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槿被謝晉琛抱進房間,被他褪去衣物、猥褻、羞辱
全程,她都有斷斷續續的意識,只是四肢無力,睜不開眼睛,根本反抗不了。
就是這樣,反而對她更加殘忍。
她寧願自己徹底暈過去了,或者乾脆死了,一了百了。
思緒沉浮,唐槿瞪圓了浸透淚水的眼眸,半張著黯然的唇發出絕望的呻吟,在林溯懷中掙扎。
「不要碰我別碰我啊!」
「阿槿!你我你我是誰?!」林溯噙著破碎的淚光,全身心地緊緊擁抱她。
他的胸口像被一把鈍刀殘忍地剖開,生生把他鮮活壯碩的心臟整個掏了出來,五指用力捏緊,再捏緊,就快要捏碎了。
唐槿聽見熟悉的聲音,死水般的眸閃過一點光。
她直勾勾盯著林溯,先是不敢認,轉而才小心翼翼地喚了聲:「林溯哥哥?」
林溯喉嚨哽得厲害,說不出話,只不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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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怎麼了?」唐槿錯愕地盯著他血淋淋的左眼,自己的安危已忘,只想著關心他。
唐俏兒滿眸都是嗜血的猩紅,憤恨得胸腔起起落落。
為什麼要這麼折磨這對有情人?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這一刻,她滿腔怨懟怒火,全都是衝著老萬來的。
謝晉琛固然可惡至極,但如果不是老萬硬要讓阿槿嫁給謝晉寰,謝晉琛哪裡會想到對阿槿動這種歪心思!
以前對唐槿不聞不問,這段日子卻突然殷勤,甚至鋌而走險下這種骯髒的黑手
不是為了攀上他們唐家在謝氏奪權,拿她妹妹做棋子,還能為了什麼?!
老萬才是始作俑者啊!
「沒事我沒事。阿槿我帶你走林溯哥哥帶你走。」
林溯淚珠混著血一顆顆砸下來,他現在什麼都想不到了,只一心想帶她逃離。
他剛想攔腰把她抱起,唐槿卻用力掙扎,將他往外推搡。
「林溯哥哥我們分手吧」
林溯如遭雷殛,失神無錯地盯著她慘白的臉龐,「阿槿我不許你這麼說,我死都不會和你分手!我不答應!」
「分手吧我髒了啊。」
唐槿牽動唇角,笑容令他痛徹心扉,「我配不上你了,林溯哥哥」
「別胡說我的阿槿怎麼會髒?」
林溯血淚盈面,一字一重,「我的阿槿是世上最完美的女孩,不管怎樣我都你。」
唐槿緩緩搖頭,眉目間心意已決,「如果這樣的我勉強和你在一起我會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
林溯哥哥,你值得更好的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值得的。」
唐俏兒背過身去,眼眶猩紅著,抬手狠狠抹了把淚,又迅速環視房間,卻找不到任何利器,只到一個花瓶。
她跑上前握住花瓶瓶頸,揮臂沖牆壁一砸——
瓷片四濺,只剩參差尖銳的瓶頸在手。
「謝晉琛!天殺的畜生!我閹了你!」
唐俏兒赤目欲裂,步履如風地走向像癩蛤蟆一樣趴在地上的謝晉琛!
謝晉琛驚慌中發出刺耳可笑的尖叫,隨即身下一灘水緩緩散化開洇濕了地毯。
曾經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謝家二少,徹底嚇尿了。
唐俏兒怒火上頭,就在她舉起兇器的剎那,沈驚覺大手緊攥住了她的繃起青筋的皓腕。
「你要攔我?」
唐俏兒喘著粗氣,使勁兒想要將手腕從他炙熱的掌心抽離,「你不要跟我講什麼狗屁理智冷靜!他欺負了我妹妹,就是謝政龍過來也救不了他!」
「我沒有要攔你,我的心,和你一樣。」沈驚覺嘆了口氣,低磁的嗓音里溫柔透出輕哄。
他掌心緩緩上移,慢慢將她手中的碎片接過,「我只是不希望你髒了自己的手,更怕你傷到自己。」
唐俏兒紅唇抿緊,理智回歸,不再那麼堅持。
沈驚覺星眸陰沉凌寒,五指蜷緊,卻聽「咔嚓」一聲脆響——
唐俏兒眼睜睜地著他徒手把瓶頸捏成了齏粉!
好狠!好帥!酷得一批!
但是他的手不疼嗎?
沈驚覺雙手輕描淡寫地拍了拍,吹去掌心殘餘碎末,「對付你,何須這麼麻煩。我只需動動手指,就能掐斷你的脖子,動
動腳尖,就能碾碎你的脊骨。」
「沈驚覺唐俏兒你們敢動我?!」
謝晉琛站不起來,只能不停拍打地面,「我要有個好歹我爸和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完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姑奶奶我不爽你們謝家很久了,正愁沒機會發飆呢。」
唐俏兒白牙一咬,抬腳將尖銳的高跟鞋跟狠踩在謝晉琛手背上,如一根釘子釘進去,疼得謝晉琛喊得像殺豬。
「如今你往槍口上撞,我就先拿你磨刀了,接著就是謝晉瑤!你們蛇鼠一窩,全都跑不了!」
謝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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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們暗中勾結,設計唐槿的事,唐俏兒已經都查明了?
