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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林典肆大戰後的第二天上午。
躺在龍泉山莊貴賓客房床上的青龍愜意地享受著陽光照在臉上的舒適感,慵懶地打著哈氣從睡夢中醒來。
「苦盡甘來了啊!」
青龍眼圈發紅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感慨道:「自從接下暗中保護江生的任務後,我每天風餐露宿,晝伏夜出,已經很久沒睡過這麼舒適的地方了!」
「不過小姐讓我暗中保護江生,雖然我現在已經在江生等人面前曝光,但外界還不知道我的存在,那我接下來還是要暗中行事。」
擺清自己的位置後,青龍洗漱一番就離開了房間。
也不知道他是習慣了偷偷摸摸,還是真的在嚴格執行紀明月的命令?
儘管江生等人已經儘可能地忽略青龍的存在,可青龍依舊選擇隱於暗處,他也可能是不想呆在卉卉等怪物身旁,壓力太大了。
此時龍泉山莊的接待室中,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一群在華國境內都算得上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一側。
聶家家主聶航空,楊家家主楊樹仁和其夫人文朝霞。
還有兩個穿著雪白古衣,容貌相似,氣質成熟,無法從外貌上看出年紀的孿生姐妹,是慈航靜齋派過來的代表。
坐在這些人中間位置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目光犀利的國字臉中年男子。
此人能在今天這種談判穩居c位必定是楚家的代表了。
滿臉憔悴,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楚河坐在這些人的下首位,如坐針氈,在這群人中,他這個楚家少爺連個屁都算不上。
在各方勢力的聯合施壓下,楚家終於答應出面與江生商談和解的事情。
這些人就一起上門來找江生談判,可他們等了一上午,江生都沒有現身,太過分了。
以這些人的身份地位,不管走到哪兒都會受到最高規格的貴賓待遇,現在卻被江生放了一上午的鴿子,若非有求於人,他們早就拂袖離開了。
會議桌的另一側,坐在同樣忐忑不安的楚山,面對這些大佬,他也感覺壓力巨大。
反倒是陪在楚山身旁的牛盼男和謝幕神色淡然。
牛盼男是對江生絕對忠心,不管你的身份地位有多高,在她眼裡都遠比不上江生。
謝幕則是來歷非凡,壓根就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他只是奇怪為什麼梅迪賢沒有現身?
不過想想也對,梅迪賢雖是藥神谷的人,但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還真就沒資格與對面這些人平起平坐。
「江生究竟是什麼意思?」
又等了一段時間,臉上不知為何掛著好幾道血痕的聶航空受不了,拍著桌子喊道:「我們誠心上門談判,他卻躲著不現身,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你們貌似是不請自來吧?」
牛盼男瞥了聶航空一眼,面無表情地反問:「我家先生可曾邀請你們上門做客?」
聶航空頓時語塞。
「既然沒有事前約定,那我家先生沒有安排檔期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更何況他昨夜忙碌一宿,不休息好就來見客,才是對諸位的不尊重。」
牛盼男抬手指向門口,冷漠地看著聶航空:「如果你等不急,那就自行離開,門在那邊,沒人攔著你。」
「你……」
被牛盼男如此不客氣地頂撞,聶航空臉色陰沉至極,卻也只能忍著。
堂堂聶家家主竟然被江生手下的一個丫頭懟了,還不能發作,太憋屈了。
楊樹仁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聶航空,好在文朝霞對江生的脾氣有些了解,一直安撫他要忍耐,不然他也可能忍不住發火,然後自取其辱。
「聶兄稍安勿躁,我們畢竟是冒昧登門,人家沒有準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楚家的代表笑眯眯地開口安撫,眼下楚家是各方勢力中最愜意,也最受益的存在,他完全不著急。
如果這次楚家真能說服江生收手,那聶家,楊家乃至慈航靜齋都要欠楚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如此一來,之前被慈航靜齋盯上而處於被動位置的楚家,就能反客為主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瘸一拐,左臂蜷縮在身前不停抖動的江生,在小媛和段牛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在昨晚的大戰中,江生被卉卉當成流星錘一樣以身體抵擋林典肆無數攻擊,導致他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副作用。
哪怕江生在與卉卉的廝打過程中,獲得了不小緩解,可身體依舊沒有完全恢復,半邊身子仍處於不聽使喚的狀態。
看到江生進門,牛盼男和楚山第一時間起身打招呼。
謝幕則是坐在椅子上,戲虐地在江生身上打量,調侃道:「你這是腦溢血後遺症,還是半身不遂啊,怎麼這副德行?」
「滾!」
江生沒好氣地瞪了謝幕一眼,隨即坐到那群人對面。
聶航空和楊樹仁等第一次見到江生的人都疑惑地在其身上上下打量,沒想到在商戰中將各大勢力逼成這副模樣的江生居然如此……人不可貌相啊!
「在下就是諸位要找的江生,你們也看到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了。」
江生坐在椅子上,一邊抖個不停,一邊開門見山道:「我沒那麼多時間與你們閒聊,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原來你就是江生。」
聶航空臉色怪異地看著江生:「沒想到你還是個身殘志堅的有為青年,當真……」
「你才身殘志堅,你全家都身殘志堅,你是從哪兒看出我老大有殘疾的啊?」
面對聶航空嘲諷,沒等江生開口,站在江生身後的段牛直接破口大罵:「還有,你是誰啊?說話之前,不知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嗎?懂不懂禮貌啊?」
「老大,我看這人應該是個生活不檢點的臭流氓。」
段牛一本正經地分析道:「他臉上的抓痕一定是調戲誰家小媳婦,俏寡婦,被人撓的。」
「豈有此理,我和江生這個等級之間的對話,還輪不到你插嘴,太沒禮數了。」
聶航空被氣得不輕,憤怒道:「還有,我不是什麼流氓,也沒調戲女人。」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哪知道你是什麼等級,臭流氓的等級嗎?」
段牛不屑撇嘴,反問道:「你敢說,你臉上的傷不是被女人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