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知亢家中,還是趙揚蒙梁豐遠清等幾個老熟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幾個人面前的祈願界面投影出來一條柏油馬路一貓一狗一人的畫面,裡面的傢伙不是李滄還能是誰。
溫泉山周邊不遠不近的距離正陸陸續續的被開發出來,不存在人煙罕至遺世獨立的說法,這不,李滄在三分鐘內就遇上了兩波悠閒遛狗的。
「笑了,女人想爬一個男人的床還不容易?只要她想,只要她敢!」
「就事論事啊,那是人家的私事。」
「什麼私事,事關基地幾百萬人口哪有什麼私事,權錢色勢哪管他占一樣呢?」
「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話都講爛了。」
「我他媽到底為啥要跟你討論這個,還是說基地已經淪落到靠割地和親才能維持的慘烈地步了?」
「趙揚,咱這兒可沒外人,要我說你先別忙把調子起那麼高!」龐元亮和蒙梁關係不錯,和趙揚利落當然就很不對付:「一個人,他不貪權不斂財不好色不玩不樂完美人設,這樣的人那還是人嗎?那是機器!大能者必有大欲知不知道!除非他在惦記更多!」
「呵,老子讀書少,只知道大亂必有大治不破不立!」
蒙梁接口助攻:「趙揚你也先別急著著罵娘,我當時可是支持他把躍遷點放在基地的,我說一句,元亮這話好說不好聽可話糙理不糙,我覺得吧,是有一定道理的,哪怕李滄再多表露出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愛好,兄弟們也不至於這麼提溜著一顆心,沒有人性弱點的人誰敢信任,世界上哪有聖人?你下到各個單位跟大家多喝幾頓問一問,我保證大多數人都跟我抱著一樣的想法,這樣一個傢伙,又這麼年輕,是真讓大家瘮得慌啊!」
「要你們這麼說,一個人他正經的還你媽正經出毛病來了?歪理!我看你們丫的一個個心眼子還沒個針尖大,是沒有容人之量還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趙揚鼻子都氣歪了,緩了半晌才把音量降下來:「怎麼沒愛好呢,除了行屍異獸人家不得意別的玩意不行?怎麼沒弱點呢,饒其芳不是他的弱點?重親情念舊護短不是弱點?」
「趙揚你這也太強詞奪理了...饒其芳...照你這麼說早前的原子彈氫彈那都得叫弱點!」
「還有,門羅怎麼說,總得拿出個章程吧,上上下下都等著這個討論會呢!」
「知道你和那小子對眼兒對的不要不要的,但也不能太主觀個人太情緒化,擁核確實是好事,但你也得考慮戰略縱深啊,這種大殺器一來來好幾個,開關沒一個是在咱自己手裡的,我是一名軍人,我憑什麼要去糾結一個人一個組織的善良是非正義邪惡,那種狗屁倒灶的東西天生就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我們心裡就只有一個太陽,軍人需要考慮的問題也只有一個:威脅!威脅等級!任何人都是潛在的敵人!」
趙揚知道他們說的都是最實在的大白話,但還是無比心累,頂的慌,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好想退休。
「說個錘子說,留著會上再吵!」
「娘希匹,真懷念有老戴那王八蛋的日子啊,他們那幫子政客要是還在,老子用的這遭這罪鬧這心費這老些唾沫?」
豐遠清津津有味的看著畫面,有意無意道:「多給他們點時間冷靜一下,現在即使開大會討論,很多人也沒辦法理性理智的看待問題,壓一壓——快看快看,有意思的來了。」
畫面中的李滄顯然正被捲入一場相當激烈的衝突,馬路對面那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似乎很不滿李滄無視右側通行這瞅瞅那看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又似乎是玩鬧惡作劇攀比心理作祟,指著自家狗子慫恿道:「熊熊,去,凶它!」
「唔汪,吼~」
真的是比熊還大的一隻比特犬,超凶。
大白雖然也經過身體強化,體型堪比巨型阿拉斯加力量值勉強有個3c+,但和對方那種完美達到一階段水平的真正異獸顯然沒辦法相提並論,嚇得差點當場翻白眼倒沫子,夾緊後退呲出一地腥臊。
對面的小男孩見狀都快笑出大鼻涕泡了,趾高氣昂挑釁的斜睨李滄。
只見李滄這貨把大魔杖往地上一頓:「邱小姐,去,凶它!」
一道足以用豪橫來形容的身影瞬間遮蔽了小男孩和熊熊的全部視野,在地面和這兩個小傢伙心裡同時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小男孩是被狗子拖著像飛不起來的風箏一樣飄走的。
李滄面無表情的一腳把邱小姐卷回漩渦,揮揮手,有著朦朧骸骨大門背影的漩渦和大魔杖一同憑空消失,繼續遛狗。
畫面外,場面猶如凝固。
豐遠清:「...」
淦,我到底為啥多嘴叫他們看來著?
趙揚咳嗽:「他怎麼天天遛狗?這玩意有癮?」
豐遠清一本嚴肅的點頭,正經挽尊:「趙哥,要不你也養只試試?」
蒙梁也懵了,實在不知道該說點啥好,組織了半天語言,就當沒發現異常輕飄飄的挑開話題,發出了哭笑不得的聲音:「這小子...真是不當人啊...跟個孩子也...也...」
「媽了個巴子的?曰你們個仙人板板!你們別給老子裝傻!這玩意是不是雙向躍遷通道?你們誰敢舔著個大b臉說不是老子就敢當著貝老闆的面把誰腦瓜子擰下來控控裡邊的水!他陰咱們!」
龐元亮眼睛瞪的比牛眼都大,憤怒的血筋在臉上太陽穴上嘣嘣跳。
於是壓力給到了貝知亢這邊,只見貝知亢的眼睛像是剛從那個炮彈皮割的菸灰缸里拔出來,顫顫巍巍的指著畫面,義憤填膺的樣子。
「就這樣的憨批小兔崽子,這情商有五歲嗎,你們費盡心思安排的人憑啥爬不上他的床入不了他的眼?可見這業務水平就有問題!」
幾個人沒想到居然等出這麼一句話,差點噴了。
好傢夥麼...
貝總指揮您可真是豁得出去老臉啊!怪不得您是總指揮我們是小兵油子,這股子要人命的狠勁咱就學不來!
「貝老闆,您現在已經到靠選擇性失憶來避重就輕的地步了嗎?您以前不這樣的!」龐元亮算是正經感受了一番趙揚剛才的無力感:「再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些人里最重要的幾個,只有白花子勉強算是我們的人,段梨是趙指揮的親外甥女,蓁蓁是...」
「我呸!」貝知亢勃然大怒,像個被觸到了機關的法條娃娃一樣跳腳咆哮:「以前?以前什麼樣?以前老子非大耳刮子抽死你個小癟犢子!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幾個字你告訴你哪個字不認識?屁股決定腦袋的道理不懂?身子不正看什麼都是歪的!吃完飯就給老子滾回去好好想,想明白了寫成檢討拿給我看,想不明白你也不用回岸防那邊了,滾去浮生島鏈一邊挖礦一邊想!」
「還有!」
「我問你,你們岸防是基地最先成軍編制最滿的,司寇說的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
「你的人這幾天和稅總那邊鬧的難看?你行啊小癟犢子,老子是年紀大了,但是還沒死呢!前腳剛立的規矩你個王八羔子就給我頂牛是吧?你好大的出息!」
「你跟我翻什麼眼珠子?我哪句話冒犯到你了?來來你跟我說我再給你重複一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龐元亮滿地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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