相比被這兩口子血虐,他更怕的是婚事黃了,惡行敗露,於是奮力狡辯:「唐俏兒!你怎麼不用你的腦子想想!我要得到你妹妹犯得上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我爸私下已經告訴我了,會讓我和唐槿聯姻,不管她樂意不樂意她最終都得嫁給我!我何必多此一舉?!
再說了今晚我是想和她拉近關係,但她也對我很主動啊!我她好像是喝多了,站都站不穩了就過來扶她一把她緊緊抱住我,又沖我笑又親我」
唐槿氣得渾身哆嗦!
可她該怎麼解釋?她當時什麼都控制不了!
林溯歇斯底里地沖他怒吼:「你撒謊!都是你強迫了阿槿!你這個qj犯!」
「你們能找過來,肯定查了監控啊!監控里我和她怎樣一清二楚,是她向我投懷送抱,我根本就沒強迫她!就算到了警察那兒你們也沒證據指證我侵犯了她!」
謝晉琛咬定了他們沒證據,得意地扯出一絲歹笑,「她本來就是我未婚妻,還這麼熱情主動,我還以為她想跟我行周公之禮,試試我床上功夫怎麼樣呢。」
沈驚覺劍眉一沉,足下用力碾動。
嘎巴脆響,謝晉寰尾椎直接斷了!
「你放屁!」
唐俏兒恨不得拿高跟鞋尖敲爛謝晉琛的腦殼,「阿槿滴酒不沾,怎麼可能喝醉?!肯定是你灌的她,你下了藥!」
「唐俏兒你有證據嗎?」謝晉琛氣喘吁吁地陰笑。
他被折磨得不人不鬼,乾脆破罐子破摔,跟他們死磕到底了。
就在唐俏兒憤懣間,一道冷徹的聲音傳來:
「謝晉琛,你真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天衣無縫嗎?」
如此迷人的聲線,來自唐樾。
但嘭地一聲震響,有個大東西,像球一樣滾進來,伴隨痛苦的嚎叫。
赫然,就是謝晉琛的狗腿子,那個秘!
謝晉琛打了個寒噤,心跳快把地板鑿穿!
「饒了我吧求求您饒了我吧」
秘被打得面孔扭曲,五花大綁捆成了肉粽,而他的手腳不自然地耷拉著。
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
熟悉的操作啊,是大哥的手。
而尾隨他進來的人,芝蘭玉樹,狹長風流的狐狸眼令人銷魂。
「唉,這個家啊,沒有我可怎麼得了?」柳隨風清秀的臉龐是難得一見的憂忡。
原來,今晚柳氏的人也收到了邀請函,作為國內擁有頂尖醫療水平,醫藥集團的柳家,他們沒理由不被邀請。
只是柳家家主一直氣憤於自己最寵的女兒柳敏之給唐萬霆做了沒名分的情婦,所以這些年只要有唐家人出席的場合,柳家核心人物都避而不見。
丟不起那人!
但今晚是j集團親自下的帖,他們不好拒絕。聽聞柳隨風回國了,所以就把他支了過來充數。
柳隨風當然樂不得來呢,來會他的情郎,一天不見,晝思夜想。
卻不成想,趕上了這樣的「熱鬧」。他心中自詡是唐俏兒的「大嫂」,自然要為他們出頭。
唐樾淡淡瞥了眼柳隨風,一副拿他沒轍的表情,然後冷冷盯著地上的「肉粽」:
「你說,還是我替你說?」
秘上牙磕下牙,遲遲不敢開口,兩邊他都得罪不起。
唐樾剛要威逼,柳隨風在這時當起他的代言人,懶洋洋地啟唇,「我們唐總的脾氣不太好呢,剛才你已經領教過了。你自己說和他幫你交代,待遇可是截然不同呢。」
忽地,他微微彎眸,「你要想忠心護主,那我們也成全你。畢竟我的手術刀比唐總的匕首乾淨利落,你應該不會覺得太痛
苦的。」
「我說我說!」
秘頂不住酷刑壓力,只能招供,「謝總追求唐九小姐不成,一直很不甘心所以、所以就讓我搞來了神仙水,這樣九小姐就會乖乖聽他擺布了而且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神仙水?那是什麼?」沈驚覺俊眉緊鎖。
「學名ghb,又稱『液體迷魂藥』或『g毒』。」
柳隨風眸色凝重起來,「服用過量會令人陷入無意識狀態,極度眩暈,沒有方向感和嘔吐。ghb的藥效起效很快,十到十五分鐘內達到相當的高峰,這個時候受害人可以說任人擺布,毫無知覺。」
唐樾聽言心口一緊,唐俏兒與沈驚覺對視,只覺不寒而慄!
「狗雜種你td敢污衊老子?!老子要宰了你!」
謝晉琛怒瞪著秘,要不是被沈驚覺踩在腳下,他都能撲上去咬掉這走狗的舌頭!
「阿槿,你是不是因為喝了他們給的東西才」林溯緊張地扳住唐槿的削肩,生怕她服了藥物會損傷身體。
唐槿頭痛欲裂,濕潤的眼眸一片茫然,「我我沒有啊我今晚只和姐姐喝了一杯果汁,其他的我什麼都沒碰過」
「哈哈哈哈哈!」
謝晉琛猖獗地狂笑,用拳頭捶地,「你們有證據嗎?你們根本沒有!
我說了,是這女人主動勾搭我的!是她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