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一個充滿悲與血的年代,儒家舉起道德大旗,一次次為人性辯駁。
這是一個在人性邊緣的年代,法家思想是戰國時代先驅,適應了戰國這個大時代,法家的霸道,嚴酷,血腥造就了帝國大秦,秦始皇一統天下後,也許是嬴政童年的遭遇造就了嬴政陰冷的性格,所以扶蘇一直挖掘嬴政人情那一面。
這一次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嬴政的狠厲是深入骨髓的。
扶蘇回到了驪山,從根本上來說他是被押送到驪山,禁軍大隊牢牢圍起了驪山,驪山宮的陌生面孔更多了。
嬴政與扶蘇的爭吵,傳遍了整個咸陽,誰都知道這次扶蘇註定要倒台了?沒有詔令即終生受困驪山。
「公子!」司馬欣來了,焦急的表情一點都不保留,驪山了流民增加了五百人,這是一個大數目,而這件事就告訴扶蘇,從現在起驪山的糧食就要不夠了。
細雨濛濛,扶蘇穿著布衣,帶著斗笠,坐在河岸邊有氣無力地提著魚竿。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身著黑衣站在扶蘇身邊,「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她毫不顧忌地看著這張稚嫩的臉龐。
「你叫做少司命?」扶蘇提了提魚線又重新放下。
少女坐下,驪山的寧靜她很喜歡,「這個名字從小就背負在我身上,總有一天我會被陰陽家綁在他們的船頭上。」
扶蘇有些明白了,少司命是陰陽家的繼承人,與所稱的聖女一樣。
一條魚被扶蘇提上岸,少司命對扶蘇的倒勾很有興趣,也拎起一根魚竿坐在扶蘇身邊垂釣。
「公子!有個叫張良的要見你!」
張良?這個傢伙現在不是應該在韓國故地照顧舊韓王嗎?不過扶蘇決定見,必須要見面!這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張良的年紀不大,與劉邦年紀相當。
「拜見公子!」
扶蘇扶起張良,被嬴政貶黜了驪山,又見到張良世事就是這樣有得有失。
「張良,張子房?」
「正是。」
親自給張良泡上一杯茶,扶蘇的特製茶葉不多了,煙茹與扶離站在一邊看著扶蘇的舉動,她們知道能讓公子用茶葉招待的人不多,可見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對扶蘇的重要。
「不知張良先生此次來驪山是何要事。」扶蘇坐到張良面前。
「得知扶蘇公子貶黜驪山,子房心中憤慨,敢問扶蘇公子始皇帝此舉何意。」張良望著扶蘇,眼神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話問了等於白問,張良想問的不是嬴政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他想問的是扶蘇面對嬴政的這個舉動,他扶蘇是什麼態度,不停的思量著張良的這個問題,扶蘇說道:「張良先生認為呢?」
「臣認為,始皇陛下此舉是為了保護公子。」
「此話怎講?」
張良正色說道:「陛下未立儲君,如今扶蘇公子又有名聲在外,敢問秦宮滿朝文武如何。」
滿朝文武會如何?他們會向嬴政要求立自己為太子嗎?這個可能性很大非常之大,儲君一直是一個封建國家穩定是否的先決要素。
可這對嬴政來說與逼宮有何區別?整個咸陽乃至中原都知扶蘇之名,嬴政有的選嗎?所以在潮流涌動剛開始之際嬴政便扼住了源頭,把自己打入驪山,難道說這只是嬴政演的一場戲?
朝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扶蘇,一個讓他們看不清未來德儲君,他們敢站隊嗎?如今扶蘇才八歲,若是到了登基之時扶蘇會變成怎樣誰能知道。
一邊是偌大的民望,一邊是滿朝的文武,要是嬴政拒絕立自己為太子,又會怎麼樣,所以嬴政打破了這個選擇,乾脆不選擇,一方面公子們還小,另一方面扶蘇是他嬴政最得意的兒子,扶蘇不能成為天下人的靶子,不能讓任何人把扶蘇當槍使。
其實穿越到這個年代的扶蘇,對他來說,他壓根沒想過要做這個太子,秦國於扶蘇有什麼關係,他只是憐憫這個時代。
「你來驪山不只是打算來問問我吧。」
面對眼前這個孩子,張良絲毫不敢放鬆,這個孩子帶給他的感覺不是孩童那般的稚嫩,而是有更多的沉穩。
「公子,墨家的人來了。」
聽到這聲稟報扶蘇煩悶地放下了酒杯,「請人進來。」
「墨千,拜見公子!」
墨家在戰國末年就開始消身匿跡,這個時候出來不是什麼好兆頭。張良與扶蘇對視一眼,聽眼前這個中年人繼續說下去。
「請公子,歸還墨家鉅子令!」
鉅子令,我扶蘇什麼時候與墨家扯上關係了。一絲絲陰謀的聞到繚繞在扶蘇身邊,事情不簡單,先是陰陽家莫名的刺殺,再是墨家鉅子令。
「公子!道家的人來了!」
又是一聲稟報,扶蘇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家也就算了,道家!扶蘇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老子,這個對中華歷史影響深遠的大人物。
一直站在一邊的少司命面色動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