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拓跋徽的斥責質疑,陳景元只是淡笑著,看了拓跋徽一眼,隨後目光投向那評定勝負的尊者身上。
「看樣子陳大師對兩塊玉石有不同的見解,如此還請陳大師明說,好讓我等明白。」基於拓跋昊川,這名合元尊者對陳景元的態度還是非常的好。這位合元尊者也是一名鑒寶師,專門在石園鑑定原石,同時評定賭局勝負。
陳景元拱拱手示意一下,開口解釋道:「皇子殿下的玉石,內部靈元之力極為濃厚,且非常的溫和,屬於上等六級玉石。而徽王殿下的玉石雖說已經達到六級,可只是體現在表面上而已。那塊玉石內部中空,內部有一點陰穢之氣,吸收了靈元之力,如此整體算來的大小,還不如皇子殿下的玉石,加上那陰穢之氣,更加不如,所以晚輩才說並非是平局。」
「玉石內部中空,這怎麼可能。」最先說話的是那湯大師,根本不相信陳景元的話,跑過去將玉石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進一步探查鑑定,「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玉石內部怎麼會中空呢,至於陰穢之氣更加不可能。」
「湯前輩,晚輩只是說出自己的鑑定結果,至於可不可能,前輩可劈開玉石查看便可證明。」
「哼……這可是六階玉石,若是你鑑定的不准,那就好白白浪費一塊六階玉石,這豈是你所能承受起的嗎。」
「拓跋徽……」拓跋昊川大喊了一聲,「陳大師承受不起,難道我也承受不起嗎?直接切開,若是陳大師鑑定出錯,這局算我輸,賭注加上那塊六階玉石你都拿走。」
拓跋徽看向那湯大師,眼神示意詢問一下。只是那湯大師也看不出什麼,不相信陳景元的話,所以示意讓拓跋徽答應。
「好……楚大師,還得勞煩你出手切開這塊玉石,還讓這位陳大師死心。」拓跋徽伸手示意一下。
那評定勝負的合元尊者授意,拿出了一把寶刀,為上品法寶,專門用來切割堅固的原石,此番卻要用來切割玉石。
「陳大師,你有多大的把握。」拓跋昊川緊挨著陳景元,以神念傳音詢問道。
陳景元聽到,微微轉過頭看了拓跋昊川一眼,直接開口說道:「殿下,我們還是離遠點吧。在下估算不出那陰穢威力,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離遠點吧。」
「額……」拓跋昊川愣了一下,見陳景元直接往回走,這才跟過去,遠離那切玉石的地方。
「切……什麼陰穢之氣。玉石這般堅固,神念都探查不了內部的情況,表面更加沒有半點痕跡可尋,就算是鑒寶宗師也鑑定不到內部的情況。陳大師,你這話說的太假了。」又修行者開口嘲諷道,也是一名皇室弟子,是拓跋徽那邊的。
整個石園現在相信陳景元的人非常少,只有拓跋昊川以及他的屬下隨從,聽了陳景元的話,遠離那切石之處。一部分修行者,因為陳景元的話,只是有些擔心,沒敢靠前,坐觀事情的結果。
至於拓跋徽那邊的人,誰都不相信,紛紛圍過去觀看。
砰砰的幾聲,那合元尊者用的是蠻力,直接手握寶刀對著玉石猛的斬了幾刀,破碎的玉石四散開,絲絲靈元之氣散發出去,消散在天地中。
玉石要是被打碎,則內部蘊含的靈元之力就會化成氣體四散開,很快就會成為凡物。斬了幾刀,玉石破裂開,那合元尊者停了下來。
六級的玉石,靈元之力非常濃厚,也就非常的堅固,非合元尊者能夠將其斬裂成兩半。稍微將玉石破碎,讓內部的靈元之力散發出來後,再來將玉石切成兩半。
「這靈元之氣……」那湯大師突然喊了一句,感覺非常的奇怪,心中有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不僅僅是湯大師察覺到問題,合元以上的修行者,或者鑒寶師都察覺到了。破裂後的玉石,散發出來的靈元之氣比預計的要少很多。
「難道那人說的是真的……」連斬裂玉石得合元尊者都有些懷疑了,遲遲沒有繼續下手。
