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國了了新的王位繼承人,所有人都歡欣鼓舞。↑,在廷議結束的時候,咸陽城裡已經是鐘鼓齊鳴。
按照禮制,王宮裡要在冊立儀式後準備盛大的宴會。秦清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宴會的組織者,可呂不韋已經等不及了。
「哈哈哈!今日慶賀公子政被當今大王立為太子,諸君!飲勝!」呂不韋今天酒量是特別的好。對所有敬酒是來者不拒,幾乎到了千杯不醉的地步。剛剛就是姚賈,敬了呂不韋第n杯酒。
三天時間,串聯了一百八十多位俸祿六百石以上官員。要知道大秦不是後世,廳局級官員多如牛毛。這年月,當一個廳官守牧一方已然是不得了的人物。全大秦加起來只怕也有二百幾十人而已,可以說這一次是將在咸陽的廳局級官員一網打盡。
「相邦大人!那子車高士和馮劫,內史騰等人,妄想借著公子成矯得地之功擁立他為太子。真是痴人說夢,有相邦大人在,那公子成矯怎可能成為太子。今次相邦大人挫了他們的銳氣,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姚賈喝的有點高,這樣的話若不是喝高了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口。
「今次共議太子,姚大夫居功至偉。尤其是今天在朝堂之上,舌戰馮劫的一幕真堪是無雙國士。來來來,不韋敬姚大夫一杯,飲勝!」開心的酒喝多少都不會醉,況且身後老管家是個比泥鰍還要滑的滑頭。早就將呂不韋的酒,換成酸酸甜甜的果子釀。今天相邦大人高興,喝一點好酒也是應該的。
「相邦大人說的是,沒見今天馮劫的臉都氣得發白。老夫擔心,明天說不準就會聽到馮劫的死訊。哈哈哈!」
「活該,跟相爺作對。死有餘辜。誰不知道相邦大人的意思便是大王的意思,太后的意思。我敬呂相一杯,大秦有呂相在必然可以一統六國,成就不世霸業。」
「來來來!諸君敬呂相一杯!」又是一陣鬧哄哄的敬酒,呂不韋酒到杯乾,豪爽得一塌糊塗。
就在呂不韋喝得暢快之時。管豹一臉黑線的走了進來。管豹是呂不韋最新委任的家將頭子,師從齊國劍聖上玄信岡。手持明鑑鬼斬,據說是歐冶子親手所鑄,有斬鬼神只能。他跟隨呂不韋時日並不久遠,可地位卻簡拔得非常之快。原因只有一個,呂府家將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
此人生來天賦異稟,臂力過人。據說能夠徒手撕裂虎狼,他剛剛訓斥了嫪毐。這次行刺雲玥,正是嫪毐負責組織。他帶走了一百使劍好手。其中就有管豹的師弟,肖元昌。
聽到師弟的人頭被摞在人頭金字塔的最頂端,管豹雙目赤紅氣急爆吼:「你怎麼沒死在哪裡!」一記老拳,便將嫪毐打得不省人事。
現在他是來向呂不韋報告伏擊失敗的,另外也向呂不韋再要一些人手。以便再次行刺雲玥,給師弟報仇雪恨。
「相邦大人,有事向您稟報。」管豹小聲在呂不韋耳邊說道。
「你去書房,本相一會兒就來。」呂不韋連喝數杯。也覺得有些微醺,最主要的是內存已滿。需要釋放一下。
「什麼事?如此的惶急?」呂不韋釋放過內存,頓時覺得通體舒坦。這些天身子也著實乏了,他決定見過管豹之後,便招一美姬服侍著睡下。
「相邦大人,那嫪毐不堪大用。這次伏擊雲玥的計劃失敗了,咱們的門客被殺了一百有餘。人頭摞成京觀堆在樹林裡。」
「什麼?」呂不韋大吃一驚,沒想到雲玥如此厲害。本想著趁雲玥行獵之時,將其幹掉。現在人沒幹掉,反而搭進去自己從六國重金弄來的百餘好手。
「你是怎麼辦事的,一百多人還干不掉雲玥。真是廢物。虧那嫪毐還說是什麼師從墨家武學。真是沒用的東西,傳老夫的令,嫪毐薪俸減半,沒用的人就用不著再領那麼多米糧。」呂不韋恨得牙痒痒,這個雲玥唆使手下射殺侄兒呂平,又設計害死大哥呂雄。更重要的是,雲玥似乎在公子政心中分量很重。
老子是他親爹,沒事總想著一個不相干的傢伙做什麼?還有趙姬,宮裡曾經流傳出她和雲玥的風流韻事。搶錢搶糧搶地盤,還搶老子的兒子和女人,叔叔忍了嬸嬸也不忍。自留地裡面長出了雜草,家仇私恨加在一起,呂不韋決定不惜代價將雜草拔除。
此次沒有成功,呂不韋決定殺雞儆猴。看看以後辦事的人,敢不敢再如此的懈怠。
「諾!屬下一會兒便去吩咐,相邦大人請准許屬下親自前去誅殺雲玥。為我那枉死的師弟報仇雪恨!」管豹單膝跪地,抱拳拱手。
