痕。
她是何其有幸,才能遇見她們。
解霜花抱了抱柳煙兒,而後擁抱輕歌。
她轉(身shēn)離去時,就連背影都是極其壓抑和沉重的。
此地只剩下輕歌二人。
「柳爺,你還真是勇猛。」輕歌微抬下頜輕蔑的看向柳煙兒,譏誚的道。
柳煙兒驀地看向她,道:「姓夜的,記住,不要命的不只是你一個人,既要痛快瘋狂,你可不能自己一個人去,那樣就不厚道了。」
「你現在才看出我是個不厚道的人?」輕歌反問。
「很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好意思說。」柳煙兒漫不經心的說。
「……」
兩人閒聊許久,嘴巴一張一合便是到了後半夜。
昏昏(欲玉)睡之際,輕歌二人各自回到房內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便是等待天啟王的到來,擂台對戰洛天睿。
時光流逝,第三天,終於來到。
凌晨時分,淡淡金光浮在海面,朝陽尚未從雲中探出頭來,那片光亮也沒灑滿蒼茫大地的所有角落。
天,漸漸亮。
金色的船隻徐徐而來,沒有其他輪船的大,卻足夠豪華奢侈,一瞬間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船上站著一名中年男人,男人(身shēn)著墨黑蟒袍,負手而立,一雙諱莫如深的眼,觀望著府靈地。
除去男人以外,船上只有十餘人。
船的側面,雕鏤著金色手骨的圖案,像兩把劍交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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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7章 刀出鞘,取誰之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