「楚大師,切開玉石再說。」拓跋徽雖然有些擔心,擔心陳景元說的是真的,但他還是想早點看到結果,確認一下。
「好……徽王殿下稍等。」那楚大師手握著寶刀正準備出手時,突然玉石散發出一股黑氣,很快就瀰漫開。
這股黑氣並不像靈元之氣那樣,會消散在天地之中,反而凝而不散,將很大一部分修行者籠罩。
「咳咳……」黑氣當中傳來很多人的咳嗽聲,下一刻混亂一片。為了逃出黑氣,眾人紛紛往外跑去,人擠人,不少修行者直接被擠倒下,被踩在腳底,哀嚎一片。
「嗜靈濁陰……」毒尊左丘喊了一句,他道破那黑色氣體的來歷,「果然有陰穢之氣,嗜靈濁陰可不太好祛除,一旦沾惹上就會大損元氣。」
左丘說完,上前到拓跋昊川前面,恭拜道:「殿下,屬下想收了這股嗜靈濁陰,沒準日後會有用處。」
「去吧……」拓跋昊川沒有考慮,大手一揮就答應了。
只見毒尊左丘縱身躍起,漂浮在那黑色嗜靈濁陰之上,拿出一件布袋子對著下方,再施展出元力,布袋子立即鼓了起來,陣陣的黑色氣體被布袋子收了進去,沒過多久便將黑色的嗜靈濁陰全部收走。
左丘返回落到拓跋昊川前面,一手拽著布袋口,另外一隻手施展出元力化為一道封禁之力,包裹著布袋子。
「殿下,屬下的毒靈袋封存不了這股嗜靈濁陰,得立即回府想辦法,這便要回府封存。」
「毒尊者自便,若需幫忙可去找劉叔。」
左丘恭拜一下,隨後便火急火燎的離開,看得出他是非常的高興。對於他這樣的毒修來說,這樣的陰穢之氣算是難得的寶物。
「咳咳……」雖然嗜靈濁陰被收走了,但不少修行者已經沾染上一些,因嗜靈濁陰附在喉嚨出吞噬靈元之氣,使得這些人咳嗽不停,自身的元力正在流逝。
數名合元尊者見狀,趕忙出手,幫那些人逼出嗜靈濁陰。
待眾人平靜下來後,拓跋昊川這才慢慢走了過去,趾高氣揚的看著受損的拓跋徽,開口說道:「怎麼樣,拓跋徽你可認輸。」
「認輸?」拓跋徽小聲嘀咕了一句,皺了皺眉頭,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直盯著陳景元看。
「怎麼不說話了……不會是那股陰穢之氣弄壞喉嚨吧。」說到這裡,見拓跋徽還是不肯說話,拓跋昊川只好看向那楚大師,「楚大師,拓跋徽不肯認輸,此局勝負情況,還是得由你來宣布。」
「咳咳……」楚大師咳嗽了幾聲,受的損傷不小,緩緩站了起來開口宣布道,「第二局,昊川皇子殿下獲勝。」
「聽見了嗎……這把我贏了。」找回場子的拓跋昊川諷非常的高興,「拓跋徽,還能不能動,能動的話繼續啊。一開始你我可是說好了,要連賭十把的,現在才到第二把。」
拓跋昊川眼神挑釁一下,欲挑起拓跋徽和自己賭,「你該不會是不敢賭了吧。」
「哼……誰說不敢了。」拓跋徽猛的站了起來,先是看著拓跋昊川,但很快目光就鎖定在陳景元身上,看了一會,「湯大師……」
那湯大師趕忙靠了過來,表面很是平靜,但私底下以神念傳音道:「殿下,真的要繼續賭下去嗎。」
「賭……為何不賭。雖說這傢伙鑒寶水平高,可畢竟是初到我仙都,對石園哪有湯大師你熟悉。快去幫本王尋石。」
拓跋徽發話了,那湯大師怎麼會拒絕,立即動身前去找高品級的原石。
「陳大師……」拓跋昊川看向陳景元,眉頭一挑示意一下,道:「一切就擺脫陳大師了。」
陳景元一拱手,隨後在元欽尊者的引領下繼續去尋找原石。
經過剛剛的事,陳景元的鑒寶之能得到了證實,能力在湯大師和楚大師之上,不少人都已經認定陳景元為鑑寶宗師。
不少得修行者跟在陳景元後面,親眼見識一下陳景元的鑒寶能力。
連續賭了八場,在陳景元的幫助下,拓跋昊川贏了五場,放棄三場,將拓跋徽的眾多靈物全部贏了過來,出了一口惡氣。
經過這幾場賭石,陳景元鑒寶宗師的能力得到進一步的證實,名氣開始在天乾城傳播開,不少王公大臣都想拜會他,欲求他幫忙鑑定靈物。只是陳景元深入簡出,返回皇子府之後,待在庭院不願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