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的嘴裡被強塞了破布,只能依稀發出嗚咽的聲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當其中一個戴著斗篷的摘下頭上斗篷,露出豬頭的模樣時,九姑娘驚恐的瞪大眼。
人(身shēn)豬頭,這樣的場景和形象,超乎了她以往的認知。
豬兄在九姑娘(身shēn)上聞了聞,「真香,人族少女不如精靈族的女子,雖然次了點,但也能飽腹了。」
豬兄拿出一把鋒銳的刀,在九姑娘的臉上拍了拍,「平時吃過(肉rou)嗎?」
九姑娘恐懼無邊,(身shēn)子不停顫抖。
豬兄眼中紅光閃爍,戾氣綻放,豬兄一腳踹在九姑娘的小腹,湊在九姑娘(身shēn)後,肥大的豬頭靠近九姑娘的耳畔,問:「聽不懂話嗎?問你吃過豬(肉rou)嗎?」
「大哥,你把她嘴堵住了,她回答不了。」一個類似於小弟的戴著斗篷的『豬』族人,好意提醒道。
豬兄一愣,看了眼九姑娘嘴裡的破布,這才反應過來,動作粗魯野蠻地把破布取掉,打算重複問一遍。
「救命啊,救命……樓主……師姐……」九姑娘大喊。
豬兄旋即又把破布塞回了九姑娘的嘴中,堵住了九姑娘接下來的話。
「吵死了。」豬兄拍了拍手中的刀,「未免夜長夢多,先吃了你再說。」
白月光下,九姑娘的面色發白,似搖搖(欲玉)墜即將凋零的雨中花兒。
九姑娘絕望的看著豬兄手中的那把刀砍向她的面門,(身shēn)體被束縛,聲音出不去,絕望的囚牢無(情qing)地籠罩著她,讓她無路可逃。
倏地,一聲尖啼聲響起,無數黑光狂風涌動,一隻黑鴉迅速飛掠而來,將九姑娘面前的豬兄一口吞了。
一雙黑紫的燙金軟靴踩在這片空曠的地上,九姑娘與諸位豬兄轉頭看去,但見夜的深淵處,男子緩步而來,一襲黑衣輕舞,無風自吹,碎的青絲在風中飛揚,那雙眼眸鋒芒畢露,寒光涌動。
「諸位,活膩了,本樓主罩著的人,也敢動?」
九辭踏步而來,冷冷一笑。
那位豬兄以為騙過了他,他之所以朝著鳥族人的方向追去,只不過是為了讓對方放鬆警惕。
九姑娘是煉藥師,長年累月之下,(身shēn)上有很濃的藥香。
豬兄(身shēn)上的藥香不重,但在關鍵的時候被九辭給捕捉到了。
之所以姍姍來遲,是因為豬兄左彎右繞,而九辭是個路痴……
好在,關鍵時刻感到,否則,他定要將這一群豬給挫骨揚灰。
看著躺在地上灰頭垢面的九姑娘,面上全是淚痕,楚楚可憐,九辭握緊雙拳,沒由來的一陣憤怒。
蠢貨東西,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九辭一步走出,右手展開,長袖灌風,無數黑鴉似傾巢而動,將在場的所有異族人全部吞噬。
九辭走至九姑娘面前,蹲下(身shēn)子,拔掉九姑娘嘴裡的破布,九姑娘眼淚止不住的流下:「樓主大人……」
九辭沒好氣地打了下九姑娘的腦袋,「跑什麼跑,四海城這麼危險,小爺找不到你了怎麼辦?」
九姑娘更是委屈了,本就受了那麼大的驚訝,又被九辭一頓凶,這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九姑娘哭的一抽一抽的,傷心(欲玉)絕,哽咽著說:「你一走,他們就把我綁走了。」
「你不知道喊救命嗎,蠢!蠢死了!你怕是藥宗宗主撿來的女兒吧。真不知道你這股子蠢勁兒像了誰!」九辭略帶愧疚,但嘴不饒人。
黑鴉啄斷了捆綁著九姑娘的繩索,九辭起(身shēn)就走,走了幾步察覺到九姑娘沒有跟上,九辭停下來回頭瞪視著九姑娘,「怎麼還不走?想被豬吃啊?」
九姑娘看著九辭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著無法動彈的雙腿,可憐巴巴小聲的說:「腿……腿麻了。」
「蠢!腿麻不知道早說?」九辭尋了一根枯樹枝,丟在九姑娘(身shēn)邊,「拿這個當拐杖,起來。」
九姑娘:「……」為什麼天底下會有九辭這樣不解風(情qing)的男人。
九姑娘倒也倔強,拿著枯樹枝支地一瘸一拐往前走,亦步亦趨的跟在九辭(身shēn)後。
「樓主大人……」九姑娘輕聲開口。
「幹什麼?」九辭回答。
「你是在關心我嗎?」九姑娘問。
「做你的清秋大夢,別亂攀關係,小爺是你攀不起的高枝。」九辭說。
九姑娘眼睛愈發的紅,緊咬著下嘴唇。
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哭了,要成為大師姐那樣的女人,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留下,滿腹的委屈無法訴說。
是啊,面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是鼎鼎有名的映月樓主,是弒殺之神。
她怎能高攀?