「好,你帶人尋找機會吧!這小子還會在咸陽待上一段時間,老夫儘量拖延一下太后交辦的事情。哼哼!拿太后來壓老夫,即便不能攪黃了你的預謀,也至少拖住你。」大秦民政皆歸呂不韋操持,所以上次才會將那麼多卸甲老卒打發到雲玥那裡去服役。現在雲玥想將那些老卒的家眷弄到平涼,也必須得呂不韋點頭才行。
還是那句話,拖延總比否定要容易。將你拖在咸陽許多時日,就不相信老子沒有機會下手。
「諾,屬下多謝相邦大人成全。管豹這便去召集人手,斷讓那雲玥無法生離咸陽。」管豹施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燭火之下,呂不韋端坐在書房之中。眼神看著燭火發呆,多年的夙願已然達成。今後大秦王上,便是我呂家血脈。成就如此大業,怎能不心潮澎湃一下。遙想當年,自己與老父的一席談話。
「投資農桑,耕種收穫,所獲幾何?」
「十倍!」
「投資商賈買珠賣玉,所獲幾何?」
「百倍!」
「經營大國,擁立國君,所獲幾何?」
「無數!」
言猶在耳,可惜老父已經不能知道如今呂家的風光。自己經營了莊襄王,現在投入的產業已經無數倍的得到了回報。就算的大秦帝國的繼承人,也是呂家的血脈子孫。父親,您地下有知也應該含笑九泉了吧!
喝多了酒,思維反而更加活躍。黯然神傷了一會兒,忽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呂不韋從對父親的思念中警醒過來,雙手在臉上揉搓兩下。吩咐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打開,走進來的是茅焦。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黑斗篷的人,呂不韋抽了抽鼻子。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直往鼻孔裡面鑽,是酒後產生幻覺還是茅焦帶回來一個女子?
前些日子茅焦去了一趟蜀中,回來之後便神秘兮兮的。今天忽然領一個人來見自己,的確有些詫異。尤其是,他從未跟自己提過要帶人來的事情。
「見過相邦大人!」茅焦躬身施禮,臉上的表情似乎十分愉悅。呂不韋猜想,不管怎樣估計都不會是壞事。
「茅焦先生深夜來訪,定然是有要事。不知道是什麼事,讓茅焦先生面帶笑容呢?」呂不韋有些好奇,茅焦其人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怎麼今天會這副模樣,好像一隻偷吃了蜜糖的猴子。
「呵呵!茅焦來為呂相道喜。」茅焦閃開身子,露出身後之人。那股似有似無的幽香一下子便強烈起來,呂不韋敢肯定,這個黑袍下面一定是一個女人,很有可能還是美女。難道這老傢伙也想給自己進獻美人?老東西,還挺知道情趣。
「何喜之有?這位又是何人?」呂不韋好奇心起,眼睛緊緊盯著那黑袍人。似乎想看穿黑袍,將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盡收眼底。
「陰陽家少司命見過呂相邦!」黑袍人似乎感覺到了呂不韋蠢蠢欲動的侵犯之意,冰冷的聲音好像三九天的寒風,吹過了書房。頓時,書房的空氣似乎都涼了下來。
「少司命……!」呂不韋驚得站了起來,陰陽家乃是蜀中大派。在諸子百家中也是響噹噹的一號,派中能人輩出。
據說派中的首腦名曰東皇太一,武功深不可測,並且學究天人。是一個謎一般的人物,等閒國君想見一面亦是不能。
東皇太一之下,便是雲中君與月神。據說那雲中君,有通天徹地之能,遍嘗百草搜尋那長生不死之藥,似乎也是頗有心得。
月神精通占星,具有預感能力,同時還有控制他人精神和未可知強大破壞力,據說月神姓姬是大周王族,可惜傳說太多莫衷一是。呂不韋曾經使人,攜千金求月神占卜一卦而不得。時至今日,仍然覺得包含終生。
他們二人之下,便是大司命與那少司命。大司命極其神秘,傳說見過她的人都死了。而少司命慣用輕紗蒙面,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容。之從聲音中聽出,她是一個二八芳華的少女。
為何少司命會忽然出現在自己府里,這個茅焦,事先連個口風都沒吐露一下,真是可惡。
這樣的人物可不敢得罪,呂不韋趕忙整肅衣冠,躬身施禮道:「原來是少司命,呂不韋這廂有禮了。貴人前來,未能遠迎,恕罪!恕罪!」(未完待續。)u