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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馭嚇得下巴差點掉地。
原來她就是沈總那個隱藏前妻!
實話說,這姿色,可比他妹高級不少啊。
不是仗著青梅竹馬的情分,他那華而不實的花瓶妹妹,未必斗得過這朵鏗鏘玫瑰。
「沈總,就算她是你前妻,那也不能成為我給她道歉的理由啊!」
金澤馭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讓步,「讓她給我道個歉,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
「我晚來一步,你的人指不定會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沈驚覺臉色已陰寒欲雪,「沒發生,不代表你沒錯。道歉。」
金澤馭心裡在瑟瑟發抖,面上還在死撐。
唐俏兒小臉紅撲撲的,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
她只聽見什麼前妻什麼道歉心想這狗男人,難道還讓我低頭?!
我不把他頭擰下來當球踢不錯了!
「道歉多麻煩,依我看就按我這兒的規矩辦,要麼送局子裡我充當一回朝陽群眾,要麼拖出去打一頓完事兒。」
霍如熙極具攻擊性的帥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呼啦啦領兩排人走來,大有種黑道太子爺的款。
「憑什麼打我?還有沒有王法了?!」金澤馭見霍大少出現,嚇得聲音都顫了。
霍如熙勾了勾手指,那個剛才被灌酒的女孩便怯生生地蹭到他身後躲著。
「第一,我場子裡這些女孩賣酒就是賣酒,跳舞就是跳舞,從來沒有陪客的服務。你們輪翻灌她,已經破了我這兒規矩。
第二,我的場子裡不許出現禁藥和毒品,我平生最他媽恨的就是有人在我場子裡幹這事兒,誰幹了,我打斷他腿算輕的!
依我看你真該謝謝這位白小姐,要不是她阻止你下藥,呵,你現在已經橫著從ace出去了。」
沈驚覺愕然一震,原來是這樣!
「哈哈!爺們兒!好樣的!」唐俏兒眼睛眯成新月,給霍如熙豎起大拇指。
「謝謝誇獎,前嫂子。」霍如熙沖她wink了一下。
見他們眉來眼去,沈驚覺胸口莫名窒悶。
「驚覺,你看我這安排,行嗎?」霍如熙問。
「可行。」沈驚覺言簡意賅。
「我錯了!我錯了!沈總,我確實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你前妻,我這、有眼不識泰山,我給白小姐賠不是,對不住對不住」
金澤馭死咬後槽牙給唐俏兒認錯,心裡已經氣得媽娘。
沈驚覺還覺不足,可這時他發現。
白小小不見了!
「找前嫂子呢?喏,你瞧。」霍如熙吹了個口哨,向舞台方向努了努嘴。
沈驚覺瞳仁猛縮,心尖一顫。
只見迷幻光影中,白小小扭動螞蟻腰跳著性感又有點小俏皮的舞蹈,笑得恣意招搖足像個撩人心智的小妖精,艷光四射照耀在她身上只剩黯然失色。
唐俏兒完全醉了,完全嗨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覺得自己在飛,自己是無法被定義的風。
忽然,她身子向後一仰。
一片驚呼聲中,她墜入一個硬邦邦卻足夠溫熱的懷抱。
當她勉強看清沈驚覺帶著怒意的俊臉時,只傻樂著說了三個字:
「我想吐。」
沈驚覺把唐俏兒拖進男洗手間。
她衝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再漂亮的人吐起來也像樁慘案。
沈驚覺起初只在門口冷睨著她,見她實在痛苦,便走到她身後,一下一下拍撫她聳動的脊背。
吐乾淨了,唐俏兒迷迷糊糊走到水池邊,還知道洗洗嘴巴,漱漱口。
「唔好難受」
「那你還喝,自找。」沈驚覺站在一旁,冷冷蹙眉。
「因為我難過好難過啊」
唐俏兒腦子不清醒,甚至還以為身邊的男人是哥哥,於是哽咽著哭了出來,「為什麼沈驚覺就是不喜歡我呢為什麼啊」
