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女王朝焚缺的方向看去,黛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張揚的笑,「依我看,這夜輕歌就是個活脫脫的狐狸精,勾引梅卿塵就算了,這會兒還把主意打到焚缺(身shēn)上,蘭長老,這夜輕歌就是個禍害,不除不行。筆神閣 bishenge.com」
說至最後,極北女王一本正經,甚是嚴肅。
蘭無心抿著唇,似是在思索極北女王的話,她虛眯起眼睛,轉眸看向那兩扇緊閉的鎏金門,這座宮(殿diàn)內,住著一個該死的女人。
「你方才是想跟我說什麼?」蘭無心忽的道。
她本是一人來此,想要找夜輕歌,之後極北女王跟過來,(欲玉)與蘭無心聊事,怎知看到焚缺與梅卿塵對峙,兩人說得她們倒是沒聽清楚,只知焚缺二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隱隱約約聽到焚缺提起夜輕歌,反而一臉怒容。
焚缺似乎很關心夜輕歌。
有了這個發現,蘭無心勃然大怒,心裡頭衍生出熊熊殺意。
自小,他們四人一同長大,感(情qing)特別好,從未分裂過,就算後來多多少少發生了幾件大事,四人都是同氣連枝,直到……
直到夜輕歌的出現,所有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是蘭無心始料未及的。
想至此,蘭無心雙眸泛著妖冶紅光,血一般顏彩濃郁的唇,抿時,臉龐緊繃,面無表(情qing),讓人心生恐懼,不僅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魔鬼蛇蠍的化(身shēn)!
極北女王悄然看了眼蘭無心,觀察蘭無心神色,發現蘭無心怒火中燒,極北女王心底竊笑,蘭無心有多狠,她都知道,蘭無心越生氣,就意味著夜輕歌的下場將越悲慘。
便見極北女王頓了頓,不懷好意的道:「我聽那些侍女說,明(日ri)就是梅卿塵與那小((賤激àn)激àn)人大婚的(日ri)子。」
「什麼!」蘭無心不可置信,「此言當真?」
極北女王添油加醋道:「蘭長老,千真萬確,也不知道夜輕歌是使了狐媚之術,讓梅卿塵在這種關鍵時刻,把成親(日ri)子提前,她肯定是想害死藍姑娘,藍姑娘本就(身shēn)體差,若是聽到這消息,只怕會受不得刺激……」
接下來的話,極北女王沒說。
不言而喻。
藍蕪受不了打擊,說不定就沒命了。
自從極北女王俯首稱臣,跟蘭無心接觸以來,極北女王就清楚蘭無心的(性xing)子,也深知,藍蕪就是蘭無心的命根子,這種時候,她提及藍蕪,是火上澆油,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果不其然,聽到此話,蘭無心已經失去理智。
「好你個夜輕歌!」
幾個音,從蘭無心牙縫裡蹦出來,充斥著濃濃恨意。
蘭無心邁動雙腿,快步靠近那座宮(殿diàn)。
其實,蘭無心不蠢。
鎖龍鏈血族才有,梅卿塵會動用鎖龍鏈,就說明夜輕歌反對成親之事,梅卿塵才出此下策。
因為極北的舊賬,蘭無心癱瘓這麼久的時間裡,她不斷收集夜輕歌的資料,也知道排在四星十大公子之首的額姬公子,何等的風華絕代,又是如何寵妻如命,現世閨房少女間,都流傳著一句話,娶妻娶賢,當娶藍美人,嫁人嫁心,當嫁公子姬。
前者說得是藍蕪,後者自然是姬月。
藍蕪算是個小有成就的醫師,卻沒煉丹師的資格天分,倒是能為尋常百姓診斷一些小病,還是免費,故此,落得了個好名聲,又因柔弱形象,美人戴花,成了四星大陸無數漢子的夢中(情qing)人。
而今,世人得知梅卿塵要與夜輕歌成親,所有不堪之聲,也全都朝著夜輕歌,一時之間,夜輕歌成了千夫所指。
梅卿塵的所作所為,從來沒有為夜輕歌考慮過。
從來沒有!
焚缺本想離去,似是察覺到什麼,下意識轉頭看去,只見蘭無心氣勢洶洶走來,活像是與誰有著血海深仇,正要去手刃仇敵。
焚缺皺了皺眉,發現蘭無心是朝(殿diàn)門走去,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無心。」焚缺喊了聲她。
蘭無心頓住腳步,面向焚缺,眼神譏諷,「我的名字,你也配喊?」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焚缺道,他阻止著,不讓蘭無心進那扇門。
這個時候,他不想任何人打擾到夜輕歌。
像騎士,攔截蘭無心。
蘭無心盯著焚缺看了許久,旋即,哈哈大笑,「焚缺啊焚缺,我怎麼都想不到,堂堂焚公子,竟是成了夜輕歌的看門狗,還別說,今天我還偏要進去了,我想進,你攔得住?笑話!」
「(性xing)子還是這麼急躁,從小到大都沒變過。」的焚缺搖了搖頭。
蘭無心冷笑一聲,與焚缺擦肩而過,走向那兩扇門。
焚缺伸出手,攔住了蘭無心,「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最無辜的那個人是誰,若這一切當真是輕歌的心機,梅卿塵又何苦用上鎖龍鏈?」
焚缺想要勸說蘭無心,不過,好像適得其反了。
「輕歌?還真是親昵,你們之間感(情qing)如此深厚了?」
蘭無心嗤笑,突地發狠,高抬起腳,踹在焚缺(胸xiong)口,卯足了勁,焚缺只覺得宛如泰山忽然壓在(胸xiong)口,喘不過氣來,五臟六腑好似都要裂開,一口血湧上咽喉,摔倒在地之時被他吐了出來。
蘭無心走到焚缺面前,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看你是舊友的份上,這條狗命便留著,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說罷,蘭無心朝前走去,極北女王跟上。
極北女王還朝著狼狽的焚缺,笑了兩聲,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姿態。
焚缺緊皺著眉,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蘭無心動手。
但蘭無心這麼盛氣凌人,遭殃的必然是夜輕歌。
焚缺起(身shēn),攔住蘭無心。
蘭無心眼底泛起殺意。
「焚缺,你知道我,就算昨(日ri)與你把酒言歡,今天我照樣你砍斷你腦袋。」蘭無心無比兇狠。
焚缺擦掉嘴角的血,斗篷有些歪了,他微微整理,正要說話,背後宮(殿diàn)的兩扇鎏金大門,卻是打開。
「讓她進來吧。」淡漠清淺的聲音響起。
焚缺回頭看去。
便見(身shēn)著血色長衫的女子,站在兩扇半敞開的門之間,眼神疏離涼薄,目光不經意掃過焚缺,以及地上的一灘血跡。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