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不哼一聲,黑刀的黑人直接栽倒沒了氣息。
黑刀的人頓時傳出一聲聲咒罵。
嘭!
又是一聲槍響,居然是同時兩槍一起響,兩顆子彈朝著加隆兩側躲閃的方向射去,根本不容他躲避。
砰砰!!
加隆背後的酒瓶又爆了兩瓶,沒人看得清他是怎麼躲閃的。
「見鬼!」黑刀首領臉上微變,似乎想到了某個可能的群體,迅速朝著右側同伴點點頭。
那是下狠手的意思。
頃刻間一點紅光陡然亮起。
轟隆!!
整個酒吧以加隆中心的位置四周,陡然爆開四團赤紅耀眼的火流。
黑刀首領猛地飛撲出去,手中雙槍雨點般瘋狂點射。他同時極有素質的做出複雜詭秘的規避姿態動作。
酒吧外面隱約能夠聽到大群人手聚集的聲音,不知道是原色的人還是其他勢力的人。
「還有好玩的東西嗎?」加隆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傳出來。
黑刀首領心頭大驚,往前翻滾出去,居然直接衝進火海,反手就是兩槍看也不看。他一個箭步飛身起來,從普酒吧蒙著黑布的玻璃窗。
嘩啦一聲,他滾到街道上幾圈後,翻身起來。
卻忽然發現自己胸膛有點痛。他低頭看下去,看到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衣中心,隱約浮現出一點猩紅的血色。
血色越來越濃,越來越大。飛速朝著四邊擴。
「什麼時候?....」他睜大眼睛努力回憶,卻絲毫想不到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的槍。劇烈的痛楚和肺部完全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迅速瀰漫上來,他踉蹌著扶住路燈燈柱。雙眼很快開始隱隱發黑。
最後倒地的時候,他隱約看到加隆提著一個人從酒吧里走出來,整個酒吧燃燒起熊熊大火,裡面再沒有一個人走出。
加隆剛剛走出來,就看到四周大批的人手朝著這邊衝過來。有人拿刀有人拿槍,場面有些混亂。
他提著一個人回頭看了眼酒吧,腳步幾下變換。居然迅速轉到酒吧側面,一個黑人小男孩呆呆的看著他,站在小巷子裡手足無措。
加隆提著那個渾身血跡的人。朝他微微一笑,徑自朝著酒吧後方走去。
身後巷子外大群的人群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一樣,對其視而不見情形無比詭異。
穿過巷子,一條胳膊染了血的光頭帶著兩個人正等在後面。他們還開著兩輛車子。
「老闆。」光頭恭敬的低頭問候。其餘兩人也跟著低頭。
「處理一下這個人,這傢伙是文森特的代表,原色的代表我讓他逃出去了,你們之後和他接觸一下。」加隆將手上的人丟到地上。
他注意到周圍遠遠的有人張望注意他們。
「上車吧,離開這兒。」
「老闆,裡面的人....?」光頭吞了屯口水,望向燃燒的酒吧。
「不是在你面前嗎?」加隆隨口回答一句。
意思很明顯,唯一還剩下的人。出了原色的老頭就只有他面前被抓住了的文森特代表了。
光頭有些悚然,只比他們夜鷹稍弱一點的黑刀傭兵團。居然在老闆手下連一分鐘都沒撐到,就徹底死完了。這意味著....