沈驚覺心臟壯碩了一下,緊抿薄唇聽著她的哭訴。
「我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了可好像我越努力他就越討厭我到底為什麼啊你告訴我啊!」
唐俏兒突然轉身摟住男人,撲在他胸口哇哇大哭,鼻涕眼淚化妝品蹭得他乾淨的襯衫五彩斑斕。
沈驚覺僵站在原地,喉嚨收緊,感到她每一滴滾燙的淚都烙在他胸口,浸透了他的心房。
半響,他嗓音低沉地問:「你真的,很喜歡沈驚覺嗎?」
唐俏兒揚起哭紅了的小臉,緋紅櫻唇輕輕張開。
男人喉結滾動,用極強的自制力抵禦這純欲誘惑。
他甚至,後悔問這個問題。
她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他們離婚是定局,他這輩子的愛人,只能是金恩柔。
砰地震響,洗手間的門被踹開。
「沈驚覺!你特麼要不要點兒臉?!吃著碗裡還惦記鍋里?!」
唐栩氣得眼眶猩紅,上去就把唐俏兒拉過來摟著,跟老鷹護小雞似的。
沈驚覺俊眉緊擰,一向雅人深致的唐總衝冠一怒為紅顏,足可見對他前妻有多在乎。
呼吸,頓覺不暢。
「唐總,她酒量不濟剛才吐得厲害,你若真愛護她,就不該帶她來這種地方。」
唐栩剛想噴這孫子,聽他叫自己唐總,索性將錯就錯扮起唐樾,「我女人想幹嘛幹嘛,她喜歡玩兒我就陪她玩兒。
沈總你既然跟小小離婚了就手別伸這麼長了,回去好好關心一下你的金小姐吧!」
說完唐栩扶著唐俏兒往外走,沈驚覺卻將他攔住。
「你幹什麼?」
「你真的愛她嗎?」沈驚覺沉聲問。
「廢話。」
「你能娶她嗎?」
這問題,可把唐栩噎住了。親妹妹啊,怎麼能亂倫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起開!」
「白小小她沒有權勢背景,禁不起這種感情遊戲。如果你不能娶她,只當她是情人,那就別拖累她,趁早還她普通人的生活。」沈驚覺眸底湧上一絲暗火。
「哈哈哈沈驚覺,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你為了金恩柔跟小小離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小小的處境?
拜你所賜她年紀輕輕就成了二婚,這你就覺得不是拖累她了?
既然離婚是已知,你三年前為什麼要娶她?不就是為了拿她當過渡,好迎娶心上人嗎!呸!齷齪至極!」
沈驚覺心口一刺,蟄伏在西裝下的健碩身軀隱隱顫抖。
唐栩狠狠搡了他一把,「哪兒涼快哪兒呆去!沈世美!」
沈驚覺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卡包,滿腦子都是那句——「拿她當過渡」。
還有,「沈世美」。
「前嫂子呢?走了?」霍如熙窄腰靠著欄杆,邊和酒邊打量他這副失神落寞的樣。
「嗯。」沈驚覺悶悶應著,拿起杯威士忌一飲而盡,喉嚨里有火燒火燎的灼痛感。
「今晚,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鐵定要暴揍金澤馭一頓。用藥是其一,他竟然還企圖對我心上人動手動腳,真特麼找死。」
「不用給我面子。柔兒是柔兒,她哥是他哥。」
驀地,沈驚覺才反應過來,眉宇緊蹙,「心上人?你什麼意思?」
「我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沈兄你不要了,那我就幫你接手了。」
霍如熙劍眉一挑,笑得那叫一個邪性,「只是稱呼得從媳婦變弟妹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適應得了啊。」
「我還沒跟她領離婚證呢,你就迫不及待露狼尾巴了?」沈驚覺眼神幽暗,唇角如冷鉤。
「害,離婚協議都簽了,領證還會遠嗎?」
「別的,我不知道。」
沈驚覺攥了攥手指,俊不可言的臉龐泛起寒霜,「但你離死,肯定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