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鳴人來說偷取禁術捲軸的幸福頃刻就被絕望代替,此時他四肢冰涼地看著眼前的畫面,大腦還是拒絕承認生的事實,坐在落葉墊子上,鳴人眼神中滿是恐懼。
「有所為有所不為,鳴人你知道水木為什麼會死麼?」野乃宇問道。
鳴人根本已經沒有開口的力氣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具屍體已經把鳴人嚇壞了。
啪!
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直是把鳴人打得轉向了一邊。野乃宇可是沒有客氣,這是杜蘭要求的,不能手下留情。
火辣辣的疼痛才把鳴人拉回到了現實,鳴人感覺自己可能要死了,因為連水門老師都死了,自己也會死的。
「告訴我,水門為什麼會死?」
「不,不知道。」
啪!又是一耳光。
鳴人的眼淚都已經下來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水木為什麼會死,明明人是野乃宇殺的啊,為什麼她要反過來問自己?鳴人心裡全是恐懼和不解。
「告訴我,他為什麼會死?!」
又是這個問題,鳴人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啪,啪。
這一下是兩下耳光,把鳴人打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
「杜蘭,這過分了,就算你想要讓鳴人認識到錯誤也不用這樣,他真的只是個孩子。」三代目看鳴人的臉都腫了,就知道野乃宇沒有留情是真的結結實實地扇耳光。他不明白杜蘭這是什麼打算:「住手吧。」
「三代目,你是還不了解鳴人。放心,這點打擊他還是能承受的住的。」杜蘭表現了十足的信任:「因為打是疼罵是愛啊,現在我們打得鳴人越疼,以後他就越愛村子。」
「……」這是什麼道理啊,三代目心說就算自己讀書沒你多,也沒有聽說有這種事情啊:「鳴人又不是受虐狂,怎麼可能會越被打還越喜歡村子?」沒有道理的啊。
但鳴人還真是這種人,你看看他為什麼那麼重視佐助,不就是因為佐助對他愛搭不理?杜蘭懷疑鳴人有抖m傾向,反正他繼承了漩渦一族的身體素質,普通巴掌根本打不傷他。
「我真的不知道,野乃宇姐姐,不要打我了。」鳴人此時根本不像是個忍者,簡直就像是受欺負求饒的小孩。他根本不知道偷取禁術捲軸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是惡作劇往大了說就是竊取木葉機密,他竟然還不知道這是個錯誤。
水門慫恿,所以有錯。鳴人執行,同樣有罪。
鳴人雖然小時候不受人待見,但這種是冷暴力,沒有人會真的出手打個孩子。打架的時候,也只是小孩之間,鳴人還會還手。
但現在先是屍體的壓力,後來又是巴掌糊臉,鳴人是真懵逼了。
「不告而取是為偷。」野乃宇冷冷地說道:「慫恿者同罪,水木慫恿你偷取禁術捲軸已經被我擊殺,這就是他死的理由,你現在知道了麼?」
鳴人現在知道自己真的闖禍了,他知道自己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也終於知道野乃宇為什麼殺水木了。聽到原因,鳴人反而鬆了一口氣。
至少兩個人之中,是有好有壞的。鳴人知道他和水木都犯錯了,所以野乃宇才出手的,這樣說的話野乃宇不是壞人。
得到這樣的結論,鳴人心裡的矛盾已經解除,他是站在野乃宇這一邊的。不過光是慫恿都已經被殺了,那自己這個小偷不是要碎屍萬段?!
想到這裡鳴人又開始抖起來,腦子裡走馬觀花地回憶起自己短暫的一生,碌碌無為的一生。
最關鍵的時候到了,能不能畢業就看鳴人接下來的反應,他是因為恐懼而逃走或者反擊,還是安心接受自己的罪孽呢?
杜蘭差點就要準備爆米花和可樂了,因為接下來就是體現主角光環的時候了,主角會在他安排的舞台上有什麼樣的反應實在是讓人期待。
當然不會有意外,因為是主角啊,漩渦鳴人,十二歲,孤兒,這輩子還沒有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被村民們孤立被同學們嘲笑,同齡人都不願意和他玩耍,回想這一生,鳴人突然現自己這一次犯下的偷竊罪真的是一輩子裡最嚴重的錯誤。
咬牙看向野乃宇,鳴人選擇接受懲罰,就算是被擊殺也好,他是不會躲的。雖然稚嫩的眼神中全是對死亡的恐懼,但從四代目身上繼承的優點讓他挺起胸膛承擔責任。
鳴人看到野乃宇的手再一次舉起來,他知道接下來自己的臉又要受罪了,想起之前幾個巴掌的力度,他閉上眼睛默默承受不再逃避也不再求饒,他可是忍者。
然而想像中的巴掌沒有拍下來,反而兩側臉頰暖洋洋地減緩了疼痛。睜開眼只見野乃宇正在對他進行治療,鏡片的反光也已經消失了,野乃宇清澈的雙眼再一次出現在鳴人的視野里。
「野乃宇姐姐?!」鳴人糊塗了,為什麼剛才殺意騰騰的女人一轉眼又變回原來那個善良的大姐姐了?
野乃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為鳴人治療了傷口,然後站起來轉身就要走。身後的鳴人呆呆愣神,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野乃宇姐姐,對不起!」鳴人抓住落葉,再一次落淚,他終於明白野乃宇為什麼要打他了。打他是因為他犯錯了。
鳴人終於領悟了一切,也證明他值得被人教導。
「……我不應該偷東西的,我錯了。」鳴人為自己的錯誤留下了悔恨的眼淚,心中充滿了對野乃宇的感激。
鳴人一點也不恨野乃宇,因為她是關心自己才會打人的。在最後自己意識到錯誤之後,她還是好姐姐。不僅不恨,反而鳴人心裡暖洋洋的,原來這就是被嚴格要求的感覺。鳴人想到自己如果有父母的話,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偷東西的話也都一定會和野乃宇那樣打自己的。
所以野乃宇打自己,是關心自己,鳴人不疼了反而喜滋滋的,這就是被人關愛的幸福。
「不要向我道歉,你應該向三代目道歉。」野乃宇將水木的屍體帶上,咻地消失了。
鳴人擦乾眼淚,將捲軸帶上趕回了火影辦公室。
三代目是目瞪口呆,吃驚地看向杜蘭卻現杜蘭是雲淡風輕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杜蘭,你真的是考慮得比我多啊。為了教導鳴人,你比我費心。」
三代目是保證鳴人的生命安全,能讓鳴人吃飽穿暖,不過他沒有教導鳴人是非。三代目是希望鳴人能在木葉這個大環境裡學會木葉的精神,不過杜蘭卻會通過具體的事件教會鳴人區分對錯。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棍棒底下出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