「上車。」他不再多想,提著人轉身上了轎車。
白色轎車兩輛一前一後緩緩加速,駛離酒吧背面。
另一側,一個巷子口緩緩露出半張黑人的臉。
黑人額頭布滿了汗珠,他甚至連大口喘氣都不敢,只能死死壓住呼吸。
「三分鐘....零十二秒...」他聲音苦澀的說。
小巷裡還有其他幾個根本沒進酒吧的代表。
那個ol打扮的女郎面色發白,手裡不自覺的握緊又鬆開,握緊又鬆開。
「幸好我們沒進去。」戴眼鏡的男人沉聲說。「現在還是各自通知各家的老大吧。」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沒人願意面對那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金髮年輕人。
那傢伙簡直就像是在郊遊散步,進去一趟酒吧,裡面槍彈橫飛,到處爆炸,他居然絲毫無損連衣服都沒亂就這麼走出來了。
「雷柏呢?」
「唯一的解密謎底掌握在科恩那手上,他還在追蹤科恩那。」女郎低聲說。「事情已經超出我們控制的範圍。黑刀的人死完了。夜鷹的實力遠遠超出我們想像,我建議通知文森特的大老闆。」
「你之前查到那人的底細了嗎?」有人問。
「我只是排除周邊那個世界有名人物的動作行蹤而已,但是如果這人是突然冒出來的,那就沒辦法了。」女郎搖頭。
「恐怕不行,那人只是普通人,按照規則,他們不能隨意干涉正常世界的秩序。」眼鏡低聲道。
「腰部乾脆退出吧?」黑人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我們沒必要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搭上自己的小命。把時機情況上報上去,讓上面加派人過來處理。」
另外幾人交換了下眼神,都看出對方眼裡的苦意。
上報確實可以,但這也意味著之前他們的付出和損失全部就成了白費,下掉職務還算是輕的處罰。
「恐怕不用了....」ol女郎忽然說道。
「最新消息,科恩那和雷柏追進了一個偏僻的村子,那個村子盤踞著一股古老的力量,幸運石鐘的秘密好像引起了它們的興趣。」
「怎麼回事?」
「不知道。不過總歸是好事,看來幸運石鐘的秘密或許終於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我聽說科恩那作為考古學家,認識很多似乎很神秘的人,他這次跑到的那個村子或許就是他朋友所在的地方。」眼睛皺眉道。
「我想我們最好是不要插手了,暫時等他們分出勝負再說。」女郎苦笑。「情況越來越複雜了,參與進來的力量越來越多。」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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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黑暗中,一個面色蒼老的老人輕輕點燃一點黃色油燈,暈黃的火光緩緩照亮木屋內的情景。
圓形的窗戶有著十字形的木條,外面隱約有一點月光射進來。
老人回頭看了眼木屋床上,那裡躺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是個男人,穿著黑色皮夾克,身上破破爛爛,到處是傷口和血痕,臉上尤其多,幾乎快要被破相了。不過曾透過傷痕還是能看得出他原本是個長相還不錯的中年男子。
「唔.....」男人從床上醒了過來。「我睡了多久?羅斯達姆。」
「沒有多久,大概五個小時左右。」老人回頭笑了笑,滿是皺紋的臉上就像綻放的菊花。
「好吧,菊花...問哦每次看到你為什麼都會聯想到這個植物?」男人摸著頭苦笑,:看起來你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只是比你好一點。」老人搖頭,端起油燈走到床前。「我給你講過,不到最後的關頭,不要來找我。因為我可能不光不能給你幫助,還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危險。」
「我當然記得。」男人苦笑,「可是我現在已經真的沒辦法了,我也是沒路可走了。」他深深埋下頭,雙手抓著頭髮,眼睛裡滿是血絲。
「看起來你確實很不好。」老人無奈的搖頭,「朋友,我的境況不比你好多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就留在我這裡吧。」
「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點啟示。」男人抬頭帶著一絲期望。
「沒用的。」老人搖頭,「一股強大的力量包圍著我,我沒法使用啟迪。」他看著男人,「科恩那,你很快就會明白了,啟示無論出現與否,結果都無法改變。」
「我們看到的難道是已經固定的結果?」科恩那反問。
「不是已經固定,而是必然,那是通過收集大自然的信息得到的正缺推論,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不存在偶然,所謂偶然只是武術的必然組成勾連的最終結果。」老人羅斯達姆皺著麵皮說。
「反正我是賴定你了。我沒地方可去了。」科恩那沉默了下,還是笑著說。
「麗芙死了吧?」老人看著他的眼睛,發現他在逃避,避開他的視線。「不只是麗芙,還有科瑞拉,拜恩。」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看來你真的情況不能再糟了。那就和我一起吧。」老人搖搖頭,「只是能夠平靜的死亡,有時反而是不錯的結果。」
「你在說什麼?」科恩那問。
「沒什麼。」羅斯達姆放下油燈,拿出一個裝滿螢火蟲的小瓶,他小心的將螢火蟲倒進一個瓦罐。
詭異的是瓦罐里的螢火蟲一閃一閃,居然完全不知道飛走。
他拿起石杵開始細細的研磨起螢火蟲來,不時還往裡面撒一點不知道是什麼的粉末。
「你在做什麼?」科恩那注意到他奇怪的舉動。
羅斯達姆神秘一笑,沒有回答。
科恩那頹然從床上起來,端起邊上的一碗糊糊一樣的黃色東西,一口喝完。
他被雷柏追殺了多久,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兩人在荒野上經歷了無數磨難,相互廝殺,仇恨已經凝結得無法分解。他們兩人中,註定要死亡一個才算終結。(未完待續。。)
618 糾結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