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遙望著遠方被明神門壓坐在地上的林羽,以及站在前方的柱間,喃喃道:「看來,那兩位的切磋,已經告一段落,現在進入談心時段了……」
嗖!這時,二代火影扉間已起身衝去!
「不好!以二代火影的作風,很可能會趁此對羽君下殺手!」
大蛇丸皺眉間,已追了上去,就要憑藉穢土轉生控制住扉間……
扉間餘光一瞥,回身張口。
水遁·水斷波!
咻!一道水流打斷了大蛇丸結印。
扉間沉聲道:「這個穢土轉生是我創造的,破解契約的方法也是我創造的,就是怕將來有人反過來利用我,大蛇丸,禁術可不是隨便用!」
扉間結印後。
穢土轉生·解!
嗡!
他擺脫了穢土轉生的控制,雙手夾住六把苦無,拋向大蛇丸……
大蛇丸躲開了苦無!
但其中一把苦無,寫入了飛雷神的術式!
嗖!扉間瞬間跳轉,雙手結印!
嘩!強大的水牢之術,已將大蛇丸困在其中!
咕嚕嚕……水牢不斷地擴大!
扉間道:「這個水牢之術,會持續吸收你的查克拉增強規模,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吧,老夫呆會再來審問你……」
嗖!他轉身消失在此地。
但伴隨著龍地洞仙人模式發動……
水牢破了,大蛇丸雙腳化為蛇尾,疾速躥行……
「哦,看來你染指的禁術,不止一種啊,但晚了……」
扉間餘光瞥著身後,冷冷說著,飛雷神苦無已扔向前方。
嗖!閃身間,他已來到柱間身旁
剛剛落下,就見千手柱間用餘光投來的一瞥,那是嚴厲的警示:不許出手!!
轟!
扉間身軀巨震,腳步猛地頓住,只能心中嘆息一聲:真拿大哥沒辦法……
嗖!這時,大蛇丸也趕到,見此情景,內心亦長長舒了一口氣:能讓柱間大人相護,看來羽君,已得到了忍者之神的認可!
然後二人洗耳恭聽著此番對話。
林羽說道:「柱間閣下,剛才那個問題,我原本是想問水戶大人的,但我終覺得不妥,就想著日後問您……」
柱間嘆道:「難得你有這份心胸,好吧……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這件事確實不該被隱瞞下去了,我並不是壽終正寢的,而是死在我親生孩子的手上!」
咔!林羽瞳孔一凝,然後聽柱間娓娓道來。
「我和水戶,生有一對孿生兄妹,迦葉,伽羅。」
千手迦葉,千手伽羅,這就是柱間一直未被提及的子女。
「哥哥迦葉,性格敦厚,溫和,十分疼愛妹妹伽羅,雖然資質不算出眾,但十分上進努力,早早就成為了一族的中流砥柱,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那件事情,應該不會變成那樣子的吧……」柱間回憶往事時,神色仍難掩痛心。
「後來發生的事情?」林羽問。
一旁的扉間,眼眸也是低沉了下去。
柱間道:「妹妹伽羅是罕見的天才,她繼承了我的木遁,和水戶漩渦一族的特殊查克拉,已是第二任九尾人柱力的人選,但云隱村得到了這個消息,在伽羅外出時,派人擄走了她,迦葉前去營救,雲隱見勢不成,將伽羅……殺害了!就在迦葉的眼前!」
林羽心想:又是雲隱!看來這個村子的強盜作風,由來已久了!
柱間道:「迦葉將那些雲隱全部殺死,之後帶著伽羅的屍體回來了,葬禮之後,他悲憤地找到我,提出想為伽羅報仇,將雲隱村覆滅……」
林羽心想:這沒毛病啊,若放在我的雪兒身上,莫說是她有性命之虞,就算她被雲隱傷了一根毛髮,我也要滅掉這一村!
