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天看著輕歌,耷拉的眉眼透露出幾分惆悵之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從玄月關到北月帝都城的路上,他的心卻在迦藍。
安溯游是四劍靈師,哪怕他知道自己孫女兒有多厲害,也憂心忡忡,萬分焦慮。
然而,他不曾想到,前腳才到帝都城,(屁pi)股都還沒坐(熱rè)呢,就聽到迦藍被滅的消息,曾經那麼強大的迦藍,多少修煉者擠破腦袋都要進去的地方,被她的孫女,給摧毀了。
看似輕而易舉,實則萬丈光芒的背後,是不為人知的辛酸往事,他這個做爺爺的都知道。
「回家了,回家了好,晚上爺爺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看看都瘦了這麼多。」
夜青天揉了揉輕歌腦袋。
轉眼間,小姑娘都長這麼高了,讓爺爺都有點壓力感。
不過,也瘦了很多,瘦的讓人心疼。
「好像很久沒有吃爺爺做的飯了,今晚有口福了。」輕歌嘴角上揚。
唯有在夜家的時候,她才會好好吃著飯。
在外面,有時幾天才吃一頓飯,因為修煉者的原因,就算七天不吃飯也不會有餓感,但是,時間久了,就是問題。
若是真要等到有了飢餓感再去吃飯,那(身shēn)體基本就已經垮了。
夜青天看了眼東陵鱈,道:「小陵深得我真傳,廚藝還是不錯的。」
輕歌勾著夜青天臂膀,「外面風大,爺爺,我們進去吧。」
「輕歌,歡迎回來。」夜羽一(身shēn)水藍長衫,頭上挽著髮髻,看向輕歌,微微一笑。
輕歌轉眸,掃及夜羽,怔住。
兩年前的夜羽,英姿颯爽,幹練利落,有著巾幗不讓鬚眉的氣質,如今,夜羽溫婉如斯,倒真像個養在深閨里的女子。
再仔細看去,夜羽眼角出現了幾條細紋,臉色蒼白,有些病態。
輕歌淺笑,朝其點點頭。
「讓開,都讓開,撞死人了別怪小爺啊。」熟悉稚嫩的聲音在(身shēn)後響起,輕歌眸光顫動,回頭看去,便見道路盡頭,靈童騎著殺戮血狼,一路橫衝直撞過來,街道上,百姓密密麻麻,殺戮血狼狂奔而過,人仰馬翻,叫苦連連。
遭殃的百姓們揉著傷痛之處正要怒罵,見殺戮血狼載著靈童在夜府門前停下,便止住了口。
開玩笑!
跟四國王有關係的人,都得尊重,當成祖宗一樣供奉著。
殺戮血狼載著靈童衝到夜府門前,一個緊急剎車,靈童便像稻草人一般飛了出去,先撞在牆上,再沿著牆滑下來,趴在地上,四肢猶如靈獸般抽搐了幾下。
輕歌睨了眼靈童,嘴角抽抽。
這廝好歹也是個老大爺了,就不能正經點嗎?
靈童站了起來,怒不可遏,正要指責殺戮血狼,但見殺戮血狼邁動四隻蹄子走到輕歌(身shēn)邊,化(身shēn)小萌獸,褪去兇悍之氣,在輕歌(身shēn)上蹭了蹭,一副求(愛ài)撫的樣子。
靈童哀嚎:「沒天理啊,天子腳下竟然搞區別待遇。」
眾人不約而同朝夜府裡面走去。
殺戮血狼(屁pi)顛(屁pi)顛跟在輕歌(身shēn)後,輕歌挽著夜青天臂膀,聊了幾句。
榮耀領主走在人群之後。
靈童見輕歌不理自己,便自個兒玩自個兒的了,睜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這一看,不得了了,看到了夜羽。
夜羽走著走著,察覺到不對勁,低頭看去,便見靈童拉住她的小手。
靈童刻意瞪大眼睛,露出委屈之色,「姐姐,我(屁pi)(屁pi)好疼,你能幫我揉揉嗎?」
夜羽:「……」
這哪家的小(屁pi)孩呢?
夜羽咳嗽了兩聲,也沒在意,只當是個小孩罷了,她蹲下(身shēn)子,把靈童抱起來,說:「姐姐房裡有藥,吃了藥就不疼了。」
靈童一派天真無邪,「真的嗎?」
夜羽:「真的。」
夜羽心想,現在的小孩,真是可(愛ài),殊不知被算計了。
輕歌回頭看了眼,忍不住翻白眼。
幸好靈童還是個小孩,要是(身shēn)強力壯的年輕人,不知要禍害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其他人都去了風月閣,夜羽帶著靈童回房間,輕歌則和夜青天來到小廚房。
她在帝都待的(日ri)子不長,能陪著夜青天的時間不多,每一刻,都顯得彌足珍貴。
輕歌陪著夜青天在旁側洗菜,夜青天教她如何洗才能幹淨。
輕歌對廚房之事不感興趣,不過和姬月在一起的時,也想跟著夜青天學燒菜,希望未來能煮給姬月吃。
沒料到,夜青天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夜青天說:「我們家小歌兒不用學燒飯做菜,這種事,應該讓別人來做。」
自己家的姑娘,在夜府都是十指不沾陽(春c混)水的,去了別人家,也絕不能委屈著。
不然,就休了他。
不僅如此,夜青天還一度表達過自己的想法,強烈希望輕歌能夠多娶幾個夫……
夜青天一面切菜,一面感嘆道:「小陵那孩子真不錯,歌兒,不如你多嫁幾個吧,把他們全給收了。」
輕歌囧,夜青天對這件事,貌似有很深的執念。
夜青天繼而感嘆:「都是這麼好的男孩子,真捨不得給別人家。」
「爺爺,我洗完了。」
輕歌把菜放下,腳底抹油,溜了。
爺爺思想太開放,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與此同時,夜羽的房間裡。
靈童趴在(床chuáng)上,夜羽掀起靈童的袍子,發現有大幅度的青紫痕跡,夜羽拿出藥膏,抹在靈童背上。
靈童享受般的眯起眼睛,嘴裡還哼哼著:「姐姐,你真好。」
若非深知靈童本(性xing),單看靈童容貌,那可(愛ài)粉嫩的臉蛋兒,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夜羽抹完藥,隨意的問:「輕歌每次回來,都要帶一個孩子,你和輕歌是怎麼認識的?你父母呢?」
靈童灑脫的道:「我父母死了,我跟輕歌,是在海里認識的。」
夜羽詫然,「海里,真是個奇妙的邂逅。」
靈童扭著頭,看向夜羽的臉,發現夜羽的臉色很差,問:「姐姐,你病了嗎?」
夜羽臉色大變,她驀地起(身shēn),朝外走去。
靈童眨了眨眼睛,穿好衣服,跟上夜羽,卻發現夜羽不見了。
靈童失落落的垂著眼皮。
還以為能勾引到一個姑娘呢,然而,姑娘又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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