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
夜不深、人不靜。
時間剛到十一點。
回到這裡的秦夜，暫時也沒有睡意。
離開臥室、走進客廳。
燈還亮著，電視也正播放著奇奇怪怪的節目。
魔神娘娘側躺在沙發上面，吃著零食、喝著酸奶、看著電視，時不時「哈哈」地發出笑聲。
秦夜從冰箱裡拿了飲料，走到沙發這裡坐下來。
瞥著旁邊的娘娘。
「你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啊？！」
「畢竟你是我的良人嘛。」
「是你個鬼。」
秦夜翻翻白眼。
良人，古代女子對自己丈夫的一種稱呼。
秦夜可不是娘娘的丈夫。
但不管怎麼說, 「良人」聽著總比「孫子」要好得多。
當然秦夜也不是她的孫子。
喝著飲料拿起遙控器，直接換個頻道看新聞。
娘娘斜著眼瞥著他：「喂，孫子，我要看剛才的節目。」
「怎麼不叫我良人了？」
「你不是不承認嘛。」
「我也沒承認是你的孫子。」
「反正都差不多嘛。」
「差多了。」
「……」
兩個人進行著無意義的對話。
但娘娘到底是沒能搶走遙控器，只能陪著秦夜看著那些上演了無數次的事件。
娘娘用手遮住嘴打著哈欠。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類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從古至今不是內鬥就是內耗的。」
「內鬥內耗有什麼區別嗎？」
「嗯, 好像沒有。」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變，至少技術進步了很多嘛。」
「殺人的技術嗎？」
「不止呢，還有救人的技術。」
「……」
看著電視聊著天，這會兒的氣氛倒是挺和諧。
但沒過多久又開始爭吵。
沒有辦法。
畢竟他們也是人類嘛。
眾所周知，人類這種生物總是在進行無意義的爭吵。
雖然他們倆一個是修道者、一個是魔神，並不是普通的人類，但歸根結底畢竟還是人類。
他們兩個也是挺喜歡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呢。
……
什麼叫做「沒有意義」？什麼叫做「有意義」？
記得某部電視劇有這樣的一句台詞：人活著要做有意義的事情，而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好好地活著。
這句話……
看起來好像挺有意義的。
細思起來，又好像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不討論這個。
對於秦夜的姑姑來說，有意義的事情，就是突破自身的境界。
從地法天、到天法道。
最後是道法自然。
道法自然距離她太過遙遠，暫時不能強求。
天法道的境界倒是可以強求。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等是等不來機會的，只能夠主動出擊。
要懂得爭取。
秦夜的姑姑就在爭取。
而且很幸運，她確實獲得了成功。
秦夜完成她所期望的事情後，她就離開原來的世界，跑到別的宇宙進行潛修。
最後順利地打破極限，突破到全新的境界。
天法道的境界。
這是很多修道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因為只有達到這個境界, 才能真正地開始追求「道法自然」。
但很多修道者都達不到這個境界。
為了突破, 有些修道者甚至採取極端的方法，比如「殺妹證道」之類的。
殺妹證道的修道者成功了，順利地達到這個境界。
但成功的同時，那位修道者也自殺了。
朝聞道，夕死可矣？
可能吧。
真正的原因，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
但那個也無所謂。
秦月的方法沒有那麼極端，雖然給秦夜帶來不少的麻煩。
甚至還擾亂了宇宙的運行。
世界融合的危機，實際上就是秦月搞出來的。
準確地說，那是副作用。
秦月自己也沒想到，搞亂自己所在宇宙的幾個少女的命運，居然會引發這樣的危機。
誰搞出來的事情、誰就要負責解決。
成為天境修道者後，秦月就準備解決這件事情。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想要搞定這個很容易。
但最後並沒有這樣做。
這件事情要留給秦夜。
雖然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很多時候，困難跟機遇是並存的。
這是秦夜突破天法道境界的捷徑。
所以秦月停手了。
「既然這是個機遇，那果然還是留給大侄子解決吧。」
她是這樣想的。
之後沒有多待，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
「該回家了。」
……
學園都市。
天亮了。
被菲布理叫醒的秦夜，又開始新一天的普通生活。
每天都是高度相似的。
早上的時候，陪珍妮、菲布理玩一會兒。
有時候還得加上芙蕾梅亞、最後之作。
然後享用御坂美琴準備的早餐。
幾乎每天的早餐都是御坂美琴親手做的，布束砥信只是給她打下手而已。
吃完早餐就去上班。
某高中依舊是那麼普通, 這裡的很多學生，看起來也是那麼的平凡。
身為歷史科教師，秦夜的課程安排並不多。
大多數時候就是待在辦公室裡面，跟月詠小萌、黃泉川愛穗、佐倉慈嗑瓜子閒聊。
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看起來輕鬆愜意。
除了陪她們閒聊，還會陪姬神秋沙、吹寄制理玩兒。
午休的時候，他們三個就是待在一起的。
等到下班時間，要麼是被黃泉川愛穗拉去巡邏，要麼就是跟少女們約會。
初春飾利、佐天淚子、白井黑子、灣內絹保、泡浮萬彬、食蜂操祈；或者是芙蘭達、絹旗最愛、麥野沉利、結標淡希等。
有時候是在學園都市裡、有時候是跑到別的世界去。
能夠穿梭不同的世界，就真的很不錯。
這樣能夠保證約會時間的充足。
不然那麼多的少女，這一天天的該如何分配時間，真的就挺難的。
畢竟秦夜也不是時間管理大師。
今天的約會還是跟婚後光子有關，這個少女依舊還是想要觀察他、了解他。
都說對一個人感到好奇、是愛上一個人的開始。
這個少女也是嗎？
秦夜覺得挺有可能的。
畢竟身為地境修道者，他能夠有意無意地影響別人對自己的感情嘛。
或是把惡意削減掉、或是放大心裡的好感。
少女們跟他親近，基本是因為後者。
以前秦夜還糾結過。
現在就無所謂了。
畢竟這份感情起碼要有基礎才能放大的嘛。
婚後光子自己不說，秦夜暫時也懶得戳穿。
只是陪她玩了小半天。
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秦夜把她送回到學舍之園，轉身又跑去找黃泉川愛穗她們。
先是泡澡、再是喝酒吃夜宵。
「說是吃夜宵，但其實就是吃晚飯吧？」
秦夜終究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黃泉川愛穗卻表示無須在意：「有什麼關係嘛，反正能填飽肚子就行，來，乾杯！」
「……乾杯！」
……
等到酒足飯飽、曲終人散，秦夜獨自回到自己家裡。
今晚御坂美琴也不在。
客廳里還是只有娘娘在那裡吃零食喝酸奶看電視。
就忍不住搖搖頭。
正準備說點什麼，客廳里突然就出現一個人。
「？！」
(
第四百二十四章：「該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