柱間終究是仁慈的影:「但那時,戰爭剛剛結束,好不容易才有了和平的局面,於是我強咽下了失去女兒的痛,勸迦葉以大局為重……」
「迦葉聽從了我的勸告,回去了,自那之後沉默寡言了許多,性情也變得冷血不少,那時的我,以為這是人之常情,並未發覺黑暗已在他心中滋生……」
「迦葉後來娶妻生子,先後有了綱手,繩樹兩個孩子,那也是我僅有的孫輩……」
「但就在繩樹出生後不久,迦葉卻叛逃了村子,我本想去將他追回,但那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我無法抽身,斑帶著九尾,向木葉發起襲擊,我只能迎戰,那一戰,也就是被世人所知的終結之戰。」
說到這裡,柱間抬眼看向林羽:「說實話少年,雖然你的硬實力已不遜色於斑,但戰鬥經驗,以及對瞳術的運用,尚且不及斑,那一戰……我和他打的,比和你打的還要稍微辛苦一些。」
「嗯。」林羽點頭,承認自己的不足。
「當迦葉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已是我和斑,終結之戰過後的事情了。」柱間的手掌,悄然握緊:「迦葉告訴我,他從未忘記伽羅的死,他殺了初代雷影·艾,和艾的全家,他還想滅掉整個雲隱村,他希望,得到我的幫助!」
原來……那個初代雷影,是迦葉幹掉的!
「我當然是拒絕,並嚴厲地呵斥了他!」柱間眼眸閃動著:「但是我萬萬想不到,我的親生兒子,竟然對我使出了瞳術!」
「瞳術!?」這個發展,大大出乎了林羽的預想:「莫非……」
「是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迦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得到了宇智波田島的眼睛!」
「說起宇智波田島,你可能不認識,那是斑的父親,戰國時代宇智波的族長,他當然也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但在他死後,他的眼睛就不知所蹤,連斑都不知其下落,卻不知迦葉從何入手的……」
「那是名為『波邇夜須』的瞳術,可以讓一個人的傷口,再也無法癒合!」
林羽驚詫:「再也無法癒合?連你的再生能力,都沒有用嗎!?」
柱間搖頭:「沒有用,那瞳術是針對靈魂的詛咒,靈魂限制,肉身再強也沒用,中了那瞳術之後,血就會不停地流下去,直到生命力徹底枯竭為止……」
林羽想當然地問道:「那用醫療忍術的手段,進行止血呢?」
柱間道:「那詛咒就會擴散開來,不斷地有新的傷口產生,死得會更快!」
「……」林羽沉默了,這瞳術恐怕比飛段的死司憑血,還要可怕。
「那孩子對我使出瞳術後,拼死將我打傷……」柱間將鎧甲掀開,露出胸前一道傷口,就算是穢土轉生之身,那傷口仍在,只是已不會流血了。
將鎧甲放下,柱間悵然道:「我當時本可殺掉他,但他終究是我的親生骨肉,我……下不去手啊。」
是的,就算聲稱威脅到村子,連孩子都不放過的柱間,到頭來也心軟了,這就是為人父的心情吧!
「在那之後,血從傷口不停地流出,身邊的人,想盡了法子,但終究沒能成功,我支撐了半年左右,永遠閉上了眼睛,至於之後的事情,我也……」
「之後的事情,就讓我來說吧!」這時,二代火影扉間接過話茬:「大哥你入殮前,迦葉他潛回了木葉的靈堂,偷走了大哥的心臟!」
「我的心臟!?」柱間猛地捂住了心口。
扉間道:「在那之後,他又銷聲匿跡了很久,再現身時,已獲得了大哥的木遁之力,甚至對他的外公,漩渦一族族長,漩渦蘆名發動了襲擊,用相同的瞳術,重創蘆名,奪走了他的陽封印之力!」
「竟有此事!?那蘆名之後呢,漩渦一族又如何了!」柱間皺眉。
扉間道:「在那之後三個月,蘆名就身故了,漩渦一族,渦潮隱村,渦之國,因此也失去了最大的戰力依仗,最終被雲隱,岩隱,霧隱三方聯手圍剿……」
「漩渦滅族了!?那個逆子,我當年就應該殺掉他!」那個溫和的柱間,此刻竟出離地憤怒!
「那後來阻止迦葉的人,是誰?」林羽發問,他心知,迦葉一定被人阻止了,不然,後來的忍界早就大亂了!
扉間複雜地看向林羽,道:「宇智波羽,關於大哥的死因,你先前沒有去問大嫂,這是明智之舉,因為那會觸及她內心,永遠無法抹去的痛……」
「難道說……」林羽雙目驟眯。
扉間望著夜空嘆道:「是的,那件事發生後,大嫂也無法對迦葉的行徑視而不見了,她親自出馬,藉助九尾查克拉,寂靜仙術和陰封印的力量,施展出了漩渦一族最強的封印仙術——『九宮封印』,將她的親生兒子千手迦葉,永遠封印在了渦之國的遺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