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些了。」梅林達見這個話題,越聊越悲觀,就主動說起了別的「斯蓋怎麼樣了?」
「唉…」提起斯蓋,科爾森就又是一聲嘆息「她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狀態有些不太好。」
「我們去看看她吧。」梅林達提議道「她沒有看上去那麼堅強。」
於是兩人就來到了斯蓋的房間,裡面燈光昏暗,斯蓋正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腿上架著她的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的光芒映射在她的臉上,看得出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裡面有不少的血絲,頭髮也亂糟糟的。可見她已經連續工作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
可是她全然不顧這些,仍然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的屏幕,雙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有時候停下來沉思的時候,就拼命地啃著手指甲。
看到這一幕,梅林達和科爾森都心疼極了。
「停下來斯蓋!」科爾森不管不顧地走上前,一把將筆記本多了過來放到了一邊,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的吃點東西休息休息,這樣下去你的肝會爆掉的!」
「等一下。」斯蓋揉了揉眼睛,表示自己還可以接著肝,她站起身來想要把筆記本拿回來,可她才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晃了兩下又坐回了床上,只得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已經有眉目了,我馬上就要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該死的沃德!梅林達心裏面暗罵一句。
斯蓋以前一直漂泊無依,直到加入了神盾局,她才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可好景不長,神盾局完蛋了。這就像是還珠格格…宣統年間的…
不過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因為相較於整個神盾局來說,這個小組才是她真正的家,可是這個家庭內部也出現了分裂,家人當中出了叛徒。
斯蓋一加入神盾局,沃德就是她的監護人,負責教授她特工的課程,以及對她的一切行為負責,可以說在這個小組當中他們兩個的關係是最好的。
但是最終,沃德卻是一個騙子,他不是家人,而是敵人。這件事情對斯蓋的打擊尤為沉痛。
最重要的是沃德還逃脫了制裁,並且保護傘的蛛絲西裝的大賣,和沃德也有著不小的關係。
別誤會,這其中並沒有太大的陰謀,純粹只是巧合而已。
在加勒特伏法的時候,沃德並沒有跑多遠就被科爾森抓了回來。但是讓科爾森沒有想到的是,沃德有一個好哥哥,克里斯蒂安,他是美國政府一個很有權勢的參議員。
他們兩兄弟之間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甚至是他們一家人,那就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真實寫照啊。
父母是兩個變態狂,經常虐待他們兩個,於是在多年前,他們兩兄弟就合謀殺死了自己的父母,並且還放火焚屍,只不過最後所有的黑鍋都由沃德一個人背了而已。
這個事件,可以說就是沃德心理扭曲的開端,黑化之路的起點!
而現在這位克里斯蒂安參議員,非常害怕自己的弟弟是九頭蛇這件事情散播出去,這會嚴重影響自己的政治前途。
更加恐懼的是,自己弒殺雙親的事情都有可能被翻出來。選民可不會理解那對父母有多混蛋,自己當初的選擇有多無奈。他們甚至不會去關心這件事情,只是看到一個比他們地位高的人倒台,他們就會歡呼雀躍。
他們不理解醜聞,只是單純的喜歡醜聞罷了。
況且,就算自己殺死那對虐待狂父母的事情,能夠被人理解。但自己把弟弟留下了一個人背黑鍋的事情,那可怎麼樣都說不通了。
到時候別說自己的政治前途了,恐怕自己就將社會性死亡了。
所以他打算先下手為強,把神盾局摁死,至少他自己要先經營出一幅反神盾局的面孔,讓人們相信神盾局的殘黨,全都是騙子,暴力狂,恐怖分子!
到時候不管神盾局放出什麼風來,都是針對他的迫害和誣陷!
於是他不停的在國會和各地,鼓吹他的神盾局恐怖分子論,並同時向軍方施壓,加大對神盾局的打擊力度。這的確讓科爾森感到壓力倍增,但終究是科爾森技高一籌。
在克里斯蒂安想要營造的氛圍起來之前,科爾森就秘密聯繫上了他,並且提議將沃德交給他來處理。
沃德在你自己的手中,那你就可以真正的放心了。他是九頭蛇的事情雖然會影響你的聲譽,但是你大義滅親的舉動,可以為你贏得不少的選票。
克里斯蒂安不是軍人,不是戰士,他是一個政治家,而政治是妥協的藝術,所以他接受了這個條件。
然而克里斯蒂安卻小看了沃德,他還以為這個弟弟仍然是個弟弟。卻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神盾局或者說是九頭蛇的生涯,讓這個弟弟究竟學到了些什麼。
他派去的押送人員,全都被沃德殺死在半路,並且他本人還被逃脫出來的沃德綁架並且活埋,他拼命想要掩蓋的醜聞,也被沃德用錄音的形式公諸於眾,可謂是身敗名裂。
克里斯蒂安參議員被刺殺,沃德逃之夭夭。這件事情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民眾紛紛討論,媒體普遍關注。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媒體在批判這件事情的醜陋惡劣之後,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社會治安問題來。一個位高權重被嚴密保護地參與,都可能被刺殺死於非命,那麼其他人真的就那麼安全嗎?