她不過是個小小的煉藥師罷了。
九姑娘拄著枯樹枝往前走,一心想著其他,沒有注意道路崎嶇。
九姑娘驀地摔在了地上,枯樹枝斷了,折斷的部分擦破了她手臂上的皮(肉rou),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聽到動靜聲響,九辭回頭看去,正見九姑娘狼狽的摔倒。
九辭皺眉,嫌棄地看著九姑娘,「你怎麼這麼沒出息?(日ri)後看哪個男人會娶你。」
九姑娘紅著眼低著頭,緊咬下嘴唇,一言不發。
九辭快步走來,把插在九姑娘手臂傷口上的枯木枝罷了,撒上止血藥粉。
「能走嗎?」九辭問。
「能。」九姑娘問。
「走吧,小爺的手借你一用,記得回城主府寫欠條。」九辭闊氣大方的把手放在九姑娘面前。
九姑娘看了看九辭的手,竟是拍掉,一瘸一拐往前走。
才走幾步,就又摔了一跤。
九姑娘爬起來,再往前走。
基本三步一個摔跤,但是這並未阻止九姑娘的步伐。
九辭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提著九姑娘的衣襟將其提起,脫掉她的鞋襪,撩開裙擺。
「你做什麼……」九姑娘嚇得捂著裙子。
「放心,你這麼丑,小爺對你沒興趣。」九辭說道。
九姑娘(欲玉)言又止。
九辭看著九姑娘腳踝處的紅腫,眼神微深。
「崴到腳了?」九辭語氣溫柔了些許。
「嗯……」九姑娘的聲音細若蚊蠅。
砰!
九辭捏了捏九姑娘的臉,「蠢死了,不知道說出來?嘴巴長來幹什麼的?」
九辭蹲下來,指了指後背,「上來,別墨跡。」
「這……於理不合……」九姑娘問。
「小爺就是理,快點,女人就是墨跡。」九辭不耐煩了。
九姑娘猶豫少頃,還是匍在了九辭的背上。
九辭背著她,漫步往城主府走去,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語:「女人就是麻煩,世上怎會有女人這樣的麻煩的存在。」
「大師姐也是女人。」九姑娘善意提醒。
「歌兒不一樣,歌兒多可(愛ài),小蠢貨,這個世上女人分為三種。」
「哪三種?」九姑娘尤其的好奇,這一刻,樓主大人好像不那麼的高高在上了,原來,他也可以這樣溫柔。
「第一種是其他女人,第二種是歌兒和娘親她們。」九辭說。
「那第三種呢?」
「蠢!這都想不到,自然是歌兒她嫂子。」
這個世上的第三種女人,是小莫憂。
小莫憂,小爺對你可真好。
趕緊八抬大轎自己嫁過來吧。
九姑娘趴在九辭的肩上,目光倒映著四海城的夜色。
她……可以成為大師姐的小嫂子嗎……
眼中,漸漸落寞,(陰yin)霾。
像是下了一場(陰yin)雨。
大師姐也好,樓主也好,都是高枝。
九姑娘趴在九辭(身shēn)上,微微抱緊了九辭。
「樓主大人。」
「嗯?」
「謝謝你。」
「客氣了,到時記得讓藥宗把賞金送到映月樓。」
「……」
九姑娘撇了撇嘴,「你都那麼有錢了,還缺錢嗎?」
「廢話,小爺要給歌兒備嫁妝,(日ri)後嫁出去,才不被人欺負。」
九姑娘眼裡一抹希冀。
這樣的哥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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