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像是墮魔的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空虛見得神王覺醒,雙手抱拳,彎下腰部,「恭喜神王覺醒。」
「呵——」
神王輕嗤一笑,他閉上眼感應到了讓他心動的氣息。
那是——鳳棲的氣息。
神王急著離開冰宮,只是當他即將踏步出冰宮時,一股拉力和鑽心椎骨的疼痛,讓他措不及防地頓住(身shēn)形。
神王低頭看去,腳踝處,一條粗大的金色鎖鏈,貫穿了骨骸,鎖鏈另一端連於冰宮內金光陣法的正中央。
陣法中央處,空虛站在其中,一襲墨衣,俊美的臉頰悄然湧上邪佞肆虐的笑。
神王抬眸,回頭看向空虛,「你在算計本王?」
「在下不敢,神王,我們談談吧。」
……
西洲,祭壇內一環之地。
王輕鴻正在盤腿修煉,腦子裡一陣尖銳的疼痛,痛感並且在不斷的加深。
南雪落髮出喜悅的笑聲,那絡繹不絕的笑聲,卻叫王輕鴻受了折磨。
許久過去,南雪落才停下笑,滿眼痴(情qing),「神王哥哥……是你嗎……神王哥哥……」
南雪落杏眸空洞,面色透白,兩行清淚滑落而下,唇角勾勒出蒼白淒涼的笑。
萬年前,在她才懂事的時候,神王與她說,(日ri)後長大,要娶她為妻。
後來,神王說,童言戲說,何必念念不忘。
卻不知,因為那一句戲言,她盼了萬年。
南雪落淚水源源不斷,她跌坐在王輕鴻的精神世界,悲哀過後,兩眼鋒利。
她一定要奪到丹石,與神王哥哥雙宿雙飛。
她是不是南雪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成為神王所(愛ài)之人的模樣。
祭壇旁側內三環之地。
當天上奇景消失後,梁蕭拿著名單,去往宗府林鶴山處,卻被夜傾城堵住去路。
「傾城姑娘?」梁蕭望著氣質清冷的夜傾城,三分疑惑。
「給我看看。」
夜傾城說完,梁蕭毫不猶豫把名單給了夜傾城。
參與朝比的東洲十五人,她將紙上的名字一一看去,便是全都看完,也沒看到自己的名字。
夜傾城眸光浮動,隨後將自己的名字加了上去,再劃掉另外一人。
「傾城姑娘,這可使不得啊。」梁蕭見此,連忙阻止,「你是幻月神(殿diàn)的琴師,乃四部之人,又怎能參加朝比呢?」
「從此往後,我是東洲人。」夜傾城把名單交給梁蕭,「此事不必擔憂,東帝那邊自有我會去說。」
梁蕭猶猶豫豫,看了看夜傾城,還是沒有去往林鶴山,而是走回房屋營地,將此事告知輕歌。
夜傾城隨後而來,她抱著伏羲琴,雪白的長衫著(身shēn),美眸好看如星辰若皓月,她低著頭輕咬下嘴唇,滿臉的固執倔強。
輕歌目光落在白紙之上,『夜傾城』三個黑字頗為娟秀,她皺眉不悅,面對夜傾城之時她往往無奈。
夜傾城是她精心保護的這塊美玉,可夜傾城從來都不聽話。
「傾城,朝比之事,你不必擔憂,聽我的,乖……」輕歌用著哄小孩的語氣開口說話。
梁蕭眼珠子轉了轉,左看看滿眼無奈的輕歌,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夜傾城,梁蕭怎麼覺得自己在這兒有點子多餘呢。
不行!必須拿小本本記下來,看來這位傾城姑娘,是宮主大人的頭號(情qing)敵呢。
「傾城……」輕歌再喚。
「主子在哪裡,傾城就是哪裡的人。」夜傾城驟然抬起臉,淚眼朦朧,眶內的淚兒偏生不往下掉落,她倔強的望著輕歌,偏執的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夜傾城一向敏感,輕歌此舉,她怕夜輕歌沒有將她當自己人。
她開心輕歌(身shēn)旁的朋友們越來越多,可她又怕這些人搶走了她的位置。
數年前,從那(日ri)在泥潭裡看見一隻手伸向她,從此,她便為她而活。
比之柳煙兒的灑脫狂放,龍釋天的率(性xing)不羈,帝雲歸的溫潤睿智,尤兒的機靈聰慧,夜傾城就是一個後天敏感的人。
而她所有的敏感點,皆來自於輕歌。
輕歌嘆了口氣,走向夜傾城,輕擁住夜傾城,白嫩的手輕拍夜傾城的後背,「傻子,若你高興,加個名字又何妨,只是來東洲跟著我,只會讓你吃苦。」
突然而至的關懷和溫暖,擁抱時女子(身shēn)上淡淡好聞的清香味,讓夜傾城一時之間恍惚了,再回過神來已是淚流不止。
她把臉埋在輕歌肩窩,雙肩輕顫,「主子不要丟下傾城……」
「好。」輕歌低聲回道。
一個好字,一世的責任。
梁蕭感嘆不已,心中暗罵,怪不得他娶不到媳婦兒,原來都被宮主夫人收了。
他真是個可憐的,夜神宮內美女如雲,尤兒戀著死去的皇叔,柳煙兒整(日ri)背著把刀,躺在(床chuáng)榻都不放下;龍釋天女扮男裝,夜傾城眼裡只有輕歌,可憐他只能與魏伯相伴,魏伯還嫌棄他是個沒文化的。
憋屈,真是憋屈。
堂堂夜神宮軍師,如此憋屈,媳婦兒都沒討到一個,真給八姑七姨丟臉。
梁蕭不由腹誹,若東帝是男兒(身shēn),只怕早已三千佳麗如雲。
輕歌把白紙黑字的名單遞給了梁蕭,「交給林鶴山吧。」
梁蕭急忙拿著名單腳底抹油地溜走了。
小包子從房屋後側探出個小腦袋,黑曜石般的眼眸水汪汪的,他睜大眼看著輕歌二人,眸中充滿了好奇之色。
咦——
傾城娘娘好似比雲叔叔還好。
要雲叔叔還是要傾城娘娘呢?柳娘好像也不錯,龍叔叔也行……
嗷,好糾結。
小包子極為老沉的嘆了口氣。
這真是個大難題,可為難他了。
要他說,不如全都收了,雨露均沾才是平衡之道。
想至此,小包子咧開嘴笑得開懷。
輕歌回頭一看,見曄兒捂著嘴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嘴角微微抽搐。
知子莫若母,小包子腦袋瓜子裡想得什麼,她看一眼就知道。
而後一晚上,夜傾城臉上總是掛著笑,唇角忍不住上揚,眉眼間仿佛容了浩瀚星辰,閃爍而亮。
柳煙兒與龍釋天見夜傾城傻笑個不停,柳煙兒挑眉,一看便知與輕歌有關。
龍釋天雙手環(胸xiong),往左側一個腦袋,歪下了腦袋,「這孩子傻了?」
自從夜傾城來夜神宮後,她們幾乎就沒看見夜傾城怎麼笑過。
夜傾城比柳煙兒這個寒冰煞體之人還要冷漠無(情qing)拒人千里。
笑?簡直就是奢侈。
如今見夜傾城面若(嬌激āo)花,少了徹骨的寒氣,反而多了些可(愛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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