而這個時候保護傘適時推出了蛛絲防彈衣,當時就引發了一陣購物狂潮。更何況那段時間,還有發生過一個聯合國小代表團被九頭蛇集體刺殺的事情。
從那之後,保護傘的蛛絲西裝,就成了聯合國官員到美國出差時候的標配。
對此,艾瑞達雙子表示這些事情真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人血饅頭什麼的最討厭了,但是你們這樣把錢和商機送到我們面前,實在是強人所難啊!唉,讓邪痕裂隙的那群蛛魔加大產量!
所以就是這樣,神盾局的叛徒沃德至今逍遙法外,而從這件事情當中獲利最大的,只有那個不是朋友的保護傘公司。
這件事讓所有人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斯蓋的最大!
而在眾人的幫助和勸慰之下,斯蓋也逐漸的從陰影當中走了出來,但就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非常惡劣的事情。
一個國家的公共廣播系統,被黑客攻擊突破,並且被掌握了兩個小時之久。而從這個黑客的手法上來分析,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斯蓋。
這件事情當然不可能是斯蓋做的,但究竟是誰?手法如此的高度相似,最有嫌疑的就只能是沃德了。
在所有人當中,沃德和斯蓋的相處時間最長,斯蓋在進行一些黑客工作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避諱過沃德。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沃德在那段時間當中,掌握了一些斯蓋的技巧。
現在他正用這些技巧,為報復這個小組,為神盾局樹立更多的敵人!
這全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責任!這讓剛剛要走出陰影的斯蓋,瞬間就自閉了,她偏執的認為,是自己當初的疏忽大意,以及對沃德的完全信任,導致了沒有察覺對方正偷偷學習自己的黑客技巧,以至於出現了今天的惡果。
所以為了彌補這一點,她幾乎是廢寢忘食的想要查明這一切。
「聽著斯蓋,這不是你的錯。」科爾森心疼的抓住斯蓋的雙肩,鄭重的說道「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是我當時一意孤行把他招進了這個小組,我的責任最大,你不能這樣懲罰你自己!」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斯蓋咬著牙默默的把頭轉到了一邊,但同時嘆了一口氣「不是沃德。」
「什麼?」科爾森和梅林達對視了一眼,不解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這件事情不是沃德做的。」斯蓋拿起水杯猛灌了一口說道。
「你…查到了什麼?」科爾森問道。
「幾乎什麼都沒有查到。」斯蓋攏了攏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但是我詳細分析了這次黑客進攻的經過,其中的手法和技巧,進攻的習慣隱匿自己的方法,和我簡直是太像了,就像是克隆一樣。」
「這不是沃德能做到的,別說他只是在一旁偷學了,就算是我手把手的教他,他也不可能學的這麼像。」
「可以說世界上沒有人能做得那麼像,只能是我自己。」斯蓋裂開嘴牆扯出一個笑容說道「當我剛意識到這一點的,我甚至都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壓力太大,精神分裂了,或者是在夢遊的時候做了這一切。」
「哦…」梅林達眉頭皺了皺「要介紹我的前夫給你認識嗎?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心理醫生。」
「我沒精神分裂!」斯蓋抓狂的大叫了一聲「而且我也沒夢遊!」
「但這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還記得我受重傷的那件事情嗎?腹部中彈,生命垂危…」
「我當然記得。」科爾森沉重的點了點頭「那次是埃文森把你帶走治好了。」說到這裡,科爾森還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如此,否則斯蓋就可能和自己一樣被注入那些可怕的血液,遭受自己今天所受的折磨。
斯蓋點了點頭「那次治療究竟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我一直處於昏迷當中,但我醒來的時候,我身上多了一套設備。」
「鏈接我神經系統的輔助外骨骼,說是輔助我進行康復治療的。而那套設施是福音公司的產品,也就是現在的保護傘。」
「你們都知道那套設施的功能,不只是輔助我行動那麼簡單。」斯蓋的眼睛散發出了異樣的光芒「埃文森通過那套設施把意識投射到了我的身上,從而完全控制住了我。」
「那時候情況很危急。」科爾森搖了搖頭「九頭蛇在我們中間製造了分裂,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生命危險。洞察計劃有上線在即,他不得不採取一些過激的手段。」
「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些!」斯蓋猛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床墊「我說的是,他既然能夠通過那套設備把他的意識投射到我身上,那我的意識會不會也無時無刻被那套設備投射回去,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我的意識被無時無刻地竊取著。」
「通過對我意識的回傳和分析,就可以創造出一個完全和我一樣的黑客,一樣的手法一樣的技巧,甚至就連習慣都是一樣的。」
「這…」科爾森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串麻花「逆向傳輸,可能嗎…可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通了,但…可能嗎?」科爾森對這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科爾森覺得即便這一切都說得通,但實在是無法理解保護傘這樣做的意圖,尤其是這件事情。
「保護傘這樣做能有什麼好處?黑客攻擊一個國家的廣播系統,那又不是什麼機密機關沒有任何秘密需要竊取,就事件本身而言,這次的舉動更像是一個惡作劇。」
「要是為了陷害我們,讓所有人都以為這次襲擊是我們神盾局做的,為了給我們樹立更多的敵人,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他們受領著美國政府打擊我們的任務,我們頂著恐怖分子的名頭。他們對我們的一切打擊都是合法的,並且他們還好幾次把我們逼入險境,但都在最後時刻收手了,這可不是一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的樣子。」
「或許…他們對我們的消極打擊才是問題所在…」梅林達皺著眉頭分析道「他們不是對我們手下留情,也不是維多利亞漢德顧及舊情放我們一馬,而是留著我們,好讓我們背更大的黑鍋,替他們背。」
「我看不出來這口鍋有多大。」科爾森搖了搖頭「控制兩個小時的廣播系統,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只是擾亂了正常的廣播次序放了兩個小時的歌而已。我們身上的哪個罪名都比這個重。」
「最近不尋常的事情太多了…」梅林達歪了歪頭說道「我有一條不太確定的情報,世界安全委員會…是前委員會的成員,秘密來到了紐約,顯然他們不是和總統進行會晤的…」
「想不明白對吧?」斯蓋這個時候突然插進一句話「想不明白就找個明白人問一問,總之那套設備是埃文森給我穿上的,所以我聯繫了他。」
「什麼?!」科爾森大驚失色「你不能聯繫他!」
很顯然,現在完全可以確定,埃文森和保護傘有一定的關係。但這個關係有多深?
保護傘以前可是以福音公司這個形象面世的,他們旗下的黑章部是政府的合法部門,現在也是。這要說合作的的話,自己也和黑章部共事過好幾次。
關鍵是,以前埃文森是不是知道福音公司就是保護傘!
是的,科爾森現在仍然無法確定,埃文森在保護傘當中所扮演的角色。尼克弗瑞那次和埃文森暢談之後,雖然知道了這一切,但並沒有告訴科爾森。
這並不是他不信任科爾森,而是對科爾森的保護。他深知科爾森和他不一樣,科爾森是一個感性的人,不像他已經完全接近道德真空了。
他可以肯定,如果他把一切都告訴了科爾森。那科爾森很有可能對保護傘採取一些行動。
那個時候,埃文森可能會念些舊情。但保護傘也不是埃文森一個人說了算,肯定還有一些在他上面的人。沒辦法,那小子天生就不像是一把手的料。
所以,科爾森帶著神盾局的剩餘人員,不管不顧地一頭撞向保護傘這頭龐然大物,那結局就非常的難看了。
所以他不如乾脆不知道這一切,反正我滿著他的事情也不差這一件了。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他只是隱晦地告訴科爾森,儘量不要聯繫埃文森了。
「你怎麼能聯繫他?」科爾森現在是急了「就算不考慮其他的事情,但難道你忘了自己是怎麼加入這個小組的嗎?」
「嗯哼。」斯蓋聳了聳肩膀「被那個混蛋舉報給你們的,那是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沒錯!」科爾森眼睛狠狠的一瞪「他之所以舉報你,是因為你當時身上有兩萬美元的懸賞!而我們現在每個人頭上的懸賞都不止這個數!」
「說不定,他會把我們全都緝拿歸案換點零花錢。」
「這倒不至於吧…」梅琳達倒是對此不以為意「他不會無情到這個份上吧…應該不會…」
梅林達說到最後自己都沒有多大底氣了「不過他未必會來,要知道以前神盾局是開給他工資的,現在可沒有工資給他,以那小子的脾氣,沒錢他會幹活?」
「不,他一定會來的。」斯蓋對此倒是自信滿滿「雖然我發了很多條簡訊給他,他都沒有回覆,但我最後使了個狠招。」
科爾森和梅林達同時感到了一絲危險,吞了一口口水問道「你…你做了什麼?」
斯蓋狡猾的一笑「我把他所有的銀行卡全都給鎖了!」
呵呵…這梁子可結大了。梅林達,你說滅火器能滅的了埃文森的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